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回到七零末——崽崽猪
时间:2018-06-14 01:53:59

  已经记恨上一个田媒婆了,可不能再得罪一个媒婆,要不然传出去对赵美艳不好,媒婆都有媒婆的圈子,既存在竞争的敌对,同时又抱团取暖。
  若是传出赵美艳‘自视清高、躇踌满志’的为了攀高枝,说一门亲事黄一门亲事,找一个媒婆,得罪一个媒婆,谣言四起止都止不住,百口莫辩。
  过几年,赵国生舍不得女儿这么小嫁人的说辞就真的变成了‘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了。
  “知道了,我还需要你提醒?我又不是傻子。”显然刘兰秀也懂这个道理。
  媒婆那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想要毁掉一个女孩子的名声,太简单了。
  真要和媒婆撕破脸,那也得选在女儿出嫁以后才能有所行动,况且刘兰秀可没打算明着和媒婆干,她可是有着五个儿女的人,总有一次会求到媒婆身上,村里八卦泼辣的女人多的事,偶尔在人多闲聊时,不经意的偷偷编排几句。
  一传二,二传五,五传十,自然而然的就传开了,稍稍用心留意的人,在找媒婆时心里条件反射的的忽略掉这一两个名声不好的媒婆,而且这种人多闲聊最不容易注意是谁起的头。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相亲有没有碰到过奇葩男
  有个同学相亲,那个奇葩男说,要我同学和他结婚以后,两口子的工资全部要交给他妈妈,更可怕的还问我同学会有多少嫁妆。
  如果他们买房子的话,问我同学家里准备出多少钱?我同学问他房产证上写谁的名字?是两个人的吗?那奇葩男说,当然写他的名字,他是家里的男人,是户主。
  我同学也是气的厉害,硬是故意陪着奇葩男聊了很多,假装有思考有答应的意思,故意继续套话,相亲完了离开时,我同学就问奇葩男,你凭借着什么勇气觉得你可以讨到老婆?人家找保姆还给发工资呢?
  哦,对了,相亲的饭钱还是我同学出的。
  今天大家都回老家扫墓了吧。
 
 
第54章 
  其实, 这事还是刘兰秀操之过急的心态中带点意气之争造成的,若不是刘兰秀顾忌着婆婆随时来插一手的担忧,就不会这么轻率的完全不了解具体情况直接让他们相亲,见面。
  古话日:好女百家求,以赵美艳的自身条件, 不说百家求那么夸张, 至少不愁嫁不出去, 随随便便五家八家门当户对的农家子弟还是有的。
  谁让刘兰秀堵着气硬要争那口‘婆媳之气’想着定要找一家‘高户’门第给婆婆瞧瞧, 让婆婆知道她刘兰秀不是一个‘卖女求荣’只会用女儿来换彩礼钱的母亲,同样还能给女儿找个好婆家。
  人性就是这么复杂和矛盾,自己可以重男轻女忽视女儿,但别人绝不能这样做, 哪怕一丝丝都不舒服。
  尤记得后世网络段子上写的那样, 很多人都曾嫌弃和唾骂过自己的母校, 甚至自己母校被同学黑出了翔,但是别人跟风说上半句不利于自己母校的话,那妥妥的没二话立刻变身键盘侠在网络上撕逼起来。
  刘兰秀的心态和这种情况有点相像。
  愤愤不平的刘兰秀宛然已恼羞成怒, 使她不思饮食,坐立不安,内心满腔的气愤和怒意像只巨大的怪兽不断的吞噬和煎熬着, 眼里迸射出愤懑的怒火,几乎一刻都等不了了,气汹汹的直接去了拉红线的媒婆家。
  刘兰秀这种‘气势磅礴,势不可挡’的怒气汹汹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人活撕了的撒泼模样, 赵国生哪里敢阻拦?让她把这股子怨气撒在别人身上总比逮着机会往家里人身上泼要好得多。
  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能默默祈祷那位热心拉红线的媒婆好运了,自求多福吧。
  谁让好脾气的赵国生难得生气了呢?一股压不住的怒火冲了上来,从脚底下直冲脑门子,心中那把无名之火,焰腾腾的需要一个地方宣泄来转移情绪。
  “美艳,你不要生气,你应该高兴才对,至少在这个相亲的过程中你发现了他的无耻渣男本性,以后不会跟他有瓜葛,这也算难得的一次体验,人生在世,谁还没遇到过几个奇葩。”赵国生压着心中正在燃烧的怒气,感慨着的变相安慰她。
  发现赵美艳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恼怒和难过,赵国生送了口气接着说:“要不是你自己发现,爸和你姆妈都不知道,可能还会因为他是城里人,条件好,屁颠屁颠的把你送嫁过去。”
  那时候才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怎么后悔都悔之莫及了。
  赵美艳:“……”
  渣男本性是什么?奇葩又具体指什么?赵美艳好奇的皱着眉头满是不解的看着赵国生,为什么她爸爸总能发明一些奇奇怪怪的词语?
