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含白露——林遇
时间:2018-06-14 08:32:17

  白露想了想:“嗯……那我到时候只能找能跑能动的小老头儿一起去跳广场舞了。”
  林势安大笑,另一手举起来佯装生气地要去掐她鼻子,白露忙去躲,笑笑闹闹走到步行街尽头的广场。
  前路豁然,人也多了很多。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有朋友突然造访,本来用手机码字,结果发现进入不了状态,就暂时没更新,微博发了通知,文案上没写,估计好些小可爱没看到,这里解释一下。
 
 
正文部分最多也就3万字左右了,再辛苦你们等一等我来慢慢把结局写出来。白雪的故事时间线比较长,但内容不会长,正文部分就先做铺垫,不用担心,不会写太长的,番外直接写白雪回国之后,也是会写成短篇形式那种,不虐,比较温馨,可以放心看。
  晚安了,周末愉快。
 
 
第79章 
  广场上热闹许多,四周路灯下的长椅上, 三三两两个人在上面坐着聊天。
  另外有两个街头卖唱的青年人正在广场中央拨弄吉他, 用歌声给这片忽然寂静下来的土地增添了几分自在喧嚣, 因而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这些人的聚集也给了两个青年许多自信,他们纵声歌唱又笑着地和路人互动。
  白露和林势安从那里经过, 听到他们唱着一首轻缓的曲子, 白露没有听过这首歌, 但她却听到林势安轻轻跟着哼了几句,于是好奇问:“你会唱?”
  林势安浅浅笑:“听过。”见白露望着他,他也不知哪里来的好兴致, 问白露,“想听我给你唱吗?”
  白露双眸微睁,光彩映在上面, 显然是感兴趣的。
  林势安便拉着她走进人群内, 找了个位置让白露站在原地,他则大步走到那两个年轻人跟前, 不知说了句什么, 两个年轻人哄闹着将林势安推到前面。
  他站在那简陋的麦克风前, 显得个子有些傻高, 长风衣在这种氛围中也显得过于死板。白露瞧着, 莫名想笑。
  林势安看了她一眼,轻了轻嗓子说:“好,开始吧。”
  仍是刚才那首歌, 两个年轻人用吉他慢慢为他伴奏,林势安开口,嗓音更低沉一些,如低语沉吟在耳边,虽不够惊艳,但却足够温暖撩拨……
  那两个年轻人唱的时候白露没注意听歌词,细细听来,心底更是柔软。
  他轻轻唱着:
  你是不愿停下的难忘情长
  你是逃离废墟的路途茫茫
  你是忽明忽暗的不悔时光
  你是一束生命的全力绽放
  你是认真书写的一笔一划
  你是几缕发丝的错误生长
  你是解药,你是营养
  你是四海为家的回头牵肠
  你是我独享的遗憾和渴望
  你是我不愿醒来的梦啊柔情一场
  ……
  唱唱,说说,白露与他对望,仿佛这就是他要对她说的话。
  你是飞越山川河流的大梦一场
  你是整夜白雪茫茫的路旁
  你是南半球的年少风光
  你是无言,你是对望……
  白露不由有些鼻酸,她想这大概就是她一直以来等的瞬间。
  游走人间,苦辣遍尝,不管何时何地,那个人他总站在你的身边和你对望……
  一曲终,捧场的路人和那两位年轻流浪歌手带头鼓掌,林势安这才有些羞赧,回头冲吉他手道谢,再低头朝白露走来。
  他走得有些快,出了人群,才松了口气说:“上一次做这种事情,是我24岁的时候。”
  白露脸上始终带着笑:“唱给谁的?”
  他摇摇头:“没唱给谁,就是瞎唱,在伦敦的街头,唱得也不好,唱完没人听得懂,也没人鼓掌。”
  白露道:“我觉得很好听。”
  林势安侧眸看她:“唱给你听的,你肯定觉得好听。”
  白露骄傲道:“我知道啊。”
  林势安牵起她的手,脚步慢了下来:“听懂了吗?”
  白露抿唇:“懂了。”
  他扬起脸,这一刻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带着笑轻声说:“那就好……”
  头顶月明,银光洒在两人的身上。
  他们慢慢走着,影子在身后慢慢拖着,仿佛能到永远。
  .
