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水浒]女配不薄命——我是大逗比
时间:2018-05-27 10:24:31

  只是这时候如果惹恼了董平, 很明显是个不明智的行为。
  倪溪柔顺的应了, 这才从那只大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来, 她走到一旁端壶沏了一盏茶递给董平。
  董平一口气喝完后,拿眼看她,那双凤眼微微眯着,放肆而又无礼。
  倪溪垂眸静坐,任凭他打量。
  他突然开口了,低笑道:“婉儿,你真是貌美的让人移不开眼来,也不枉我这般把你抢回来。”
  看着倪溪的脸色随着他的话语慢慢变得苍白,董平嗤笑一声,道:“恨我吗?”
  恨?
  倪溪的指甲狠狠掐进手心,心如刀割。
  怎么能不恨呢?
  倪溪一遍遍的在心里提醒自己要仁慈,她能感觉到,董平是在试探。这句话看似漫不经心,可他的那双眼睛,却不放过她的一分一毫细微举动。
  倪溪索性侧过头去,只留给董平一个柔弱彷徨的背影,烛火幽幽,恍恍惚惚,有种格外的美感来。
  董平的视线不自觉的放在倪溪的背影上,视线松了松。
  他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美人儿真是上天的宠儿,不仅生的美,哪怕是一个简单的背影,也是那么的纤细合宜,骨肉均匀。
  她的美,不是那种特别惊艳妖娆的美,而是一种无时不刻都在不自觉吸引着人视线的美。
  那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他仿佛一只手掌就能折断,就像那蝴蝶,美丽,却也脆弱的惊人。
  这种美丽,是他自信可以一直掌控下去的。
  董平的眸色逐渐加深……
  倪溪自然注意到了那道炙热的仿佛下一刻就会吃掉她的视线。
  她的声音很轻,轻的空灵,飘渺。
  “恨有什么用,不恨又有什么用?”
  董平挑眉,静静等待她的下文。
  倪溪幽幽出声:“尘归尘,土归土,奴的双亲已经去了。而奴,这辈子也离不得将军,只能倚仗将军活下去。”
  她的身影萧瑟,说不出的落寞与孤寂。
  “红颜未老恩先断,奴的容颜再好,终有老去的一天。奴只盼那时将军还能记得奴,善待奴。”
  这一席话说的颇为自怜自怨,可它正是董平想要听到的。如果倪溪说不恨,董平肯定不会相信,毕竟他自己也知道,杀父夺女这件事是多么的耸人听闻。
  可倪溪若说恨,纵使之后再怎么挽回,董平恐怕也会对她提防起来,心生警惕。
  唯有这样,才算稳妥。
  董平此时也如倪溪所想的那样,他没有在意倪溪是否明确回答恨与不恨的问题,反而全部注意力都被倪溪后面所说的那番话吸引了。
  从倪溪刚才所说的话里,董平得出了一个重要讯息,那就是倪溪认命了。
  一个女人只要认了命,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董平对于这个答案十分的满意,他直接上前搂住倪溪豪情万丈的宣布:“婉儿放心,我必定善待你。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这辈子生是我董平的人,死也是我董平的鬼!”
  说完,他见怀中人儿俏脸晕红,更加的美丽不可方物,不禁倾下身子,想要低头噙住那抹樱唇,感受它的芬芳来。
  倪溪轻轻扭头,不自在的躲了过去娇羞道:“你我……还没有成亲呢!”
  董平哈哈大笑,原本因为战场上被张清打脸的阴霾也消散了许多。
  “这有何难,明日我就去禀明宋公明头领,择日成亲。”
  倪溪安静的倚在他的怀中,娥眉微微蹙起,眉宇间笼罩着一丝忧愁。
  “不可,”
  在董平发怒之前,她轻声细语解释道:“奴的双亲刚丧,按理说守孝三年,不过奴知道将军等不得,望将军给奴三个月时间,待奴祭奠完双亲后在成亲可否?”
  对于董平来说,放着一个活生生的,肖想已久的大美人在嘴边却不能吃,无异于折磨了。况且如今这美人已到了他的手中,自然是想要如何就如何了。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彻底的狠狠地占有她,在她身上攻城略地……
  然而他正准备拒绝时,却见怀中人儿轻轻拉扯着他的衣袖,杏眼濛濛,带着哀求之意,让人垂怜。
  董平虽然是武将,可他所会诸多,在女人面前还是留有风度的,不然又怎么会被人称作“风流双枪将”呢?
