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天谢谢你了。”
捡子连忙摆手:“没事,我应该的。”
应该的?
陶娇娇侧过头看着捡子,见他开心满足的样子,就没多问。捡子的心思,这几天陶娇娇也看出来了。是想为那晚的误会负责是没错,但估计也是动了真心了。
捡子的身份调查,陶娇娇还没有得到具体的信息。所以,陶娇娇还不着急摊牌,要不要接受这份感情。
至于捡子?
陶娇娇笑的眼眯成一条线。
捡子挺好的。
陶娇娇睡的早,但是睡得很轻。稍微有一点动静,陶娇娇都会被惊醒。
楼下铃响,隔壁房间的捡子小声的出门下楼,陶娇娇都知道。不过陶娇娇并没有在意,翻了身准备继续睡觉。
手机传来信息的声音,陶娇娇拿起放在床头柜子上的手机。翻看了一下,是赵吏发来的。
没有查到沈可可的信息,就是说沈可可没事,起码可以说明沈可可在国内的时候没有出事。
陶娇娇在想事情,电话铃声又响起。陶娇娇看了来电显示,没有犹豫,立马接通了。
“喂,查到了吗?”
“回南岛了?怎么回事?”
“好,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再见。”
沈可可回了南岛,这个信息真是让陶娇娇很是吃惊。
既然回了南岛却没有来找自己要东西,也没有电话联系。陶娇娇还真是摸不准沈可可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此时陶娇娇已经完全没有困意,觉得自己口渴,索性就起身,给自己倒杯水。水壶是空的,陶娇娇想了想,听外面也没有动静的样子。就决定出门找点水喝。
陶娇娇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就后悔了,可是捡子已经看到了陶娇娇,陶娇娇也不好装作什么没有看见的样子。
楼下是捡子和一个不太陌生的男子互相拉扯着,陶娇娇不会傻到认为捡子和那男的有一腿,无论是手或者是腿脚,这力度都说明捡子和那个男子动过手,应该说是互相比划着玩。
“娇娇?你怎么......”出来了?
捡子话没说完,他旁边的男子眼疾手快的扔出一把匕首朝着陶娇娇的方向飞来,相对于捡子的紧张和害怕,陶娇娇倒是淡定的多,微微侧身,就见匕首从面前飞过,最后狠狠地插在了陶娇娇身后的墙上。
这几天的相处,捡子已经忘记了陶娇娇的好身手。如今见陶娇娇有惊无险的躲过匕首,捡子才猛然想起在码头时,陶娇娇那令人惊叹的好功夫。
捡子旁边的男子叫锁头,是捡子的哥哥,不是亲生的,但是一个义父,也是一起长大的。锁头朝着陶娇娇扔匕首也只是想看看捡子的反应,本来就没有对准了陶娇娇,顶多是擦破点皮。却没想到陶娇娇竟然反映迅速的躲闪了过去,这然锁头立马警惕了起来。
捡子是他的弟弟,锁头相信捡子不会对他做什么伤害的事情。但是自己和捡子同出一门,这就不保证会不会有对秋门不利的人潜伏在捡子的身边。
陶娇娇看了捡子一眼,转眼又打量着锁头。
来而不往非礼也,想到刚才擦面而过的匕首,陶娇娇可是亲眼看见了自己有几丝头发的掉落。想到这里,陶娇娇眼里泛着冷意,迅速出手,就见一根银针飞速的朝着锁头的方向射去。
完美射中,漂亮。
陶娇娇放下手中的杯子,心情不错的下了楼梯。
锁头没事,就是身上麻木无力而已。
可是,这才方便下手啊!陶娇娇想着心中的计划。
捡子纠结的看看陶娇娇,又看看手里扶着的锁头,矛盾的不知道怎么处理这场意外。
“娇娇,他是我哥哥,他对你没有恶意的。”
“或许刚才没有恶意,不过现在就不保证了。”
陶娇娇蹲下身子,看着眼前无力瘫坐在地上的锁头,他眼里的杀意可是太明显了,一点想要隐藏的意思都没有。
“你叫锁头。”陶娇娇上下打量了一下锁头,最后确认道:“沈可可的前男友。”
听到沈可可的名字,锁头变得更加的激动:“你知道可可在哪里?”
