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也知道其实不用这么急的，但是自己都答应婆婆了，而且勇气这东西鼓起一次容易，鼓起第二次就难了，于是她也不说话，只把虞信的手又往自己胸前贴了帖，以此展示着自己的决心。
即使身体已经开始有了反应，但有些事不能做就是不能做，虞信终于还是咬咬牙把自己的手从小蛮手中抽了出来，而后才说道，“现在不用想那么多，不早了，睡罢。”
自己都这么主动了，可对方还是没有要和她生孩子的意思，小蛮觉得自己答应婆婆的事可能要完不成了，只是她也实在是鼓不起勇气再做什么了，亏自己刚才还害怕会不会疼，会不会断胳膊断腿的，原来事实是什么都不会发生，小蛮突然就有些沮丧。
娘还怕公子会忍不住，现在看来忍不住的倒像是她，真是……真是！
小蛮忍不住又羞又不甘心的背过身去，明明画册里不是这样的，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有画册里的女人漂亮吗？
第38章
小蛮背过身的动作, 虞信感觉到了，他想说些什么, 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一想到小姑娘现在可能是没穿衣服的，他就更是连动都不敢动了，就怕一不小心碰到什么地方。
“那个，小蛮, 你要不要先把衣服穿上, 这样容易着凉。”在沉默了一阵后，虞信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不穿, 反正你也不会看。”小蛮原本只是害羞，可是这么长时间对方都不理她，她越想越生气, 明明是夫妻啊，娘和婆婆都说这是正常的, 但相公呢，自己都那么主动了，他为什么跟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她是不是不喜欢自己，对了，他一开始就是不想娶自己的, 既然这样他又何必把自己接回来, 小蛮越想越极端，简直要伤心坏了。
虞信听着小姑娘的声音像是哭了的样子, 简直是束手无策，他有些磕磕绊绊的安慰道，“你……你还小。”
小蛮原本也觉得自己还小，可是一直被人以这个为理由拒绝那就不开心了，她赌气似的说道，“我们村的翠萍还比我小两个月呢，她孩子都会走路了。”
“……”
虞信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停顿了许久也只是干巴巴的说道，“那样不好。”
小蛮不说话。
虞信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然而他又怕小姑娘就这样光着身子带着气睡一晚，只能又继续问道，“是不是我母亲让你这么做的？”
虞信这话题转的有些生硬，语气也因为尴尬而显得不是特别好，所以给人的感觉这话听起来就像是质问了。
小蛮简直要被伤心死了，她从被窝里钻出一个头来，用大大的眼睛盯着虞信道，“没谁让我这么做，反正你就是不喜欢我。”
虞信虽然不敢看小蛮被窝里的情况，但视线却是一直落在小蛮这边的，她从被窝里钻出来的时候，那露出的缝隙让小姑娘精致的锁骨，隆起的雪白都突如其来的映入了虞信的眼帘，虞信的脸一时之间就控制不住的红了，对待对方的质问也只是呆呆的应了一声，“嗯？”
他根本就没有听到小蛮说的什么，这声“嗯？”也只是下意识的疑问而已。
但小蛮不这么想啊，她问公子是不是不喜欢她，公子说“嗯”那就是承认了的，原本还只是觉得委屈的，现在就真的是眼泪忍也忍不住了。
虞信看着小姑娘不说话就吧嗒吧嗒掉眼泪，一时间就想伸手把对方搂紧怀里好好安慰一番，但一想到小姑娘被子里的情况，那手还没伸出去就收了回来。
“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我要是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娶你呢。”虞信伸出手把小蛮的头轻轻压到自己的胸前。
“可是……可是……你刚才……”小蛮觉得自己都那样了，结果公子还不为所动，真是太丢人了。
虞信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对于自己的妻子来说确实是很打对方的脸了，他也不是毫无感觉，可是只要一想到对方还未及笄，他有多大的火气都只能压下去。
虞信放开小蛮的头，而后低下头对着她的脸颊亲了一下，“我不是不想，而是希望这种事留到我们的洞房花烛。”他眼睛直视着对方认真问道，“好吗？”
虞信说完一直看着小蛮，等待着对方的答案，但小蛮只是把头重新埋回了他的胸前没有说话。
虞信以为小姑娘是不相信他的话，便把心一横，握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已经苏醒的那处。
一直被压抑着的那处被一只不属于主人的软绵绵的手一碰立即就比刚才更精神了些。
