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你高兴吗[快穿]——镜里片
时间:2018-05-28 13:25:13

  苏槐知道韩逸鸿的能力,如果是不直接正面拒绝他,他绝对不会简单轻言放弃。
  她把自己的哭腔压下去,可这种东西并不是她想掩饰就能掩饰得了的东西。
  当苏槐接起电话的一瞬间,韩逸鸿的身体都差点蹦了起来。
  他的脚步越走越快,却还要为了不让苏槐发现端倪而放轻自己的呼吸。
  苏槐什么时候知道的?
  韩逸鸿紧咬着牙根,心中慌得不成样子,方才在书房的冷漠气恼全都消失不见。
  他可以对任何人下狠手,他可以用任何方法遮掩住自己的过错。
  可那是苏槐,他的苏槐。
  他骗不过的,只要她的眼睛望着自己,他就什么也不想再隐瞒她,即使她想要自己把真心都掏出来,他也无所谓。
  韩逸鸿的心缩成一团,就像是被挤压在一间狭小的房间,连呼吸都不敢出声。
  从最开始喜欢她时的自我否认,甚至犯错一样的找上苏卉……那是他的错。
  他喜欢苏槐,喜欢她对自己的温柔,喜欢她看着笑,喜欢她叫自己的名字……一切的一切,他都喜欢得不得了!
  他人生中的第一抹光,他心尖上唯一的软肋。
  他已经知错改过了,他和苏卉没有任何联系。
  他不要和苏槐离婚。
  死都不要和她分开。
  即使再怎么慌乱,韩逸鸿也是韩家的继承人,他早就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跟苏槐说。
  手下的人已经在找苏槐的位置,他绝不能让苏槐离婚。
  韩逸鸿的呼吸越放越松,直到他从电话听到了一句“有什么事吗”,是苏槐冷冷的声音。
  他的身体突然一僵,韩逸鸿不是聋子,苏槐的声音里的奇怪他当然没有漏过。
  他张了张嘴,腹中准备的话刹那间全没了。
  苏槐咬着唇,也不想和他说话。
  两人皆是静默无语。
  良久,韩逸鸿率先开口,“哭了?”
  电话中的苏槐似乎轻笑了一声。
  苏槐没有遮掩这个事实。
  “喜极而泣。”苏槐的眼圈微红,“签字吧,然后待会一起去趟民政局。”
  韩逸鸿走动的步伐慢慢停了下来。
  “我不同意。虽然不知道你从什么地方搞来了一些虚假证据,但我绝对不会同意离婚。”
  苏槐声音冷淡:“韩先生实在令人刮目相看,不过想来东西已经撕了,直接去民政局吧,我的时间很多,韩先生的时间也不少。”
  “第一,苏家不会允许你做这种事。”韩逸鸿强压着心里的黑气,“第二,我再说一遍,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找来的东西,但我敢肯定,假的。”
  他的每一步都是精心规避的,不可能留下破绽。
  苏槐没有回话,她静静的坐在床边,听着韩逸鸿为自己的过错辩解。
  “第三,你别乱信别人寄过来的挑拨离间,胡思乱想,多的是人盯着我们两个,这种东西随便P张图就能以假乱真。”
  韩逸鸿声音放轻,他的手慢慢扶上冰凉的金属门把手。
作者有话要说:  苏槐:人生的戏,得演全了。
系统:敲你妈!
补了一千字,周四肯定是不能更了,现在一般都是晚上更,其余时间修错别字等等
以后会尽量每章三千,不够补上,可以开自动订阅,花的钱少
 
  ☆、第 24 章
 
  耀眼的灯光在白日里失了些光芒,苏槐的手拿着手机, 慢慢站了起来。
  她抬眸, 静静看着门外。
  眼眶像兔子一样微红, 淡灰色的眼睛深沉如墨, 透着莫名的冷静。
  系统早就气得跑回去了,走之前回了个头,气冲冲地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你等着,然后转身不见。
  苏槐无奈摊手。
  房间里寂静得都能听见苏槐行走的脚步声。
  苏槐揉了揉手腕,脚步轻盈。
  看韩逸鸿样子,再加把火就足够了。
  苏槐把耳边落下的发丝撩回上去,好看的脸蛋惹人怜爱。
  她的嘴角扬了扬。
  接下来, 她可以开始自己的计划了。
  ……
  手机里久久未传来声音, 韩逸鸿抿紧嘴唇。
  苏槐在想什么?他把心里冒出来的各种猜测压下去。
  “韩逸鸿。”良久, 苏槐慢慢开口,“我以为你至少会有点担当。”
  韩逸鸿手上的动作一僵,他的手一动不动。
  这是第一次,他的心里升起了如此浓重的后悔。
  如果他早知道自己心里放的全是苏槐, 那即使是打断他的腿, 他也不会和苏卉纠缠在一起。
  酒店的走廊亮堂堂,青翠的观赏植物在房间两边的不远处。
  韩逸鸿的大脑不停的转动。
  短短几天的时间,苏槐想查到以前的事,不可能。
  即使处在苏槐位置的人是他,也绝不可能一边瞒着人,一边又在私底下查事情。
  除了有人在背后捣鬼外, 韩逸鸿想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释。
  他实在是小瞧苏卉了。
  他早就该有所警觉的。
  苏卉那种女人,最看不得的一点,就是别人过得比她好。
  苏槐样样都比她出色,苏卉一直都在嫉妒。
  韩逸鸿的手背暴出青筋。
  知道他和苏卉两个人这件事,甚至还能拿出照片的,也只有想要挑拨离间的苏卉。
  他太傻了,嫉妒到了某种层面就会变成恶毒,他竟然从来都有防备过这一方面!
