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回到七零末——崽崽猪
时间:2018-06-14 01:53:59

  作者有话要说:  开店的人很看中一天中的第一单生意,一般而言,只要不亏本,店家都会卖。
 
 
第184章 
  当春三月, 轻风吹拂,如毛似细雨的由天上洒落着, 千条万条的柔柳,齐舒了它们的黄绿的枝条,红的白的黄的花, 绿的草,绿的树叶, 生气蓬勃,在这副隽妙无比的春景的图画中, 为春光平添了许多的生趣。
  正如赵国生家这时候增添新人是同样一个道理, 枝繁叶茂的朝气蓬勃。
  有了花媒婆的登门提亲,很多事情都变得名正言顺起来了。
  还未到送嫁妆的日子,许多零碎的小东西已经陆陆续续的开始往赵国生这边的婆家搬了, 今天一箱子, 明天一麻布袋子, 后天又用箩筐挑了一担子。
  先前赵爱华的彩礼一透露出去, 谁不眼红那份厚重的彩礼?后悔没早点注意到这块肥肉?
  尤其是春根媳妇,她向来不太喜欢这个‘教会徒弟, 饿死师傅’的小子, 每次爱华去春根师傅家打下手学手艺的时候,她在旁边指手画脚的让赵爱华干这个,干那个的,都是些与木匠活不相干的事情,摆足了师母的面子。
  有些嫌平爱富的嫌弃赵爱华, 经常在赵爱华去她家找春根师傅学手艺的时候,把自己女儿给支出去,生怕两个人有点什么。
  当那份彩礼单子的电视机和单车等大件物品真正买回来时,她目瞪口呆的懊悔不已,暗搓搓的还幻想着用师母这个长辈身份去说些什么。
  说句很现实的话,在这个年代,作为家里长子,往往是最难说亲的,特别是赵国生家这种情况,底下还有还有三个熊孩子在读书。
  所以,在赵家村,赵爱华的说亲前景并不怎么被人看好,尽管他是一个吃香的木匠师傅,架不住他是长子啊。
  按照传统的想法来说,他必须负担起弟弟妹妹的责任来。
  在这个年代,很多出嫁女还养着娘家的弟弟妹妹呢,在世人看来这很正常。
  因此,长子和长女都不太好说亲。
  “哎,早知道爱华娶媳妇的彩礼钱这么丰厚,我应该把我女儿说给他的。”某人后悔的直摇头叹气,那彩礼钱啊,够他家儿子娶媳生子了。
  “谁知道国生家娶儿媳妇有这么大方,家底都搬空了吧?”同样暗暗后悔的大胡子黑脸男。
  “切,说的好听,上次国生家的大女儿出嫁时,你们不也是这么说的吗?”怕国生家孩子多,不愿意扯上姻缘亲戚,既惦记人家的彩礼钱,又不想往后帮衬人家底下的弟弟妹妹,犹豫不决的。
  “就是,不知道上次谁说爱华没用的,说他干活挣的钱还要交给他姆妈管,谁家女儿嫁过去就是受罪的?”说人家爱华挣的钱都被国生家用来给下面的弟弟妹妹读书用了。
  “你们别眼红了,谁让你们没把握时机呢?我瞧着国生着彩礼的意思,是不是要分家啊?”谁家没事买两台电视机和单车啊?肯定是打算分家。
  “……”
  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的凑在一起坐在太阳底下好奇的八卦讨论着,这八卦热度完全不下于女人。
  旁边不远处正好是王梅芳在太阳底下晒棉被,耳边不时传来三言两语的羡慕声,听的她心里窝火。
  年前她向刘兰秀借点钱,她二嫂四两拨千斤的笑着扯开话题把她轻轻打发了,话里话外说没钱,很穷。
  这差不多一千左右的彩礼钱不是钱吗?不想借钱给她就直接说啊,用得着这么显摆吗?
