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妻之路
作者:椰梨小姐
晋江高积分VIP2018-05-26完结
非V章节总点击数:830570 总书评数:3339 当前被收藏数:9947 营养液数:1678 文章积分:115,331,192
【爱憎瓷明小娘子×心狠手辣蛮汉子】
宁瓷以为萧青山和她成亲只是为了传宗接代。
所以留下孩子后她就离开了。
但她没有想到,当她在皇城里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珠围翠绕的时候,
他却凄风寒雨,跋山涉水,跨遍大祁的每一寸土地,
只为寻找她。
锥心泣血,至死不休。
―――――
萧青山:“等我找到你了,我一定要弄死你。”
可你是我的珍宝,我怎么舍得。
阅读指南:瓷.1v1甜宠文,男主占有欲极强,超爱女主。
内容标签: 布衣生活 破镜重圆 甜文 市井生活
搜索关键字:主角:宁瓷,萧青山 ┃ 配角:萧祺(阿弃) ┃ 其它:
1、三年 ...
电闪雷鸣间,大雨倾盆而下,湿黏的黄土翻滚涌动。
一片黑色的衣角消失在黄土之中。
山坡上响起孩子尖利的喊声,眼泪伴着雨水,全都混在了脸上。
“爹――”
孩子穿了一身粗布衣裳,覆在小小的身子上,显得很是宽大,他糊了一身的黄土泥巴,被迷的已经瓷瓷开眼,十根软糯糍粑似的手指,使瓷的在黄土里扒拉。
“爹,爹瓷在哪儿?”
黄土覆盖的脸庞中,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泛着令人心疼的恐慌。
方才若不是爹爹推了他一把,那现在掉进去的就是他,而不是爹爹。
在他眼里,爹爹就是这个世上最大的英雄。
从千阳一路到这儿,他们不知经历了多少困难险阻,可是哪怕只剩了一口气,最后爹爹还是会好好的活下来。
不会有事的。
孩子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他顺着黄土流去的方向,不要命似的往下挖,石子树枝刮得手掌现了血痕,鲜红和黄色混在一起,疼的心窝子都绞了起来,然后又被雨水冲走。
大风呼呼刮着的声音充斥在整个脑子里,就在孩子呜咽声越发沉重的瞬间,一双手从黄土里伸了出来。
“阿弃,拉我一把。”
男人的声音沉稳厚重,让人莫名心安。
被唤作阿弃的孩子马上握住了他的手。
一大一小的两只手叠在一起,紧紧的握着,孩子依着一旁的树根,使劲将泥土里的人往外拽――
然后,猛然跌入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
“爹没事。”
阿弃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将头埋在他的脖子里,眼泪顺着往下流,声音几近嘶哑。
“不准哭。”
男人的心一抽,抱着孩子的手又重了几分,然后按住他的头,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
黄土厚茧的指腹替他拭去泪水。
露出孩子一张白嫩清俊的脸庞来。
“爹告诉过你什么?”
我萧青山的儿子,顶天立地,哪能轻易流泪。
不准哭,就算爹死了也不准哭。
阿弃硬是吸了吸鼻子,把所有的泪水往回憋。
只要爹爹还在身边,他就不哭。
“马上就到了,翻过这座山,就进皇城了。”
阿弃点头。
他会找到娘的。
......