  不过赵美艳大概能猜测得出这些个词语是什么意思,能用在那个无耻不要脸面的相亲男身上的词语,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我之前是很生气,看到爸你和姆妈对他说的这些不像样的话这么气愤不已,我一点都不生气了。”赵美艳眯笑着眼,弯弯月牙形状煞是好看的说。
  从她爸爸和姆妈一无所知到听闻后的气愤不已的怒气汹汹去找媒婆算账,这足以证明她爸妈没有想过拿她换彩礼钱的想法,是真心为她着想的。
  有这点就够了,够赵美艳高兴了。
  赵美艳的想法很简单,想要的不多,很容易满足。
  “咳咳,不生气就好,下次爸让你姆妈打听清楚了再让你去跟人见面,我们家不图男方家里钱财,只求他们家对你好,公婆好相处。”赵国生稍稍尴尬的笑着说。
  ‘哎’赵国生无声的在心中叹了口气,直晃晃的摇着头,就是因为赵美艳一脸好脾气的不见怒气和生气模样他才忍不住的叹气,恨其脾性太好了,以后怎么在婆家立足呢?
  这年头在农村,女人没有一点脾气还不被公公婆婆用‘孝道’两字压的死死的,公公婆婆人好那再好不过,日子理所当然的过得红红火火,一家和睦,要是公公婆婆不好相处是个难缠的角色,好脾气的赵美艳那日子该怎么过?
  想到这些,赵国生那股涌上脑门的怒气又变成了担忧,太阳穴两边突突的直疼,转过头尽量不去看赵美艳那张人畜无害的淡定笑脸。
  越看,脑门越疼。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十七八岁要出阁嫁人了,这大体上的性格已经形成了,想要改变几乎已经不可能了,只能想法设法的找一户好相处的同性情婆家。
  没有哪一刻,赵国生有现在这么迫切的觉得刘兰秀的性子其实挺好的,为什么女儿不像姆妈泼辣强势?偏偏实诚的捡着原身的老实本分学?
