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嘉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
对方打了一个喷嚏,鼻涕顺着就要流出来, 南星直接用袖子蹭掉。
祁嘉:……
他往玄关里退了一步,把门口位置让出来。
南星以为他要走,当即站起来,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玄关处安有一面镜子, 两侧暖黄壁灯不太明亮。
镜子里的男人下.身只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 黑色短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肩背并不瘦弱, 肌肉紧实有力, 顺着宽阔的背脊线条渐渐滑落, 消失在浴巾下。
正面完全呈现在自己眼前,背面透过镜子看得一清二楚,南星直勾勾地盯着,遵循内心朝他走去,结果被祁嘉虚挡回去。
“喝酒了?”
隔着半步,浓郁的酒味飘至他鼻息。
南星瞪着他,义正言辞地否认,“你不要乱说,我才没有喝酒!”
“喝醉了?”
“别胡说!我千杯不倒!”
“……”
他还没问什么就不打自招了,蠢不蠢?
南星趁祁嘉转身关门的时候,踮着脚攀上他肩背上,双臂从两侧绕到颈前,十指交扣,死活不撒手,因为身高限制,整个人像挂他身上的一样。
过了两秒,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两条小腿蹬着他腿弯,像小猴子一样往上爬,双脚勾在身前。
祁嘉往那里随意一站,就是笔直笔直的。
南星手脚并用缠在他身上,也止不住一个劲地往下滑。
手臂勒的他脖颈疼,还不等他呵斥出口,南星先委屈上了,呜呜的哭了两声,脸颊蹭到祁嘉线条流利的三角肌,一口咬了上去,边咬边哭,口水眼泪横流。
祁嘉头大,“再哭就给你扔出去了。”
哪知南星哭的更厉害了,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
“你凶我!”
“你不抱我就算了,你还凶我,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呀!”
“我跟你说,你如果讨厌我的话,那……那我也不下来,你不准讨厌我!”
她边说边动弹,祁嘉怕她掉下去,微微弓身,托了下她臀.部。
正在撒酒疯的南星一点都不讲道理,也不愿意配合他,使劲往旁边躲,整个身子都快歪下去了,祁嘉没辙了,不再碰她,手臂虚虚罩在她身侧。
“你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你肯定讨厌我。”
“……”
“没讨厌你。”
祁嘉敢说这是他人生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那你夸夸我,我是不是宇宙无敌小可爱。”
“……”
“你就是讨厌我,呜呜呜…星星好可怜,没有人喜欢星星,星星要去自杀,星星没脸活下去了……”
南星哭得直打嗝,中场休息时又啃了他一口。
祁嘉脸色铁青,抿着嘴,最终还是屈服在她的哭声之下。
“是、是宇宙无敌小可爱。”
“谁是宇宙无敌小可爱?说名字!”
南星满意的哼了一声。
“南星是。”
“那你连起来说一遍。”
“……”
“南星是宇宙无敌小可爱。”
和醉鬼讲道理等于是对牛弹琴,她说什么你就应该顺着她。
——祁嘉
听罢,南星满意地眯着眼,脸颊往旁边一歪,撅着嘴凑过去。
温热带着酒意的呼吸吹在脸颊。
祁嘉下意识往旁边躲。
南星肆意大胆,丝毫不怕自己掉下去,脖颈下边的手抱紧他的头颅,一嘴亲在脸颊。
后背的绵软还一直摩擦着他,一时间,祁嘉愣住了,脊背僵硬,手掌微微放松,钳制着南星的力量减弱。
像小猴子一样灵活的南星,勾着祁嘉的脖颈,从侧面打了个旋,直接从背上转至他怀中。
双手依旧交扣缠绕着脖颈,双□□叠勾在臀上腰间,动作间,踹到祁嘉挺翘有力地臀部。
冰凉小巧的脚掌蹭着他腰间裸.露的肌肤,将他的感官吸引了去。
祁嘉忍不住思考,应该……和她的脸颊一样白吧,或者更甚。
这个姿势非常方便,调皮的小脑袋往前送了一点,鼻尖快要蹭到他。
桃花眼氤氲着水雾,惺忪水朦,目光往下一移恰好看到祁嘉因紧张上下轻滚的喉结,看了几分钟,就在祁嘉以为她老实了下来,脑袋在颈窝拱了拱,毛绒绒的头发挡住了他的视线,突然一阵酥麻顺着喉结传遍全身上下。
先是被一条软软的东西轻舔,接着被含在一个温软湿润的地方。
“闹够了没,自己下来。”
祁嘉真的很想把怀里的麻烦精扔出去,太他妈的磨人了。
南星抬头,眼神懵懂,歪了歪头。
软声软气地拒绝,“不要!”
紧了紧手臂,又想到什么,手指戳了戳他胸膛。
“这里,以后只能抱我!不准抱别人,听到没!”
