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从摇椅上站了起来,气得在原地转圈,左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按压着晴明穴,右手拿着手机,“玉漱,你记住听我的,抛下你的好奇心,别看微博,万事都有我,明白吗?”
周越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玉漱的回答,紧接着,他又从电话里听到了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他急得火上眉梢,一脚朝着摇椅狠狠地踹了过去。
他抓着桌面上的车钥匙就要走出办公室,“玉漱,你别哭,乖乖在家等我。”
显然的,周越并没有得到玉漱的回答,他朝着大光使了个眼色,就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公司。
周越的电话一直都没有挂断,以至于罗英给玉漱打电话的时候,一直都是占线中。
别说玉漱和周越两个人了,晴天传媒的公关团队都因为这次的爆料而一脸懵逼,就连《大唐》的官微都不可避免地遭到了喷子水军的沦陷。
文章之中的爆料内容基本都是大同小异,主要就爆出了三点,一是玉漱是B市房地产大亨周越包养的情妇,二是玉漱的《大唐》女主是她靠陪睡得来的不公平竞争资源,三是玉漱脚踏两条船。
后面两点都有照片为证,其中就有前几天玉漱到周越公司给他送饭时在地下停车场被偷拍到的照片,再就是两人共同出入小区公寓的同框照,至于脚踏两条船的所谓证据完全就是瞎扯淡,照片中的画面定格是一个男人和玉漱共撑一把伞。
这个男人玉漱认识,正是前段时间她接的冰淇淋广告拍摄的合作演员虞洋,当时他们拍摄完毕,助理于乐刚好去上厕所了,那会儿太阳大得很,又是在海滩上,她自己一个人撑着伞往保姆车走去的,手上还拿着吃了一半的赞助冰淇淋,走到一半的时候,不小心把冰淇淋弄到了衣服上,刚好虞洋和他的助理从她身边经过。
虞洋的助理及时地给她递上了纸巾,而虞洋也出于礼貌地从她手中接过伞替她撑着,伞很大,不可避免地也就把虞洋自己也撑进去了,至此也就有了两个人共撑一伞的这张照片。
这件事情只要把那天在拍摄现场的随便一个人找来一问,都可以破除的绯闻,实在是没有什么实捶,而偷拍到这张照片的人必定也是当时出现在现场过的,心里也明白这是一个误会,可那个人今天仍然凭着这一张照片让玉漱炒了脚踏两条的黑料。
玉漱搞清楚所有的事情之后,气得眼泪都出来了,不是害怕和委屈得流眼泪,而是实实在在地被气哭。
放在梳妆台上的马克杯也被她失措间不小心碰倒在了地上,开水洒了满地,浸湿了铺在地面上的软地毯。
那些人怎么敢?主导这一切的幕后之人就算是想要整她,可他们凭的什么敢拉上周越?
周越在业内一直都没有绯闻缠身,在外关乎他的名声哪一个成功人士不是对他夸上一句洁身自好的?现在那些人为了把她拉下水,竟然说他包养女明星?
她的委屈在自己的身份被误解为被包养的程度上,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那些人给周越贴上了“包养情妇”的标签。
这一刻,玉漱情不自禁地又一次想到了当初的那个问题,她的演艺之路,和周越的事业,两者之间是不是真的可以共存,时间久了,那些不曾出现过的外在因素问题在某一刻滋生发酵的时候,该何去何从?
即便她很不想很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是,因为她的演员身份而连累了周越。
如果她是一个普通人,在他们的亲密照片曝光的时候,说不定又是另外一种风景了。
是不是大家都会说,你看,这就是周越的恋人,而不是被周越包养的情妇。
红色的超跑法拉利在路上飞驰着,周越的手机连着蓝牙耳机。
“玉漱,你听好了,你是我周越刻在心尖上的女人,这辈子都是。”所以,什么包养什么情妇都见鬼去!
“现在可以允许你难过一会儿,等我回家了,我哄你高兴,知道了吗?”他的声音仿佛穿过山涧茂林,万里云层。
“好,我等你。”
第35章
玉漱主动和周越提出了挂电话, 出了这样的事情, 罗英现在必定也是在火急火燎地联系她本人的。
和周越挂了电话之后,玉漱在通讯录上找到了罗英的电话,她还没拨出去,罗英就给她打来了, 可想而知,罗英确实是一直在给她打电话。
“英姐,是我。”
罗英开口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带着一股自持的冷静:“玉漱, 微博上的热搜你都看到了吗?”
