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轻点虐我[穿书]——大梦当觉
时间:2018-05-30 12:17:14

  说什么她却不知道,总觉得自己说了什么都像是隔靴搔痒,干巴巴的语言间接地穿到袁维的耳中,又有什么用呢?
  窦思叹了口气,她坐在苏有甜的旁边:“我在高中的时候就看到你们在一起,说实话,我当时嫉妒得很。”
  苏有甜摸着裙子,窦思的话在她左耳进,右耳出。
  一说到高中的事情,她就自动忽略,甚至逃避。
  经历了这么多,在她心里,明白得很,自己是嫉妒了。
  嫉妒那个能一直陪伴在袁维身边的盛夏,嫉妒那个把真心视作累赘的盛夏,嫉妒那个袁维一直念念不忘的盛夏......
  窦思没有注意到她的走神,还深陷在自己的记忆之中,她道:“我遇见你们的时候,你俩就已经在一起了。说实话,我当初找到袁维还想着能争取一下的,但是看着你们甜蜜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苏有甜低着头不说话。
  她只希望窦思早点结束这个话题,她不想听袁维和盛夏你浓我浓的那些年。
  窦思深吸了一口气,从那种不甘的情绪里脱离出来,她笑道:“幸好我即使认清现状,没有自不量力地想要破坏你们。说起来,当时袁维对你可真好,走到哪里带到哪里,他去打工,你就在门口等着,无论多晚,都要一起回家。”
  苏有甜哼了一声。
  窦思接着道:“你当时还送他一个戒指。我还记得他天天拿出来炫呢。”
  “戒指?”苏有甜回过神:“是不是那个刻着“y&s”的戒指?
  窦思点点头。
  戒指是盛夏送给袁维的?
  怪不得他那么宝贝!
  呸!
  窦思说了一大通,就想让苏有甜能放下怒气,和袁维和好,没想到她反而更生气了,不由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觉得自己坏了事,不敢久留,于是道:“我也要走了。不过袁总还让我取一个红色的文件。就在他的卧室里。”
  袁维的卧室?
  不就是她现在的“钱窝”吗?
  说来袁维也是真能忍她,自从把她扔在那个屋里,她不动,他就一直在客房睡了。
  苏有甜几天没跟他说话,也就没有机会跟他说要换回来的事。
  她想了想,红色的文件?
  前两天她嫌弃满地的票子硌屁股,在柜子里翻出一个红色的文件夹,随手就垫在屁股底下了......吧?
  她打了一个激灵,马上道:“你等着,我上去给你找!”
  窦思点头。
  苏有甜噔噔噔地上楼,几分钟后,楼上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噼里啪啦地,混着嗷嗷地狗叫,好像是叫好一般。
  窦思被那地震般的声音弄得一惊,她小心地上楼,一眼就看到关得严实的房门。
  门外,一只长得略丑的小土狗嗷嗷地叫,还用爪子挠门。
  窦思叫道:“盛夏!你如果找不到的话让我来找可以吗?”
  里面传来惊慌的声音:“不用!我马上就好!”
  说完,她气喘吁吁地出来,从身后掏出一个磋磨得不行的文件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家里的狗太淘气,你别见怪。”
  窦思接过上面明显带着汤水印记散发着食物气息的文件,勉强提了一下嘴角:“没关系,能用就行。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说完,她看了一眼苏有甜头上沾的票子。
  苏有甜拿下来,随手一扔:“也不知道哪里沾的。”
  窦思抽了抽嘴角。她似乎想要往里看,但是苏有甜牢牢地守在门口。
  坨坨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又打了个喷嚏。但是似乎是闻惯了,它从这股子呛人的味道闻出不同的食物气息,顿时摇了摇尾巴,从苏有甜的脚下钻了进去。
  苏有甜一愣,赶紧要抓住它。
  “坨坨!别碰我的小饼干小鱼干小麻花和小酥饼!”
  门稍微露出个缝,窦思眯眼一看。
  接着,她猛地瞪大了眼。
  尼玛粉红红一片,简直视钱的海洋!
  简直是万恶的资.本社会!
  窦思心痛地看着那些钱铺了满地、满床、满桌,有的甚至贴在了墙上!
  她心痛地捂住胸口,很想吼一句:“有钱了不起吗!!!”
  苏有甜费劲巴力地把坨坨抱出来,她对窦思道:“狗子太淘气,让你见笑了。”
  窦思看着她浑身哗啦啦地掉钱,不由无语地想:你还说你穷!你穷个屁啊你穷!