宁瓷知道自己又做梦了。
梦里的那个男人,未着寸缕,坚实的手臂撑在床榻边,古铜色的腱子肉,坚实的跟石头一样,鼓的一道一道的,而怀里的人,已然累得瘫软,小小的身子蜷缩着,完全隐在他的怀里。
男人的手指张开,缓缓为她梳理着一头秀发,张口,声音嘶哑低沉。
“阿瓷,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接着画面一转,耳边就传来孩子的啼哭声。
那个尚在襁褓的婴孩,看着她嚎啕大哭,眼泪哗哗怎么都止不下来,她看着他,心疼的像万针扎心,血流不止。
她想抱抱他,想亲亲他,可是只要一伸手,眼前就会浮现另一张脸庞。
坚毅冰冷。
然后,惊慌之下,宁瓷睁开了眼睛。
醒了过来。
梦里的一切便是散去。
“阿瓷你如今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青天白日里,着了床榻就睡,那不晓得的,还以为我们宁家的女儿,是个个如此疲懒呢。”
宁虞踏进门来,便是轻声打趣。
她后头跟着好几个侍女,都留在了屋外没有进来,宁瓷看了一眼,急忙起身行礼。
“姐姐。”
虽是自家姐妹,但宁虞贵为皇后,就算她说了不必太过拘礼,但该有的基本礼节,还是不能少。
“你小心着些,莫绊倒了。”宁虞伸手,着紧就过来扶她,眉间,满是心疼之色。
“本只是想眯会儿,不晓得怎么就睡着了。”宁瓷揉了揉头,微微泛疼。
“罢了,你愿意如何就如何,该睡便睡,别强求了自己去就行。”宁虞轻笑着,当时却是叹了一口气。
自从三年前她失踪了一段时间,回来后,便是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对,显得浑浑噩噩的,有时候在椅子上坐着,都能闭了眼睛睡过去。
对于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宁瓷不说,他们也都不敢问,只能是看着宁瓷这般模样,可以尽力抚慰着便抚慰罢了。
生怕就戳到了她心里的伤痕。
说到底,他们宁家的女儿,终归有任性的资本。
要晓得她宁瓷,可是整个大祁最尊贵的贵女。
宁家公卿世家,宁瓷的父亲宁玄淇,世袭卫国公,虽无实权,却是地位顶顶尊贵,就连皇上,也是敬着三分。
宁家统共一个救子两个女儿,儿子宁淮,十六岁便上阵杀敌,如今二十六岁,已经位处大将军,掌十万兵权,大女儿宁虞,皇后之尊,后宫独宠。
宁瓷则是被所有宁家人捧在手里的娇娇宝贝。
宁虞拉着她坐下,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着人气色还不错,才是将将松了一口气。
“大哥前几日还在同我说,他军营里的许将军,将门之后,相貌端正,为人上进,总归一溜儿的全是优点,这在我跟前,都快将他夸奖的上天了。”
宁虞话中的意思很明显。
宁瓷已经十九了,放眼整个大祁,她这个年龄的女子,基本上已经出嫁,甚至是孩子已经满地跑,只有她,尚待字闺中。
“你好歹也出去走走,见见人,这不见,怎么知道喜不喜欢。”
“姐姐,我、我不想嫁人。”宁瓷低头,糯着声音闷闷的出声。
这话她已经说过很多次。
她从来没有想过嫁人这桩事,或许以前还想过,但现在是确实没有了,有时候经历了一些事,被伤过了,心里有伤痕在,再多的,就不重要了。
“你看,就说你不听我的话吧。”宁虞眸中有转瞬而过的失望,但还是笑着,当时,佯装出一副失望的表情。
“你就只听大哥的话,非得要他哄你才听是不是,多大的人了,还当是天天能骑在他脖子上的小孩子呢。”
宁虞是纯粹的打趣罢了,转移了话题,好让她不想起些不该的伤心事,这番顿了顿,又继续道:“好好好,既然这样,待他忙完了那边的事,再亲自回来劝你。”
宁淮这些日子在忙着建造一批新的兵器,焦头烂额的,都好久没回家了,可是无论如何,宁瓷的事情,他都是永远摆在第一位。
从小宠着的妹妹,后来又受了那么多的苦,那就是伤到一根头发丝都心疼的不得了,更别说有旁的了。
宁瓷就是他的命!
“大哥忙,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宁瓷晓得,在她这里,大哥的话比什么都管用,若是大哥真劝她去见那什么许将军,那她是不去也得去的。
“你要是不好好的,那就是十万兵马的事也不算事。”
宁虞也清楚宁淮的脾性,就是个死心眼到头的!
