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生在六零年——信用卡
时间:2018-06-14 01:50:12

  “去吧。”李老太笑眯眯地看着他:“你这些天坐火车也没休息好,别熬的太晚了。”
  “哎!”肉包应了一声,又和在座的说了一声才走。肉包回到自己的屋里,翻开课本后,白天和蓁蓁嬉皮笑脸的样子不见了,脸上十分严肃和认真,很快就沉浸到书本里。
  蓁蓁收回意识,笑着问明东:“肉包学习还挺认真的吧?”
  “学习还行,也肯吃苦,每天早上五点起来背课文,就是做题时候有点马大哈,连着几回考试都是因为粗心没拿到第一。”明东说道:“不过咱家那边水平你也知道,不比帝都这边,我当初考大学的时候也没现在这么难,这几天你要是有空就给他补补功课啥的。”
  自家的亲侄子,又是这种关键时期,蓁蓁一口就答应下来,甚至盘算着明天先出份卷子先摸摸肉包的底,好有针对性的补课。
  蓁蓁是说干就干的行动派,吃完饭回到屋里,蓁蓁点着台灯熬到十二点弄出了一套卷子,用意识看了眼肉包的院子,看见灯还亮着,从窗口里还能看到肉包学习的身影。蓁蓁穿上棉袄,去厨房里把晚上剩下的炖牛肉和馒头热了下,给肉包端了过去。
  “肉包,你还没睡呢?”蓁蓁敲了敲门,轻声问了一句。肉包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打开房门看到蓁蓁端着的夜宵顿时笑了:“还是小姑好,知道我饿了还帮我热饭。”
  把饭菜放到桌子上,蓁蓁笑眯眯地从怀里掏出一摞白纸递给他:“还有更好的东西给你呢?”
  “什么呀?”肉包嘴里嚼着馒头,含含糊糊地问了一句,一伸手接了过来,顿时“数学”两个字映入眼帘,吓的嘴里的馒头卡在嗓子里上不去下不来的,噎的他一脸绝望。
  蓁蓁伸手帮他把馒头拍了下来,又好心的替他翻了翻后面的卷子:“还有语文、物理、化学啥的,你好好做啊,等中午我起来的时候要给你判卷子的。”
  肉包看了看墙上的钟表,上面的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半,又看了眼手里厚厚的卷子,肉包顿时有些懵逼:“你要睡到中午?完了我中午之前做完这么多题?”
  “是不是被我出的卷子感动了?”蓁蓁笑眯眯地撑着脸看着他:“放心,以后这种试卷会经常出现的。对了,我听你爸说你之前考试经常因为粗心做错题,若是在我的卷子里出现这种问题,一道错题倒挂在树上做一百个仰卧起坐。”
  肉包嘴里的馒头掉了下来砸在了炖牛肉的碗里,蓁蓁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享受你的夜宵吧少年,明天起你可能就没有这么好的胃口了。”
  肉包一脸悲痛地看着蓁蓁:“那啥,我觉得不如你给豆包也出一套题吧,他才高一居然能考第十,简直不能忍啊。”
  蓁蓁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放心,等你解脱以后,他的好日子就到了。”
  看着肉包已经化悲愤为食欲的样子,蓁蓁很开心的回屋睡觉去了。
  自打放假以来,蓁蓁很少熬夜,第二天早上她虽然没睡到中午,但也十点左右才起床。伸了伸懒腰,蓁蓁觉得浑身上下都透着舒坦。用意识扫了一圈,只见肉包在桌前奋笔疾书,豆包带着两个明南家的两个儿子做作业,糖包陪着李老太摘豆角,明北两口子哄着面条搭积木。
  见外面也没什么事,蓁蓁索性也没出门,一闪身进了空间,用空间里熬好的鸡汤煮了碗面条吃了,然后将空间的温度调到二十八度,穿着睡衣半躺在洒满阳光的摇椅上背单词。直到中午糖包过来叫蓁蓁去吃午饭,蓁蓁才一闪身又回到了床上。
  蓁蓁不是那种爱躲懒的孩子,像这种偶尔睡个懒觉的事都没人说她,吃了午饭,蓁蓁去肉包屋里看试卷,基础倒是挺扎实,但两道带着陷阱的题肉包都中招了。当蓁蓁用红笔在题目上划出重点时,肉包的脸都绿了,做题之前还再三提醒自己要好好读题,怎么一着急起来就忘了。
  “怪自己不长记性是吧?”蓁蓁笑眯眯地看着肉包:“没事,做完仰卧起坐你就记住了。”蓁蓁在出题的时候已经对答案心中有数了,因此只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批完了所有试卷:“一共五道题因为审题的原因做错,其他确实不会做的不在此范围之内,五百个仰卧起坐,你准备分几天完成?”