“刚刚看到了, 我和周越通过电话了。”意思就是这件事情周越本人也知道了。
罗英并不意外,如果说这会儿周越都还没有收到消息的话,那她才要怀疑周越的消息灵通程度了。
“现在驻足在你微博上的水军虽然很多,爆料我全都看完了,这次的爆料虽然来势汹汹, 我们没有预先料想到, 但是这并不能撼动你的地位,周越的身份和你怎么都没有交集,在不知情的人看来或许还有点劲爆,那是因为他们都不知道实情,所以, 玉漱,虽然之前我并不赞同你们公开恋情,但是现在要想把局面扳回来,那就得公开了。”
“这是其一, 其二就是就是关于《大唐》剧组的了,你和周越公开恋情,算是对《大唐》剧组有了一个交代,网上事情发酵得这般激烈,剧组那边一直还没有采取应对措施,就是在等着我们这边的公关说法。”
罗英一连说了一大通,才停顿了一下,问:“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玉漱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才想起来罗英根本看不到,“对于我来说,公开和不公开就只是一个决定而已,原先你担心的那些公开之后的问题,我没有放在心上,我会继续努力拍戏,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我和周越两个人的感情,那都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我相信,我和他会一直站在爱情的彼岸上。”
“英姐,公开吧,我再也不想看到别人议论到周越的时候,即便不是从口中说出,而是从键盘里敲出来的‘包养’之类的字眼,我看一眼都觉得碍眼。”
罗英当经纪人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比玉漱更红成绩更辉煌的艺人她带过的并不少,遇到的大事件也不会少,当初她既然答应了别人的委托来带玉漱,那她就一定会用自己的手腕实力,把人捧红。
“行,有你这句话就行,我先联系公司公关团队那边出公关稿,周越那边我会亲自联系他的助理,到时候你等我通知,你再发微博承认恋情,对了,我记得周越他也有微博对吧?到时候你记得让他也主动点。”
“好,我知道的。”
周越回到公寓里的时候,预料之中的关于小姑娘的哭泣声并没有传入耳中。
他穿过客厅,推开主卧室的门的时候,正好听到她对着上方的录像头凑近着脑袋,“好啦,编发教程到这里已经结束啦,这个发型总体来说学起来并不难,学会了可以hold住各种场合,而且适合的脸型也多,超级实用的,看在我为了录这个视频而不小心打碎了我心爱的马克杯的份上,请你们一定要动起你们小手对准右下角,赞起来呀!”
卧室的窗帘之前就被玉漱拉开了,现在下午四点钟都还不到,外面的太阳还很是猛烈,阳光明耀,透过净白的玻璃窗洒落在卧室的地板上,倒映着窗户防盗栏的黑影。
周越看到阳光中的尘埃分子在空中飘浮着,沉沉落落,就像他此刻的心,起起落落。
他抬着脚步,朝着她一步一步地走近。
录像被她点了结束,玉漱听到了声音,忙回头。
两个人四目相对的时候,周越先哂笑,他一伸手,宽厚的掌心就覆盖在了她好不容易因为要解说而弄了将近四十分钟的发型上。
男人的劣根性上来了,对着她乖乖巧巧的一张脸,下手去揉乱她头发的动作一点儿都没有心疼。
玉漱:“……”
“玉漱,回来的路上我还在想着,你要是躲在被子里哭的话,我要把你哄高兴,是不是要把自己献身给你才行。”
他哪里知道,回来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场景?
她不但没有哭,反而还在坚持着把电话里她说的编发教程录完。
以她以往的性子,他以为,她会哭得很难过,她会受不了这种委屈。
玉漱拿开了他捣乱的手,回头对着镜子一看,嗬,这个头发散乱,眼尾泛红的女人一点都不像周越的女人!
周越站在她的旁边,和玉漱一同入镜的只有他的半截身子,他低垂着眼睑,眼眸盯着她的发顶,一直沿落至她的额头、眉毛、睫毛、鼻尖。
“玉漱,我回来了。”
“所以,你都不躲我怀里让我抱一下吗?”
周越说是这样说,可他也没等玉漱主动,他就已经忍不住把她从凳子上抱起来了。
有劲的臂弯横穿过她的腿窝,轻轻松松地就把人横抱了起来。
玉漱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脸贴着他的颈窝,温热的鼻息尽数喷子他的皮肤上。
她看到了他的喉结在上下滚动,那里的皮肤也好像泛起了细细的小疙瘩,她勾了勾唇,动了动身体朝着他的喉结靠近。
温软的唇落在他的喉结上,周越呼吸一紧,喉咙深处仿佛有一道火。
玉漱亲亲允允,继而含住了他的喉结,热乎乎的舌头舔着他的皮肤。
待她的唇离开他喉结的时候,被含过的皮肤都泛着口水的痕迹,湿漉漉的,玉漱看得脸渐渐变红。
目光移到周越的脸上时,见他暗沉的双眸紧盯着她,两道浓眉眉峰向上,眉头映衬着他的眼窝,鼻梁高挺,她受不住这等男色的诱惑,心神荡漾地对着他的嘴唇又吻了下去。
周越反客为主,火热的舌头勾着她的,你追我赶,四片唇瓣紧紧相贴,密不分离。
玉漱嘴巴呼吸不了,只能依靠鼻子,没过一会儿,她就喘得猛烈,鼻息也喷得越来越重,她被吻得手脚都酥软了,幸好她现在是整个人都挂在周越的身上。
周越好不容易放过了她,她顶着一双扑朔迷离的杏眼看着他,声音娇娇柔柔的,说:“周越,我们公开好不好?”
