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人只有脸——荔枝香近
时间:2018-06-14 08:25:48

  她崩溃地双手做投降状。
  余江月!无药可救了!
  在余霁丹和余江月进门后,李茗休便自然而然地跟进屋。
  更加自然而然地在玄关处换了鞋。
  整个过程都被余江月看在眼里。
  余霁丹先回卧室换衣服了。
  李茗休走到餐桌旁,从余霁丹刚从便利店里买回来的“垃圾食品”中挑了一罐果汁,再将果汁放到余江月的面前。
  从上到下,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架势。
  余江月惊呆了。
  “大帅……李茗休。”
  大帅比差点脱口而出,余江月赶忙改口,郑重其事地问道:“你是我姐姐的男朋友吗?”
  李茗休眨了眨眼,拿起茶几桌上的果汁,举了起来。
  仿佛是在说:你明知故问?没看到我在招待你吗?
  “你们……”余江月想了想,“你们认识多久啦?”
  “好多年了。”李茗休抚摸着下巴,双眼微眯,似乎在极力回想着。
  最后他轻描淡写地回答:“我也记不太清了,大概有八九年了吧。”
  余江月一口果汁喷了出来。
  “八八八八……九年?”
  这可是个相当冗长的岁月。
  为什么从来没听余霁丹提起过?
  “我问你,你想娶她吗?”
  李茗休想都没想,斩钉截铁:“当然想。”
  “那你会娶她吗?”
  李茗休:“当然要!”
  “我姐姐这么多年过得很辛苦的,大伯大伯母撒手人寰,只剩下她一个人,为什么你那么多年都不出现在她的身边,让她一个人过呢?”
  余江月又说:“那是你们的事,我不想知道原因。但是我姐姐这些年在男人身上吃过很多的委屈,明明那么漂亮,工作又好,可是人人都看不上,人人见到她都敬谢不敏,多少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说三说四?否则我爸爸和爷爷奶奶他们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着急,总想给她找一个可靠的男人。”
  不经意间,李茗休的双拳已经握紧。
  一条又一条的青筋自他的手背清晰而见。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亲手教训那些过去欺负余霁丹的人。
  但他最想亲手教训的是他自己。
  他才是罪魁祸首。
  因为他的独占欲,他的恐惧感——对于余霁丹,他不敢有万分之一的懈怠放松和侥幸心理。
  就是那万分之一,足可以彻底要了他的命!
  如果余霁丹喜欢上别人的男人……
  只要这么想一下,他就马上会一身冷汗。
  于是,余霁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却被迫承受他施压给她的一切。
  顾延臻说过,无言的爱一点都不伟大。
  是的,李茗休也赞同这个观点。
  因为,爱情本就不是伟大的,它是自私的!
  ***
  余霁丹换好衣服再走出卧室,就见到沙发上坐着的李茗休和余霁丹都各怀心事的样子。
  “怎么了?”余霁丹抖了抖居家服的衣角,“你们要喝花茶吗?我去泡点——”
  说着余霁丹就往厨房走。
  李茗休站起来,跟余霁丹往一个方向:“我来吧,泡茶很容易烫到的。”
  两个人几乎是一起来到厨房的。
  余霁丹将茶壶洗干净,转身便见到李茗休已经拿好花茶在等着她了。
  “你走开。”
  “我来。”
  “不用!”
  “我来——”
  余霁丹:“…………”
  最后的最后,她手中的茶壶还是被李茗休抢走了。
  李茗休在厨房等开水泡茶,余霁丹走到餐桌旁拿了一些水果。
  她和余江月一同坐在沙发上吃水果。
  两个人一边聊着天,一边看向厨房——
  李茗休在厨房中忙碌,只是一个背影,也像一副传世名画。
  余江月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他挺不错的。”
  余霁丹:“…………??”
  “如果你能嫁给他,我们全家也都放心了。”
  余霁丹啃了一口苹果:“你都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更不了解他的过去和将来,就觉得我嫁给他可行?”
