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她[快穿]——耿灿灿
时间:2018-06-14 07:49:52

  宫人吓住,不敢多言,连忙退下。
  南面高台窗棂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半明半暗的光线照下来,衬出太子一张冷峻的脸,向来波澜不惊的人,此时却控制不住情绪,面上全是震惊与怒火。
  她怎么敢?
  贵为皇后,竟然与王爷私奔,她简直疯了!
  太阳穴突突跳,气血倒流,太子差点站不住,扶住条案,案上的白玉花瓶跌下来,摔得粉碎。
  太子站在那,久久未能回神。
  正如他所想,他要这在等着宫人回话,然后视心情而定,前去“捉奸”。
  这时候忽地想起来,为了不打草惊蛇,信王一党设在宫中的余孽尚未清理,信王若不计一切代价,是有可能将她成功从宫里带走的。
  前提是,他不出手阻拦。
  太子呼吸一滞。
  数秒后。
  椒殿的宫人又来回禀,说刚刚翻出一封信,是皇后留下来的。
  太子拆开一看,果然是她的笔迹。
  信上只有十个字——
  王八蛋,我走了,后会无期。
  太子手一抖。
  一封信撕得粉碎。
  顷刻。
  黑影自东宫宫门一晃而过。
  东宫的宫人大惊失色,看着夺门而出一头扎进大雨里的太子,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们从来没有看过太子像今日这般失态,全然没有素日的倨傲与高冷,仿佛疯了一样,不管不顾地往前奔。
  太子从风雨中而过,没有打伞,任由大雨倾盆落在自己身上,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某个方向,脚步未曾停歇。
  太子气喘吁吁,心中阵阵惊涛骇浪。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别无他念,只有一个想法——
  他得将她逮回来。
  打断腿,囚禁一辈子。
  风声雨声通通消失,唯有他的心跳声与脚步声,一下下,越来越快。
  大雨涕泗滂沱,溅起蒙蒙白雾,一条宫道走到尽头。
  守门的侍卫吓一跳,跪下去行礼:“太子殿下。”
  太子浑身湿透,字字颤抖:“她人呢?”
  侍卫迷茫问:“殿下说的是谁?”
  太子怒吼:“皇后,孤问你皇后去哪了?”
  侍卫颤颤巍巍:“没……没有见过皇后娘娘……”
  东宫的人此时追了上来,一小黄门跪地道:“禀殿下,刚才东直门来报,一个时辰前,信王带着个宫女离宫了。”
  太子呆住。
  小黄门手一挥:“奴才在凌华门遇见阿琅姑娘,阿琅姑娘正穿着皇后娘娘的衣裙。”
  调虎离山!
  太子捂住胸口,喉咙一阵腥热,急火攻心,竟咳出了血。
  他算到了所有,唯独没有算到,她竟会将计就计,利用他的隔山观火,顺势促成离宫的事。
  她跑了!
  她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和别人跑了!
  进宫前她要做什么,他无所谓,可是进宫后,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她竟还是选择与信王私奔。
  对于她而言,难道他就真的什么都不是吗?
  太子又气又急,暴跳如雷,生平第一次狼狈至此,像是被人揉碎了撕裂,落在身上的雨不是雨,是万箭穿心。
  众人跪在雨中,无人敢大口喘气。
  太子立在那,浑身杀气重重,仿佛下一秒就能拔剑斩掉所有人。
  他精致漂亮的五官因神情狰狞而略显扭曲,此时此刻的太子,比黑夜更令人胆寒。
  片刻后。
  “将阿琅打入天牢,严刑拷问。”太子擦掉嘴角的血渍,声音因怒气而变得沙哑:“传孤的命令,立刻搜城,悬赏万两黄金,捉拿皇后怀桃。”
  睿智如他,此刻已经无法正常思考。
  他唯一能下达的命令,就是将她逮回来。
  太子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回走,每走一步,脑中便多出一个将她抓住的法子。
  而后便是惩罚她的法子。
  待他将她捉回来,他得让她好好长记性。
  他要让她记住,当初她自己选择进宫,这辈子就别想再从宫里逃出去!
  太子红着眼,一步步走回东宫,苍白憔悴,全身上下被雨水浇透,抬脚迈过门槛时,使不上劲,差点跌倒。
  宫女及时相扶。
  肤如凝脂的一只细白玉手,轻轻巧巧地搭上来,声音软糯:“殿下,小心脚下的路。”
  太子身形一顿。
  这个声音,他认得。
  太子缓缓抬眸望去,一张桃花美人面映入眼帘,明媚妖娆,灿若春华。
  美人歪头看他,莞尔一笑。
  她水亮清澈的眸子满是得意骄傲,甜甜问一句:“太子殿下,你是不是在找我呀?”
