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遗孀》陌上霜早
文案
中国的荣耀选手,在国际上常被称为幸运的一代。
因为在荣耀刚刚登上舞台时,便有人独具慧眼,将荣耀的定义由游戏升华为体育赛事,提前建设好完整的赛事结构与竞技体系,为总不为人接受的网络竞技选手,奉上了他们应得的待遇、尊重、以及荣光。
可没人知道,这位“高瞻远瞩”的中国荣耀体系奠基者之所以力排万难将荣耀体育赛事化搬上台面,除了尊重,更多的是出于一份私心。
因为她曾是一名荣耀选手的遗孀
为了全职开个新坑,应该会是个不长的短文。
不要被遗孀吓到,女主是寿终正寝后重生的,所以以遗孀自居,这个文本质上还是秀恩爱的甜文。
至于主角栏里那么一排谁是男主谁是女主,我们来猜啊~
ps:男神教幼儿园和尚庙牛郎团是打趣的爱称,希望不会让你不愉快,请相信我真的超——爱他们,有血有肉有个性有追求,肆意张扬或深沉内敛,他们每个人都在进行着我所憧憬的人生。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重生 游戏网游
搜索关键字:主角:辛朔,辛霖,叶修,周泽楷 ┃ 配角:全职高手,兴欣男神教,微草幼儿园,蓝雨和尚庙,轮回牛郎团 ┃ 其它:全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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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荣耀职业联赛第一次总决赛的赛场,一叶之秋的却邪泛着血光,像是不灭的旗帜张扬在狼藉的战场上。
整个体育场陷入长达半分钟的寂静,接着爆出震天的呼声,枫红的队服与旗帜被狂热的粉丝挥舞的猎猎作响,像是冲天而起的熊熊烈火,染红了半边天幕。
叶修收回放在键盘上的手,感受着指尖的颤栗和韧带的撕痛,同伴们激动地扑在他的身上欢呼,他笑着一个个划拉过去“诶诶,够了啊,大大我可禁不住你们这么一群啊。”
苏沐秋笑着锤他的肩膀,他装作被打惨了要讹钱,引得队友们哈哈大笑,商量着要不要一人给他一拳。
他看着跃跃欲试的队友们,立马端正了脸色,刚想说什么,忽然瞄到了坐在最前排观战的辛朔。
按理说这姑娘只比他大两岁,可看她那清清淡淡看破世事的神色,还以为她今年多大岁数了。
叶修正想着,端坐着的姑娘忽然心有所感一般站起身来,淡色的眼睛转向台上,虽然叶修知道台下的观众并不能看到选手区的状况,可直觉却告诉他,她就是在看向这里。
台下的辛朔的确不能看到藏在幕后把对手打得跪下来唱征服的‘叶秋’大大,但是她能想象得到,现在那人笑着的样子和欠揍的神情。
可以了,这样就足够了。
她理了理并不存在褶皱的衣服,再抬起脸来时又是那个连每一根头发丝都写着沉毅笃行的辛朔。
身旁坐着的一些战队所有者或投资商已经开始攀谈,她笑着向他所在的方向投去最后一眼,无声的做了个口型,便投身入又一场商谈。
坐在特殊席位的人们一边谈论着一边从专用通道离场,在一众人的背影中,那个纤瘦的身影,何时何地都挺直着脊梁,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锋上,每一次落脚都伴着踏碎的寒光。
辛朔走到通道口,通道外耀眼的光芒衬得通道内略显昏暗,她站在光与暗的交界,仿若日与夜在她的脸上打下泾渭分明的剪影。
恍惚间她忽然想到仿佛梦一般的前世,某个冬日的午后,有个不害臊的家伙窝进她的躺椅,盖着她的毛毯,撸着她的猫,还大言不惭的说对着她说:“……要是当时就有现在的条件,我起码能让荣耀再进步三年。”
她懒懒的蜷在他怀里昏昏欲睡,敷衍的嗯了声。
忽然感到温热的吐息打在睫毛上,睁开眼便看到某人头发乱翘的脑袋。
“别不信啊叶太太。”他笑着说。
“你的老公,可是传奇!”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辛朔的嘴角忍不住勾起笑容来。
宏大的背景我已为你铺好,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吧……传奇先生。
台上。
被同伴们簇拥着的叶修在心里嘀咕了一下。
不错……吗?
