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是第一——宿千苓
时间:2018-06-14 08:51:20

  “还要吗?”看姬常昕开始拿纸巾擦嘴了,夏唯问。
  她以为他是猪吗?姬常昕扯了一个笑容,凉凉的:“不必了,谢谢。”
  那太好了,粥已经被他喝完了。 
  夏唯眼神一动,凑过来,手摸着下巴,认真地看着他。
  姬常昕被她的动作惊住了,一时也忘记躲开,就这么被她打量着,本来凉爽的空气也变得有些闷热了,时间好像凝固了一般。
  夏唯仔细打量了他一眼,扬手,轻轻地用手背碰了一下他的额头。他的额头白净光滑,很细腻的触感,现在却显然有些烫手的热度。
  “你做什么?”姬常昕条件反射地身体往后仰,语气里是掩饰不了的惊异,略显狼狈。
  “你发烧了怎么也不和我说啊。”夏唯不自知,收回手,问他,“退烧药和你刚吃的那种药会不会起冲突?”
  “不知道。”姬常昕说,脸色恢复了不少,他打开扣在膝上的书,淡淡地垂眸说,“我好多了,你可以出去了。”
  夏唯:“……”
  这哪是过河拆桥,明明是把河流都堵住了好吗?
  然后她给姬常昕倒了杯水,就去了客厅,看了眼钟:10点,等会苏曲就回来了吧。这么想着,她也有些困意了。她趴在桌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还在想着,那锅粥被姬常昕喝完了,回去还要做点红豆粥夜宵……
  这一觉十分香甜,暖意融融,却始终笼罩着一层清冷。她仿佛睡够了一个月的觉,几乎溺毙在了梦乡中,只是耳边有个声音在聒噪,吵个没完,夏唯实在忍不住,抬起惺忪的眼皮,朝外看了看。
  咦,怎么这么亮了?谁开灯了?
  一抬头,外面的天已经大亮,透过玻璃泛着浅浅的光。窗帘被微风吹着,凉意习习,卷起一个又一个花蕊般的波澜。
  风凉丝丝的拍在脸上,夏唯的脑袋一下就清醒过来,脑中开始回想昨天的事情。
  苏曲有事要离开,托她照顾姬常昕,然后她给他煮了粥,困了在客厅趴了一会……等等,现在几点?
  她一看表:12点。
  很好,她还是在12点醒过来了,不过不是晚上,是早晨12点。
  苏曲人呢?
  夏唯站起来,身上一件外套滑落在地,夏唯捡起来,是一件黑色大衣,里衬是翻绒的羊毛,怪不得她觉得又柔又软,睡的舒服踏实极了。
  只是这件大衣,怎么看上去有些眼熟?
  “睡得还好吗?”带着些倦意的声音传入耳中,夏唯头一次见他这般正经,不禁有些愣住。
  “还好,不过这件衣服是怎么回事?”夏唯问他。
  苏曲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模样懒懒的:“我刚回来,也不太清楚。”说完,转身冲她摆了摆手,“我要去补眠了,有问题你问他吧。”
  姬常昕正巧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个色香味俱全的三明治。他姿态清雅地朝她走过来,然后将盘子放在桌上,手指在桌面扣了扣:“你的早餐。”
  “谢谢。”夏唯说。
  “谢谢你昨晚的粥,这是回报。”姬常昕轻轻落落地说,昨晚那副脆弱的模样已经一扫而光,他脸上的面具,依旧优雅而完美。
  他的眼睛微微上挑,明明有些妖的范儿,却被他的瞳孔所遮掩。他的瞳孔是墨黑的,却不是纯色,夹杂着星星点点的深蓝,就像深夜里夜空中的星一样闪烁。当他笑的时候,眼瞳中也是沉寂一片,仿佛从未苏醒过。
  夏唯笑了笑,拿起三明治咬了口:“还不错,够得上粥的格调。”语气颇有些洋洋得意。
  姬常昕无奈地摇摇头,继续说:“吃完就回去吧。”
  夏唯咬三明治的动作顿住了,想了想,又笑了起来。
  感情在这儿等着她呢。
  “我今天要学画。”夏唯边咬边说,“前几天没拿画笔都有些生疏了。”
  姬常昕犹豫。
  “师傅,不行么?”夏唯抬起脸庞看他,一双水眸暗含期待。
  最终还是他败下阵:“……行,半个小时后来画室。”然后转身离开。
  风水轮流转,以前是姬常昕挑时间,现在轮到徒弟来选时间了,这种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晤……起码要多上三四倍。
  吃完,还剩十分钟,夏唯想起那个药瓶,顺手掏出手机度娘了一下那个奇怪的药名。
  铜螫合剂
  治疗威尔森氏病的主要原则,是终生服用铜螫合剂来降低血清中过多的铜,以减少铜在全身各组织异常的堆积。治疗期间不可停药,因为一旦停药,病情可能加重,药物再治疗的效果可能变差。
  终生!
