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炕上两人努力尝试的时候,他们的衣柜里睡着两个小家伙,大山小山睡的这个香,小鼻涕泡都出来了…
他们爹让他们在这里听故事,有声音就跳出来吓唬他们二叔一下,可是晚上吃太多,他们犯困,也没啥声音啊…就睡着了。
林大舅妈还没睡,心里不踏实啊,“咱把儿子接过来吧。”真看到啥…不得长针眼啊。
“哼!你忘了,咱俩洞房的时候,那个臭小子带头听墙角。今个他结婚,我这个大伯子不好听弟媳妇的,所以儿子们是给咱们报仇去了,就得吓吓他!”林大舅还记得当年他被吓得,大半年和媳妇都不太和谐。
热心报仇的林大舅把重任交给了两个不给力的儿子。
虽然没被吓到,林二舅也有些受惊,原因是废了娘希匹的劲终于进去了,然后…就交代了。
这速度…快的让人绝望,他可是知道那些哥们“闹炕”(动词睡觉)时间都是半宿、小半宿…难道自己的…老不用不中用了?
田谣暗暗松口气,还好就疼了一会。
“二弟,弟妹,开开门!”好脾气的林大舅妈都想骂人了,这都是闹啥事啊。
她老公把儿子放新房衣柜里,半夜没动静知道着急了,又没脸过来,让她大晚上的过来拍门…一会咋说…
林二舅也没时间悲春伤秋了,和媳妇赶紧穿衣服,他们还光溜溜呢,嘴上应着“来啦!来啦!大嫂出啥事了?”
林二舅觉得出大事了,要不然大嫂不能打扰他洞房。
大山小山晚上汤喝的有点多,再加上坐着睡的不舒服,又被二舅这么大嗓门一嚷嚷,有些清醒了,就翻了个身想要接着睡,“咚咚…”脚把衣柜踹开了…
“我艹,啥玩意!”林二舅吓得差点跳起来,还不忘保护媳妇,“媳妇,你别下炕,我点煤油灯看看…”
“你小心点,估计是耗子。嫂子还在门外呢。”田谣怎么觉得这个洞房过得有些乱呢。
西屋田老太太刚迷糊,就听到敲门的了,她把衣服一批直接下地了。
林二舅拿着煤油灯凑近衣柜看到两个侄子,另一边大舅妈进屋了。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
也不能大眼瞪小眼啊,最后大舅妈和林二舅一人抱一个送回去了。
林大舅妈落荒而逃。
林二舅咬牙,儿账父偿!
新房里,田母趁机问女儿,“成了么?”
新娘子点点头。
“怎么样?疼了么?”田母不放心,满仓那身板子害怕女儿受不住啊。
新娘子摇摇头,“不太疼。”
田母放心了,看来满仓真是中意她女儿,对她很温柔,那她就放心了,美好的误会产生了。
田谣刚要起床,她记得母亲的话呢,要早起做饭。
“阿谣,再睡会,我不去打猎,不用早起。”林二舅搂着媳妇心里满足,他媳妇香喷喷软乎乎的。
“我去做早饭。”田谣看到天都亮起来了。
“嘿嘿…媳妇,昨晚黑乎乎的啥没看到,现在让我好好看看…”
田母听到动静满意点头,小年轻如胶似漆的好事,她可以烧火做饭的。
新上任的二舅妈半天没下来炕。
田母看到女婿不在了,还教训女儿,“虽然女婿温柔,也得注意次数…”
新娘子欲哭无泪,还温柔…和饿狼似的!
