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之时,雪袖可以抛弃名字,抛弃已有的名和利,但是她唯没有抛弃的是她的身技艺。她固执的保有着她拥有的这份东西,无论在情爱尚浓颇获帝宠之时,还是身在冷宫的时候。这也为她在人生的道路上,增加了走下去的理由和依仗。
化成句话,总归都是不能辜负自身。
生命是种执念,但是也只有执着于活下去,才有可能绽放最美丽的花朵,结出最美丽的果实。
-成长-
写到这里,再看到大结局,大家应该也都知道了,书中两条非常重要的线。
商雪袖的事业线;连泽虞的感情线。
早在《晨钟》卷之前,其实好多读者点儿都不希望雪袖进宫的(还有人弃书了嘤嘤嘤)。
但是,在我看来,若是不能进宫,终其生,也只会是个顶级的青衣名伶了吧。
真正有双翻云覆雨手的,其实是作者。
为了这份成长,我给了雪袖极大的磨难。就连我自己,也曾经和读者们说过,哪怕知道过后会成长,都不想要经历这样的苦难(可是我却写到阿袖身上了我好坏啊啊啊啊)。
哪怕在长风卷之初,雪袖也仍然是艰苦受尽(说句玩笑的话,若是寻常的文,恐怕女主已经重生在下世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呼风唤雨了),直到在北地,因为木鱼儿的病,才为她的人生撕开了条裂口,重启了线生机。
她如同木鱼儿描述的烧焦的树木,重新绽放绿色的新芽,而且旦成长,便不可收拾!(昨天外出游玩,真的见到了这样的树木,树心已经完全的空了,只剩个壳,可树梢枝叶葳蕤!)
最终雪袖再度成为了天下扬名的人物,而且直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单单为自己,而是为天下间的伶人寻求条路!
至此,雪袖的事业线相对于入宫前,其实是有个质的飞跃的。
再说说阿虞吧。
阿虞为国之君,他事业线已经到顶峰了。
他的着墨虽然不多,也没有那么直白和直接(因为毕竟不想把他写成咆哮帝嘛哈哈哈哈),但是其实我是在很用心的在勾勒他的内心,关于他对爱情的认知和成长。
他遇到阿袖,真的是他天大的福气(这点我始终坚持!)。雪袖给了他从未感受过的爱恋和温暖,炽热和柔情,更加给了他那种无私的、柔韧的、坚持的、不放弃的而又宽容的……集中在阿袖身上的切美好(直到最后,阿袖都不曾对他恶言相向)。
他的幸运,也在于阿袖的不幸。如同我在上卷卷末所写的感言。要感谢阿袖突遭的、坠落到底的不幸,没有使阿袖最终变成后宫中妄图通过捍卫地位而捍卫爱情的、面目模糊的女人中的个。阿袖在爱情最浓烈、最美好的时候消逝在他的生命里,从此也在他心上刻下毕生都无法恢复的刻痕。
关于阿虞,作为作者的我,从来没有用厌恶的心态来描写,他是我心中真实的个角色,他肩上有太多不可推卸的重任。
在我心里,他是个合格的帝王,负责任的人。我从不以为什么都不顾、扔下切就跟着女人跑的男人值得选择(姑娘们要小心花言巧语哈哈哈),要知道,如果个人连江山都不能负责,又怎么会对个女人负责?
阿虞最恨的人是自己,萧太后说的是很明白的,决定商雪袖命运的人,原本是他。他不愿意去宠幸任何个妃子,并不是因为他要惩罚谁,而是他不愿意、不想。他的潜意识中,早已在怀念和哀悼的岁月里将商雪袖视作了他的唯伴侣。
他有太子了。痛苦的是明知道皇后的所作所为,他也无法公然的废后报仇。所以,他直以种自我厌恶的心情活着。
男人心上的伤痕,是会让他成熟的。
只是遗憾的是,这种成熟伴随着失去和痛苦。
他曾以为可以挽回,这种妄想,终于在亲眼见到阿袖,并得知了那个孩子的真实的死去的情形后,被打的烟消云散。唯余比痛苦更痛苦的苦。
但是,他毕竟成熟了。
他懂得了信任,也懂得了珍惜和尊重,懂得了去替商雪袖背负。
在失而复得的时候,他没有去选择占有,而是选择了放手。
-人生的微光-
雪袖在不幸的时候,同时也是幸运的。在生中的各个阶段,总有或明亮、或微弱的光辉,有的照耀着她段路,有的则直伴随她的生。
从小离家的时候,遇到胡爹;再后来被逼迫关在船舱内的时候小齐班头对她的善意;然后遇到六爷——六爷的光芒太强大了(哎我很喜欢他呀),虽然经常严厉苛刻,可直到文末,都还可以见到他在雪袖的人生道路上的影响;群可爱的人品艺品都很高的伶人们,自傲、坦荡的余老爷子、有着自己的坚持的梁师父、管头儿、处处为雪袖着想名为师父其实比母亲也不差的谷师父、人品端方的楚班主……可爱、慈祥却嘴硬、豁达的老庙儿,以及伴随着雪袖路,不经意间缓解了、弥补了雪袖失子之痛的木鱼儿。