  隔日白露就要为去林势安家做准备了,虽然林势安说,他父母没那么可怕,却也没能让她真正放松下来。白露和白雪一起去买了礼物,贵重的东西不好送,最好是选一些保养品和食物,她心里知道不能买太多,可到最后仍然是买了不少。
  到除夕这天,林势安说要接她们,被白露拒绝,她想自己开车过去,总能显出些诚意,林势安听了,笑说:“让你不要紧张,你这搞的比见大客户还隆重。”
  白露说:“你的家人可不就是比大客户还重要吗?更何况……我没去见过别人家父母,真的不知道该以一个什么样的姿态面对你的父母……”
  她小时候就不擅长应付家中亲戚长辈,逢年过节串门走亲戚,白五四和朱琳带着她,白露连声“叔叔伯伯阿姨婶婶好”都不会喊,反而是大了之后,跟人接触多了,便学会了趋利避害,放□□面和矜持,什么话该说就说什么话,什么事该做就做什么事。
  可是对林势安的父母,她又实在不想拿出对付客户的那一套……
  挂了电话没多久,周云来了,是周家父母怕白露两姐妹在南城过年不会照顾自己,让周云送点年货过来,有周家妈妈自己蒸的花卷和点心,还做了一些手工糖和年糕。
  周云把东西送来过了时,见了她们姐妹郑重其事的样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虽然我当年第一回到江超家的时候,也是紧张,可没像你俩这样,傻愣愣的!”
  白雪快急死了,搂着周云的胳膊说:“云姐姐,你赶紧帮我们想想法子,我都不知道到那该叫什么!”
  周云说:“叔叔,阿姨,这么叫着呗,反正嘴甜有嘴甜的好处,矜持也有矜持的好处,你俩姐妹,做人做事本来都不是那种会讨人喜欢的,何必费心讨好人!”
  白露把周云拿来的东西先放冰箱,笑着说:“这话我跟白雪说过了。”
  白雪道:“我怕给我姐丢人。”
  周云刮了下她的鼻梁:“小贴心棉袄,你到那儿就装乖就行了,剩下的交给你姐,她叱咤职场这么多年了,从没见输给谁过,还能应付不了这个场合!”
  白露笑笑摇头,回头叫白雪先往车上搬东西,白雪忙应下,就去忙活了。
  白露到屋里换衣服,周云跟她进去。
  “我可算等到你也有这一天了!白露,跟我说说你什么感觉。”
  白露道:“什么感觉?我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说是紧张,也没有那种诚惶诚恐的感觉,说没压力,也不太可能,我现在就觉得,好像走到这一步,是林势安都是铺垫好的,他既然都把路给我铺好了,我再拐去走别的路费力不讨好干嘛?”
  周云躺在床边的小沙发上,“哎呀”叹了一口气,说:“我跟邢濯好了……”
  白露正在带耳环,闻言回头看她一眼:“这么快?”
  周云笑笑:“我不是一向这样吗,决定好的事,就会立刻去做。”
  可事实上,周云这个念头也只是用了零点零一秒来下决定,下完之后,她就遵从内心去行动了。
  那天周日,邢濯答应周云的事说到做到。
  年前公司还有些遗留的事务需要周云处理,可到那天,没有一个人敢烦周云,她觉得奇怪,打电话给年底值班的同事,那人好声好气说:云姐您放心吧,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大过年了,就不打扰您了!
  周云自然乐得清净,这天收拾了自己,穿上头天跟白露一起买的新衣服去赴约。
  邢濯定好的西餐厅,环境优雅,气氛也略显暧昧,像80年代里的美剧里的小餐厅,灯光昏沉,音乐轻快,吃饭的人坐在一起说话,需要耳鬓相接。
  在这样氛围的餐厅里,周云和邢濯面对面坐,男人却十分谨慎的样子。
  周云见到他这样,忍不住想笑,她一笑,邢濯更有些尴尬,后来赶紧让服务员上菜上酒。
  吃饭时聊起天,又喝了杯酒,邢濯便放开了些。
  他指了指周云身上的衣服,说:“这身衣服真好看,特别适合你。”
  周云里面穿了件深红色V领连衣裙,手织蕾丝纹底,极衬肤色,她当时试了白露就说好看,简直就像专门为她设计的。
  周云说:“好看是好看,就是贵,每穿一次,我都觉得身上挂的是人民币,不敢磕不敢碰,生怕把人民币弄飞了!”
