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邵风坐在桌案前,纸上写满了弄死汲向灵的计划,最终他把所有纸扫倒在地。
他敲了自己脑袋一下,想着:“这日子顾着跟汲向灵斗嘴,都忘记正事了,他可是要尽快整死汲向灵的啊!”
指尖在下巴磨蹭,他决定,出门走走找一下灵感。
刚打开房门,就看到汲向灵的身影在眼前急急地跑过。
跑得这么快?有猫腻!
他跑上前去,张开双臂拦着汲向灵的路,笑着问:“汲向灵,你赶着去投胎吗?跑这么急干嘛?”
真是冤家路窄,汲向灵心想。
如果早知道昨晚吃了那么多地瓜的后果就是现在这样的话,地瓜递到她嘴边也不吃!
她觉得自己的菊|花此刻就像关着洪水的大堤坝,而里面的东西就是汹涌的洪水,洪水和堤坝这个对战中——
洪水快要赢了!
在原地踏着小碎步,她说:“季抽风,我数三声,你最好从我面前消失,不然我揍死你。”
季邵风一手紧捉住她的手臂,一手拍了拍自己的屁股,说:“揍我啊!位置都给你挑好,多肉不扎手!”
“谁想摸你屁股,你给我走开。”
“就不走,除非你先说什么事?”
汲向灵表示——
好急啊!
“有事也不关你的事!”
季邵风往她走的方向看了一眼,再看了她的脸色,憋得涨红涨红似的。
他戏谑一笑,“汲向灵,你是要去茅房吗?我记得某人吃了很多地瓜。”
被他戳中了心事,汲向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识相的快给姑奶奶我让开。”
望着季邵风的笑意越发放大,她吞了口口水,问:“你在想什么?”
季邵风语气放缓地说:“汲向灵,听说不上茅房,憋着憋着......会憋死的。”
废话,就是知道会憋死,所以才赶着去啊!
汲向灵用力地想抽回手,可是没能抽动,她皱眉蹙额,说:“你快给我让开!”
“就不让。”
看着他那个狡黠的笑意,她突然明白了,这家伙是找到机会为难她了!
太狠毒!居然想让她在众人面前憋翔憋死?!
她堂堂魔教左教主汲向灵,怎能在史册上记上一笔——
「某年某日,魔教左教主汲向灵,因未能及时出恭,遂死。」
这是绝对不能的事!
汲向灵一下撞到他的怀里,这样的动作是十分困难的,因为得保持收紧菊I花。
在脑海中提醒自己:用力收紧!!!
“季抽风,你再不让开,我拉你身上的了,让你‘遗臭万年’!”
“来啊!来啊!来快活啊!”
两人争执的声音越来越大,突然,一道声音从远而至,落入了他们的耳中——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听到那道声音时,季邵风手上力气不禁减了几分,因此让汲向灵偷了机,溜了出来。
不行了,我快憋不住了。
无视众人的目光,汲向灵跑得飞快,像脱弦的箭般一下冲进茅房,剩下的烂摊子,就留给季邵风一人收拾吧。
半盏茶后。
当汲向灵从茅房出来后,越是想起刚才季邵风的行为就越生气。
突然脑子里浮现出一句话——
遗臭万年。
嘴角渐渐上扬,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从汲府叫了几个家丁过来,汲向灵分配了五六块长方形的木板和几根长钉给他们。
在他们耳边窃窃私语,只见汲向灵每说一句,他们的脸色就惊上一分。
“小姐,这样不好吧。”
“好,怎么会不好。到时我一声令下,你们就行动,切记要快,快,快,天下计谋,惟快不破!”
那个反派不是死于话多,所以这就教导了我们,做事得快啊!
“可是——”
汲向灵随意的摆摆手,说:“就这样吧。”
嘿嘿嘿,她还得去准备准备“猛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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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柱香后。
“真重。”
汲向灵跟上次那般蹲在季邵风的房顶,把一个约有半人大的麻袋放在自己身旁。
鼻子往麻袋处用力嗅了一下——
那酸爽~
季邵风,有你好受了!