仔细回想,很多地方都写了这些完全没有计较过利益得失的善意和情感。这,大抵是这本书和其他的古言书最大的不同吧(来是不够聪明、写不出来那样的谋算,二来,哪怕书是爽的,可是看完以后觉得冷冰冰的)。
在本书的最后,虫虫的心愿,不是想让大家看完以后说:啊,我说不行嘛,你看不是白折腾场,地位不同就是不能在起啊,早知道……巴拉巴拉。
而是想让大家从这本书里,看到人生有不计得失、无怨无悔的追逐,人生有百转千折却炽热美丽的爱恋,人生有明知道结果仍然会去选择那个人、那条路的执着。
-致谢-
其实这本书,是很扑的。截止昨晚的统计,均定不到4o。这个数字意味着,平均下来,看这本书的人不过4o个(其中还包括我自己的嘤嘤嘤,看盗版的人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不过,正如我前面说的,有明知道结果仍然会去选择那条路的执着。
书中的历史背景是架空的,明剧也是种架空的存在,但它有着现实中的映射。
从近代到现代,也将几位名伶的闪光点努力的汇集于雪袖所在的这个时代的伶人身上——捐资助战、不自甘堕落、清正梨园风气、创办戏校……
今天的京剧(还有很多其他剧种)其实是很寥落的,有时候我也不懂戏曲演员在坚持什么,收入与所付出的辛苦远远不成正比(在写倒数第几章的时候,得知省京位演员在演出武戏时摔伤脊椎,情况很严重),甚至偏远地方的剧团已经到了工资也不出来的地步,更雪上加霜的,京剧落在了群外行的手里,听凭宰割。
但是仍有人在坚持,这本书的寂寥,远远抵不上我心中这群人的坚守,而且对我来说,因为我写了这样个题材,仿佛也沾染了他们坚守的荣光。
这种执着,也带给了我最美好的回报,就是你们——直在支持我的各位。
我拥有最好的读者。
(所以才会想要写番外,也是种花式挽留呀^_^)
暖贴宝贝深心,用很多号花式评支持我,有了你,书评区热闹了许多,还为我忧心,到处替我拉读者;
从开始就支持我的凤舞,从聊天里知道你本身就是个励志典范^_^,还是我的第二个舵主;
第次月票包拉来的紫霄,然后就直支持我,评论不多,可是每条都让我感动,陪伴在我写作的路上;
煮妇爱读书,经常在本章说后面言,我特别喜欢和你讨论;
我的第三个舵主adds,最近很沉默呢,可是真的很感谢你,野生的舵主很珍贵呀,因为按照我很传统的思路,百块够买好几本实体书了!
感谢最喜欢六爷的慧慧,我也很喜欢六爷;
感谢师太,说实话你说阿袖进宫以后就要攒文,我真的很怕失去你这个读者啊,结果阿袖出宫以后,你再度出现,我真的好高兴啊!
感谢阿鱼哟、udsy默默的陪伴,虽然很少言,可是经常给我投月票;
感谢挟明、介微命(可爱的学生党)、夏至子墨、统绿茶(哈哈)、水落莲池、沈雪莉……那么多朋友,还有我只知道叫“书友+数字”的各位……太多无法感谢的亲们。
在写这些感谢的同时,我在翻看我的粉丝列表,行行、列列,都让我心中温暖(盗版商除外╭(╯^╰)╮)。
感谢姚大,真大神,是我的第个舵主,我也是你的粉丝啊;
还有直在作者群中在低沉时给我鼓励、平时互相逗趣的大家:蓝蓝、二油、三则、央子、狐狸、李子、大树、桶桶、挽尊、桃子、蟹蟹、为偶……哎如果有漏掉的不要踩我啊。
-能看到这里的亲们-
(番外会尽量保持天两更,但是因为之前没有想过要写,现在是现码现更。若有延误,请大家谅解。)
我即将放出的三分支番外是结局的延伸,不是脱离正文而存在的零碎事件。所以亲们不要选错。
番外预告:
he结局风挽雪袖按碧箫
(看题目就知道是谁的番外了,慎入!)
第437章 番外一 风挽雪袖按碧箫(一)
注:三个分支中的徐碧箫向he结局。
二月里的松阳,正是春好的时候。
不过是一江之隔,春色也要比对面的霍都浓上三分。
一个青衣小厮匆匆的穿行在杨柳如同雨丝一般的枝条中,最终停在掩映在绿雾中的一座小小屋前,那屋子窗门洞开,里面隐隐传出交谈声。
他放轻了脚步,走进屋起,低头道:“会长,有人前来拜见。说是您的故交。”
商雪袖抬起头,还未及说话,旁边已经有人开口道:“莫不又是徐碧箫?”