  王梅芳现在学乖了,看穿不点破,不再傻不拉几的跑到她二嫂面前去阴阳怪气的质问了,那样只会自己更难堪。
  她学会了隐忍,她要忍着,人生在世不称意的事多着呢,总有一天她二嫂一家会求到她面上来的,她保证。
  想到前半月的选举,她家男人顺理成章的当上了小队长。
  赵父赵母家。
  “老头子,你今天可不正常啊,一整天愁眉苦脸的黑着脸,谁欠你钱了?”这孙子定亲的大好日子,他这个爷爷闷闷不乐的算什么意思?赵母忍不住问他了。
  “咳咳”嗓子有点不舒服的赵父轻咳了两声,看了眼手中的烟感,很是不舍的收了起来,说:“我觉得爱华的彩礼钱太过了。”长幼有序,作为弟弟,怎么能超过年前结婚的哥哥呢?这是赵父不痛快的地方。
  说到底,比起赵母,骨子里更为封建思想的还是赵父。
  赵母的封建思想是表面看得见的,很容易身体力行感受到的重男轻女。
  “怎么过了?国生家有钱,浓重点不行吗?他家又没花你的钱?”老头子不是常这样教训她吗?让她看开点,不要管三个儿子的家务事,这回她是看开了,想通了,老头子又不正常了。
  再说了,这事国生早先就跟她提过一嘴了,说爱华他老丈人家条件只好不差,不能落了男方的面子,而且,爱华两口子和他们住在一起过不了几年,迟早要分出去单过的。
  赵母现在一切都看开了,她余生唯一的愿望就是看到国生家三个孩子考上大学。
  “算了,算了,我不说了。”赵父意兴阑珊的不想再提这件事。
  儿孙自有儿孙福吧,他老了,管不动了,就算他去找赵国生说了,估计也没有什么效果。
  哎,老大家也太不争气了,亏他们老两口还私底下补贴了,那份彩礼也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爱民也是,作为长子嫡孙,一点都没有承担气这个责任,他寄予多大希望,此刻就有多大失望。
  “你最好别说,我也不爱听。”赵母估摸着也能猜得到他的心思,不想戳穿罢了,然后又想着说:“你还是把烟给戒了吧,爱民他媳妇也怀孕了,你不想看着重孙出生?”最近赵父咳嗽咳的厉害,赵母忧心忡忡的,他们这个年纪都是掐着手指头日子的,过一天算赚一天,她可不想赵父早一步离开她。
  “戒不了啊,尽量少抽吧。”赵父摸着蹭亮的烟杆,满是回忆的说。
  要一个抽了大半辈子的老烟枪戒烟?谈何容易啊。
  就拿他手里这把烟杆来说,用久了,有感情,哪怕赵国生给他买了新的烟杆,他仍旧习惯性的用这一把烟杆抽烟。
  “抽吧,多抽点,等你死了,我马上就搬到到国生家去住。”赵母嘴上是这么多,心里却想着让赵国生以后不要给他买烟丝了。
  “怎么是国生家?”不应该是福生家吗?赵父奇怪的瞥了她一眼。
  搬到儿子家去住这件事,赵父从来没有这个想法,当然,耳边听到赵母这么一说,他没有当真的往心里去,只是好奇为什么是国生家?
  “国生家孩子多,热闹啊。”赵母当然不会直接说住二儿子家心里舒服啊。
  别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在赵父内心深处始终偏向的是大儿子。
  “噢”
  这么一说,倒也说得过去,国生家几个孩子确实聪明机灵,很讨人喜欢。
  春光明媚,春意盎然,绿茵遍野,嫩草像绿宝石一般发出悦目的光彩。
  在这天上午,轰轰烈烈的送嫁妆,晒嫁妆队伍行动起来了。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也不知道王德胜家从哪里借来了两辆拖拉机,‘突突突’的的慢慢跟在晒嫁妆队伍的后面。
  上面用稻草垫着,拖拉机里面转着八床棉被,四床夏秋薄棉被,四床冬春厚棉被,还有八床床单被套摆的整整齐齐。
  崭新的缝纫机,在拖拉机车上摇摇晃晃的极为显眼,旁边还放着几个大木箱子,粗粗看去不是衣服就是布料。
  另外一辆拖拉机上面转满了锅碗瓢盆,都用柔软的稻草相隔垫着,尤其是那个鲜红的红色子孙桶,里面放着花生,红枣和桂圆等凑齐八种。
  这些都是次要的,看起来种类繁多,嫁妆丰厚,可是这些都是实物啊,是人家新婚小两口的私有物,可多可少,无所谓。
  相比起这些,看热闹的人更希望看到实实在在的票子。
  坐在拖拉机最前面一行人中,有一个负责挑喜糖的张贴陪嫁现金的担子,担子左右两边各有一块巨大的木板,上面齐齐整整的贴满了票子。
  村民粗粗算了下,保守估计有六百以上。
  这种豪气,这等嫁妆,不光是赵家村的人没有猜想到,连赵国生也懵逼的,他从嫁妆单子上粗略的瞄了眼,三个八似乎有种刺瞎眼的魔力。
  “呵呵,国生,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事先就知道嫁妆的情况?”刘兰秀看到村里那些人吃惊羡慕的眼神,她满意的笑了,不过,她也是蒙骗在鼓里不清楚的,看到嫁妆单子吓了一大跳。
  赵国生:“……”
  他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她相信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那个情节是傍晚出去散步,听到一对老夫妻说的故事。
  很快就会过度了
  渣作者出去散步也好,吃饭也好,总喜欢听别人聊天。
 
 
第185章 
  赵国生也惊呆了, 好吗?
  作为男方,一直很沾沾自喜的觉得自家彩礼钱是十里八乡前三人, 认为自家很有诚意,王德胜家的巧儿又不是公主?