小心翼翼地把刚补好的瓦片再次揭开。据她所知,季邵风每天在这个时辰都要睡午觉的。
扫了眼身旁的大麻袋,汲向灵眸中满是狡黠的笑意。
举起手来,用力弹了一响记。
季邵风房间的窗櫺和门上顿时被关上,紧接着的是一声又一声钉钉子的声音。
“停停停,下午是午觉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
门外的人依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他们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不过须臾,他们便溜得无影无踪。
趁季少爷还没认出自己,当然得快点溜了!
季邵风环顾四周,瞄了一眼被钉死的门窗 ,心下了然,朝这架势来看,她来秋后算账了!
一股异味飘入鼻腔,同时,一件硬硬的东西砸上他的头顶,接着,越来越多的东西从头顶掉落。
伴随着的是令季邵风紧蹙眉头的鱼腥味,低头看了眼自己床上的东西。
他霎时愣了——
好多尾咸鱼。
还是好他娘臭的咸鱼!
他连忙跳下床来,远离那堆咸鱼,看着自己的床舖已然被咸鱼攻陷。
抬起头来望着始作俑者,后者还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一尾咸鱼在手上轻抛着。
望着季邵风那身狼狈的样子,汲向灵心情就特好,她说:“季抽风,我没本事让你流芳百世,但我有能力让你‘遗臭万年’啊!这可我特意弄来的特级咸鱼,不但味道好,而且闻起来特臭!怎么样,味道还——啊!”
还满意不?
一只有力的手捉上了她的脚腕,伴随着那人身子的落下,也顺带把她拽了下来。
在千钧一发之际,她像上次那般捉住了洞口边缘的瓦片。
还好还好,新舖的质量不错,没断!
只不过——
“季抽风,你放手!别捉住我的脚!”
刚才,季邵风一直都在暗中观察,最后他把目光落在床外三丈的那张茶桌上,动作敏捷地跃上茶桌,借力于脚尖,往上一跃,不偏不倚的捉住了汲向灵的脚腕,接下来,就是不久前那幕。
“好啊!”语音刚罢,季邵风果真听话地松开了手。
这么好说话?
汲向灵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可是一会儿,她就明白知道这老狐狸的心里,在盘算着什么了。
“汲向灵,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自己乖乖跳下来,把这里收拾干净,二是——”
“我选二!”
季邵风微微一笑,问:“你选二啊?”
“对!”
跳下来落在季邵风手上的话,她还有命吗?!
季邵风的手抚上汲向灵的脚,说:“二是——汲向灵啊,你那双手得承受这么重的重量,我很心疼,所以我决定做做好心,帮你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下来,减轻负担,反正我们快要成为夫妻,这…...就当作——”
“当作什么?”
“提早体验闺房之乐?”
第12章 喜欢我吗?
“神经病,我两个都不选!”
“那我就开始了。”
汲向灵只觉脚底一凉,就已经被他脱了鞋子,几乎同时,他把袜子也脱了。
季邵风,你居然来真的!
下一瞬,束腰的带子一松,汲向灵顿时感到——
裤子要掉了!
脑袋中思考了一瞬,在跳下来和掉裤子的抉择中——
傻的也选跳下去啊!
指尖一收,身子失去了支撑的力量,瞬时往下坠去,汲向灵看着下方的季邵风,身子微转往他身上扑去——
死也要季邵风垫底!
“唉哟——”
汲向灵趴在季邵风的胸腔前面,双脚夹在他的腰间,听着他的哀嚎,想着——
跟我斗,少年,你还太嫩呢!
望了自身的情况,嗯,也好不到那里去。
在落下的途中,汲向灵的裤子还是掉落了一点,露出了里面的亵裤,外衣和里衣也微松,香肩半露,一副引人遐想的样子。
落下的时候,脚被撞了一下,如今整只脚都是麻的,因此,她还不能站起来,更惶论被她压着的季邵风。
汲向灵想:“幸好没人。”
悬着的半颗心还没来得及放下,下一瞬她就听到——
“我儿啊!”
“小灵灵!”
这两个声音是——季夫人和她娘!
“把门给我撞开!”
