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爱——玺夭夭
时间:2018-05-28 13:21:31

  即使不断的遭遇背叛,即使总是独守空房,姐姐也不愿意离开他。她已经离不开他。过惯了有人伺候,分外安逸享乐生活的姐姐,已经没有了斗志。曾有过的梦想早已蒙尘,她是万不肯再吃苦,再过需要煎熬需要奋斗的苦日子。一点点的苦也是吃不得了。
  其实,何止是姐姐,她自己不也一样吗?关飞雁颓然地靠在酒店的外墙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人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们姐妹可算是这话的最佳诠释。而她,关飞雁脸上露出自苦的笑容。
  她自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的代价便是向沈友霖献上自己的处&子之身。
  在她十六岁时,沈友霖已不止一次的骚&扰过她。一年后,他便夺走了她的童&贞。这之后,沈友霖便过上了“两女事一夫”的荒诞淫&乱日子。她和姐姐都成了他的玩物。
  她原本也想着就这样过下去吧。直到她偶然一次在沈友霖的画室里,看到了沈昀的画像。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不能这般的生活了。
  她开始努力进修学业,她想,虽然自己已非完璧之身,可是她长得美不是吗?连沈友霖这种阅尽春色的花丛老手,亦常常感叹她生得好看!曾放言,她比曾是校花的姐姐还要美上几分。更因此,他给她画了无数的画像。
  所以,只要她有高学历,以她的美貌与学识,还有她的一腔真情,沈昀肯定也会喜欢她,会深深的爱上她,一如她爱他。
  在沈友霖又一次想要侵&犯她时,她反抗了。她心里有了沈昀,再不想过以前的日子了。她告诉了沈友霖,她爱上了他儿子。
  沈友霖实在是个奇怪的男人,当时他听闻后,只错愕了片刻。尔后,他面现古怪之色,朝她笑得莫名又诡异。却是真的不再骚&扰她。
  他告诉她沈昀在英国留学,并送她也到英国去读书,且十分大方的替她支付所有的留学费用:学费与生活费。
  在沈友霖的安排下,她如愿的见到了沈昀。那一天,她清楚的明白她的坚持是对的。她的世界因为他豁然开朗。
  沈昀面相有些肖似沈友霖,但气质却是截然不同。也比沈友霖要高大得多。沈友霖浪&荡不羁,放纵半生。以致形容苍白,虚弱显老,酒色生活已掏空了他的身体。瞅着暮色沉沉。
  沈昀则仿若他父亲的对立面,他优雅沉静,自律而持重。她暗地观察了他很久,发现他私生活尤为干净。
  喜欢他的姑娘很多,东方的淑女,西方的洋妞,给他递情书,或当场向他告白的比比皆是。甚而有不少的基&佬,向他投放丘比特的爱神之箭。
  他却仿佛老僧入定,清心寡欲心如止水。从不与人暧昧玩感情游戏。这让她愈加的倾慕,愈加的痴狂。
  她开始制造无数次的“偶遇”,去他选修的课上旁听,他去图书馆,她便跟着。上完课,与他走同一条路,一起“回家”。沈友霖特意在沈昀的住处附近为她租了房子。
  接着她开始在他面前制造“麻烦”,有时是单车坏了;有时干脆是下雨天不带伞。由此,终于与沈昀搭上了话。
  为了不让沈昀知道她与姐姐和沈友霖的关系,在去英国前,她便更改了姓氏。由先前的父姓改为了母姓。兼之,她与姐姐长得并不是非常相像。是以,瞒住了沈昀。一连四,五个月来,沈昀对此都不知情。
  可在这近小半年的时间里,她也没能取得更多的突破。与沈昀始终处在普通朋友的范围内。有限的进展,不过是他对她的态度变得日益友好起来。
  这让她很是苦恼。她想要牢牢抓住他的心,便不能主动与他剖白示爱。与姐姐沈友霖在一起生活的几年里,使她对男人的心理有着深刻的了解。
  沈友霖常说,男人是喜好追逐的动物。天性的征服欲,让他们对越是富有挑战的女人,越有驯服的兴趣。
  换言之,对于轻易便能得手的女人,他们都不会太过珍惜。其中尤以女人主动为最下策。聪明的女人,不会做那般愚蠢,自跌身价的事。
  且看那些主动追求沈昀的女子,有哪一个获得了他的爱情?!
  故而,她一直在等,等着沈昀对她主动。然而,沈昀偏是迟迟未见行动。她让人惊艳,让人着迷的美貌,在他这里似是显得稀松平常,毫无特别之处。
  她从不曾在他眼里,看到那种男人为她美色所迷时,会有的色意浑浊之光。他从不曾涎脸饧眼的对待过她,从不曾有过任何不当的言行,任何逾矩之举。一次也没有。
  在她面前,他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却又客气而矜持。时时处处透出距离。事实上,他给她的更多是绅士的礼节,与同是身在异乡的中国人,所特有的同胞之谊。仅止于此。
  然他越是不垂涎她的美,她越是痴迷,越是爱他。她深陷于他的与众不同之中,不能自已。更由此生出一股斗志,她要彻底的征服他,征服他这样一个如斯出挑,又如斯高傲的男人。
  可是没多久,那令她心碎的一天便全无征兆的降临在她面前。那一天,他用无比嫌恶的眼光看着她,冷冷的问:“沈琪琪和沈冬冬过得很不错吧?”