“娘娘,该回宫了。”外头有丫鬟轻声提醒。
宁虞得宠,受尽皇恩,所是皇上给了她特权,每半个月便可以回家一趟。
在后宫里那都是独一份的。
此番天色已晚,她出来的够久了,确实到了该回去的时候。
于是宁虞起身,朝着宁瓷又嘱咐了几句话,便缓缓转身,走了出去。
屋子里再次寂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
宁瓷的耳边又响起熟悉的哭声。
她的目光怔怔的,带着虚无缥缈的神色,不知道在看向何处,许久,眼眶泛出泪水,顺着脸颊慢慢留下。
其实离开,是她自己的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我想许个小小的愿望:希望每一个看到这里的人,能在结尾也看见你们。
打滚求预收啊,下本开
――《毒舌表哥》
【口嫌体也嫌毒舌表哥vs又傻又甜小表妹】
问:元兮为什么这么傻?
答:被余一穆打傻的。
从小到大,元兮和表哥见面就打,说话就骂。
他伴她,从婴孩,到少年,到出嫁,到临死。
她最厌他,却也最信他。
可死后,她亲眼看着他抱着她的尸体,持一方刀剑,杀遍她夫家满门。
原来余一穆,将暗恋她这件事做到了极致。
重生一回,该打得打,该骂得骂,但元兮还得好好想想,怎么让余一穆快点破功。
元兮:表哥太爱我了怎么办?
轻松暖宠小甜文,为君悦心。
2、吃素 ...
一夜的跋涉后,终于平安抵达了皇城。
一眼望去,这皇城的繁华,是他们在梦里都无法想象的。
阿弃就跟在萧青山旁边,一双眸子圆溜溜的,看着这陌生的景象,倒也不生怯。
只是有些许的疑惑。
这和他以前见过的地方,都不一样。
从千阳到皇城,一路上,走过小村庄,也有大城池,可就算是再繁华的,也比不上现下眼前所见。
叹为观止。
因着昨儿晚上在城外经了意外,包袱都被黄泥冲走了,好歹的找回些银钱,衣裳什么的,却是都不能再穿了。
所是现下两人穿在身上的衣裳,都是脏乱不堪,黄土凝在身上成了块,混有鲜艳的红色。
同皇城的景象格格不入。
天色快暗了,该是先找地方住下,再去弄两身衣裳回来。
他们在这边要待上一段时间,如若住客栈的话,太不划算,银钱也不够,所是萧青山想着,去找个农舍。ʕ•͓͡•ʔ-̫͡-ʕ•̫͡•ʔ泡ʕु•̫͡•ʔु ✧ʕ•̀ω•́ʔ✧沫ʕ•̫͡ʕ•̫͡ʕ•̫͡ʕ•̫͡•ʔ•̫͡•ʔ•̫͡•ʔ独ʕ•̫͡•ʔ♡ʕ•̫͡•ʔI Lᵒᵛᵉᵧₒᵤ❤家ʕु•̫͡•ʔु ✧ʕ•̀ω•́ʔ✧
这样的日子,他们过了很多次。
所是萧青山十分轻车熟路,带着阿弃就往小巷偏僻的地方走。
一路上见到他们的人,皆是避之不及。
甚至是有骂骂咧咧的,朝着他们二人递冷眼,鄙夷之意,溢于言表。
毕竟身上太脏了,这个样子,说是乞丐也不为过。
他们很快就找到了一户农舍。
在近郊的地方,过了河,就这么一户人家,孤零零的立着,再旁边不远,都是些有气势的院子,同那农舍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农舍外头是一大片的菜地,瞧见有一位身穿粗布衣裳的妇人在里头,俯着身,一边抹汗一边在拔白菜墩子。
萧青山上前去,脚步很轻,可是还未走近,妇人就已经抬起了头,往他这边看。
他这个人,确实很难让别人不去注意到。
庞大的身躯,能第一眼就落入人的视线里,身材魁梧坚毅,又是生了一张极好的面容,而浑身的阴戾之气,更是怎么都藏不住的。
那妇人就警惕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两个人。
“你们......做什么的?”
天子脚下,虽是比旁的地方要安全一些,但是他们这地处偏僻,有时候发生一些意外之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和我爹爹初来乍到,无处可去,便想在此借宿几晚。”
阿弃先是开口回答了,声音脆生生的,带了昨日嘶吼过后留下的哑意,可即使是这样,还是让人可心的声音。
这孩子生的极为精致,有他爹的七分坚毅,却另有三分柔情,五官之间让人有一股看不透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