  太子心跳如雷,脑子里有什么炸开。
  是她。
  是小东西。
  她没走。
  美人再也忍不住,叉腰笑出声:“你是不是以为我跟人跑了,瞧你这个样子,啧啧——”
  话未说完,她身子蓦地悬空,被人拦腰抱起。
  “快放开我,你身上都是雨水泥泞,脏死了。”
  下一秒。
  她被人抛到床榻上。
  太子覆上来,她以为他要质问她,昂了下巴,想要先发夺人。
  然而这一次,他半句废话都没有。
  捧住她的脸直接吻过去。
  他的动作急切粗暴,在她唇间攻城掠地,像只发狂的猛兽,堵住她所有退路,又啃又咬,连空气都不肯渡给她。
  细碎的嘤咛从她唇间飘出,被他吻过的地方,无一处不痛的。
  太子压在她身上,疯了一般,将她的衣物全都扯碎。
  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用力。
  她娇嫩得很,哪禁得起他这样揉捏,不多时便哭出声来,哭声断断续续:“不要……我不要……”
  她的眼泪沾到他唇间,苦涩的泪水触到舌尖,有什么从脑海一闪而过,太子从欲望中清醒过来。
  数秒的失神,他身下的娇人儿瞄准机会,趁势踢了脚,连衣物都来不及捞,径直往外奔。
  太子一愣,随即毫不犹豫追了上去。
  她重新被他压住。
  这一次,不是在柔软的床榻,而是在冰凉的汉白玉地砖。
  美人梨花带雨的小脸楚楚可怜,骂他的时候,因着妩媚的两团晕红,一时令人分不清,她到底是在骂人,还是在撒娇:“你这个禽兽!”
  太子单手擒住她的双手高举过头,“孤还没有真正开始做禽兽该做的事,你急什么。”
  她喘着气瞪他,瞪了一会,索性将眼睛闭上,气闷闷地说:“我不想看到你。”
  太子凑近,不再是含住她的小耳朵,而是重新品尝她的朱唇:“你会睁开眼睛求饶的。”
  不用他开始发力,她已经重新睁开,“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她说话的瞬间,他的舌头顺势探进去。
  与之前狂风暴雨般的吮吸啃咬不同,这一次,他是温柔耐心的。
  他故意去勾她的舌,每勾一下,便贴着她的唇说一句:“凭孤是你的男人,凭你想要和别人私奔,凭你心里没有孤。”
  她听第一句,先是羞涩的。
  他没有这样说过这样的话。
  他第一次承认,他是她的谁,实属不易。
  可后面两句,她就不爱听了。
  美人以柔情为诱惑,迎合他的亲吻,甚至主动勾引他,他的双眼渐渐迷离,就在他放下戒备的一瞬间,她反客为主,翻身一纵,将他压在地上。
  娇娇小小的人儿跨在太子身上,义愤填膺地掐住他的脖子:“你个王八蛋,我掐不死你。”
  她嘴里说着狠话,手却并未用力,只是挨着他的肌肤,没有往里使劲。
  太子躺在那,怔怔地凝视她,他的眼神热情似火,几乎要将她燃起来。
  男人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极具魅惑,他唤她的名字,爱若珍宝:“桃桃。”
  她委屈地哭起来:“喊我作甚,你个坏人。”
  风吹进内殿,珠帘声落,光线窜动,他看清楚她的香软身子。
  她高高肿起的小嘴,雪白肌肤上的青紫吻痕,全是他的杰作。
  难怪她刚才喊不要。他弄疼她了。
  太子从地上坐起来,她坐在他身上没有动,他伸手揽住她,亲吻她的额头:“桃桃,孤的桃桃。”
  他这时不喊乖桃桃了。
  因为她不乖。
  她调皮得很。
  他从来没有被人算计成这样,也没有被人气到当场吐血,暴跳如雷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心甘情愿地低头认错。
  “是孤不对。”
  她捶他打他,“你有什么不对的,你不一向都是对的吗?”
  太子老老实实又是一句:“是孤错了。”
  她擦掉眼泪,趾高气扬:“你错哪了?”
  太子:“情难自禁,差点弄伤你。”
  她眼中水汽蒙蒙:“就这个?”
  太子:“就这个。”
  美人激动起来,扑过去揪他衣襟,不依不饶:“不对,你还有错!”