  晚上,苏有甜洗了澡,换好了衣服坐在沙发上等袁维回来。
  她安慰自己,她绝对不是在认输,她只是可怜袁维罢了,对,她就是在可怜他。
  一会她可以先说话,只是给对方一个台阶下罢了。
  她挺直了身板,盯着门口正襟危坐。
  一个小时过去了,时针指向八,门口准时传来声音。
  苏有甜赶紧从沙发上爬起来,她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向下拉了拉自己的衣领,高高地仰起头。
  门一响,袁维一身酒气地进来。
 
 
第40章 
  苏有甜一愣, 她闻着对方身上的酒味,刚想走上前去, 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 她又坐了回去。
  “你喝酒啦?”
  “应酬。”
  袁维扯了扯领带,说完,他吐出一口浊气, 看了苏有甜一眼。
  那眼神虽然轻飘飘地, 却又像是猎人为了不打草惊蛇, 故作平淡的地一瞟。
  苏有甜打了个激灵, 她莫名觉得自己就像是猎人枪.眼下探头探脑,不知死活还露出肚皮的小白兔!
  她捂住胸口, 连滚带爬地挤到沙发里面去。
  “时间太晚了,咱们去不去同学会了?”
  袁维摇了摇头, 他手一抬,在领子上一扯,领带顺着衣领顺滑而下, 暧昧地勾缠在他的指尖,随着走路, 前后摇晃在脚踝旁。
  苏有甜赶紧把旁边的外套披上,胸口的布料恨不得马上拽到头顶。
  她力持镇定地说:“我觉得失约了不好,趁着还不是太晚, 咱们还是快走吧。”
  袁维不语, 他面无表情, 步子不急不缓地向前迈, 指尖的深蓝色领带,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苏有甜看着袁维有些发红的眼角,忍不住抖了抖,她尽量用轻柔的语气说:
  “你要是不去也行,要不你先上楼睡一觉?喝酒了应该很难受吧.....”
  袁维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气音,他一只膝盖压上了沙发,苏有甜立马感觉前面塌陷了一块,自己也控制不住下滑。
  她赶紧抓住沙发靠背,像是耶稣一样死死向后靠着。
  “这沙发太小了,咱们两个人坐不下!”
  袁维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除了带着醉人的酒味,还有他身上本来带着的气味。
  他的睫毛一垂,视线不知道瞄到哪里,苏有甜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她赶紧推他的胸膛:“下去!下去!下去!”
  袁维捏住她的爪子,放在自己的唇边,猛地,嘴唇一张。
  苏有甜嗷地一声,连蹦带跳地甩胳膊:“你干啥咬我!”
  袁维嘴角一勾,制住她的胳膊,然后几下就用领带缠住,苏有甜一惊,反射性地就想挣扎。
  袁维捏住她的腕子,缓缓地靠近她手腕上的嫩肉。
  苏有甜挣脱不开,眼睁睁地看着他张开薄唇,圆润的唇珠搭在自己的腕子上,白色的尖牙若隐若现地隐在她的皮肉里。
  微微的刺痛混合着麻痒从手腕穿到脑海,苏有甜的腰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坐了下来。
  袁维的唇离开了她僵直的手腕,缓慢地爬上她的肩颈。
  苏有甜觉得就像是有小兽暧昧地啄吻,炙热的气息和湿热的酒气喷在自己的脖颈上,她眨了眨眼,只觉得自己仿佛也醉了。
  但是偶尔肩颈处传来的刺痛又拉回了她的神志。
  “袁、袁维,停下、停下!”
  袁维从她的肩颈处抬起头,就像是吃饱喝足似地,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殷红的嘴唇。
  苏有甜快被吓哭了,她瘪着嘴道:“你是不是要咬死我啊。”
  话音刚落,袁维就捏住她的后颈猛地咬上了她的下唇。
  苏有甜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团棉花,在对方炙热的口腔里,任舌尖和唇瓣肆意碾转,不知是眼泪,似乎全身的热液都被对方挤压、吸吮了过去。
  半晌,袁维放开她,用拇指抹去她脸上的泪。
  “疼吗?”
  苏有甜下意识地点头,然后又狠命地摇头,把捆住的胳膊伸出来,控诉地看着他。
  袁维看着她。沉默不语。
  苏有甜吹了吹胳膊,生气道:“你看看你把我咬的!”
  袁维看了眼她连红印都没有的胳膊,道:“你以后还惹不惹我生气了?”
  苏有甜气得背过身,用牙咬自己手上的领带。
  袁维的刘海散落了下来,他的眉眼隐藏在阴影里,只有殷红的唇珠,是脸上唯一的艳色。
  “如果你以后再退缩,就不会是今天这么简单了。”
  苏有甜费劲地想把领带咬下来,气道:“你又说什么我听不懂的话?”
  袁维盯着她,缓缓道:“我知道你明白,不要再跟我装傻了。”
  苏有甜一愣,她手上的动作停了停。
  就像是一个没有了丝线操纵的木偶一般,她全身都停滞住了。
  “你在说什么啊.....”