周越低下了脑袋,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深邃的双眼和她近距离的凝视着。
嘴巴和鼻腔里全都是她的味道,甜腻死了。
好,怎么不好?把命给你都好!
“周越,你说话呀?”
他闭上了眼睛,再次吻住了她的唇,舌尖在她的唇瓣上流连忘返,细细地描绘着她的唇形。
玉漱就这么睁着眼睛看他,男人浓密的睫毛贴着下眼皮,微微抖动着,她的鼻子磨蹭到他的,有点儿硬,皮肤也有点儿糙,可更多的是男人的刚毅。
她微微动了动唇,微张着嘴巴,他睁眼挑眉,玉漱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些许的玩味儿,他毫不客气地再次把自己的舌头闯入了她的口中。
玉漱在天旋地转之间,被他仗着男人的身形和力度来了一个大旋转,然后被他压在了床上。
柔软的床因为突如其来的猛力,玉漱能感觉得到她被向上弹了一下,可来不及细细感受,就被他高大的身体禁锢在了床上。
“漱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玉漱的脑袋当空了几秒,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竟然用q市的方言喊她的名字。
玉漱雾眼茫茫地瞧着他,修长的双腿缠上他的腰,问:“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
他嘴角向上翘,轻笑道:“矫情。”
玉漱双腿使力,往他的腰上重重地压了一下,急急切切:“你就再说一遍嘛!”
她不知道,因为她的动作,他的小腹更加紧密地贴上了她,周越脸上的神色一凛,收敛了笑意,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说:“嗯,我想操.你。”
玉漱目瞪口呆。
“现在听清楚了吗?我想操.你。”
玉漱:“……”
周越撩起她的身上的衣服,带着茧子的左手摸过她的皮肤,右手漫不经心的解开自己衬衫的白色扣子,解开了衣领上的两颗,皱了皱眉,然后直接拉着玉漱的手抬起来。
“漱儿,帮我把衣服脱掉。”
玉漱咽了咽口水,瞥了瞥头,外面阳光灿烂,身上的男人却是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央求着她帮他脱衣服,她动了动手,两只小手轻轻一扣,就能把他的纽扣解开。
一直到只剩下最后一颗扣子的时候,玉漱吸了吸鼻子,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瓣,唇瓣上瞬间就沾上了晶莹的水渍。
“周越……”她叫住他的名字。
周越嗯了一声,拿开她的手,两下就把自己的衬衫脱了往后一扔。
“现在还是白天,白、白日宣淫……嗯,好像不太好……”
周越咧嘴一笑,没作答,埋头对着她的脖子就啃了下去。
像是惩罚她刚刚含着他喉结的调皮举动,他也学着她那样,对着她的喉咙处的皮肤又舔又咬的,她不像他,她没有喉结,他只能亲咬着她平滑的皮肤。
玉漱被他亲得酥麻,连呼吸都轻了,她双手扶着他的耳鬓,想要把他推开,“周越,你别亲了,痒儿……”
周越的手移到她的后背,摩挲着她的背脊,手指微微拉扯着她的文胸暗扣。
他的呼吸渐深,神色也不复以往的清明了,玉漱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她有预感,周越这次是打算来真枪实弹了。
几乎是在文胸的暗扣被他解开的同一时刻,他的手机铃声和公寓的门铃前后跟着响了起来。
沉溺在其中的两个人,身体都不外乎有片刻的僵硬。
“……”
玉漱眨眨眼,捏了一下他硬邦邦的手臂,又不是生气吵架,舍不得用猛力,就不痛不痒地捏了一下,“有人找。”
细弱蚊蝇的声音,周越如果不是屏住了呼吸专注看着她听,都要听不清楚她嘀咕的是什么。
周越手撑在她的身侧,看着她惹人怜爱的模样,无言地叹了口气,然后翻身平躺在了她的身旁。
玉漱转头看他,他的胸膛起伏得和她一样,古铜色的皮肤,有汗珠挂在他的锁骨上,要滴不落的,八块腹肌线条流畅,目光再往下,就是人鱼线下面那顶起的裤裆了……
她看了一眼就连连移开视线,他的手机铃声还在孜孜不倦地响着,玉漱轻轻地推搡着他,“你快起来穿衣服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