  韩逸鸿没想过东西有很多。
  比如他和苏卉这件事苏槐已经查了几年,再比如苏槐再查真相的时候不小心发现了林琪的死因。
  因为苏槐的动作太谨慎了,韩逸鸿什么都没有发现。
  “苏槐,我没兴趣跟你开玩笑,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谁知道是不是别人恶意的……”
  金属的门把手突然咔擦一声,转动起来。
  韩逸鸿一惊,他的话被打断,连忙松手。
  苏槐是听见他的声音了?
  酒店的隔音效果怎么这么差!?
  冰凉的东西被他握得有些温热,他下意识的往四周都望了一眼。
  很可惜,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当一个人意识到做了自己做了错事时,他首先会心虚。
  如果一直没人发现这件错事,这可大可小的心虚就会随着时间消失。
  慢慢的,转为理所当然。
  韩逸鸿大抵就是这种人。
  最开始的时候,他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犯了错,他怕被苏槐发现,怕得要死。
  他害怕苏槐会不要他,害怕她会报复性地跟林琪在一起,害怕她不留情面的离开。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若有若无的惧意都让他不能安眠。
  可苏槐并没有发现。
  渐渐的,在惧意慢慢消失后,韩逸鸿学会了天衣无缝的伪装。
  只要苏槐永远都没发现这件事,那他就可以在她的世界染上自己的痕迹,肆无忌惮。
  华美的房门从里面慢慢打开,苏槐从亮着灯光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大概是因为出来得赶,她没有换衣服。
  她的眼睛被泪水泡得有些红,在白皙小巧的脸上格外明显。
  苏槐可能一晚上都没有休息,眸下有些淡淡的清灰。
  可即使是这般狼狈,也没有损失她的半点气质。
  苏家的大小姐,到底是大小姐。
  韩逸鸿却莫名觉得心里胀得厉害,憋着的一股气怎么也吐不出来。
  沉甸甸的心脏像加了铅石一样,似乎要把整个身体都往地下拖。
  他从来没有见过苏槐哭,更加不知道她会哭成这种模样。
  苏槐定定的看着韩逸鸿,韩逸鸿刚才准备了的大篇谎话,现在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开口了。
  惹人怜惜的模样一点点敲打他的心,如同天堑的堡垒立马倒塌,只留下一堆没有任何用处的废墟。
  他硬着头皮,腆着脸,韩逸鸿不想和苏槐赌,他不敢赌那可能性十分微弱的原谅。
  “我说我做过就是没做过,你无缘无故的冤枉我不接受。”
  “你知道我的手是怎么伤的吗?”苏槐看着韩逸鸿,抬眸轻声开口问道。
  她不想再理会他的强词,苏槐的面容没有任何情绪,明明是正常的反应,却莫名的让人觉得不对劲。
  “……你做饭的时候不小心。”
  韩逸鸿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槐似乎已经认定了他出轨是事实。
  韩逸鸿的手紧紧攥着,明明该是万无一失的,为什么苏卉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
  如果早知道她会出来给苏槐添堵,他一定会把她弄死在国外!