这种老妈欣慰的夸奖得了第一的儿子的既视感,一定是不知道哪里来的的错觉吧!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你没想错,女主是重生的,上辈子的老公就是那个人。
这一章只是楔子,正文的时间线是从荣耀刚刚登上历史舞台,也就是叶修十五岁辛朔十七岁开始的。
小短文,作者只想轻松地吐吐脑洞。基本上会很甜。
女主比老公大两岁,家世可以能力很强,重生后在荣耀刚上场便率先提出一系列举措促使人们正视荣耀作为体育竞技的价值。
此外,以后会提到,女主会负责构建完整的产业模式,为职业选手谋取福利与尊重,比如老一辈退役选手可以像是正规的体育竞赛退役选手一样被人尊重有人赡养,可以去当教练或者评论员,一辈子打荣耀,不用担心英雄迟暮,老无所托。
喜欢就请看下去吧。
第2章 Chapter1
Chapter1
残阳斜照,滚滚金红云絮渲染下,辛朔抱臂立在会议中心大理石的石柱旁,在夜幕来临前如火焰绚烂的璀璨夕阳为她在身后拉出线条分明的削长黑影。
端着咖啡享受茶歇的老教授一边在松软的沙发上放松全身的肌肉,一边瞄着自己的学生。看了半响,还是忍不住咋了咋嘴。
“真不可爱啊……”
他不知道,他眼中明明在烂漫年华却过于守礼老成的‘孩子’,其实早就在不可触及的前世,度过了漫长而跌宕起伏的一生。
且在她那长到有些让人疲惫的人生中,这种将每一颗细胞都紧绷着的状态,才是她生命的常态。
也怨不得上辈子人们都说,虽说辛家只有两个女儿,可他们那哪里是两个女儿,分明是盯上目标死也要踏足在碎骨上的狼,和看着柔弱美丽实则肚子里九曲十八转的狐狸。
可没有生活的苛责,谁又会主动去当遍体鳞伤的狼和费尽心机的狐狸呢?
幼时家境败落,偌大家业如大厦倾颓呼啦啦化作烟尘朽木,从云端跌入尘埃,一家人尝尽悲喜辛酸;少时立志扛过生活重担,却无力反抗,被人嗤笑着在泥地里摸爬滚打,把一口口血泪憋回肚子里去,像炸毛的刺猬一样站在父母身边,紧紧护住怀中的妹妹;等到最后终于扼住所谓命运的喉咙,踏过满路荆棘立于人人艳羡的繁花丛中,她却已经习惯了时时刻刻都像风雪中的孤狼一样绷紧神经。
虽然会有收敛起爪牙舒腰在阳光下的时候,但那是皮肤层面的,是浮于表面和肤浅的。从骨子里来说,幸福温存岁月静好已经不适合她了,她就该在刀锋上踱步,每一下足音都是对生活的战书。
所以这样的辛朔和她那不负责任早一步离开的丈夫在一起的时候,实在是让好一部分人惊得跌了眼镜外带掉了下巴。
也有些敢发声询问的人私下里问她丈夫怎么就和她在一起了。
那时候辛朔就端着茶立在他们的房间外。里面的声音,甚至是叶修将烟夹在指尖舒展开胳膊时衣料摩擦的声音,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辛朔也算是见惯了大风大浪了的,只是轻飘飘一两句话而已倒也没放在心上。更何况她与叶修,一个政海浮沉一个荣耀竞技,一个刻板固执一个从心洒脱,说的好听点儿是相去甚远,说的不好听就直接是八竿子打不着一点不般配。
人家说的并没有错。
房间里先是尴尬的寂静,忽然传来一声低笑,接着又是衣料摩擦发出的婆娑的声响。
辛朔安静的看着茶杯袅袅升起雾气,脑子里想着叶修那家伙肯定是又把烟送回嘴边了,这件衣服是前阵子天凉准备给他的,保暖性和样式都很好,就是每次他曲起手臂抽烟时,都会发出这样的响声。
打断了她乱飞的思绪的还是叶修的声音。
“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要是硬说有哪里不满意,大概也就是相遇太晚。”
她正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了个愣怔呆在原地,耳畔却传来脚步声。叶修走了出来,撑起左边的胳膊,宛如艺术品一样的手抵在她耳侧的墙上,显示出修长的手指和优雅的骨节。
“老早就闻见你那一身绿茶味儿了,傻站着干什么。”
“又神游天外忘了你那可怜巴巴还没水喝的老公了?叶、太、太。”