  他甚至都不屑提她姐姐的名字。
  她在他凛冽的眸光下,心慌意乱。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知晓她的身份的?但显然他不准备原谅她。她受不了他那样看她,情急之下,她向他表白,告诉他,她爱他,爱了好久好久了!
  可惜,他全不稀罕。
  在听到她的表白后,他冷漠的扯了扯唇,随即面无表情的离开。一句话也不肯多说。
  再然后,她便近不得他的身了。他杜绝了一切她可以在十米内见到他的可能。又过了一年,他离开了英国。
  她是后来才从姐姐嘴里得知,沈昀曾有过一个妹妹。而他妹妹出车祸死亡的年纪,正与当时的琪琪和冬冬年龄相仿。
  她求爱失败,让沈友霖很失望。为此,没少阴阳怪气的奚落她。她也搞不明白,沈友霖到底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帮她去追求他的儿子。。
  她始终无法忘记沈昀,沈昀已经住在了她心间。于是,带着刻骨的相思,她来到了龙旻。
  关之雁想着沈昀刚才说的话,心如死灰。他说她的吃穿用度都是沈友霖给她的,他说“你们真让我恶心!”
  细思极恐,她悚然而惊!
  他说的这个“你们”只怕不单是指她和姐姐,是不是也包括了沈友霖?他是不是早就猜到了她和沈友霖之间所发生过的事?
  可她与姐姐是不同的啊!
  在她看来,姐姐也许曾对沈友霖有过真心,动过真情。可若沈友霖一文不名,只是个无名小卒,是个无钱无势的屌&丝。那么,她能笃定姐姐绝对不会委身于他。
  也就是说,姐姐对沈友霖的爱是有附加条件的!
  甭论之后的姐姐,宁可忍受着沈友霖一次次的在外寻花问柳,亦要选择留在他身边。更因害怕失去沈友霖在金钱上给她提供的庇佑,而默许这个下流的男人对自己——她唯一的嫡亲的妹妹实行性&侵犯。
  而今的姐姐,可以说对沈友霖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意。她要的只是物质享受。为此,她愿意出卖一切她所能出卖的人与物。便是己亲也在所不惜。她的儿女琪琪和冬冬,还有她这个妹妹都是她留住沈友霖,留住富贵与荣华的砝码。
  可她不同!她是真心爱恋着沈昀。她爱的是沈昀这个人。
  是!她也怕吃苦!不愿意吃苦!
  然若是沈昀,她却是心甘情愿。无论要她做什么,只要能与他在一起,能得到他的爱,她什么都愿意为他去做。
  只是她没有机会了!
  然她何其无辜!
  关之雁绝望之余,心中陡生一股强烈的愤懑与恼怒之情。
  她掏出兜里的手机,快速的拨了一个号码。待电话接通后,她近乎歇斯底里的狂叫道:“为什么?当年你为什么非要插足他的家庭,非要去做小三!
  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好苦!沈昀他永远也不可能喜欢我,永远也不可能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是你的错!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如今的痛苦全是拜你所赐!你让我再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你毁了我!毁了我一生的幸福。
  我恨你!我好恨!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多么的恨你啊!我恨死你了!”
  她吼得太过用力,以致不能自禁的发喘。很快,听筒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可是她已不想再听!没有用!全都没有用……
  从今往后,她在沈昀面前永远也直不起腰杆,永远也不能!
  关飞雁扬起手机直直的砸进酒店门前那大大的喷水池里。随后,她捂住脸,萎靡的坐到地上。心中一片死寂。
 
 
第66章 
  穿着睡裙窝在客厅沙发里的程之宜, 一边收看着美食节目,一边等待着沈昀。自嫁人后,小童鞋闲暇里多数的时间, 都用来浏览与关注和烹饪相关的信息。
  这是她爱沈昀的一种方式~
  她要对厨艺精益求精, 要让他在家的日子里,每一顿都吃得美美的!既是出于进修的目的, 是以,小童鞋看得很认真。不时在放置于膝盖上的备忘便笺本里做笔记。
  当听到门响时, 她高兴的回头。接着即刻放下纸笔, 跟个快乐的小蜻蜓似脚步轻盈的迎上前, 先一步给已站在玄关处,正低头准备换拖鞋的沈昀递上鞋子。一脸称职的小妻子等待晚归丈夫的贤惠模样。
  在程之宜看来,沈昀在外面应酬可是辛苦!她知, 他并不喜那些应酬饭局。他在外面辛苦都是为了工作。如此,她当然心疼他。
  “这么乖,嗯!”换上鞋的沈昀语声低沉道,声音里有着笑意。
  随即伸手将进门前放在玄关柜子上, 特地给她带回来的绿茶芝士慕斯递给乖媳妇儿,然后搂小猫似一把将她抱到胸前,抵着她的额, 一路亲昵的蹭着她的鼻尖坐到沙发上。
  程之宜爱娇的皱了皱鼻子,说得好像她平常有多么不乖似的。。
  她略侧身将蛋糕放到几上,瞅着他的脸细声问道:“喝了很多吗?”