  手上多一条人命又怎样?即使苏卉是苏家养女又怎样?只要没人怀疑到他,那他什么事都没有。
  韩逸鸿绝对不可能承认这一件事。
  苏槐不会像他母亲一样忍下去,他也不想要她成为他母亲那种人。
  “我说了我没和苏卉搅在一起。”
  韩逸鸿再次强调,他的声音里有着奇怪的自信,仿佛确信苏槐永远都不可能找出任何证据。
  “那应该是中秋的第二天吧?”苏槐像是没听见他的话,自言自语道:“似乎刚刚下过雨,我记得你和我一起回苏家,然后你说散步,我陪你走了几分钟,然后你接了个电话,走了。”
  苏槐突然笑了一声,笑容压抑。
  “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反正也于事无补。”
  “什么意思?!怎么回事?”韩逸鸿敏感的察觉到不对劲。
  他在韩家当家人这个位置上做了好几年,如果没点手段,韩逸鸿不可能镇压住下面心思叵测的人。
  苏槐车祸出得十分蹊跷,他也怀疑过,私底下更是查过很多次,可结果都是普普通通的司机肇事逃跑,受害者苏槐在地上躺了半天。
  “怎么回事?”听见韩逸鸿的话,苏槐轻笑一声,她的眼底笑出了泪花,仿佛觉得自己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你问我怎么回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可怕的想法在韩逸鸿心中升了起来,“有谁对你下的手?”
  他什么还没反应过来,苏槐却直接抬手,狠狠的一巴掌把韩逸鸿打懵了。
  苏槐的右手受了伤,打着石膏,根本不能用,可她的左手却明显用上了重力。
  可是一个女孩子的力气能有多大?
  一个从来没干过重活的娇小姐的狠力又能有多大?
  一个残疾得只能用左手的大小姐,打人一巴掌又能有多疼?
  韩逸鸿只感觉耳边一响,细柔的手指从脸擦过,只留下个半红不红的的掌印,就连触感都只是比平常重那么一点。
  韩逸鸿的脑子却全都空了。
  就在不久之前,苏卉也做过这样的事,以和苏槐差不多的动作,想要给他一巴掌。
  他在一瞬间判断苏卉的动作,然后拦住她的手,粗鲁的把她推到在地。
  可同样的事换了苏槐来做,他却发现自己所有的警觉几乎都变成了摆设,脑子的空白让他愣了许久。
  苏槐抓住他的领带,脸上压抑着奇怪的激奋。
  “谁对我下的手?嗯?韩大少爷?”
  如果不是苏家长久以来的修养,苏槐可能就直接失去控制的叫喊起来。
  “假惺惺这三个字。”苏槐声音颤抖,哑声道:“是不是专门为你们准备的?”
  “槐槐你别激动。”韩逸鸿有些手足无措,他不明白苏槐到底在说什么,“慢慢说,我不明白。”
  “不明白?你还有什么不明白?我的命是不值几个钱。”苏槐的脑子有些充血,“但凭什么由你们来摆布?”
  韩逸鸿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槐强迫自己松手,她的脚步往后退了一步,纤细的背抵在冰凉的大门上,她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脸色涨得通红,像一只缺了水的鱼一样。
  韩逸鸿的表情一变,苏槐这个样子,不对劲,很不对劲。
  他上前几步,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想要抚上她的额头,“先别说了,我们先去一趟医院。”
  “给我滚。”
  苏槐声音冷冷,她转身,似乎再也不想看到韩逸鸿了。
  “槐槐,等等……”韩逸鸿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拦住关上的门。
  “我说滚。”
  韩逸鸿的手就这么僵在了空中。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希望明天早上在民政局的门口,我能见到韩大少爷。”
  门砰的一声响,被关上了。
  一门之隔,韩逸鸿再也看不见苏槐的背影。
  于是乎,韩逸鸿废了半天的力,找到了苏槐,没有为自己的出轨做完任何辩解,只得到了一巴掌和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几乎可以说一件事都没做。
  ……
  苏槐的话实在是太奇怪了,奇怪到让韩逸鸿暂时把协议书的事放下,再次着手查起了几年前的那场车祸。
  什么叫她的命不值钱?由他们摆布又是什么意思?
  韩逸鸿心里的想法越来越怪异,他的人查了那么多次都没查出来有任何奇怪之处,苏槐为什么会说这番话?
  他拿起手边的电话,往墙壁望了一眼,眼睛似乎能通过这堵暖色调的墙,看见了另一个房间里单薄的人影。
  这间房在苏槐开的房间旁,仅仅一墙之隔。
  顶级的豪门优势,在这时被韩逸鸿完美利用——即使房间里有人住,凭韩家的权势,也没人敢跟韩逸鸿叫板,只能点头微笑的换到另一个地方。
  韩逸鸿拿起电话,想要拨通下属的手机。
  他的动作猛地一顿,他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这些人是在什么时候跟的自己?
  似乎是在他和苏卉那段错误关系时期,这帮人就负责查一些消息……有关苏槐的所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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