这边叔祖爷爷又找了屯子的几个老人闲聊,说到林二舅新婚,就他那热切劲,说不准年前就能有喜信(怀孕)。
然后话口一转,以后孩子越来越多,地还那些,他们靠啥生活呢。
这回老人们都没吱声,他们何尝不知道屯长说的有道理,可他们怕改变,因为不知道结果好坏…
叔爷爷趁机宣布开大会,让大家伙一起决定。
叶冰也被要求参加,她想想也是,她天天在牛头山打猎,也是黑牛屯的一员。
黑牛屯的青壮以林大舅二舅为代表,他们因为每天去打猎,可以直观发现猎物的减少,他们比谁都想做些改变。
最后叔祖爷爷决定村里建一个养猪厂,不去打猎的都可以上工,也按公分的形式,等猪长成了按照工分分肉,到时候是自家留着吃还是卖掉换粮换钱随便。
他们可不用给公家养官猪,所以这么一算还是很合适的。
集体养肯定不能是三头两头的,不过第一次还是少点,决定先养八头,这也得好大一片猪圈,所以全屯子做土坯捡石头,任务分到各家。
叶冰回头和她爹说了声,她爹也觉得得为黑牛屯做点啥,他们家除了不住黑牛屯,一直靠人家才把日子过得这么好的,得感恩啊。
所以挑了两个肥兔子杀了,和大舅子赶牛车去了砖瓦厂,换了十车碎砖头。
大大加速了黑牛屯的猪圈建设速度。
田谣和母亲也在说话,“家里也没什么事,这回好了,我可以割猪草挣工分。”
田母也有这个意思,“咱们长的没有这边女的壮实,不过咱娘俩呢。”
田谣不愿意她母亲去,她养母亲可不是让她帮着干活的。
像她们母女这样的谈话黑牛屯还有很多,很多老人都像焕发第二春似的。
是的…这次屯里决定养猪,青壮年是不允许参与的,他们还以打猎为主,这和老祖宗定的规矩就不冲突了。
现在就怕猪养多了,肉味把山上的狼啊熊啊招来,十一月已经下了两场雪了,陷阱作用大大降低,最后还是叶冰给出主意做个大冰墙。
家家晚上盛水冻冰,然后围着屯子慢慢砌,晚上再浇点水,保证冰块都冻在一起,不带塌的。
关于猎场,也开始鼓励向远处探索,但要以小队的形式,不允许独行侠。
这回叶冰娘给做的狼皮毡子终于派上用场了,他们现在打猎晚上都不回的。
他们三人小队也增加了成员,叔祖爷爷拜托的,他儿子大军,对了还有黑毛。
黑毛还记得朱白呢,见到它就开始黏糊,被朱白乎了两爪子都没放弃。
被大军叔爷爷拉着一顿教训,让它别这么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他们这次要去牛头山西面,曾经叶冰和林二舅打到野猪那,林二舅还给那块起了个名字——野猪林。
“这次人多,小野猪也别放过,咱们可以放在屯里的猪圈去养啊,省买猪仔钱了。”林二舅想到上次跑了的两个小猪仔就觉得特别可惜。
大军也很认可,“我爹说了,这次留个老母猪,以后咱自己生,想生多少生多少。”猪仔真不便宜啊。
叶冰这边刚往嘴巴里塞了把雪直接喷了!啥…自己生!
第六十八章
日子过得贼溜溜的快, 转眼又要过年了,今年林二舅添丁进口, 算得上是大喜事。
所以林二舅嚷嚷了好几次今年在他家过。
之后林大舅和叶爹一商量,索性以后轮班,每年年前一天三家聚一回。
叶爹觉得这小日子越来越美了,今年家养兔子就卖了五百多块, 就是兔子皮自己用不了这么多,一下子都卖给副食品回收站又怕露馅, 他就骑着自行车多走了两个县。
他和舅子们换着去,每次顶多出手几张,就是这价格忒低,七毛钱一张, 还得是品相好的,要不是家里实在用不完, 隔时间长了这玩意还掉毛, 他说啥不卖。
他这边大赚一笔, 闺女更长脸,最近打了两头野猪、三只鹿还有两只狍子, 还不算野鸡兔子啥的。
留了半扇野猪肉过年,剩下的都卖了, 得了一千多块呢。
别人家有百十块就乐的屁颠屁颠了,他家再攒几年就能有一万了,钱这么多,咋花啊!发愁!
今年大舅子二舅子都没少得野物, 这主要是因为他们去了新猎场,没人嚯嚯的地儿猎物就是多。
现在野猪林、花鹿山(有鹿群那处)是黑牛屯猎人们最愿意去的地方了。
他们去野猪林不一定打野猪,毕竟那个危险,可是那兔子、野鸡也不老少啊。
叶冰也高兴,她打了野猪终于有人帮着往回拖了。
她不黑心,不会让人家白干活的。
她这两个月赚的钱顶前面大半年的,没想到大的惊喜还在后面,叶冰念念不忘的弟弟或妹妹终于来了。
她娘看到肉居然吐了,之后找赤脚大夫看了,说是怀孕了快两个月了。
“儿子,你要弟弟还是妹妹?”叶爹问大儿子。
都说孩子眼睛干净,说啥来啥。
叶冰心里满意,她爹这鹿血没白喝。
叶小哥哥很是思考了一会,“要弟弟!”
叶爹故意瞅瞅闺女,“妹妹不好么?”
叶小哥哥说的理所当然,“妹妹当然好啦,可以我已经有啦!”
叶冰忍不住挑挑眉,这话她爱听。
“爹,你让弟弟快点出来,别成天在娘的肚子里睡觉,等他出来,我教他扎马步打弹弓,还教他读书写字。”叶小哥哥骄傲脸,这么一说他会的挺多的嘛。
叶爹噎住了,他怎么能儿子快点出来,他除了会“种”,长的事不归他管的。
叶冰也觉得小哥哥很努力,扎马步很自觉,就是她现在有时候不在家(打猎回不来),他也会自觉完成的。
她准备找叔祖爷爷问问弓箭的事,她要换弓箭了,她的小弓可以替换下来给哥哥用。
最后说到学习,小哥哥很有天分,期末考了双百,虽然她也是。
因为闺女最近太给力,叶爹不得不多走了两回临县,和孙组长关系越来越好了。
这个孙组长就是曾经的孙干事,人家升职了。
两人除了交易,也能在一起聊聊嗑。
孙组长正和叶爹抱怨呢,“你是知道我有个姐的,小时候贼厉害,经常把我熊哭,现在嫁人了整天被婆家欺负,我气的够呛,就和她喊把欺负我的劲头拿出来,你知道她咋说的么?…”
叶爹摇摇头,“想不出来!”