  她勉强一笑。
  袁维的气息猛地抽离,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目一敛,莫名给人以压力。
  “这么长时间,你总是逃避,我不管你为什么认为我会虐你,也不管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只想告诉你,只要我在你身边一天,我就不会让你退缩,也不会让你离开一步。”
  说完,他盯了她一眼,转身上了楼。
  苏有甜等到楼上传来关门声,才像是解封了般,慢慢地挪动身体。
  她转了转头,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明明室内什么声音都没有,她却听到了“咯哒咯哒”的声音,仔细听时,却发现,是自己牙齿在打颤。
  [系统,我觉得情况有点不妙]
  是不妙
  苏有甜欲哭无泪:[我龟壳都要掉了,你怎么这么冷淡?]
  掉就掉吧。等到他吃了你的肉再来叫我
  说完,它就不吱声了。
  苏有甜气得直跺脚。
  半夜,楼上传来轻哼声,就像是沉浸在痛苦的呻.吟。
  苏有甜呼吸一滞,她赶紧跑上去。跑到楼上,就能听到袁维房间里传出细微的声响。
  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打开袁维的门。
  房间内,袁维的衣服都没脱,一条腿曲起,紧皱着眉躺在床上。
  月光下,袁维的额头上冒着汗,眼睛紧紧闭着,嘴唇微张,炙热地呼吸和轻哼从他的口中溢出。
  苏有甜赶紧给他盖好被子。
  袁维急促地吐着气,似乎陷在什么噩梦中醒不过来。
  苏有甜小心地蹲在床边,心疼地摸摸他的手。
  袁维的大手骨节分明,苏有甜小心地握住他的食指,立马就感到了他手心传来地湿润。
  似乎是感受到苏有甜的气息,他的手一动,苏有甜呼吸一紧。
  沉默了许久,她看到闭着眼,呼吸变得逐渐缓慢,眉头也舒缓开了,这才松了口气。
  苏有甜叹了口气。她把脸贴在了袁维的手上,感受到他手腕上传来的热度,她的睫毛颤了颤。
  如果、如果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袁维,他......是会接受她?还是像是看见洪水猛兽般避之不及?
  或者,掐住她的脖子,让她把盛夏的灵魂还回来?
  一想到这里,她就打了个激灵。
  就算不会把她怎么样,也不会再理她了吧......
  她站起来,她摸了摸袁维的脸,想着,既然已经快要走完剧情了,还纠结这些干什么,如果她走了,袁维就能和原来的盛夏在一起了,这岂不是皆大欢喜吗?
  她揉了揉眼睛,把袁维的手放回被子里,为他关上了门。
  关上门后,她火速地收拾东西,把自己杂七杂八的行李放进袋子里,收拾好后,她左右看了一圈,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直到脚底下传来毛茸茸的触感,她这才想起来,还有坨坨忘了带。
  坨坨似乎感受到她要走,用湿润的鼻子直拱她的脚踝。
  苏有甜一把就将它抱起来,往自己的怀里塞。
  .....你又在做什么?
  苏有甜拍了拍在自己怀里不断动弹的大肚子:“没看出来吗?我要带球跑。”
  系统:
  她收拾好了东西,大包小包地带着狗子出门。看着这个住了几个月的地方,她轻轻地拍了拍胸口探出来的狗头:
  “坨啊,别怪娘狠心,你在那里天天大鱼大肉的,对你的身体不好,和娘一起吃糠咽菜,娘把你养育成狗,再给你找个狗媳妇咋样?”
  坨坨仰着头嗷了一声。
  苏有甜抱着它的狗脑袋蹭了蹭。
  最近娱乐圈又有人爆料了。盛夏的人设崩了。
  网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她的黑料,不管是进入娱乐圈前,还是进入娱乐圈后。
  有她和别的男人地亲密照,也有她演戏不敬业的石锤,一时间她的名誉一落千丈。
  网上有人猜测袁维的反应,但是令他们失望的是,袁维一点回应都没有,“原点”也是一点消息都不露。
  有人想要采访盛夏,经纪公司才透露出风声,盛夏身体有恙,准备休息一段时间。
  电视上,倪秋雨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对着记者十分真诚地说:“我相信盛夏姐绝对不是这样的人......耍大牌?那么有,我认为她那段时间很忙,行程上确实有些紧,她可能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苏有甜关了电视,她冲客厅处撕咬着拖鞋着的狗子喊道:“坨坨,不要再咬了,你再咬咱们俩就要吃土啦!”
  自从她搬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坨坨的脾气就越来越不好,轻的是咬拖鞋,重的就撕家,比二哈还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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