  “五天?”肉包愁眉苦脸地看着她。
  “行。”蓁蓁倒是答应的很爽快,“反正五天后咱考下一套卷子。”
  *****
  明天是郗俊杰祖母的生日,郗俊杰想着把出门的时间和蓁蓁商议一下,谁知刚进大门就被明北神秘兮兮地带到了园子里。
  园子里的树最细的也有一百年了历史了,一个个都高耸无比。郗俊杰正奇怪大冬天明北领自己到这干嘛,就听见一个哆嗦的声音喊着:“五十八、五十九、六十……”
  顺着声音,郗俊杰看到蓁蓁坐在一个高高的树上,旁边一个粗壮的树杈上倒挂着一个人,一边坐着仰卧起坐,一边哭叽尿嚎的数数。
  郗俊杰吓的脸都绿了,抱着树仰着脖子喊:“蓁蓁,快下来,掉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挂在树上的肉包都快哭了:“小姑父你啥眼神啊,没发现容易掉下来的是我吗?”
  虽然没认出挂在树上的是谁,但是这句“小姑父”叫的郗俊杰神清气爽:“那你做仰卧起坐的时候小心点,千万别掉下来。”
  肉包一个没忍住险些被郗俊杰这句话给气哭了,蓁蓁坐在树上直乐,坚持着等肉包做完一百个才伸手把他拽了上来。看着这姑侄俩在三四米高的树上做这种危险动作,郗俊杰顿时觉得魂都都吓得要飞了。
  抱着树干往下爬了一段,看着离地还有不到两米的距离,蓁蓁一个轻松的鹞子翻身,从树上翻了下来落在了郗俊杰的前面,轻盈的连点声音都没有。
  转过身来,蓁蓁发现郗俊杰脸色煞白才意识到可能有些吓着他了,她讪笑着拉住郗俊杰的手轻轻摇晃:“你知道我老家就在山边嘛,从小就这样爬上爬下的,其实这对于我来说一点也不危险。”
  郗俊杰一伸手拉着蓁蓁把怀里一带,紧紧地抱住了他:“可是我看着你就像要掉下来一样。”
  感受到郗俊杰的身体害怕的居然有些颤抖,蓁蓁搂住了他的背,小脸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没事的,没事的啦。”
  肉包还在哼哧哼哧往下爬呢,好容易脚挨着地面了一转身就看见两个紧紧相拥的人,顿时吓的腿一软就坐树底下了。
  明北摇了摇头把他拽了起来:“这才几年呀,做一百个仰卧起坐就腿软了?你这也太缺乏锻炼了。”
  “我是被他俩给吓的。”肉包指着蓁蓁不敢大声说话:“他俩不怕让我爷瞅见打折他俩的腿?”
  明北摸了摸下巴,十分中肯的地说:“你姑没事,至于郗俊杰就不好说了。”
  话音刚落,两人就看见蓁蓁忽然抬起头来搂住了郗俊杰的脖子,对于这个熟悉的姿势,明北瞬间领悟了蓁蓁想要干嘛,他一边紧紧地捂住了肉包的眼睛,一边紧张地睁大了眼睛看两人的后续动作。
  好在蓁蓁顾忌着旁边有人,只蜻蜓点水地在郗俊杰嘴上亲了一下,就松开了手:“现在觉得魂回来了吗?”