  太子抬眸:“什么错?”
  她紧紧咬住下嘴唇,沙沙的小嗓子哑着声说:“还有很多很多错,得你自己说出来。”
  太子吻掉她脸上的泪渍。
  转瞬间,他又摆出平时高高在上的储君气势,将人抱起来。走到坐榻,他将她放在腿上坐下。
  太子面容严肃,将话转到出逃的事,“你戏弄孤。”
  她凑近,话音间溢出阴谋得逞后的舒爽:“太子殿下才智过人,又怎会被人戏弄?”
  太子捏一把。
  她往他身上趴,没有服软,继续得意洋洋地说:“你冒着大雨去寻我,是不是怕我真跟别人走了?”
  他没有回答她。
  可她需要他的回答。
  怀桃捧住他的脸,“告诉我。”
  太子与她四目相对,片刻,他开口道:“是,孤心里有你,孤怕你跟信王走了。”
  她缓缓抚摸他的面庞,语气肯定:“楚璆,你爱慕我。”
  太子:“那又如何?”
  她眉眼间风情万种,伸手戳了戳他的心口:“以后我要在这里为非作歹。”
  他应该拒绝她,告知她不要得寸进尺。
  可是他没有。
  她反将他一军,他无力抵抗。
  他清楚地知道,刚才在东宫门口望见她的瞬间,他脑海中想的是什么。
  是占有。
  是彻底的占有。
  如果不是她太过娇弱,只怕他早就冲破最后一道防线,狠狠要了她。
  他从不对任何人或物执迷,不会被什么绊住脚,凡是遇到问题,总能清醒理智地解决。
  可是现在。
  他似乎对她束手无策。
 
 
第132章 
  半个时辰后。
  太子从宫人手中拿过椒殿取来的衣裙,缓步朝内殿走去, 床榻间, 美人衣不蔽体, 可她半点羞耻感都没有, 尽情舒展四肢,将雪白的身子露于人前。
  她趴在榻上,双手托腮,隔着一段距离听到他的脚步声,立即喊:“楚璆,阿琅回椒殿了吗?”
  瞧,她已经开始对他颐指气使。
  太子绕过屏风, 在床榻边坐下, 将锦衣华服搁在旁边, “谁准你唤孤的大名?”
  她贴过来,小脑袋靠在他腿上,仰面笑脸盈盈,一口气高声唤:“楚璆, 楚璆, 楚璆。”
  他捏住她的小嘴。
  她仍在他指间嘟嚷呜咽。
  太子:“放肆。”
  话毕,他埋头吻下去,用唇代替手指,重新禁锢她的嘴。
  她下意识将他推出去,他一出去,她又立马邀他, 乐此不疲,玩得开心。
  起初他还有耐心纵着她,想看她到底要做什么,后来发现,她只是故意勾他而已,便不再忍着,狠狠地将她教训了一顿。
  她脸都憋红,被他吻得快要窒息,偏生他还用其他的法子诱她,诱得她浑身颤栗,双眼迷离,只能求饶:“停……停下……”
  太子哪肯停下。
  美人白璧无瑕的肌肤上泛起淡淡粉色,每一寸都美味至极。
  直到她受不住他的撩拨,情难自禁哭出声,太子总算还她自由。
  他将她提起来,搂在怀里轻声安抚:“好了好了,孤停下便是。”
  她张着水汪汪的泪眼,声音沙哑:“你坏。”
  他温柔揩掉她的眼泪,“孤好得很,哪里坏?”
  她哭得一抽一抽,将他的坏处一一痛诉:“你逗我,故意将人家吻得喘不过气,逼得我只能从你唇间呼吸,你还弄我,弄得我又痒又麻,难受死了。”
  太子滚烫的手抚上去,像是引诱,声音波澜不惊:“哪里难受?”
  她眨着泪眼,忽地意识到什么,面色羞涩,一把推开他,将头埋进锦被里:“你欺负人……”
  从太子的视野内看去,美人正撅着身子对他,窈窕曲线看得人热血沸腾。
  他喉头一耸,“桃桃,快出来。”
  将自己当做鸵鸟扎进锦被里的美人摇头抗议:“不要。”
  她一摇头,身子也随着摇摆。
  太子呼吸急促。
  他不再劝她,而是缓缓覆上去。
  在怀桃反应过来前,她身后有什么重物压了过来,她被迫趴平。
  但太子似乎不想让她贴在榻上,他扶住她的手臂,好让她能够像刚才那样将身子撅起来。
  再然后,他掀了锦被,好让她能够畅快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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