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妻小鱼/如饥似渴——花花点点
时间:2018-06-14 08:46:30

  陈池皱眉看着她眼里的泪, 心一下子泛疼,伸手搂她进怀里。
  轻声问:“别人是谁?”
  周小鱼扭过脸, 用手擦了一下滑落的泪滴, 
  “别人是谁一点都不重要!”
  “那不就行了。”
  周小鱼语塞,她之所以那么难过不就是太在意别人的看法, 害怕别人认为她配不上他?
  但是她自认长得不丑,工作努力,为人和善,又有哪里不好呢!
  他揽她到沙发坐下, 拿纸巾给她擦了眼泪, 眼神温柔,“是不是肚子饿了,心情这么不好?”
  周小鱼眼眶又开始发热。
  陈池蹲下身捏捏她后颈, “你等我一下,我去叫小猫下来陪你玩。”
  周小鱼别扭,“我不要和它玩。”人家根本不搭理她。
  “那看会电视,等吃了饭我讲个故事给你听。”
  周小鱼像不讲理的小孩一样耍性子,“我不要听故事。”
  陈池安抚地摸摸她头顶,打开电视,又倒了杯牛奶给她,这次周小鱼没有拒绝。
  接着他一个人走进厨房。
  周小鱼听着里面渐渐传来的动静,有些诧异,他难道还真会做饭?顶多就是个蛋炒饭之类的水平,比只会煮面的她也高明不到哪里去吧!
  情绪慢慢平息,她按着遥控器,找了个综艺看。
  终究还是个没心没肺的,伤心的事暂时抛到一边。
  小猫不知什么时候溜下来了,蹲在沙发脚继续打盹。
  她一边喝牛奶,一边被屏幕上的明星逗的笑哈哈。
  这期间,陈池做菜间隙出来看了她一次,心底稍稍放了心。
  大概半小时以后,三菜一汤摆上桌。
  周小鱼努力保持脸上的不以为然,心里却是惊叹不已。
  原来他真有两把刷子。
  都是家常菜。一道炒青菜,一道鲫鱼汤,一道凉拌三丝,还有她最喜欢的水晶虾仁。
  陈池盛饭,让她洗手。
  周小鱼顿时有了在自己家被老爸伺候的感觉,乖乖去洗了手。
  两人面对面坐着。
  陈池先给她舀了半碗鱼汤。
  周小鱼有模有样喝了两口,点评,“比我爸做的鱼汤差了点。”
  却咕噜咕噜把剩下的全喝完了。
  陈池心里高兴,给她饭碗里夹菜,“多吃点。”
  不知是饿了,还是菜真的很好吃,周小鱼毫无顾忌吃了两碗米饭。而且越来越有那种“我不够好但是偏要赖着你”的冲动,这么好的男人说不要就不要自己是不是傻?
  陈池见她吃得差不多,放下筷子。
  “听说过陈竟尧?”
  周小鱼也放下筷子,想了一下,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是不是以前那个安城市长还是市委书记什么的?我一直就没弄清楚过。”
  陈池脸色平静,“前市委书记,我父亲。”
  周小鱼倒抽一口凉气,捂住嘴巴。
  结结巴巴,“他不是……被……”
  陈池点头,慢慢讲起自己的故事。
  简单来说,陈池父亲当年在派系争斗中站错位置,沦为牺牲品,并且在狱中心脏病发去世。
  他的父母恩爱了三十年,母亲甚至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根本无法承受爱人突然去世的噩耗,当晚就服药自杀。
  他当时二十三岁,在人生恣意挥霍之时遭遇重大变故,这种父母双亡的打击几乎是毁灭性的,更何况还有旁人的奚落,嘲笑和落井下石。
  他一下子由云里跌落泥潭之中。
  当然,也有与他不离不弃的。简易找过来,他冷言冷语把他赶走。
  殷天朗也让人带话,撑不下去了找他,尚承有他投的钱,自然有他的位置。
  他心灰意冷,并不领情。
  那一年,他躲着曾经的朋友,拒人于千里之外,与以往的圈子断了关系,甚至自暴自弃加入安城有名的黑道闫帮。
  像是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他不要命似地敢打敢拼,并且有勇有谋。
  他很快脱颖而出,得到帮派大哥闫森的信任,让他接管一个地下赌场。
  又用半年,他已经和闫森称兄道弟。
  这一年,他不再是陈池,他是闫帮的二当家,被人称作津哥。
  这一年,他的生活是糜烂和放纵的,甚至有道上的女人为了得到他的青睐真刀真枪地干。
  他谁都不爱,只是用酒精和女人来麻痹自己。