  “你去煮饭吧,估计你姆妈一时半会回不来,等会弟弟妹妹放学回来吃午饭了。”赵国生头痛的摆摆手,让她去忙。
  赵国生头痛的暂时不想看到她那纯真无害的笑脸,请让他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养养神。
  “知道了。”
  心思细腻又敏感的赵美艳自然察觉到了赵国生脸上的愁眉不展的苦闷之色,心中猜想着是在为她这次相亲的事在生气,在烦恼,默默窃喜着爸妈对她的重视,更加不会没眼色的去打扰。
  赵国生背着手,半眯着眼睛仰着头直视空中的骄阳,刺眼同时暖暖的洒在身上,五月的池塘水已经不再寒冷了,姑娘大嫂大娘们都围聚在池塘边的青石上搓衣服,八卦喧闹的欢声笑语声一阵阵的远远传来,偶尔同大人跟来玩耍的孩子们,也调皮的把手伸进水里,挽着高高的衣袖用两手心握紧捧起一大捧水戏弄着打起水仗,清凉的池塘水被孩子们一个侧身躲过,直扑扑的溅到赵国生衣服上,脸上,脖子里,晾晾的,瞬间让他从低落的情绪中走出来。
  失误错手把水泼溅到赵国生身上的小孩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连忙乖巧的认错道歉:“对不起,国生叔。”然后嬉嬉笑笑,蹦蹦跳跳的对其他小伙伴龇牙咧嘴的做一番鬼脸,又继续玩耍起来。
  无辜之灾的赵国生无奈的摇着头,拍打着泼溅到衣服上的水珠,心情跟随着孩子们的欢笑声好了起来。
  儿孙自有儿孙福,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他能做的就是尽量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给她找个合适的婆家,若真因为性子软弱无能把一抓到的一手好牌打臭,那也怪不了别人。
  再说,好脾气不代表没有脾气,有刘兰秀这个‘母老虎’的泼辣姆妈在,他在这胡乱猜疑担忧什么?
  突如其来的担忧,莫名其妙的想通,赵国生想想,真是好笑。
  理清头绪,没有心理负担的赵国生好心情的散起步,欣赏起身边的景色来。
  映入赵国生眼前的是漫山遍野的翠色盈盈绿,简直美景如画都足不以形容,那如绿毯一般铺开来的嫩草,接连相应的一个大片连着一大片,令人忍不住的想趴下去躺一躺,身体力行的去触摸一下那顽强柔软的草尖。
  看着小孩子们在绿草地上打滚嬉戏玩耍,赵国生笑眯眯的趁着他们一个不注意,悄无声息的混入其中,像个孩子一样躺在上面晒太阳,清新混着泥土特有的清爽味伴随着夹杂在其中的小野花,便有一番香味。
  “国生叔,你躺的那块草地是湿的,你没有感觉到吗?”不知道那个小孩子捂着嘴偷偷的笑着告诉他。
  其他孩子们也你一句,我一句幸灾乐祸的在一旁隔着远远的安全距离挤眉弄眼的发笑,似乎怕赵国生真的生气会恼羞成怒的爬起来胖揍他们一顿。
  赵国生:“……”
  防不胜防的打断,真的毁了赵国生的赏景气氛好吗?
  顺着孩子们的话,赵国生立马一个鲤鱼打挺完美的跳起来站立,不自觉的用手去摸后背和屁股验证孩子们的所说。
  还好是五月天,即使屁股和背上微微潮湿发凉也没有关系,在太阳下晒晒就没事了。
  倒是孩子们见赵国生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站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恐怖,生怕赵国生会找他们麻烦胖揍一顿,一哄而散嬉笑着急急的全跑了,一边跑还不忘出卖谁谁谁的名字,说是谁谁谁故意在哪里泼的水。
  都是一群没超过七岁的小屁孩,赵国生哪里会跟他们计较?心情颇好的笑笑,回家了。
  “回来了?”还未进屋,赵国生惊讶的看着刘兰秀搬了张长板凳坐在大门口靠着墙壁在晒太阳。
  这不符合刘兰秀的啰嗦泼辣性子啊?起码也得在拉红线的媒婆家待上几个钟头,变着法的数落媒婆才对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不是说让我克制脾气吗?我又不能骂媒婆,还不能摞狠话,只要弄清楚媒婆是不知情还是帮着合伙骗我们就可以了啊,问清楚了不回来还留在媒婆家里吃饭啊?”刘兰秀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说。