  “那些我确实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跟了他,他肯定会疼你,看着就踏实。我跟你说,姐姐,现在社会上乱七八糟不靠谱的男人可多了,哦对了……你听说今天晚上北京下雪了吗?这大热的天,我都快被晒化了,哪里来的雪?简直是搞笑,一定是不知道哪个败家子在讨美眉欢心,一看这种男人就不靠谱!不如大帅比靠谱!”
  余江月为了给李茗休撑场面,就胡说八道一通——和她之前跟朋友打电话时候的说辞完全相反。
  余霁丹:“…………”
  她该怎么告诉她的傻妹妹,她口中的败家子就是李茗休,那个被讨欢心的美眉就是她……
  而且,靠谱和不靠谱的男人是同一个……
 
 
第18章 chapter 18
  花茶只喝了两杯, 余江月就准备离开。
  余江月问正在倒茶的李茗休:“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李茗休无比自然地摇了摇头。
  “哦哦哦,这样呀~~~”余江月怪腔怪调的, 临走之前还对着余霁丹挤眉弄眼,想表达的意思就是:余霁丹,我平时可小看你了, 原来你们两个住一起呀,够奔放,啧啧啧……
  余霁丹不想把李茗休的过去和他们之间的赌约告诉余江月,可是如果不说实话……她和李茗休在余江月的眼中可就更加暧昧不已、解释不清了……
  算了,先这样吧。
  余霁丹送余江月出门的时候,特意拉着对方的胳膊, 嘱咐道:“你今天就当没来过我家, 也什么事都没看到,尤其是回家后, 把你的嘴巴给我闭紧!听到没有?”
  “干嘛?”余江月不以为然, “你找了个这么帅比的男朋友,是我们老余家祖上冒青烟了, 不得给老祖宗上上香,擂鼓宣天、鞭炮齐鸣一下?”
  “…………”余霁丹低声恐吓着余江月,“你再敢瞎说,我非要让你知道厉害不可!”
  余江月哈哈大笑了起来,直到自己笑爽了, 才轻轻推了余霁丹一下, 目光往上一挑, 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说:“哎呀,姐姐,你快上楼去吧,可别让人家等急了——”
  余霁丹微微皱眉,顺着余江月的目光回身望去。
  她家的客厅落地窗前,站着一个高挑英俊的男人。
  见她们二人都看了上来,他还笑着冲她们招了招手。
  余霁丹轻叹了一口气:“行了,你先回家去吧,有些事我以后再跟你说吧。”
  送走了余江月,余霁丹转身慢慢上楼。
  她走楼梯的速度非常慢,连平时速度的二分之一都没有。
  等到她终于迈完最后两层楼梯,一抬头,就见到大门已经打开,门口站着一个男人。
  他在等她。
  余霁丹觉得事情越来越乱了。
  就如她现在的心情一样,上上下下,起伏不定。
  李茗休不停地寻找话题,想和余霁丹聊上几句。
  但余霁丹的兴致不高,基本上就出于礼貌的哼哈几声,就没了下句。
  话题进行不下去,李茗休只能想其他的办法。
  他的视线落到了花茶上。
  他当然知道余霁丹喜欢喝花茶,突然冒出一个主意:“霁丹,我给你表演茶道呀!”
  余霁丹总算提起点性质,但语调也相当平缓:“恩?你还会茶道?”
  “以前学会一点。”李茗休一边在茶几桌上翻找茶具,一边顺嘴说道,“你不是喜欢喝茶嘛,喝花茶,所以我偶尔关注一下,我玩茶道肯定和专业的没法比,不过家里就我们两个人,也不比赛什么的,不怕丢人,不过就是消遣嘛……”
  果然让李茗休从茶几桌下翻出了两套尘封许久的茶具。
  余霁丹看着都发愣。
  因为她对这两套茶具的记忆点都不太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别人送给她的吧。
  李茗休将茶几桌稍微收拾一下,再将尘封的茶具一个个小心翼翼地拿出来,他自己则从沙发挪到地板上坐着,背脊靠着沙发。
  他在用面纸擦拭茶具。
  余霁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李茗休的手指上。
  这双手可真是美。
  他甚至可以去做手模,或者干脆把有关手的工艺品放进展览馆。
  余霁丹在心中微微叹气。
  长得那么万里挑一也就罢了,连身上其他地方都那么无懈可击。
  不只是手……
  还有其他地方……这里、那里……恩……
  停!