  不等郗俊杰回答,明北哼哼哧哧地苦笑道:“你俩的魂倒是回来了,我的魂被你们吓飞了。”
  肉包七手八脚地把明北扣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拽了下来,看着神色各异的三个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
  到了郗俊杰祖母的八十大寿这天,蓁蓁穿了一条齐膝的毛呢裙和一件到小腿的羊毛大衣。因为这个年代没有打底裤,蓁蓁只能拿脚蹬裤打底,下面配了一双从商店买的齐腕的小皮靴。这一身打扮别说在现在,就是在后世也不算过时。
  蓁蓁给郗家祖母准备的寿礼是一幅自己画的《龟鹤牡丹图》以及一棵百年老参和一个百年灵芝,都是贺寿的好东西。
  汽车在九点钟准时停在了蓁蓁的家门口,蓁蓁一手拿着画一手拿着装人参的匣子,明北帮她把包着红布的灵芝搬了出来。
  这个灵芝是蓁蓁回北岔山上特意培育的,先找到一棵拳头大的灵芝,把刻着寿字的圆形模具罩在外面,瞬间把它催熟变大,直到把模具装的满满当当的才停止生长,等摘下模具来,看着寿的字样还是太过清晰和明显,蓁蓁又把灵芝拉的更大些,不仅纹路更加自然,寿字也像是天然形成的。
  郗俊杰帮着蓁蓁整理好东西,这才扶着蓁蓁上了车。
  这个年代的帝都并不像后世那么大,尤其是家里有些地位的,基本上住的都不算特别远。汽车行驶了大约十来分钟,就到了一个四合院门口,看着门口停着的几辆汽车,里头隐隐约约传出来的说话声,就能猜到已经来了不少人了。
  似乎怕蓁蓁紧张,郗俊杰在扶蓁蓁下车时特意捏了捏她的手指,轻声说道:“放心,一切有我呢。”
 
 
第95章 
  凌秀蓝的牡丹花经过蓁蓁半个月的“精心”照顾,全部绽放了艳丽的花朵,不但有紫斑牡丹,还有红、黄、紫、蓝等复色牡丹,一眼看过去雍容华贵、国色天香。
  因为凌家老宅今天要招待来贺寿的亲朋好友,郗长波和凌秀蓝一早就带着牡丹来了,一盆盆寓意着吉祥的牡丹一搬到宅子里,郗老太太就戴着花镜迎出来了,满脸的惊喜藏都藏不住:“你还真的种出来了?”一边说一边赶紧让地方:“赶快搬屋子里去,别冻坏我的花。”
  凌秀蓝也怕牡丹再冻一下会出什么岔子,连忙叫人一鼓作气都搬了进去,郗老太太连早饭都顾不得吃,指挥着郗长波一盆盆摆上,挪了三四次位置才算满意了。
  郗长波看着老太太站在牡丹花边都不想动的样子,连忙劝道:“妈,你赶紧去吃饭换衣裳,一会就该来客人了。”
  “嗯嗯。”郗老太太一边敷衍的点头,一边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直到郗老爷子下来催了一边,郗老太太才恋恋不舍的回房了,等匆匆忙忙吃了早饭换了衣裳梳了头,老太太又赶忙回到大厅坐着,好容易在天寒地冻的腊月看到娇艳欲滴的牡丹,可得好好守着不能让人破坏了。
  八点半一过,郗长波的兄弟姐妹们领着孩子都来了,郗长波的妹妹郗素美一进门看到满屋子的牡丹顿时脸色十分难看。一直心里存在疑虑的凌秀蓝正盯着她看呢,一看她的表情变了,这才确定了就是她使的坏。
  凌秀蓝一辈子光明磊落的,最讨厌那些勾心斗角的破事。她实在是不明白,要是小姑子对自己有意见直接说不就得了,何必去祸害自己送给老人的花,婆婆一辈子最爱牡丹,能在大寿的时候养出开花的牡丹多让老人家高兴啊。自己亲妈的寿诞都想捣乱,凌秀蓝真想撬开她的脑子看看里头装的是不是浆糊。
  今天是婆婆的好日子,凌秀蓝也不愿意说这些闹心的事,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转头不再理她。感觉到嫂子的目光,凌素美畏缩了下,下意识挪开眼神,可片刻后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理直气壮地瞪了回来。
  对于这种人,凌秀蓝只有一句话:脑子有病!