  他的眼睛湿润,身上有清淡的酒味。白皙的俊脸微微泛着薄红。这在别人许是轻微反应, 但对喝酒不容易上脸的沈昀,可以想见,他定然喝得不少。
  他但笑不语。只捧住她的脸,深深的吻她。细细的,无限痴迷的吮&吻着她的两片嘴唇,象遭遇天灾后,终于等到秋收时的农夫,不愿放过田地里一丝一寸的收成一般,近乎贪婪的亲吻着他的小宝贝儿。吻得热烈而急切,有显见的索&欢意味。
  程之宜乖顺的承接他的吻。他唇间的酒味胶合着他身上的体&香,形成一股别样的浓醇的男人味儿。那是一种非常好闻的味道,十足的性感,十足的诱人。
  搂着怀里奶糖似馨香绵软的小人儿,吮吸着她嘴里的甜美,沈昀但觉舒服多了。他吻着她,爱&抚着她。脑际唯有一个念头:这辈子,只要有她陪在他身边,他什么都不在乎!
  让那些晦暗阴沉,那些龌龊的不相干的人与事,统统见鬼去吧!
  沈昀与他的香香小媳妇儿,亲密无间的抱在一处,耳鬓厮磨,如胶似漆的缠吻。直至双双都已动情,他将她推到沙发上,卷起她的睡裙覆了上去。沙发上雄健高大的身体,顿时完全的罩住了他身下那细瘦纤弱的小身子。
  沈昀一双沾染着情&欲,满是潮气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闭着眼儿,面色酡红又迷离的小人儿。带着克制的力道,缓缓的进入她的身体。两具身子紧密的契合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房间里旋即响起了男人与女人之间,最原始最本能的律&动的声响。伴随着男人微促的喘&息,与女人娇柔的轻&吟。以及间或的喃喃爱语。一派的旖旎柔情。
  好半晌过后,随着最奇妙,最欢乐的那一刻来临,沈昀低吼一声,释放在她身体的最深处。
  事毕,沈昀没有急着起身抱媳妇儿去浴间清洗。他罕有的直接趴伏在她身上,头埋在程之宜颈间秀发里,不肯抽离。
  程之宜敏感到今晚的他似有些个不同。她温柔的抬手抚摸他的头,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很累?”
  沈昀:“……”
  身为男人,尤其是沈昀这样的大男人。在事后被媳妇问是不是很累。。
  这简直就是质疑他的男子气概啊!
  到底担心会压着了她,他抱着她一翻身与她对调了个位置,让她压在他身上。尔后,他咧起嘴,邪笑的掐住她的下巴,颇是放&浪又霸气的说道:“个小东西!就你家爷这功夫,至少还能再收拾你个三,两回。”
  程之宜:“……”
  唉!
  男人!
  沈昀此刻确实称不上累,他只是贪恋她的馨香,贪恋她的气息。想就这么抱着她,不分开。他长臂一展,取到几上的纸巾,不疾不缓的给她和自己进行善后事宜。
  “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程之宜摸着他的脸,出声问道。虽是问句,但语气肯定。
  沈昀对着她盈满关切的小脸,略沉吟了会。开口告诉了她今晚发生过的事。连带着告诉了她所有的一切。
  眼见着她惊愕的睁大了眼睛,那张被他吻得嫣红润泽的小嘴,已是吃惊得撅成了一个小小的圆O。瞅着着实萌蠢可爱,他忍不住按住她的脑袋,凑唇连啄了几口。
  沈昀讲述时,面色如常,声音平静。程之宜却是听得心中震惊难言!
  自读书那时起,她便看出他过得不甚开心。彼时,她暗自不解,天之骄子般的他为何会有那般郁郁不乐的情绪。
  然她真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竟然是生活在那样的一个家庭里。若非此刻他亲口诉述给她听,她实在无法置信。
  难怪他迟迟不愿与她提及他家里的事,天呐!他这么骄傲的人,这么多年到底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程之宜的眼前不期然的浮现出少年时的沈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黑泠泠的一对眼睛,眸光淡漠又冷冽。
  她的心登时疼得厉害!
  就是这样一个人,自己生活在冷凉的,仿若无爱的荒漠般的家庭中,却在她最难过的时候,给了她最温暖的光。
  程之宜感到鼻子酸涩,有泪意浮出她眼眶。
  “傻瓜!哭什么?”沈昀见状蹙起眉心,懊恼又心疼的伸手为她抹泪。
  程之宜握住他的手,贴在自个的脸颊上,却是说不出话来安慰他。被泪水浸润得湿漉漉的眼睛里,闪烁着小兽般的忠诚。
  “别哭了,嗯?”沈昀摩挲着她的脸,低低的哄。
  程之宜吸着鼻子,眨巴眨巴眼,动&情的轻声说道:“老公,我会一直一直的陪着你!永远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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