  这两个字仿佛一把小铁锤砸在夏唯心上,闷闷的痛,却痛深入骨。
  难怪他的瞳色是深蓝色,因为这些都是病况。
  需要多坚强,才能在这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痛苦中活下来,每天睁眼便是又一天的心惊胆战,永远没有轻松的一刻,因为不知道哪一刻,就将辞别人世。
  即使是服药,病情还是会恶化……
  先是倦怠,腹痛,慢性肝炎,甚至肝硬化,到最后构音困难、吞咽困难、肢体肌肉无力、步伐不稳,。精神方面从最轻微的情绪不稳、行为改变,躁郁症,人格改变,自杀行为,甚至精神分裂皆可能发生。
  夏唯突然从心底里心疼这个男人,死亡通知书从他出生起便如影随形,疼痛一天天加剧,勇气已经无法支撑他的信念,他的意志力究竟有多强大才能扛下这一切?
  想起他描述那朵花的模样,神情是那么的专注与专注。原来,最大的痛楚,已经深深埋入他的眼神深处,刻入他的骨髓,余下的,是对世界的温柔与沉凛似海的痴迷。
  世界上最强大的不是力量,而是默默无闻的信念。就像这个男人,如此的隐忍,如此的迷人。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病是我从十大绝症中搜到的,呃……剧情需要,勿喷。
每次发现一到作者有话说我就自动变成一个话唠,平时写文半天憋不出一个字,结果一到末尾瞬间就有好多的话想写出来……不是个好现象_(:з」∠)_
其实我写这个文开始心中一直在惶恐,我怕自己写的不够好,怕浪费你们的时间,可能因为我能力有限阅历不够,写出来的东西并不能够打动人心,但我在努力,希望你们能看到我的努力。
最近的评论有一半都是催更的,从开始就追这篇文的童鞋就知道我码字速度时快时慢,有灵感了时速3000无灵感了卡文几个月也是有可能的,除去这两个重要因素之外,还有许多人为因素,比如……作业,考试,手机被没收等等,总之,学生不好当,作者更不好做,还是希望大家再多上一点点的耐心,等我慢慢叙述完这个故事,再来决定你是否要追随。
 谢谢大家听我唠叨这么多,晚安~~
 
  ☆、攻略禁欲系病娇(6)
 
  夏唯如约来到画室,姬常昕已经在那站立, 他负手而立, 凝视着墙壁上的一幅画, 背影清俊高挑, 就像一张细细勾勒的剪影,美好却不真实。
  那幅画被精心地裱起来,摆在画室最中心的部位,一眼就能看到。洁白干净的画纸上赫然是一个女孩,双手环膝,穿简单的白棉裙,坐在草地上望着遥遥落下的夕阳。
  女孩只露出一张侧脸, 眉眼间的惆怅却是止不住的, 发丝随意地飘扬, 像海藻般美丽地蔓延开来。可以看出画者凝聚了所有的笔力与耐心来勾勒这幅画,却又不像是所画的真人。这副美轮美奂的场景,应该是画者记忆中的场景。
  只有心中怀着对女孩深沉爱意的人才能画出这么暖的线条与背景,而女孩眼中的色彩, 胜过了一切。
  夏唯轻轻走过去, 和姬常昕并排而立,也看着这幅画,并不看他,看着画轻声问道:“她是谁?”
  姬常昕仿佛陷入了一个甜蜜又痛苦的回忆,如鲠在喉。他的声音平静,又好像带着不可触及而飘渺的回音。他说:“一个故人。”
  这幅画自然是姬常昕画的。和他相处这么多天, 夏唯对他的画也熟悉了不少,至少也达到一看便知道是他的笔触的地步。
  只不过这幅画比他平常所画更为精致细腻几分。那画中人,也有了灵魂,女孩的瞳眸中,印有天空的影子。
  夏唯沉默下来,她知道,现在说话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根据故事的发展,小秘书应该在下个月就会和总裁订婚,而刚才,姬常昕获悉了这个消息。
  还有什么比心爱的人要订婚了,对方不是自己更悲伤的呢?