  “哦”赵国生明显不相信她的鬼话,别过头不想搭理她,爱说不说,让你憋着。
  果然还是急性子的刘兰秀憋不住了,见赵国生真的不感兴趣的不闻不问的盘坐着脚在温和的太阳下像是要睡着了,她不吐不为快的忙不迭地说:“你这人真是的,自己女儿的事都不关心,还说女儿要娇养,我看啊,无论儿子还是女儿,以后都得靠我。”
  赵国生斜着眼睛看了眼她,爱答不理的说:“差不多快放学了吧。”言下之意就是,要说就快点说,别磨磨唧唧的吊人胃口,真等孩子们中午放了学,那你还有得憋。
  见状,刘兰秀用良好的视力隔得好远偷瞄了挂在堂屋墙壁上的时钟,说:“你现在可以把心放肚子里去了,那个无耻不要脸的城里男已经相中对象了,就是给我美艳拉红线那位媒婆的外甥女,哼哼,这以后可有好戏好了。”洋洋得意狠狠的咬着牙说不出来的嘚瑟。
  “什么意思?说清楚?”赵国生黑人问号脸?不明就里。
  “还能什么意思,就是人家又相亲了呗,而且就相中了拉红线那位媒婆的外甥女。”刘兰秀想到什么,有点落井下石的不阴不阳说。
  “这情况你没和人家说清楚吗?这不害了人家女儿一辈子吗?”赵国生皱着眉头很反感的说。
  “我说了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家乐意,你管的着吗?”刘兰秀才不会管人家女儿的死活,那跟她有什么关系?这可是人家亲姨妈给保的媒,你一个外人舔着脸好心好意赶上去解释,人家当你眼红发作搞破坏呢。
  “你怎么说的?这事我怎么听着这么糊涂呢?”赵国生仍旧不解的追问,试图了解的更清楚明白,他相信‘可怜天下父母心’的殷切爱意是不会在明知是火坑的情况下,还故意送进去。
  据赵国生了解,那位热心帮忙拉红线的媒婆妹妹家条件不错,就是隔壁村的,吃得饱,穿得暖,不至于‘卖女儿’吧?况且‘城里男’家的彩礼钱又不多。
  “还能怎么说,当然故意去道谢啊,谢谢媒婆这么热情用心给我们家美艳相婆家啊,然后再道歉啊,说人家城里人,眼光高,看不上我们家的农村丫头,两人没相中。”说到这里刘兰秀停下了,突然紧盯着赵国生神秘兮兮的说:“你猜媒婆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媒婆不就是靠做媒吃饭的吗?这对不成,配那对呗,肯定说再给美艳找个更好的呗。”这种冠冕话谁不会说啊,赵国生不耐烦的翻个白眼说。
  “你猜错了。”刘兰秀笑嘻嘻的调侃他,挑挑眉继续说:“媒婆问我们家起房子是不是真的欠了很多债,没预备给美艳出嫁妆?还准备说一笔彩礼钱?”
  “谁说的,那个王八羔子说的。”赵国生瞪着大眼睛不满的插话道。
  “还有谁,那个王八羔子就是你女儿,美艳就是这么和那个‘城里男’相亲的时候说的,我琢磨着美艳估计看清楚了‘城里男’的真面目故意这么说的。”
  赵国生摸着下巴点着头,笑眯眯的说:“没看出来美艳还挺聪明的,知道耍滑头,如果真爆出她的嫁妆来,估计那‘城里男’会扒拉着美艳不放手了。”最低三百以上的嫁妆打底啊,这还不算床和柜子仅耗低成本的大件物品。
  “那是,那可是我刘兰秀的女儿,性子再软能弱到哪里去?”刘兰秀与有荣焉的翘起了嘴角沾沾自喜。
  “好好好,在你这个姆妈的教导下,你女儿最好的,可以继续说了吗?”赵国生嘀笑皆非的催促道。
  刘兰秀仰着头自鸣得意的点点心满意足听赵国生夸赞过后说:“我当然顺着媒婆的话,支支吾吾让媒婆误认为我们家真的欠了不少钱。”不这样,那么她女儿的谎言不就戳穿了吗?
  “看着同村人的份上,我不想昧着良心骗媒婆,‘城里男’的所作所为满不了多久,等以后暴出来与其让别人指着鼻子说我不安好心,知情不报,还不如早早说清楚。”只要不牵扯到她女儿,这事她可以先放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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