辛朔看着他唇角勾起的笑,也忍不住露出个笑容。虽然笑这种事情是个人都会吧,但是这样一个总是把自己搞得跟寒冬腊月老树桩子一样紧绷着的家伙,忽然间像是春暖花开一样露出了跟一丛丛小粉花儿一样软乎乎的笑来,还真是让人心里被震了那么一下。
然后就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类似于‘满足’的情绪来。
可惜下一秒开了花的铁树立马恢复了往日的画风,一手端着茶盘另一手探向他夹着烟的右手,在他的食指和中指的指节上不轻不重的搓了一下,就将那只快要燃尽的烟拿到了自己手里。
叶修忙收回手,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她的手,确定没有烟灰溅到她的手背上才放下心来。刚想抬头对她说下次别突然来这么一出,小心烫着;就看到辛朔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得,荣耀之神苦笑一声,认命般的接过她手上的茶盘,顺带着将烟蒂拿过来按在空瓷杯中。
“今儿碗我洗,别闹情绪啦。”
当天晚上留下来吃饭的朋友目瞪口呆的看着女主人做出的满满一桌子菜,数了数叶修将要洗的盘子后,对叶神致以深刻的同情。
但是仔细想想,又好像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做这么多菜可比洗这么多盘子累多了啊……
后来这样的事情多了,不管是叶修那边,还是辛朔这边,都没人说什么了。这两个家伙是差的挺远,可本人不在意的话,什么都不是问题,还能权当互补了呢。
不过过了这么久,有的时候真的静下来,一个人去品味那些过往,辛朔才感觉的到,虽然自己才是岁数大的那一个,虽然自己才是被称为冷静到不像话的那一个,但自从两个人相遇以来,其实叶修才是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包容着她的那一个。
这是一个极富智慧、极重感情、也极有人格魅力的男人。也正是因为这样,即使辛朔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冷成了一块冰,也能在他的身边,露出柔软的内心来。
她并不后悔经历少时的苦难,从某种意义上说正是这些造就了她;她也并不后悔养成这样冷淡自持极具攻击性的人格,也只有这样的她才能淡然的面对一切的起伏挫折。
她唯一遗憾的,也不过是和他相遇太晚,没能在他最艰难的日子,与他携手与共罢了。
……
“诶诶,回神了。”
辛朔眨眨眼睛,从回忆中脱身,才发现暮色四合,夕阳已经彻底掩去身影,北斗星已经在墨色的天际高悬。
“抱歉……我走神了,老师。”
“走神了还好,别一会儿人也给我飞走了就行!”头发灰白的小老头略显气闷的说了一句,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郑重的对辛朔说:“你还小,可别学你师兄师姐他们一对儿对儿乱跑。”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辛朔无奈的松下肩膀叹了口气,果然,不论什么时候,老师就是老师,还是那么容易联想,且坚决的认为孩子们还小,有些事情太早。
“行了,走吧,大会一会儿该开始了。”他站起身来向辛朔招招手,她走过去,在老师右手边靠后一步左右的距离站好,随着他的步伐向前走去。
两个人的身影渐渐走向大厅,仔细听却还有不满的唠叨。
“你才十七,可千万别像你师兄——”
“老师!”
“行了你知道就行,对了,上个月你爸公司新实行的那个绩效政策好像挺不错的……”
声音随着背影的远去而渐渐消散,茶几上被遗留的项目书被晚风吹的翻动起来,最终停留在尾页上,在一众正文字体中,用黑体标注的两行大字格外鲜明——
在中国市场经济体制下制定荣耀竞技规范化制度第一次会议。
台上有人在根据斯诺克等赛事的历史类比荣耀竞赛,台下端坐着的辛朔认真的听着,时不时在本子上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