  他享受那种放纵沉沦的快感,却很快又厌倦。后来一段时间,他经常整夜整夜地痛苦,失眠,他觉得自己已经病入膏肓。
  终于有一天,他大意了,独自开车去郊区墓地祭拜父母,被仇家围追堵截。
  那是一个下雨天,他一路躲避,终于甩了那些人。
  晚上八/九点,雨终于停了,他来到一个不算热闹的街道一角。
  浑身泥泞,胡子拉碴的他坐在角落里休息,与一个六七十岁的流浪汉作伴,借他地盘睡了一夜。
  这一觉,他竟睡得很香,夜里一点都没醒。
  第二天,他是被刺眼的太阳光照醒的。
  就是在这时,一个圆脸扎着马尾的小姑娘从对面一家面店出来,端了个碗往这边走过来。
  他半靠着墙,眯眼看着。
  阳光照在她脸上,光洁,柔和。他惊奇地以为她是从天而降的天使,来拯救他了。
  走近时,小姑娘看到他明显一愣,似乎没料到突然又多了一个人,还煞有其事地皱皱秀气的眉。
  她很快转回打量他的目光,在老头面前放下一次性碗筷。
  老头也似乎习以为常,没说什么,只是弯腰鞠躬。小姑娘往旁边侧身让了让,翘着嘴角点点头转身走了。
  大爷开始呲溜呲溜吃面,他闻着香味也觉饥肠辘辘。
  不多时,那个小姑娘又出现在门口,同样端着个一次性打包碗,竟然放在他跟前。
  他只抬头看了一眼便垂下目光,眼中闪过一丝自嘲,却又坦然地撕开一次性筷子包装纸,真的拿起碗来大快朵颐。
  那是他此生吃过最好吃的面条,鲜美,醇香。
  并且,他深深记住了那张脸。后来,她听到像是她父亲的人在门口叫她“小鱼”。
  就是那天,他回闫帮之后和闫森提出离开。
  闫森自然不同意,却又自知有把柄握在陈池手上。
  就在两人僵持时,黑白两道通吃的殷天朗主动出面,费了些手段将事情摆平。
  自此,陈池在消失了一年后回到尚承,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故事讲完了。
  陈池去厨房洗了一盘水果出来。
  周小鱼心里唏嘘,没想到他有那样一段过去,也完全没想到六年多前自己就已经和他有所交集。
  她只是隐约记得有这么一件事。
  但是根本不能把那个胡子拉碴浑身脏兮兮的流浪汉和如今的陈池对上号,那时,她也许连他脸都没敢看清。
  她突然信心十足,问他,“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不会那时候就……”
  陈池也说不清楚。
  第一次见她,她还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施舍给他一碗面,促使他想要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
  第二次见她只是在多年后想再看到她,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大概第三次见面才是真正变了质,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对她已经有了男女之间的想法。
  陈池坐到她身边,拈了颗樱桃递到她嘴边,“你见过我最糟糕最不堪的时候,你会因此嫌弃我?”
  周小鱼摇头,张开嘴巴。
  陈池看着她咀嚼那颗樱桃,眼神暗了暗。
  “你那天一点也不糟糕。头发软软没有发胶很好,皮肤很白很细,我想亲你的时候也不用担心吃到粉和口红。就像......现在。”
  说着,他已经亲了上来,先是在额头印下一吻,直直游移下来,到鼻梁上轻啄了下,最后来到嘴唇。
  他不再像上次那样轻轻碰触就离开,力道明显加重,右手掌着她的头,压向自己,像要吞了她。
  他轻而易举探舌进去,缠着她,追逐她,不让她逃脱,直吻得她唔唔气喘。
  他微松开她,注视她的眼睛。
  “你那天穿了件粉绿的格子衬衫,束在牛仔裤腰里,腰很细,屁股很翘,”
  他手从她脑后轻轻往下探,语声克制,“所有的这些,我都很喜欢。”
  周小鱼情迷意乱,魂都已经要飞走了。
 
  ☆、第31章
 
  陈池的手隔着衣服停留在她后背, 慢慢滑下, 终于落在她宽阔衣摆下若隐若现的腰上。
  周小鱼一个激灵, 浑身都麻了。
  险些坐不住,还是腰后的手扶了她一下。
  呼吸紊乱, 六神无主, 只是凭本能哀求地叫了一声, “陈池!”
  陈池还在亲她,亲她下巴, 微微喘息, “嗯?什么?”