商雪袖启唇笑道:“他那个人,哪还用得上人通报,早就直接冲进来了。”说罢看向小厮道:“帖子拿来。”
小厮将帖子递了过去,商雪袖一翻开,倒真的忍不住笑起来,道:“请他们去客厅稍待,我马上到。”
正在饮茶的计无筹道:“你既然有客,我就告辞了。别忘了给我留座儿。”
“这个自然。”商雪袖微笑着将他送出门。
计无筹是从苏城升调松阳,他的才能与他的名字正相反,极善算术,在苏城闲的没事的时候将一堆税赋相关的账目理得清清楚楚,凑巧年关的时候上面抽检到了苏城,当即就得了嘉奖。
而今他在松阳,佐理程思远管理松江一带的口岸,主管官船收益和民商税收。
商雪袖跟着班子来到松阳,如今松阳的繁华热闹不下于霍都,民间已经有了“江北霍都,江南松阳”的说法,春茂社在这里已经停留了半个多月了。
程思远碍于身份不好见面,计无筹有极重要的应酬场合也会下帖请春茂社唱几场堂会,今日是计无筹难得的清闲时间,走到门口又拱拱手道:“商会长留步,我夫人并几位太太极喜欢燕春来的戏,隔三差五也会聚上一聚。”
商雪袖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请计夫人直接请春来就好。”
计无筹咧嘴笑道:“你那徒弟……如果你不点头,你的徒弟哪家也不敢去。”说到这里,他上了马,回身道:“你总得学学六爷。”
商雪袖看他身影远去,这才缓步向客厅走去。
计无筹说的不错,她似乎对燕春来管的太紧了……可这也不全是她的原因,不知道为什么,燕春来就是特别腻着她。
她走到客厅门口,听到里面儿有活泼的女孩儿说话声,迈步而进,笑道:“金老板,多年不见了!”
话一说出口,便又两个女孩儿迎了上来,施了大礼道:“商教习。”
时隔多年,商雪袖还真的分不清这两个女孩儿是四个中的哪两个了,仿佛又重新回到了金光灿灿的那个香云班里。
金老板从座位上站起来,忙不迭的见礼道:“这是金暖玉,那是金香玉。”他冲着身边儿两个十来岁的女孩儿道:“还不快给商先生见礼?”
商雪袖道:“金老板这香云社一直还是这个养法?”
金老板摸摸头道:“香铃和香佩都不唱了,嫁的人家也还不错,所以我才又找了两个女娃儿。”
他怕商雪袖误会,摆手道:“也是人家送来的,您的广音科班第一批的徒弟出科了,”他伸出大拇指道:“都是这个,咱们这样的班子,轮不上,也抢不着。”
商雪袖使了眼色,旁边的小厮给这四个人续了茶,给两个女娃儿上了几样点心退到一旁。
商雪袖抿着嘴道:“您谦虚了,我也时常能听到旁人说起您的班子,打理的极好,还有人想挖您班子的旦角儿,是不是?”
“同行抬举。”金老板露出赧然的笑意来。
“第一批出科的弟子们,大部分是早先的戏班子将学徒送进来的,所以出科以后自然要回原班去。”
商雪袖耐心的解释着:“科班最初创立,什么都得摸索着来,也不敢还没见成效就一批批的往里面儿收弟子,只没想到,第一批效果这么好。”
金老板道:“我也不是厚着脸皮仗着以往一点点儿缘分来跟您要人的,”他把两个女孩儿推了过去:“这是我朋友家的孩子,他听说您患难中在我这……”
说到这,他脸红的烧起来。
商雪袖患难的时候,他……想到这里,金老板愈发的难以开口。
商雪袖不是个计较的人,金老板到底是在她患难的时候给了她和木鱼儿的容身之所,便笑道:“我懂您的意思了。我这就给您写一张贴子,孩子可以送到广音科班去,只是……入学前还有师父考校,真的没这个天份,那也别硬让孩子吃这碗饭。”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金老板连连点头。
商雪袖又柔声对着她带过的金暖玉和金香玉询问了这几年的情况,这才将他们送出去。
她的笑容还不曾收起,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吵嘴声。
她忍不住扶着额头,金老板还不曾走远,一行五个人不时的好奇的回头看这边。
商雪袖脸红之余,喝道:“你俩给我进来!”
燕春来瞪了一眼徐碧箫:“跟屁虫!”
徐碧箫冷笑了一声道:“你说你师父放……”
说到这里,燕春来已经气的如同一只气蛤蟆,而徐碧箫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脸色红的如同院子里开放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