  结果,王家这份嫁妆□□, .裸的告诉赵家,他们家女儿就是公主。
  “我哪里知道, 我不是说过吗?王大哥很宠女儿的。”赵国生这话的意思也有几分给刘兰秀提醒的含义。
  不要以为全天下就你儿子最好,别人家的女儿也是捧在手心里的公主。
  “呵呵, 国生, 你看看村里那几个人的眼神。”啧啧啧,都快嫉妒的喷出火来了。
  顺着刘兰秀的视线望过去,确实有好几个眼红隐隐妒忌的要喷火的好事者, 那眼神恨不得马上冲向前去抢嫁妆的意图。
  如果送嫁过程中有可以抢嫁妆风俗的话, 保守估计, 除了新娘, 什么都不剩了。
  “老头子,你还有什么话说?觉得爱华那份彩礼太贵重吗了?”赵母拄着拐杖也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热闹。
  这孙媳妇娶的好, 娘家大气, 不怕孙媳妇娘家拖后腿了。
  那八百八十八块钱在赵母看来,并不算什么值得十分高兴的事,甚至她隐约还有点担心。
  担心女方家里太好,处于弱势的赵爱华在两口子日常生活中会吃亏,处于下风向。
  “呵呵, 你快去帮老二家招待客人吧。”赵父装作有点恼羞成怒的转移话题,其实心里面早就乐开了花,松了口恶气。
  前几天真晦气,老冬头那个搬弄是非的搅屎棍天天跑到他家里来明嘲暗讽的挖苦他,说他二儿子有钱娶儿媳妇,还不如留着给他们俩养老,还说那彩礼打水漂了,哪里是娶儿媳妇,简直是用钱在买儿媳妇,还问他爱华是不是身体上有问题?
  只有身体有问题的或者讨不到老婆的男人才会花大钱买个老婆回来过日子,这种事在他们这里很正常。
  苦的永远是那些被家里重男轻女的思想腐蚀的父母给抛弃,用女儿娶换彩礼钱,然后再用这笔钱去给儿子讨儿媳妇。
  赵父听到这种花,当然生气啊,老二家的大孙子不知道有多优秀,多孝顺,要是彩礼钱能不超过爱民的风头就更好了。
  现在,赵父终于可以扬眉吐气的果断回击老冬头了。
  等到赵国生一家把送嫁妆的女方亲友送走后,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这会腾出空来整理和对比单子上的嫁妆了。
  “爱华,这些棉被和被套床单什么的,都放你屋里的柜子里锁起来。”刘兰秀一点想‘贪污’的想法都没有,准备全部搬到他们小两口的屋里去。
  这些东西,她家真不缺,没必要贪小便宜去占用儿媳妇的。
  当然,如果儿媳妇主动提供出来,她也不会嫌多的。
  “啊,这么多?我们也用不完啊,我屋里也放不下啊?”赵爱华傻笑着摸着脑袋,似乎一直乐呵乐呵的傻高兴着什么。
  “你再打一个柜子出来装棉被吧。”没想到王家会陪嫁这么多东西,家里的柜子基本上处于饱和状态。
  “噢”
  在巧儿没有进门之前,赵爱华也不敢直接动用她的嫁妆去讨好他姆妈做人情,或许这样会哄得他姆妈高兴,巧儿也不会多说什么,但是,心中肯定会有某些不愉快的。
  赵爱华的屋里现在到处都彰显着喜庆,门上,窗上,墙上,柜子上,以及梳妆台等等上面都贴着一个大大的红纸剪裁的喜字。
  这些喜字还都是他奶奶一张张亲手剪出来的,包含着对他们小两口新婚的祝福。
  “最近休息好,不要看电视看到很晚啊,过几天就要娶亲了。”刘兰秀再一次打量了下赵爱华的新房,觉得大致上都布置的差不多了,最后视线又回到桌子上的电视机上。
  多一台电视机,得多消耗多少电?刘兰秀有点心疼电费。
  “知道了,姆妈。”他姆妈不说,他也舍不得堂屋里开着一台电视,里屋又开一台电视,不是浪费是什么?
  他姆妈不心疼电费,他还心疼呢。
  在娶媳妇这件事情上,赵爱华除了感激他爸妈,更多是愧疚和不安。
  生为长子,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不说,他还让家里掏空家底的替他大出血的出彩礼钱。
  有时候赵爱华会在想,他这门亲事真的合适吗?若是娶村里或者其她家境一般的女孩子,他爸妈肯定不用考虑这么多,不用争口气。
  可是他是真的很喜欢巧儿啊,有种非她不可的感觉。
  正在他徘徊不定,自我怀疑的时候,他爸看出来了,跟他谈论了很多,给他吃了颗定心丸,同时也告诉他,如果分家了,家里不会再有过多的东西分给他了。
  收拾儿媳妇的东西,不太适合赵国生,除了缝纫机这等大件物品能搭把手,其他的东西,他不要参与。
  因为儿媳妇的嫁妆确实有点多,一直到整理到晚上六点还剩下些零零碎碎在哪里都散乱的摆放着。
  “姆妈,我们家什么时候买了这么多新碗筷啊?”赵爱强好奇的看着箩筐里的锅碗瓢盆问道。
  “不是,是你嫂子的嫁妆。”刘兰秀把两箩筐的锅碗瓢盆原封不动的放到了赵爱强的屋里,等儿媳妇过门了再仍有她处理。
  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总不能让放到他们满是喜庆的新房里吧?
  刘兰秀有想过放到杂物里去,但是担心儿媳妇过门后误会她霸占成公用的了,索性借用赵爱强的屋里先放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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