  邢濯大笑:“好看的衣服你不买,就便宜别人了,让别人好看不如让自己好看。”
  周云撩了下耳边的发,说:“是,以前我可不会这样,这一件衣服够给小宝报一年的绘画班了,那会儿什么都是为了孩子,为了家人,现在我可不这么傻了,或者说自私多了,什么都得先想着自己。”
  邢濯道:“那是你丈夫无能,不能给你更优渥的生活,才逼得你不得不省吃俭用。”
  周云顿了顿,提醒他:“是前夫。”
  邢濯忙说:“抱歉,顺口说错了。”
  周云没说话,一直盯着他看,邢濯以为她生气了,心口顿时像压了块儿石头一样。
  片刻后,周云笑笑,张口用气说话:“喝酒吧。”
  他们喝了不少,这跟邢濯想得不太一样,他本想劝周云少喝点儿,可周云说,反正今天小宝去姥姥那里了,她难得不用再装好妈妈,为什么不能放纵一回?邢濯瞧她这样,既心疼又有些痴迷。
  于是,不知不觉两瓶红酒没了。
  吃完饭,邢濯送周云回家,她一直搂着他的脖子。
  他替她开门,替她脱鞋,替她颓下外套,送进卧室的时候,周云忽然翻身把他推倒在床上,欺身坐在他的腿上。
  “邢濯。”
  邢濯愣住,这会儿脑子是空白的。
  周云红着脸,他知道这是酒精作用,但她这样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邢濯还是有些招架不住。
  他只能用笑掩饰自己的无措,“你知道还问……”
  周云望着他,捧着他的脸头一回这么仔细地去看他,似乎连他脸上的毛孔都不放过。
  他上了些年纪了,四十岁对一个男人来说正是黄金年纪的尾声,有的人恐怕连四十都撑不到,三十几岁就变得大腹便便,满腔油腻,他还没有变成那样,居多眼角生了不少笑纹,抬头纹也多了些,可这些沟壑中,却藏着成熟男人的稳重和内涵。
  也就是这零点一秒钟,让她忍不住去凑近他,身体贴上他——
  邢濯知道她要做什么,却是忙往后退:“不行不行,周云……”
  周云一愣,眸中不悦,伸手一把扯住他的领带,把他拉到跟前,鼻子几乎碰到他的鼻子。
  “你觉得我喝多了吗?”
  邢濯拧眉。
  周云说:“我是有点醉了,但我脑子清楚着呢。”
  邢濯顿了顿,片刻后苦笑道:“……和你一比,我还真他妈怂!”
  周云撇撇嘴:“你知道就好。”
  邢濯盯着她看,他从来没觉得她这样好看过——初见周云的时候,她虽然已是个孩子的母亲了,可仍是美的,那种美藏在她疲倦的外壳下,显得有些无力,像蒙尘的古董;可现在她的美,是擦净了的白瓷瓶,柔美通透,勾魂摄魄……
  他忍不住松了身体,被她顺势压下。
  周云说:“咱俩谁都不是小孩子了,我刚从一段失败的婚姻中走出来,我也怕自己是病急乱投医,可我就是想要你,以后的事情我不管,反正我从没后悔过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不管是那段失败的婚姻也好,还是我现在这么压着你……”
  邢濯望着她说:“……我现在是不是该吻你?”
  周云垂眸:“你想吗?”
  邢濯翻过身子,两个人换了位置,他直接按住她的脑袋吻下去——
  情到浓时,热火焚身,周云胡乱扒着他的衣服,等他也反应过来扒她衣服的时候,她还有理智,忙制止他,说:“让我自己脱!衣服贵着呢……”
  邢濯松了手,大笑起来,看着她颓下身上的裙子,毫无遮拦地将身体暴露在他眼前,他上前拥住她:“我觉得自己捡了个宝……”
  周云道:“什么宝,以后你会听到很多人说,你找了个离婚带孩子的女人回家,把块石头当宝贝……”
  他吻着她的脖子,问她:“你会在乎别人说什么吗?”
  周云想了想:“不在乎了吧,我听了太多了。”
  邢濯搂紧她:“巧了,我也是……”
  ……
  周云讲完,白露衣服也换完了,两个人坐在阳台上看外面的风景。
  白露说:“走吧,这条路还远着呢。”
  周云点头:“走吧,你们也该出发了……”
  .
  上午十一点白露开车带着白雪来到林家老宅,林傅退休后他们还住在部队大院,条件和设备都按规定给配置的,不极奢华,却也应有尽有。
  林势安到门口接她们,见她们带这么多东西,哭笑不得,他又招呼了个喊“李叔”的人来帮忙带进去,白露在他身后悄悄问:“你爸妈呢?”
  林势安说:“你别紧张,他们没想到你这么早能到,刚带Cathy和六六出去玩,过会儿回来。”
  白雪从白露那里知道了Cathy是林势安的养女,这件事情上,她做不出评价,只瞧林势安是真对她姐好,那她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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