已经知道了那是什么小蛮立即反射一般挣开了虞信的手，而后头往下又移了移，声音几不可闻的抱怨道，“你干什么呀。”
虞信苦笑，“你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罢，我若是不喜欢你怎么会娶你呢。”
小蛮的脸更烫了，她埋在虞信胸前几乎羞得抬不起来，而后声音比刚才更低道，“我知道了啦。”
终于安抚住了小姑娘，虞信感觉真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刚才那行为真是把他二十四年的老脸都豁出去了，他趁机说道，“那个，衣服，会着凉的。”
一想到自己现在是光溜溜的贴着虞信，小蛮刚才那因为伤心而飞走的羞耻心就咻的一下全部回归了。
可是衣服都被自己堆在床脚了，要是自己去拿，那就等于要这样不穿衣服的从被子里爬出来，而公子就在旁边看着……
小蛮觉得她的勇气似乎已经在刚才被耗尽了，让她这样光光的展示在公子面前她是真的做不出来的。
“衣服，衣服在床脚，我，我够不着。”小蛮用一种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
虞信没有听清，于是便问道，“什么？”
“我够不着衣服！”小蛮几乎自暴自弃的说道。
“哦。”虞信也终于注意到了床脚那一堆花花绿绿的衣服，但一眼望过去并没看见白色的亵衣，虞信便又问道，“你亵衣亵裤穿在身上吗？”
若是身上还穿了衣服那刚才自己那样真是自己想多了。
然而小姑娘的话却打破了他的这个猜测，只听小姑娘用一种不好意思的声音说道，“在最底下。”
“……你等一下，我帮你拿过来。”虞信用手撑着自己的上半身坐起来，然后弯腰去够床脚的衣服，同时还不忘对小蛮说道，“你把被子捂紧一些。”
小蛮立即伸出一只胳膊把被虞信带起的被子又紧紧的压了下去。
虞信拿开那些压在上面的外衣就看见了白色的亵衣亵裤，以及一件嫩黄色的肚兜，上面还绣着粉色的荷花。
亵衣亵裤还好，除了小一些，似乎和自己的也没什么区别，但那个肚兜，虞信拿在手里都觉得烫手，他赶紧把东西都塞进了被子里，“穿上吧！”
被窝里传出“细细索索”的声音，很快就听见对方闷闷的声音说道，“好了。”
“嗯。”虞信应道，除此之外也不知道自己还该做什么，刚才那种光滑的触感，以及那件带着粉色荷花的肚兜似乎都还停留在自己的脑中。
衣服重新回到身上的感觉让小蛮脸上的热度也消下去了不少，她慢慢的往虞信那边靠近了些，然后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腿，不过这次却是不带任何绮念的，只是想到公子在床上陪自己闹了这么久，不知他那双腿是不是又凉了。
手上的触感果然是有些偏凉，但比起以前的毫无温度还是好多了，想起自己努力了那么久才让公子的腿好了一点点，她不想前功尽弃便忍着羞意又重新把自己的腿放到了虞信的腿上，想帮他暖过来，然而想到他刚才还精神的某处，她也不敢跟以前一样整个人都抱着他了。
但是就这个把腿放在他身上的姿势根本就暖不了什么，小蛮保持着这个姿势一会儿后觉得不妥当，只能问道，“公子，你可以背过身去吗？”
小姑娘把腿放在自己腿上那么久，现在又说出这种话，虞信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虞信也知道小姑娘此刻定然是不好意思的，便善解人意的说道，“不必了，我今天感觉很好。”
“哦。”小蛮把腿收了回来，自己背过了身去。
今天也紧张了一天了，小蛮闭上眼就打算睡觉了，可不知是不是已经习惯了抱着一个人睡觉，她闭上眼后竟迟迟没有睡意，而且一想到自己不抱着公子，公子的腿可能一晚上都是这样凉凉的了，她便又觉得心里烦躁起来。
“公子，你睡了吗？”小蛮想了想还是低声问道。
对方没有说话。
小蛮又试着把声音稍稍放大一点叫了一声，“公子？”
见对方还是没有说话，小蛮便想着对方大概真的已经睡了，她伸出手又探了探虞信腿的温度，感觉比刚才又冷了几分，小蛮便想和以前一样抱着他睡了，但是她又想到什么，便把手又往上移了移，想看看那东西是不是还是立着的。
只是她的手刚靠近那处地方便被一双大手抓住了。
“怎么了？”虞信低沉着声音问道。
虞信刚才并没有睡着，只是不知道小姑娘叫他干什么，为了避免尴尬便没有出声，可是现在再装睡也不行了。
小蛮知道虞信还没睡后一时间那手也不知该怎么放了，她只能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就是，想给你暖暖。”
虞信叹了一口气，直接把小姑娘抱起放到他的身上道，“没事了，我刚好也觉得冷了，多谢你。”
这么被放到对方身上后小蛮也没觉得自己有碰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反而是对方这种带着几分无奈几分宠溺的语气让小蛮红了脸，连忙道，“不用，不用谢，我们都是夫妻了。”