  他的心突然的软了,不忍拒绝。“罢了,就给你一个月时间吧。一个月之后,无论如何,我都会与你成亲。”
  倪溪想要在为自己争取点时间,可面对董平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心知不可能了。
  能拖一时算一时吧。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因着没有战事,董平日日来找倪溪耳鬓厮磨,他虽然答应了倪溪等到一个月之后,可到底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因此,倪溪没少被他占便宜。
  对此,倪溪一一忍了下去。
  倪溪的忍耐也不是没有好处的,最起码董平对她没有那么警惕了,随着两人的相处,董平对她虽然不是彻底的放心,却也信了多半了。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这个男人完全信任自己。
  关于倪溪要祭奠程太守一家的事,原本在这人多眼杂的梁山是不可能的,不过好在宋江攻破东昌府与东平府后心情大好,打算从四月十五日开始,做七昼夜的法事,意在祭奠晁盖以及超度一应战事中死去无辜的人。
  对于宋江的做法,别人夸宋江仁慈,倪溪却嗤之以鼻。早干嘛去了,当初杀了扈三娘一家,杀了程太守一家老小,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时,怎么不见得有这仁慈心?也没见宋江多说过什么。
  反正对于所谓的梁山好汉,她也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不说倪溪每日祭奠程太守一家,烧纸燃香。到了四月十五日,这天整个梁山上都格外的忙碌。
  忠义堂前挂起了长幡四首,堂上建起了一座三层高台,堂内铺设着一应神仙圣像,依序摆列着香烛,纸马,花果,素馔等物。
  这个日子是公孙胜提前算好的,也因此今日天气十分晴朗,阳光明媚。
  在道士公孙胜的主持下,宋江与卢俊义为首,吴用与其余梁山头领为次,捻香诵经,做起了法事。
  这法事要做够七日七夜,虽然梁山上得头领不用日日夜夜都在那里,但是每日三次捻香是必须的,因此董平也不得不去了。
  梁上上的众家眷也可在旁边观看,然而倪溪对于这场虚伪的法事毫无兴趣,也就没去。
  谁知第七日,公孙胜突然自称接收道上苍指示,预言今晚有大事发生。因此,宋江即可命梁上所有人在入夜后都在忠义堂前等待。
  这下倪溪是不去不可了,夜里凉,倪溪系了件鸦青色的披风算好时间就赶去了。
  去的时候,只见忠义堂烛火通明,人群挤挤,而在正中,一座醒目的高台上有一群道士不断的诵经声传入耳里。
  这高台十分的庞大,倪溪着眼看去,在第三层看见了宋江以及他身后那群众多得头领。
  宋江一侧站着个人,那人身量欣长,秀才打扮,眼神清亮,颇有谦谦如玉的君子风范。
  是吴用。
  此刻他正嘴角含笑与宋江再说着什么。
  倪溪一眼就认了出来,她再往那群头领中看去,果然还看到了武松,林冲鲁智深这些人。
  外貌依然是倪溪记忆中的模样,只是人终究不是那个人了。
  倪溪叹了口气,很快移开了目光。
  董平自然也在宋江身后的这群梁山头领中,这几日着实无聊的紧,偏偏又不能不去,他都没有时间去找倪溪了。
  捻香还未开始,董平百无聊赖,他是个新上梁山的,与其他人关系都只是泛泛之交,再加上他杀父夺女这件事,众好汉中像鲁智深之类的就看不惯他,又怎会与他交谈。
  况且前几日打东昌府的时候,董平在宋江与众人面前信誓旦旦说会拿下张清,结果张清逃脱了不说还被张清打伤耳廓,也算是在众人面前被打脸了。
  这下众人难免对于董平有些轻视,无人愿意与他交谈。
  董平只能憋着一口郁气,装作无所谓。他随意的看了看高台下的人群,无所事事。
  谁知这一看,还让他看出个惊喜来。
  正所谓站得高看得远,高台之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台下的每一个人。
  那个披着鸦青色披风,眉目如画,小脸莹润如玉,宛若仙子下凡般得美人儿不是倪溪还是谁?
  只见她的那双妙目在高台上众人群里搜寻,应该是在找他。
  董平一喜,正待开口去唤倪溪,可又想到此刻梁山这么多头领都在场,他与她还隔着点距离,若是大声说话恐怕不好,只得住了口。
  他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倪溪,隐隐期盼着她能在人群中看到自己。
  可惜或许是人太多了,倪溪的美目从高台上的众人中滑过,从他身上滑过,不做停留的移开了视线。
  董平看着倪溪的身影,心里不禁有些失望。
  “看什么呢?”一个清朗的男声在董平耳边响起。
  董平知道是谁,冷哼了一声,没有去理。
  董平旁边,那个身着盔甲,俊秀挺拔的男子轻笑一声,似乎不在乎自己受到了冷遇。
  他顺着董平刚才的视线看去,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这梁山上的一众家眷罢了。
  不过他很快停驻了视线。
  那个鸦青色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的显眼,她正侧对着,看不见正脸,却依旧可以感觉到那一身清丽脱俗的气质,还有那袅袅娜娜的身姿。
  无疑的,这是个美人。
  看来,董平刚才看的人就是她了。
  除了扈三娘,没有听说这梁山上还有如此的美人,而且能让董平注意的,只除了……
  张清心思剔透,瞬间猜到了美人的身份。
  他看了眼董平,朗声赞叹道:“这梁山居然有这般貌美得小娘子,恰好我未曾成亲,可以去禀了宋公明头领帮忙来说了这门亲事。”
  董平自然听到了,尤其是在看到张清是对着倪溪的方向说出这句话时,心里一紧,低声警告道:“她是我的!”