  “姬常昕……我先出去了。”站了一会,夏唯侧过脸,对姬常昕说,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小心翼翼。
  姬常昕没有马上回答,他的目光长长久久地停留在这副画上。许久,他说:“不用。”
  说完,他上前一步,拿下这幅画,然后放在了画室的最深处,那个落满灰尘的角落。
  若是原主,定然不理解姬常昕现在所为,但夏唯知道,这预示着,他所期待的美满爱情,还未开始,便已经隐藏在了厚厚的尘埃之下,永无光明之日。
  世界上的悲欢离合何其多,有人言笑晏晏同时有人心酸悲苦无人知晓。不了解也罢,就像天上零碎的星子坠落天际无人问津,也没有人哀婉为此叹息一声。但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才能深切体会局中人心中的苦涩与不舍。
  姬常昕不知道,他看着画中女子的目光,蕴藏着的不舍与怀念有多深。
  她看着他的目光中,不自觉已染上几分悲悯。
  姬常昕将这一切尽数完成,却发现那已经忘不掉了。
  他已经醒不过来,永远沉醉在以往的甜蜜中。
  “开始吧。”姬常昕拿起笔,递给夏唯,“今天临摹那幅画。”
  夏唯抬头看去,姬常昕所指的地方,画的是一片灿烂缤纷的花海,淡黄的阳光星星点点点缀期间,美不胜收。
  然而美好而梦幻的场景能维持多久?它隐藏在姬常昕沉沉湛湛的眼眸中,埋在深海的底部,永远沉眠。
  ————
  一个月后。
  夏唯的画功有了很大的提高,也许因为她本身就有天赋,学习来又快又伶俐,勾出的线条细腻而不粗糙,比例也非常完美。
  姬常昕现在只需要稍微指点几处,夏唯就能画出来非常好的画了。
  “这里的阴影打的不对,看起来会很别扭。”姬常昕说着,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神色淡淡:“你先画。”
  然后直接接起电话。
  也许是因为两个人的相处经过上次他大病融洽了不少,他对夏唯的态度真诚了不少,虽说不上热情,但眼底厚厚的积雪层融化了不少。夏唯有心的引导也使他不知不觉便习惯了她的存在。
  可以说,在姬常昕心中,夏唯处在一个很特别的位置,但他也不太清楚这种关系,用夏唯的话来概括也许是“朋友之上,恋人未满”。
  这是一个瓶颈,需要耗费的时间也许很长,现在唯有死磕,突破了便可成功,过不去便永远保持这种情况,甚至是后退。
  姬常昕的性子并不像看上去那么温和,他就像一个调色盘,你可以往上染颜料,各种颜色都可以,但若是过了度,就会变成不知名的混色。
  所以夏唯在找突破口。
  “苏曲,你现在和我说这件事太晚了。”姬常昕看着远方雾气笼罩的远山,声音也和山雾般凉,“我没时间。”
  苏曲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她会把你和我的请帖都寄到老屋,如果不是我凑巧过去了,明天我都不知道这件事。”
  “那就当没收到吧。”
  “这不行啊,你知道她这个月要订婚,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哪天呢?”苏曲实在是无奈,他也不想这样,但受人之托,总不能做不好事情吧。
  “我的心没有你这么宽,容不下太多东西。”姬常昕语气有些嘲讽,“或者你自己去,别拉上我。”
  “你!”苏曲也知道为难他了,毕竟看着心爱的女人订婚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放宽心的,更何况姬常昕这个人只对那个小秘书动心,那就好比冰山碰上火山,全部融化,或者两者俱灭。
  “那……我只能自己去了。”苏曲想了想,又说,“把你的小徒弟借我半天呗,我没女伴。”
  “穆意潇明天要学画,没时间。”
  “哇,那你是要我孤家寡人孤零零一个人去?太残忍了吧!”
  “没女伴你会死吗?”
  “……不会。哎不是,你没这么抠门吧?更何况我是问的小姑娘,你在这一个劲拒绝什么呢?把电话给小姑娘,我和她说!”
  呵呵。合着苏曲还打着泡他徒弟的主意呢。姬常昕轻扯了下嘴角:“既然你这么想让人陪,那我就陪你好了。”
  “不要!我反悔了!我要小徒弟!”苏曲大吼。
  “没门。”姬常昕轻轻落落说完,挂掉电话。
  然后,走到夏唯身旁,继续指点:“这里别斜笔。”
  “姬常昕……你刚才说我什么了?”夏唯边画边漫不经心地问。她是真的好奇,自己的名字从姬常昕口中说出来,会是什么事情?
  “没什么。”
  “你就告诉我嘛,我也是当事人啊。”夏唯说的理所应当。
  姬常昕嘴角抽了抽:当事人?只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就是当事人了?
  不过告诉她,似乎也没有什么。姬常昕说:“一个故人订婚,请帖今天才到。苏曲没女伴,问我你有没有空。”
  夏唯自动忽略后半句,眼睛亮了亮:“你也要去吗?”
  “嗯。”
  “带我一起去吧。我还没有参加过别人的订婚宴呢,还是你的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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