“嗯。”虞信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道，“那么，睡觉吧，我的娘子。”
小蛮赶紧闭上了眼，这下子却是很快就睡着了。
虞信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姑娘，轻轻地笑了笑，也闭上了眼。
第39章
那天之后小蛮再也不敢提起那件事了, 甚至每次看见虞信对着她温柔的笑，她的脸都会红成一片, 只觉得自己那天怎么能做出那么大胆的事来。
虞信也不知跟虞母说了什么，自那天之后也没有再单独找过小蛮说话，抱孙子的事也没有再提过，但是对小蛮的脸色也没有了那几日的和蔼，又恢复了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只是每每在虞信提起自己的腿时会对着她露几个笑脸。
小蛮对于婆婆的反复无常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只要对方不刻意为难她，她也不会去多想些什么, 而且她是要和公子过一辈子的，只要公子对她好，那她就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这样的日子甜蜜而又舒适, 时间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很快在大家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 那份老黄历便悄悄的翻到了最后。
这期间小蛮由虞信陪着又回了一趟娘家，只是一回去便被她娘虎着脸教育了一晚上，说这么冷的天就不要时常出门了, 还说要顾忌自己相公的身体，又跟她说新妇总这样念着家里给婆家的印象不好，就算想家也得等在婆家站稳了脚跟再说。
小蛮“嗯嗯嗯”的应着, 知道她娘也是为了她好, 虽然很想经常回来，但为了不让她娘担心, 自这次回去后便再也没有提起过要回娘家的事，就连公子问起也只说家里最近忙，干脆等大年初二女儿回娘家时再回去。
虞信想起他们从岳父岳母家回来后他娘那副不甚高兴的样子，怕小蛮是因为这个才故意不回去，但想到自己的腿又确实不适合经常这样出门，便摸了摸她的头道，“等天气回暖了，我便多陪你回去几趟。”
小蛮其实也是这么想的，等天气暖和起来，她的生辰也过完了，按婆婆的想法，那时他们也该成亲了，到那时再回去就更方便些了，加上回暖之后公子的腿也会好受一些，那样回去公子也不至于受罪了。
小蛮点点头，看着虞信的眼睛里是满满的爱慕，自从公子把自己接回家后就对自己越来越好了，就连在婆婆面前也总是护着自己，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的时候，公子也从来不会责骂她，自己怎么会遇到这么好的一个相公呢。
小蛮脸上带着笑，觉得万分期待起两人真正拜堂后的生活了，到那时两人应该还会生几个孩子，最好是男孩女孩都有，这样爹娘那边应该也会高兴的，婆婆抱上孙子之后应该也没精力再管自己了，这样公子也不用夹在中间为难了，虽然公子看起来并没有为难的样子。
等府里被从头到尾打扫了一遍，又重新挂上了鲜亮的大红灯笼后，小蛮也终于在众人的期待中跨入了十五岁。
作为一方的父母官，大年初一时来拜年的人络绎不绝，几乎要把门槛踏破。
小蛮和虞信虽然还没拜堂，但前些日子从虞府那么声势浩大的送出了那一批聘礼，加上听说虞府多了一个小姑娘，在众人眼里小蛮也算是已经过门了。
显然虞母也是这么想的。
虽然对这个媳妇不算是特别满意，但这日待客的时候也全程带着小蛮，并且一直对她都是笑意盈盈的，小蛮自然也只能在一旁陪着笑，在众人看来这就是一副婆媳相处愉快的画面了。虽然也有人觉得小蛮身份低摆不出台面，但谁也不会把这话说出来，只面上说着小蛮和虞信多么相配之类的话。
陪着这样一群夫人小姐周旋了一天，小蛮的脸都要笑僵了，等回到房之后帮虞信按摩的时候就忍不住和他抱怨起来，“那个李夫人分明一副嫌弃我的样子，居然还一直拉着我的手夸我，真假。”
虞信喜欢小蛮这样有事都和他说的样子，这证明她是真正的开始融入这里了，不像刚来的时候一样虽然看着没心没肺，但实际上却处处小心翼翼。
虞信一面承受着腿上的折磨，一面还要挤出笑容安慰小蛮道，“这些应酬上的事都这样，你不必太过介意。”
“我知道，只是觉得大家都笑得假假的，看起来不舒服。”小蛮跟个小老太婆似的叹了口气，“唉～嫁的太好果然是有代价的啊！”
虞信被她这样的表现逗得几乎要笑出声来，小姑娘果然还是个小丫头，即使是已经长了一岁，有时候还是跟个小孩子似的，他伸出手轻轻弹了一下小蛮的额头，“当初是谁在我面前说要我给她一个机会的，怎么现在成功了，又有了成功的小烦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