女主太有才华了怎么办——别寒
时间:2018-05-26 20:14:48

  齐泽没想到宁安王也会跟着他们一起去,他垂眸看了一眼陆白,犹豫了一下还是凑过去在少女的耳边低语道。
  “阿白,你确定宁安王也喜欢放纸鸢?”
  刚才陆白要和齐泽一起去放纸鸢的时候她问了男人是否也愿意一起去,原本想着以他的身份绝对不会跟过来的少女,却清楚的看到了他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喜不喜欢放纸鸢这件事情陆白不清楚,但是她能够觉察到此时的男人心情并不是很好。
  因为他的情绪越不好,脸上的笑意就越盛。
  “……大约只是好奇而已,毕竟皇宫里长大的人很少有机会看见纸鸢。”
  陆白这么说着,想起了魏凛。
  当时小时候来自家院子里玩耍的时候,她顺手拿了晨间在集市买的冰糖葫芦递给了他,他好奇的看了半天,最终外面的糖都化了也没有舍得吃。
  她回头看向了身后只和自己隔了半步之距的男人,他看到自己回头看他一怔,唇角的笑意变得柔和温暖起来,哪里还有之前若有若无的萦绕在周身的寒气。
  陆白顿了顿,在想要收回视线的时候,看到男人眼眸温和的样子,没有忍住还是将自己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王爷,你可有吃过冰糖葫芦?”
  魏暮大致上对于这种食物是有印象的,但是身为皇族又是王爷,对于这样的民间食物他知道是知道,然而却是绝对不会去碰的。
  看到男人犹豫思索的模样陆白心里便已经知道了答案,她叹了口气。
  “果然,看来你是真的好奇我们是怎么放纸鸢的所以才跟过来的啊。”
  齐泽眼眸澄澈,看向魏暮的时候视线带着些许的同情,垂眸又瞥了一眼陆白手中的那只蝴蝶纸鸢,想了想低声对少女说道。
  “要不我们一会儿放完之后将这只纸鸢送给宁安王吧?”
  陆白听后想了想觉得这样挺好,她黑曜石般的眸子闪了闪,看着俊美如斯的男人脸上的笑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越发的灿烂了起来,脊背有些发冷。
  她别开视线,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对于武功高强耳目聪明的魏暮,她和齐泽所说的话男人应该全部都听得清清楚楚了。
  虽然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但是被身后男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还是有些心虚。
  “阿白,你怎么了?”
  齐泽看到少女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有些担忧的问道。
  “无碍,只是有点冷。”
  魏暮原本还有些黑的脸色,在听到少女这句话的时候眼眸缓缓的染上了些许的笑意,带着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宠溺。
  但是只是转瞬便消失了。
  男人抿着唇,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自己今日真正来找陆白的原因。
  这件事情,虽然她早晚都会知道,但是自己现在提前告诉她又怎样,除了让她有些心理准备好去与那人送别之外,似乎并没有任何的作用。
 
 
第四十六章
  少年像个孩子一样快跑了一大截, 蝴蝶纸鸢接着风飞的很高, 但是有着手中的那根长长细细的线的缘由,再高也无法挣脱原本的束缚。
  魏暮并没有参与这场春日放纸鸢的活动, 他看着陆白站在少年的后面一点儿的位置。此时纸鸢已经放的很高了, 不需要用助跑的方式带动它了。
  “阿白给你, 你就这么牵着就好, 然后这样……”
  齐泽将手中缠着的线轴递给了少女, 她显然很少放纸鸢这类的东西,笨拙的牵着线,甚至差点没有牵住被纸鸢给带倒下。
  少年毫不留情的嘲笑着陆白, 弯着眉眼走到她身后教她怎么准确的将这线给牵好。齐泽的胸膛近乎贴在了少女的背, 隔着薄薄的衣料来自少年的温热根本没有丝毫的遮掩。
  他低垂着眼眸,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握住陆白的拿着线的手,眼神很柔和,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流露出莫名的情愫, 喉结滚动了些许,盯着陆白白皙清丽的面容的时候,口舌也干燥了起来。
  “阿白, 我想亲你……”
  正认真的控制着纸鸢的线的陆白猝不及防的便听到了少年暗沉低哑的声音, 沙哑的像是细碎的砂石一般, 摩挲着人酥酥麻麻。
  陆白羞恼的直接抬起脚就狠狠的踩在了少年的脚背上, 齐泽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垂眸看着少女的眼神带着潋滟的水泽, 想必是疼的, 看起来格外的委屈。像是褪去了所有锐利的小兽,只将最柔软的一面展示给了她。
  “……离我远一点,我会放了。”
  少女深吸了一口气这么说着,瞪了一眼齐泽。但是在他看来却没有一点儿的威慑力,甚至还有些可爱。
  齐泽咽了咽口水,虽然不舍,但是还是听话的往后面退了一步。
  看上去好不可怜。
  魏暮一直都在旁边看着,除了面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之外没有什么多大的变化,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样的变化才是最恐怖的。
  他不慌不忙的走了过去,陆白也留意到了男人的愈发靠近的身影抬眸看向了他。
  “王爷?”