  余霁丹微微闭上眼睛!
  她在脑补些什么东西!
  “丹丹……”
  李茗休叫余霁丹的小名。
  余霁丹猛地睁开眼。
  李茗休一手拿着一个茶杯,有些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余霁丹虽然面上故作镇定,但耳根子都泛红了,她挺直了背脊,反问道,“什么怎么了?我怎么都没怎么啊!你怎么还不开始?”
  “好,那我开始啦,你仔细看好——”
  李茗休开始神采奕奕地卖弄手艺。
  他把那两套尘封许久的茶具捣鼓地眼花缭乱。
  余霁丹看得一愣一愣。
  不过,在茶道这方面,李茗休确实是个滥竽充数,就空有花架子——以前他逗余霁丹开心用的。
  把会的几招都用完,李茗休就结束了他的茶道表演。
  “怎么样?”李茗休放下茶具,转过头,望向余霁丹:“喜欢吗?”
  “…………”
  余霁丹没有立刻回答。
  过了几分钟,她才慢慢地开口:“李茗休,你发现一个问题吗?”
  李茗休想了一下,只好摇头:“什么问题?”
  余霁丹直直地注视着李茗休的眼睛:“你好像总是在问我‘喜欢吗’,我的喜好就那么重要吗?”
  李茗休郑重其事地点了下头:“至少对于我来说——是的。”
  “为什么呢?”余霁丹眉心微蹙,不解地问,“就因为你之前说的你想追求我吗?可是你为什么要追求我呢?你喜欢我吗?那你又为什么喜欢我呢?我觉得我自己大概是不招男人缘的,没有男人喜欢我……所以我也不懂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更不相信你喜欢我。”
  李茗休讪讪地叫她的名字:“霁丹……”
  “好吧……就算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你喜欢我了。”余霁丹不给李茗休说话和解释的机会,“那么你又是怎么喜欢上我的呢?确切的说,你是怎么认识我的?是在什么样的时间和地点,你喜欢上我?”
  李茗休:“…………”
  “我们都知道,你之前犯过事情,在里面蹲了六年。可你一出狱就跟踪我了,说明你是在出狱之前就认识我,或者说喜欢我。”
  “那你是怎么认识我的?又怎么知道我的那么多喜好?难道你是在监狱中服刑的时候见到过我?然后一眼就看中我了?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
  余霁丹痛苦地抱住脑袋:“越想下去,我的头就越痛——”
  李茗休立马从地板上站起身,坐到沙发上,将余霁丹捞进怀里。
  他将她抱得密不透风,他的怀抱好像为她织了一张大网,想要将她的世界铺天盖地的保护起来,再也不会受到任何的风吹雨打。
  余霁丹还保持着抱头的姿势,这一次她没有反抗李茗休的怀抱。
  她的额头甚至还抵在他的肩窝。
  “我的头好痛——”
  余霁丹喃喃自语着。
  李茗休看着怀中的余霁丹,心都碎成一百八十瓣儿了:“哪里痛?”
  余霁丹的脑海中乱成一团又一团,她只能用力捂住脑袋,竭尽全力地不让它炸开。
  这个时候,她能感觉到李茗休握住了她的手腕,并且用力地想让她的手离开她的头。
  不行!她不能拿开!
  可李茗休不容她的抗拒,直接将她的双手给扯开了。
  下一秒,温热的指尖轻轻抵上她的太阳穴,动作轻柔地揉按了起来。
  余霁丹立刻感觉好转很多。
  李茗休给余霁丹揉按了许久,才轻声问:“还疼吗?”
  “唔…………”余霁丹已经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她迷迷糊糊地哼着,“好……”
  其实余霁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驴唇不对马嘴地说个“好”。
  但李茗休的嘴角却漾开一个浅笑。
  ***
  等到余霁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了。
  她猛然睁开眼。
  什么情况?
  她怎么跑李茗休的怀里了?
  说好的男女授受不亲呢?
  而且她怎么还靠着他的肩,并且他的指尖还不老实地在她的脸上到处抚摸。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