“不知道。”陶娇娇冷声回答。“不过,我知道,是你在调查我。”
“他在调查你?”捡子不可思议的看着锁头,问:“哥,你为什么调查娇娇?”
锁头没有说话,看着陶娇娇像是确认什么。
“原来是你,我派人调查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找到你,原来你是躲在这了。东西是不是在你那。”
“什么东西?”捡子一脸懵。
陶娇娇见捡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惊奇的问:“你不知道?这不是你们秋门——”
“捡子!”
锁头打断了陶娇娇的话,厉声的喊着捡子的名字。见捡子被自己的态度吓到了,锁头忍了忍心中的怒气,压低了声音,说:“捡子,这事是秋门内部的事情。你不在秋门,不要让它打扰了你原有平静的生活。”
捡子听言,心中有了猜测。震惊于陶娇娇竟然拿着编码器,但对锁头只能继续隐瞒自己的秘密。于是就不再开口继续追问。
陶娇娇看看捡子,又瞧瞧锁头。两个人的反应都挺有意思的,陶娇娇顿时觉得这个秋门真是好玩,复杂才刺激,可也麻烦。
“你不想让捡子知道?那我就不说。”
锁头瞬间松了口气,但又听陶娇娇说道:“可是,我也不想让你知道啊!”
“什么意思?”锁头不明白,和捡子一样疑惑的看着陶娇娇。
陶娇娇右手抬起捂住捡子的双眼,捡子不明所以想要挣脱陶娇娇的手。
“乖,听话。你挣脱了,我会生气的。一会儿就好。”
不知是因为陶娇娇语气过于温柔暧昧,还是因为话里有蛊惑的意思。捡子真的就没有在动,乖乖的让陶娇娇捂着眼睛。
陶娇娇双眼紧盯着锁头的眼睛,锁头只看见陶娇娇的瞳孔由褐色变为红色,隐隐泛着红光。
“看着我,对,就只是这样。今天晚上,你并没有见过我。你只是见到了捡子,然后你们喝醉了。”
锁头神情呆滞的看着陶娇娇的眼睛,重复着说:“我只见到了捡子,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你什么都不记得了。睡吧,醒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陶娇娇话音刚落,锁头就失去了意识,睡了过去。
而捡子在陶娇娇手离开自己的眼睛后,就睁开了眼。看见锁头倒在地上,没有意识的样子,心中一惊,焦急的问:“你把他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睡着了而已。”陶娇娇回答。
“怎么会突然睡着,你——”
捡子情绪激烈,说话的语气也不太好。想要质问陶娇娇究竟对锁头做了什么,抬头却看见陶娇娇变红泛光的双眼。
“你\"捡子被惊的不知道怎么说话。
“我?我怎么了?”陶娇娇站起身来,俯视着地上的捡子还有锁头,冷声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把他怎么样了吗?”
“看着我的眼睛,从现在开始,我说什么,你就会做什么。我若是让你忘记,你便永远不会记起。”
陶娇娇伸手指着昏睡中的锁头,对捡子说:“他,就忘记了今晚的事情。这也是我对他做的。”
“为什么?”捡子表情迷茫,神情疑惑。
“因为,麻烦。”
陶娇娇从吧台处找到一个干净的空杯子 ,找到水壶就给自己倒了半杯凉水。一口饮下,觉得嗓子舒服多了。
“对于不必要认识的陌生人,我不想有太多的交集。”陶娇娇说。
“那我呢?”捡子低着头,情绪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陶娇娇认真的看了捡子一眼,一字一句的说:“那就看你是捡子,还是脸谱。”
作者有话要说:
想穿插个电视剧,随便写写。你们应该猜到了吧?