  是叫他不要亲, 还是亲得不够。
  周小鱼只知道摇头, 她也弄不清楚到底叫他做什么。
  陈池却很清楚自己想做什么,他想做很久之前梦里面的事。
  但是她纯真又敏感, 每个反应都那么真实, 对他来说是最刺激的诱惑。
  诱惑的同时,也更激起他的怜惜之情, 他不想让他们的第一次发生得这么草率。
  陈池搂她靠他肩膀上,尽力平息自己,转移自己注意力,“跟我讲你新同事的事。”
  “啊?”周小鱼咽了下口水, 神情迷茫。
  “那天喝那么多酒怎么回事?告诉我。”他轻轻在她耳边催促。
  周小鱼脖子一缩, 身体开始抖,又像是被催眠,一五一十把从前暗恋的事全说了, 连喝酒时聊的天也一字不漏全招了。
  陈池听完觉得自己自作自受,心里很不是滋味,惩罚性地咬她耳朵,“很好。如果没有我,你真要追他?”
  周小鱼耳朵立即像火烧着一样,又红又烫,想要去摸,手又被他禁锢住,只能把脸埋在他胸膛上,抖着声音,“可能……吧!反正我喜欢这型的。韩老师笑起来很……好看。”
  陈池心中嫉妒更甚,扳正她的脸,扯扯嘴角,“我笑起来不好看?”
  周小鱼小心翼翼瞄他一眼,小声说:“冷得慌。”
  像头眼睛发光不怀好意的饿狼。
  陈池冷笑,用手摸她的脸,“冷?我看你脸在发烫。”
  又摸她后腰那块,“这里也是。”
  周小鱼“唔”了一声,不知道是哼哼,还是要哭,不管不顾把自己连着椅子一块往旁边挪了挪,她觉得两人离太近,空气都变得稀薄,大脑严重缺氧。
  陈池也跟着挪了挪椅子,依旧挨着她,眼睛微眯,神情威胁,“下次不准再跟他喝酒。”
  周小鱼点头,又赶忙摇头,“可我们是同事啊,而且亦师亦友,认识比你久。”
  陈池哼了一声,有些牙痒,很后悔上次她喝醉酒自己多嘴没让她妈训她。
  她就是欠训!
  他敢断定,她认为亦师亦友,那位韩老师可不这么想。
  这时,手机响了。
  周小鱼舔了舔唇,左瞧右瞧,在沙发上发现手机踪影,想要起身。
  陈池拽住她给她衣服往下拉拉,省得自己老是往那看,心猿意马。
  这才放她去接电话。
  周小鱼逃也似地跑到沙发坐下。
  “喂,爸。”
  “我刚才没听见,一听见就过来接了。”
  “嗯……在……陈池家里。”
  “我知道……就吃个饭。”
  周小鱼捏着衣角不自在地扭了扭,偷瞄陈池一眼,被抓个正着,又慌忙躲闪,还得顾着讲电话。
  “他……没有。知道啦……我等一下就回去了。”
  陈池听着好笑,未来岳父是查勤来了。
  再想想她公司里还有个理想型在一旁虎视眈眈,就觉得自己目前在她心里的地位岌岌可危。
  周小鱼挂了电话,手还一直揪着自己衣服,生怕动作大了,又露出腰间皮肤。
  其实哪有那么夸张,也就弯腰时才会露出来,只不过陈池老有意无意朝那看,弄得她也紧张,后悔今天穿这件衣服出来。
  陈池招招手,让她过来。
  周小鱼不敢,赖着沙发,“我爸爸说……让我早点回去。你要是十点之前不把我送回去,让你……以后都别去吃面!”
  后一句是她自己加的。
  陈池看她一脸心虚的样哪能猜不到。
  一本正经点头,“我知道。你刚才不是要吃水果?”
  周小鱼半信半疑,慢慢踱步过去,坐到他对面椅子上。
  陈池忽然站起身。
  周小鱼立即又全身戒备,像只受惊的兔子。
  陈池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只是把水果盘递到她面前,“我先去洗碗,等下送你回家。”
  果真收了碗盘去厨房了。
  周小鱼看着他背影消失才松了一口气,拿起一颗樱桃塞到嘴里。
  “周小鱼,可以嫁给我吗?”
  周小鱼猛地咳嗽起来,樱桃差点滑进喉咙,惊恐地回头看。
  陈池正站在厨房门口,注视着她。
  周小鱼正以为自己听错,陈池一字一句,又重复一遍,
  “周小鱼,嫁给我。”
  周小鱼被吓得结结巴巴,“我……我还不想结婚呢。”
  陈池抱着胳膊靠在厨房门框上,“为什么?”
  “我计划二十五岁结婚。”
  还得一两年,陈池哪里等得了。
  皱眉,“不能更改?”
  周小鱼果断点头,还分析给他听。
  “我还这么年轻,人家都说初恋十有八九不成。万一哪天我不喜欢你了,分个手就是。结了婚还得离婚,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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