  先前他说在一旁看着就好,看上去对这些活动并不感兴趣,而现在怎么又过来了?
  “你也要放纸鸢吗?”
  陆白犹豫了一下,然后将手中的线递给了魏暮。
  男人并没有伸手接过少女递过来的线,似笑非笑的注视着陆白,让她有些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
  “陆大人难道忘了?本王可是连冰糖葫芦都不曾吃过的人,这纸鸢怎么可能放的像齐少主一样熟练呢?”
  言下之意是现在即使给了魏暮线,他也不会掌握方向。但是这又有些前后矛盾了,毕竟眼前的人是宁安王,文武双全,文辞斐然的宁安王。
  放纸鸢这样的小事情似乎并不能够难倒住他。
  然而男人都已经这么说了陆白也没有再继续将线给他,这么想着她准备将朝着他伸过去的手给收回的时候男人却弯下腰来,快速而直接的钻进了少女的手臂之间。
  这么大的一个人陆白哪里环的全,下意识的松开了拿着线的手,而男人看到了在线没有绕完的时候便抓住了缠绕线的线轴子。
  “本王虽然不会,但是刚刚陆大人不是说学会了吗?要不,你教教我?就像刚刚齐少主教你的时候那样。”
  他语气里的笑意根本藏不住,墨玉的眸子微微弯着,月牙一般。
  然后魏暮将陆白白皙修长的手牵着就往自己那里带,声音像是散入风里似的,没有她印象之中的疏离冷漠。
  少年抿着唇上前将陆白拽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朝着男人扬起了一个笑容,看起来没有丝毫的阴霾,和平日一样的感觉。
  但是在陆白看来,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王爷如果不嫌弃的话,让我来教你吧。阿白笨手笨脚的,小时候也是连一只蝈蝈儿都捉不到每次都是我帮她的呢。虽然放纸鸢这件事情看起来没有多难,但是她也刚学会。”
  齐泽说着走上前去伸手将男人手中的线轴给拿起,眼眸直直的注视着他,鲜少的一向好脾气的少年此时的眼神却并没有什么温度。
  魏暮挑了挑眉,对于少年径直将线轴从自己手中夺去的事情没有任何的生气,他勾了勾唇风轻云淡的说道。
  “是吗?可不凑巧,本王今日没有兴趣了。”
  男人说着这样的话颇有一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感觉,齐泽抿着唇,隐约的还是有些不爽。
  少年终究还是太嫩了些,比起魏暮常年在皇宫待着的人来说,无论是嘴上还是什么地方都讨不到任何的好处。
  陆白有些看不过去,轻轻扯了扯齐泽的衣袖。
  “宁安王喜欢开玩笑,别放在心上。”
  这个时候并不算多晚,少女抬眸看了看天色突然想起了些什么。
  “王爷你今日找我不是有事吗?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的话便直接在这说了吧。”
  少女并不避讳齐泽在场,齐泽听后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傻乎乎的摸了摸后脑勺笑了。之前还有点儿不开心,但是现在仅仅是因为陆白的这么一句略带着维护意味的话语便顿时喜悦起来。
  陆白觉得好笑,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大多数时候,齐泽其实和孩子没有什么区别,无论是性格还是脾性上面。
  魏暮听到少女的话动作微顿,脸上的笑意也渐渐地褪了下来。
  陆白很仔细的留意到了男人神情的变化,一时之间也意识到了他可能不会和自己聊什么轻松的话题,她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齐泽,抿着唇想了想还是安抚着少年让他在前院那里等等她。
  “阿泽,宁安王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你先去前院等等我好吗?”