不——
可是不过须臾,那道门已然被她们的人暴力撞开。
汲夫人首先推开门来,看到眼前景象立时脚步一顿,这......这实在是太过冲击眼球!
她的女儿真威武!
而在她身后的季夫人看到汲夫人拦着了路,她轻轻推开了处在惊讶状态的季夫人,“让我也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须臾,汲夫人“呯”一声地关上房门。
她说:“今天天色真好,我们还是去赏花吧。”
“啊?”
“走走走,别妨碍他们。”
听着两人逐渐离去的脚步声,汲向灵又再一次感受到绝望的气息。
突然,她感到天晕地转似的,回过神来,就发现她跟季邵风的位子已然对换。
季邵风盯着她说:“汲向灵,我这人虽然‘斤斤计较’,但却最懂得礼尚往来,你压了我那么久,你说,我是不是得双倍奉还?”
汲向灵摆摆手,尬笑着说:“‘施恩莫望报’,不用不用。”
感受着季邵风越来越近的气息,以及他胸前传来越发温暖的感觉,汲向灵的脸上不禁泛起微红,此等异常,自然落在季邵风眼中。
他眸中闪过笑意,随后把嘴巴凑近她的脸颊,开口说:“汲向灵,你脸红了。”
季邵风说话的气息轻轻拂到她的脸上,吹动着她脸上的绒毛,痒痒酥酥的,汲向灵觉得脸上的暖意渐往外扩去。
他微扬嘴角,把手放在汲向灵的心口前,感受着她胸前有力的起伏,说:“汲向灵,你的心......也跳得很快。”
“我......”
季邵风把食指垂直的轻放在她唇上,说:“嘘,别出声,让我听听。”
语音刚落,他把脑袋微移,轻贴在汲向灵的胸口前,一副凝神静听的样子。
此时,汲向灵终于受不了,说:“听你个毛线,给我滚。”
伴随着语音刚落,汲向灵膝上用力,往上一顶,可是下一瞬顶到的只是他的微暖的掌心。
“别急,现在就滚。”接着,他缓缓往后退去。
咦?他这么好相与?
不管了,先跑了再算。
汲向灵往相反的方向退去,她站起身来,只感到身下一凉,垂眸一看,外面的裤子已然掉落,她脸上闪过窘色,本想马上把它拉起。
但此时耳边传来季邵风轻飘飘的一句,“不用穿了,反正早晚都得脱的。”
汲向灵手上动作一顿,抬起头来愣愣地望着他,“什么?”
季邵风一个箭步往前,把处于微懵状态的汲向灵横腰抱起,大步往床榻走去。
须臾,汲向灵只觉自己从站着的姿态变成躺着,身下的是柔滑的绸被,身上是季邵风的身躯。
“你压着我干嘛?”
“不是你叫我滚的吗?所以我就带你来滚床被了,不然我一个人滚得不够仔细。”
汲向灵望着季邵风的眼睛,这是她第一次看不清他眼中的意味。
似真似假?她,看不懂。
脑中闪过一句话,她不禁说了出口:“季抽风,你不会......喜欢我吧?”
这次换来季邵风一愣,久久没有回应。
汲向灵看到他这个样子,脸红耳赤的感觉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玩意大发。
她趁季邵风不注意,一下将两人的位置调转,双手把他的手压向头顶,随后眼睛微眯,问:“季抽风,你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接着,身子越发往下压,紧紧盯住他的眼睛,问:“嗯?”
两人的交锋渐强,汲向灵她步步紧逼,季邵风他按兵不动。
偏偏在这一刻,传来大刹风景的一声——
“砰——”
床塌了!
第13章 嫁给季邵风
“汲向灵,你好重,你给我站起来。”
汲向灵揉揉腰,一脚踩在季邵风身上,缓缓站了起来,嫌弃的把身上兜着的咸鱼推开。
接着她叉着腰,低头说:“季抽风,谁重了,明明是你把床给压榻的!”
她可轻了,好不好!
季邵风把附近的咸鱼推开,半撑着身子,眉头轻挑唇角微扬,问:“汲向灵,你这是在诱I惑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