  察觉到妻子的呼吸有些粗,郗长波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又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凌秀蓝摇了摇头,两口子对视一笑,转头都去陪郗老太太说话去了。
  见三哥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自己,郗素美又是委屈又是生气,觉得一定是凌秀蓝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郗长波一共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还有一个妹妹。兄弟姐妹中,郗长波是长相最好的,举止投足之间也十分有规矩有教养,打小郗素美就很喜欢缠着他,毕竟有这样一个夺人眼球的哥哥,不少同龄的女孩子都打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主意巴结她,让郗素美觉得自己很有面子。
  而对于郗长波来说,他更喜欢和哥哥姐姐相处,无论是说话做事都是有商有量的,彼此亲密却又保持一个客气的度,困难的时候也能互相搭把手,而郗素美估计是这个家的异类了,身为最小的孩子,小时候哥哥姐姐都比较让着她,可到了该懂事懂谦让的时候,她却不愿意了,只想着让别人对自己好,可是什么事都不为别人考虑。家人发现她这个毛病以后也没一味的护着,说教引导一样不少的,可是怎么管都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当时年少的郗长波还奇怪呢,兄弟几个都是这样长起来的,咋就妹妹这么不懂事呢。
  等到郗素美十八、九岁的时候,郗长波刚刚二十出头,长得玉树临风、气宇不凡。郗素美没事就喜欢往郗长波身边凑,还时常把小姐妹带家里来炫耀自己哥哥长的潇洒英俊,借此提升自己在小姐妹中的地位,郗长波二十来岁的人了,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小伎俩,一次两次的给面子,等到次数多了基本上见着她都绕道走了。
  这个时候凌秀蓝出现在郗长波的视线里,郗长波对她一见钟情,开始疯狂的追求。郗素美的同学在来家里几次都没碰到郗长波后都不太高兴,很没面子的郗素美等晚上郗长波回家后和他又哭又闹的,非让他周末陪自己同学一起逛街。
  郗长波大发雷霆,把郗素美大骂了一顿,连父母听到动静出来,也都斥责了她一番。而事后没几天,郗素美的同学在公园里看到了郗长波和凌秀蓝的身影,回去添油加醋讲了一番,郗素美就恨上了凌秀蓝了,她认为哥哥不理自己、同学疏远自己都是她导致的。
  这种理由一看就是脑残少女的想法,凌秀蓝第一次到郗家看到这个在自己面前又哭又闹的小姑娘,就把她划到了脑子不太正常那一类。郗长波被被郗素美闹的烦不胜烦,也正好准备和凌秀蓝结婚,他索性单独置办了房子搬了出来。
  举办的时候,郗素美又一次的搅场,直接被哥哥姐姐捂着嘴抬了出去,等结婚以后,郗长波和凌秀蓝单独居住,没几个月郗长波被派到法国去工作,这才算彻底的远离了郗素美。
  前几年,郗长波被迫卸任回国的时候,郗素美早就结婚并且跟着丈夫下放了,等运动结束,郗素美终于跟着丈夫从边疆回到了帝都,多年的磨砺不但没让她心态成熟起来,反而更加尖酸刻薄喜欢钻牛角尖了。当她看到凌秀蓝住的宅子居然是四合院时,眼红的都快滴血了,总觉得他哥赚钱的挣都让凌秀蓝赚便宜了。那话里的意思,差不多得把房子给她住才对得起她,酸气冲天的样子直接让凌秀蓝不爱搭理她。
  半个月前,一反常态的郗素美带着女儿上门,说是逛街歇脚,想着老太太的寿诞要到了,凌秀蓝也没好意思撵她出去。谁知她坐了一会也没出什么幺蛾子干脆利索的走了,不过她女儿尚清冉撒娇耍赖的非要住着看着倒是和郗素美小时候一模一样。
  十六七岁的孩子,凌秀蓝对她也没有太多的防备之心,吃了晚饭后把她送到园子里的绣楼就回来了。想到那八盆花冻的发蔫的样子,再看看跟在郗素美旁边貌似天真的女孩,凌秀蓝觉得有些害怕,大半夜的一个小姑娘能黑灯瞎火的出门干这事,早上起床后居然一点都看不出神色有异,这心机可比她妈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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