  张清的表情不以为然,“这小娘子还梳着未出阁的发髻,必然是未曾嫁人的,怎么就成你董平的了?”
  不顾董平警告的眼神,张清悠悠然说道:“你不是有那程太守的女儿吗?听说那程太守得女儿也是个美貌的,何必和我来抢人?”
  董平极力忍耐着,一字一句的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就,是!”
  “呦,”张清怪叫一声,俊脸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她就是程太守的女儿?”
  张清的话说的极为不客气,如同利剑直戳董平心脏,“你说这么一个貌美得小娘子,怎么命运这么悲惨呢,被你三番五次求娶不得,杀父夺女把她抢上了梁山……”
  “唉……唉唉!”张清又接着三声连叹,似乎真的感到惋惜。
  这一番话,听在董平的耳朵里,却是格外的讽刺与轻蔑了。
  这张清为何时时与他作对!
  “够了!”
  董平咬牙切齿,阴鸷的眼神盯着张清说道:“你以为在这梁山我怕了你吗?你看看这四周,哪个人不恨你?”
  宋江带领梁山众人攻打东昌府的时候,张清的那一手扔石子的功夫不知道打伤了多少个梁山好汉,最起码也有二十多个人对他恨之入骨。
  就连梁山上性子最为洒脱的花和尚鲁智深,也被张清的石子打的头破血流,恨不得打杀了他。张清被捉住后,众人对他咬牙切齿想要来杀张清,多亏宋江实在喜爱张清人才,才保下了他的性命。
  纵使这样,私下里,对张清有怨言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
  可以说,张清在这梁山上,除了宋江喜爱,其他的人对他真的是厌恶嫌弃了,人缘差到极点,众人不去打他就是好的了,又怎么会与张清交友。
  这也没办法,实在是张清的那番可谓是千发千中的石子太招人烦。
  面对董平,张清无所谓的笑了笑,“恨我又如何,反正我也不怕。”
  他自从上了梁山,形势所逼,人也圆滑了不少,说话不像之前那么犀利了。只是面对曾经的老熟人董平,难免忍不住开口刺上两句。
  如果当初不是董平暗地里投靠梁山,里应外合破了东兴府,相邻的东昌府是没有那么容易破的。尤其是东昌府太守,为人清廉,可谓是百姓的父母官。这下破了东昌府,太守恐怕也会被朝廷问责,好不到哪里去。
  对于董平这个小人,张清是痛恨的。
  纵然上了梁山,他对董平也没有什么好感。
  董平被张清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激怒,正要开口斥喝,谁知祭奠开始了,众头领都开始捻香祭拜。
  没法,董平只得狠狠瞪了张清一眼,不再理会。
  张清耸了耸肩。
  ………………
  倪溪在台下,无聊的看着高台上那些人开始祭拜,困意止都止不住。
  幸好这些台下得家眷们有专门备的长条板凳可以坐,不然这样站一大半晚上,累都要累死。
  此时已经深夜,她与众人不识,唯独认识的扈三娘顾大嫂,又站在高台上。没办法,她一人孤零零的坐在板凳上,发着呆来。
  时间不断的流逝,夜也越来越深,有微微凉风从身边穿过,倪溪庆幸自己出门前穿的比较保暖,不至于被冻着。
  她已经打了不下于十几个哈欠了,困意连天。
  再看那高台上,众人还在祭拜,像是不知道疲惫似得。
  困意袭来,倪溪忍不住又想打哈欠,她连忙想伸手掩口。
  “砰!”
  这时候,突然从天空传来一声巨响,如裂帛相似,震耳欲聋。
  倪溪吓了一跳,哈欠硬生生被这声巨响打没了。
  不仅是倪溪吓了一跳,倪溪身边的家眷,高台上的众人,全部吓了一跳。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众人惊慌着。
  “快看!”
  “快看那边!”
  有人惊声说道,不只是一个人的声音在说。
  倪溪顺着旁边人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西北方向得那块空地上,突兀的出现一个大深坑,里面火光射人眼目,霞光缭绕。
  她差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然而定睛细看时,依然是那样的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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