  这话虽然说得委婉,但是语气里面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他微微颔首,然后慢慢的将天上还飞着的纸鸢一点一点的收了回来然后暂时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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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白松了口气,看着眼前严肃的有些让人不适应的男人,嗫嚅了一下唇。
  “王爷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少女的眉眼如画,浅淡的像是一阵极为清浅的风。她认真的注视着男人,而他却没有像平日那样生出什么旖旎的心思。
  魏暮指尖微动,不知是不是因为春日还有些倒春的寒气,他刚刚才运动暖和的身子又有些冷了起来。
  “本王知道你和燕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前些年他被不由分说直接调往去了漠北你和皇上闹了许久的别扭,一直到现在你都不怎么愿意去皇宫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对吧?”
  虽然他是知晓这件事情的,但是对于少女如此执拗的和魏凛计较,他也还是有些疑惑的。
  就好像预见了什么事情,想要拼命去阻止一般。
  “……王爷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谈到这个事情陆白抑制不住的就会想到那个重复了做了两次的梦境,像是挥之不去的阴霾。
  梦里面的少年已经长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甲胄披身,浑身浴血。在万千的尸体之上缓缓的站立起来,宛如修罗。
  然而前面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射来的弓箭狠狠的刺入了他的血肉,身上原本坚硬的盔甲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陆白记得最清楚的一幕,不是之前的模糊画面,而是最后男人抬眸看向自己的眼神。
  原本俊美的脸上依旧满是血迹,看不清楚之前干净的模样,只有那一双眼睛,像是黑夜里的星火摇曳着,没有任何的阴霾,亮的可以将人给灼伤殆尽。
  分明已经被逼到了绝境的地步,但是他的眼眸还是亮若星辰。
  “燕卿过几日就又要去漠北了。不过,这一次,是他亲自请愿的。”
  而且,这一次是长久的在那里驻守着,以一个真正的将军的身份,直到守住那方长久的太平稳定。
  这不仅仅是燕家历来的忠诚夙愿的继承,也是少年本身想要做的事情。
  他守住的不只是青川的繁荣太平,还有他想要少女一辈子都生活在平和安稳的盛世之中。
  一生喜乐,永唔烦忧。
 
 
第四十七章(糖,燕子番外)
  燕子番外
  洛宁, 漠北。
  很少有人会将这两个地点联想起来,因为他们是极端, 是青川最南和最北的地方。
  前者为皇都, 四季如春,气候宜人,就连冬日的时候也被极致温柔的对待着,树梢的薄雪一点都带着红梅嫣然。
  而漠北, 是荒芜一片。
  前者什么都有, 后者便什么也没有。
  男人像往常一样在城池之上抬眸远远的看着前方, 黑色的眸子如墨一样被染上了寥深的色泽。
  突厥近些日子没有和往常那样试图试探挑衅滋事, 这也让他得到了少有的放松的时候。
  因为冬日快要到了, 以着放牧为生的的游民一族没有得天独厚的土地资源, 自然天气的变化是最为影响他们的。
  如果不尽快储藏粮食迁移到稍微温暖的地带的话, 那么整个冬日便会格外的难熬。牛羊冻死, 食物缺乏。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这样执着于突破漠北的边城由北而下的原因,他们比任何人都需要更加广阔的肥沃的土地。
  明明他们可以选择和其他外族人们一样臣服于青川,那么青川自然会将他们纳入自己的麾下, 给他们所必须的过冬的粮食。
  但是,野兽是极难驯服的, 尤其是在草原上生存的突厥人。他们没有什么臣服的意愿,甚至想要凭借着强壮的体格去将青川踏破征服。
  的确, 对于常年在草原上生活的突厥人来说他们的体格要比在温暖水乡的南方的青川人要强上许多, 有自傲的资本。
  燕卿的手不自觉放在了城墙的边缘上, 指腹摩挲着承受过无数战火销烟的地方眼眸深邃。
  这里是绝对不能允许外族攻破的地方, 也是他守着近乎五年的地方。
  五年了啊……
  他有些晃神,只有在这样稍微闲暇下来的时间里才会意识到自己原来已经离开了那个熟悉的故国如此之久了。
  男人自嘲的勾了勾唇,他此时没有和平日时候那样甲胄在身,而是穿了件有些单薄的白衣便出来了。
  渐渐入冬了,温度比不得从前。秋风带着凉意吹着,在这片没有任何树木和建筑遮掩发地方,稍微这么一下子冷冽便可以将他的全身给侵蚀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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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在那里站多久?”
  身后传来了一个清亮的声音,带着一些无奈和不满的情绪。
  燕卿愣了一下,唇边抿开了一抹笑意,温和的好似把此时都变成了春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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