“她说她没能为婆家生出儿子,她是婆家的罪人。她可是初中毕业啊,每个月赚着工资,就这觉悟,这是被婆家洗脑了。我娘还和我哭,说我不管我姐,我咋管,让她离婚,她还不肯。”孙组长苦着脸,“老叶,你有没有啥好办法?我觉得你脑子灵光。”
叶爹现在最讨厌重男轻女了,“闺女咋啦,闺女不是自己生的啊!”他家还是闺女养家呢,“我没想到城里也这样,我还以为就我们农村重男轻女呢!有啥招,最快的招就是制服你姐夫,最好的招就是赶紧生个儿子。”
孙组长眼睛一亮,“你详细说说!”
叶爹完全以己度人,他以前看到漂亮大姑娘小媳妇就愿意瞅两眼,可是自打娶了媳妇,知道黑牛屯人的武力值之后,他就特别老实,看一眼等于一顿胖揍,不上算。
至于生儿子就更简单了,让两人换个地方,这事就是邪门,越念叨越不来,就像他知道大嫂怀孕了,也想再要个孩子,人家快生了,他也没奋斗出来,后来他觉得自己儿女双全,有没有都无所谓了,反正他闺女一个顶十个,儿子差点,也是一个顶两个半呢,然后他“小儿子”鸟悄的就来了。
孙组长听的一愣一愣的。
叶爹拍拍他肩膀,“等我下次来再给你弄点鹿血,那玩意补啊,男女都能喝。”
就是有些霸道,不过媳妇爱啊,可以天天滋润媳妇,时间还明显增加,有一次他看了时间,整整半个小时。
孙组长诚心感谢,就差拉他手拜把子了,“等真有了我请你,我找人弄瓶茅台,那可是特供酒。”
“你也有个小闺女吧,等她找对象的时候可得好好挑挑。”孙组长无意说了句。
这句话让叶爹好几天都不好受,一想到有一天他贴心贴肺贴肝的小闺女嫁到别人家,肉都吃不下去了,万一挑个绣花枕头咋整?万一妯娌事逼咋整?万一婆婆太厉害咋整?万一以后生不出儿子咋整?……
这时候叶爹完全忽略他闺女骇人的武力值。
要是嫁的远,一年才能见一面…越想越恐怖,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叶冰娘捅咕捅咕老公,然后伸出手从裤腰缝摸下去了,她这怀孕了,两人好几天没亲热了,老公这是想啦,而且想的厉害,翻来覆去的烙煎饼。
emmm……她可以给摸摸!
叶爹抓住媳妇作怪的小手,他心正乱呢,不太想做,再说媳妇肚子还有娃呢,“媳妇,你想啦,忍忍,再过一个月我就给你啊。”
叶冰娘估计是自己误会了,心里有些可惜,将手里有些精神的“小弟弟”放开,“大晚上的不睡觉,想啥呢?”
“我想闺女呢!哎…”还叹口气。
叶冰娘更不理解了,她闺女有啥愁的啊,还叹气。
“你说要是闺女嫁人……”然后把忧虑一说。
先头叶冰娘很是不以为然,她闺女才多大,过了年才六岁,之后越听神情越凝重。
是啊,这嫁人就像是第二次投胎,万一投不好下半辈子就过不好了。
她闺女是能耐,每天能赚钱,可是没分家钱要上交的,那岂不是她闺女要养全家,这不行!绝对不行!
她相信以她闺女的武力不会被欺负,可她知道有些人就是软刀子磨肉,整天阴阳怪气的也能让你不舒服,她自己不是最好的例子么,没分家的时候也听了两三年酸话怪话,总不能每天都动手吧。
这老公和她一条心还好,要不然分了家也不消停…
“那你说咋整?”叶冰娘同样没困意了。
“要不然咱不嫁闺女了,招个上门女婿,咱家房子大,住的开,就是住不下,咱再盖啊,反正有钱。”叶爹把队上和闺女同龄的男孩巴拉一遍,没看到有配得上他闺女的。
叶冰娘摇头,“上门女婿都啥玩意啊,歪瓜裂枣似的。”
农村人顶看不上上门女婿,认为是吃软饭的,所以不是真活不下去,一般人不会做的,这样的人在一家兄弟当中也是最差的,娶不着媳妇的,再不就是就不受宠的,被舍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