第215章 第六章 互相等待
游轮马上就要开了,陶娇娇随着人群慢慢移动,等待接受安检。
南岛,陶娇娇也要离开了,说不留恋,那是骗人。
陶娇娇想起了捡子,情绪有些低落。也不知道这次离开会不会再回来,也不知道值不值得陶娇娇回来。
做捡子还是做脸谱,对于陶娇娇的问话,捡子没有即刻回答,他在犹豫。犹豫的原因很多,不是捡子舍不得脸谱带来的利益。而是脸谱对于捡子来说,是一种认可,也是对养父的报恩。
可陶娇娇没有犹豫,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捡子的身份陶娇娇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不适合做脸谱,因为捡子不够心狠,也不够城府。可是适不适合都得捡子说了算,他若是承认自己是脸谱,陶娇娇知道,她和捡子就没有可能。
南岛,陶娇娇是不会留下来的,身份的原因,陶娇娇也留不下来。脸谱的背后是秋门,所以脸谱注定一辈子都只能留在南岛扎根。如果这样,两个人又何必纠缠在一起,不如早早地断了多好,趁着还没有开始,没有坦白,没有彼此的表明心意。
时间长了,回忆淡了,就散了。
船要开了,陶娇娇最后看了一眼码头,见码头上人来人往,心里不确定是否期待那个熟悉的身影。
算了,来了也来不及了,船马上要离港口了。
陶娇娇拉着行李,下定了决心,决定离开。以后会有后悔的可能,但,到时候后悔了再说吧!
熟悉悦耳的铃声响起,陶娇娇掏出手机,看见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名称,有些犹豫要不要接。
一遍,两遍,三遍,没人接通,对方就一直不停地打,执着的让陶娇娇无奈的心疼。
“喂。”
“娇娇,你在哪?”
“我?我在船上。捡子,我要回家了。”
“不要,娇娇!不要走,求你。不要走好不好!”
捡子紧握着拳头,赤红了双眼,不愿相信陶娇娇的不告而别。
“捡子,你喜欢我吗?”
“喜欢,很喜欢。所以,娇娇,为了我,你会回来的,回到我身边的,对不对?”
陶娇娇觉得心里酸涩,也微甜,但语气不变,淡淡的说:“可是,我只为我爱和爱我的人回来啊。”
捡子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愉悦让陶娇娇一时摸不着头脑。
“娇娇,我知道,我爱上你了。娇娇,我爱你。为我留下来吧!”
陶娇娇听着手机里捡子的告白,心动的如小鹿乱跳。藏不住嘴角的笑意,那就让甜蜜肆意飞扬。像是有感觉一样,陶娇娇猛地抬头看向码头,很小,但陶娇娇一眼就认出,那个在码头上站着男子就是捡子。他是仰着头朝着陶娇娇的方向看去的。
“捡子,如果你是捡子。我承认,陶娇娇喜欢捡子,所以不想错过他。”
“我是捡子,我永远都只是捡子。”
捡子像是再给陶娇娇承诺,也像是对自己确认。
“捡子,那晚上我们是清白的。”
陶娇娇还是想把事情说清楚了,感情里面由不得半点的模糊,所以陶娇娇不愿意捡子对自己的感情里面还掺有负责任这样的态度。
“我知道,娇娇,我想起来了。”
捡子想起那个场面,虽然是模糊的片段,虽然没有真的做什么,但那种暧昧依旧让捡子心跳加快,红了脸了。
“那,你还要对我负责吗?”陶娇娇打趣的问。
“愿意,如果可以,我愿意负责你一辈子。”
甜言蜜语,油嘴滑舌。陶娇娇脸上不在意,可心里却甜似蜜。
“那你愿意跟我走吗?”
捡子没有犹豫,早已经想通的问题,也不需要犹豫。
“我愿意,给我时间,我会带着自由和你离开。”
陶娇娇望着远方,捡子的身影早已经模糊不清。
“好,我等你。你也等着我,等着我带你离开。”
“说吧,这么着急把我叫回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几个青年男女站的笔直,齐齐的立成一排,站在陶娇娇的面前。听了陶娇娇的话,彼此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陶娇娇坐下喝了杯茶,半天没有听见声音,抬头一瞧,这几个人都低着头不语,暗中的小动作倒是不少。茶杯往桌子上一放,陶娇娇不悦的指着几个人中资历最大的男子说:“木子,你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