以前,南星看到他怂怂的,他只需敛下眸,轻扫一眼,她就跟小奶猫一样慌忙的找地方躲起来。
今晚他眼睛都快瞪掉了,这小作精还是不停地作啊作,胆子真肥。
房间里开有暖气,并不冷,强壮的肉体散发着热气。
指尖下方的肌肉紧实有力,蕴含着力量。
南星戳了一下,反弹起来,像是得了新玩具,戳了好几下,之后又被整片肌肉吸引,克制不住直接上手。
初次见面的时候,隔着黑色的短T她就隐约窥到他衣服后面隐藏的线条,现在可以直接用手触摸,肌肉纹理清晰,比她画过的所有人体的线条都流畅优美。
纵使祁嘉是一个再克制不过的人,此刻也忍到了极点。
托着圆翘.臀.部的手臂颠了两下,抱高到鼻尖相对的位置。
男人深邃的眸子里像藏了一头凶兽,凶狠地观察着周围,伺机行动。
带着冷意的薄唇啃咬上去,占据主权,轻舔慢咬。
方才还哭个不停一直撒娇胡闹的樱唇直接被堵了上,被粗暴肆意的对待。
少女皮肤白皙,娇娇嫩嫩,第一眼见到就知道是需要温柔呵护的那种,仿佛用一点力气,就能将其碰碎似的。
可是,凶兽醒了过来,奔跑不停,对着少女无声的叫嚣。
祁嘉控制不住,不自觉得用了力气。
吞食着对方的津液,彼此呼吸交错在一起。
还是不够,不满足。
男人掐着细腰,手臂托过翘臀,将其放在餐桌边缘,高度合适,两条细腿仍交叠在后腰。
“……唔,别…疼…”
无视她的反对,一手扣住对方的后脑勺,手下是细软的发丝,另一只手沿着衣摆滑了进去,入手的是绵软光滑的肌肤,带着干燥炎热的气息,再往上,本以为该有的屏障根本就不存在,一只乳鸽直接钻进掌心,比刚才的更柔软,更…好捏。
窝在客厅角落猫窝的汤圆双眼亮了下,无趣的侧过头,蜷成一团继续睡觉。
像入了魔障,根本停不下来。
又像在打一场大战,不停的侵蚀敌军领土。
粗暴又肆意。
南星的话被堵在口中,唔唔哼着却又得不到回应。
良久,她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软软搭在后颈的手臂突然用力拍打肩头。
男人这才放过她,从唇瓣离开,深邃的眸子失去了以往的冷意,蒙上了一层迷离。
一瞬间的窒息感,少女桃花眼氤氲着水汽,嘴唇被碾磨的殷红无比。
……
良久。
“嘉嘉。”
“你硬了。”
语气平淡,仿佛是在说你吃饭了吗?
祁嘉耳根泛红,滚烫不已,敛眸瞪了她一眼便侧头不去看她。
两人姿势暧昧,南星双腿虚虚勾在腰部,臀部一半顶在桌边,另一半悬空,和对方坚硬的腹肌挨在一起。
他身子后缩,拉开距离。
学识渊博又一团浆糊的南司机,此刻根本就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小手往下探取,青葱般的手指一把触碰到灼热。
一股酥麻的感觉顺着那里,流经四肢,浑身躁的厉害。
重要部位被袭击,祁嘉下意识向后退了一大步完全拉开距离。
悬在半空的南星一个不防,从将近一米的桌子上跌了下来。
南星不知所措,呆愣了两秒,这才感觉到尾椎骨的疼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
祁嘉有点内疚,也很头疼。
平时挺乖的小姑娘,喝醉以后怎么这么难缠?
“赶紧起来,回家睡觉。”
压抑着声线,嗓音沙哑低沉,还带了些未褪去的情.欲。
听他这么说南星哭的更厉害了。
祁嘉大坏蛋!一点都不温柔!把自己吃干抹净就开始凶自己!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南星,该睡觉了。”
比起刚才,这句特意放缓语速,温柔了不少。
“不是南星……”南星捂着眼,故意不看祁嘉,“是星星,你要叫我星星,小星星,最可爱的小星星,还要叫我乖宝宝。”
听着她一字一句的纠正,祁嘉失笑。
“那回去睡觉吧…嗯…小星星。”
声线微颤,有丝丝笑意流出。
覆在脸上的手指分开,两个水汪汪的眼睛透过缝隙看过去。
“我考虑一下。”
片刻。
南星把手掌递给蹲在她身前的人,昂着小下巴,眼睛往上瞟,非常傲娇。
“要你抱我回去。”
“……”
小姑娘看他不动,鼻翼翕动,眼泪说来就来,在眼角直打转。
已经认命的祁嘉,双手掐着腋窝就给从地板上拎了起来,托着她朝门外走去。
第26章 二十六颗星
从701到702只需几步就走到了。
小姑娘歪着头, 靠在他颈窝,可能是哭累了吧, 这会儿老老实实一点也不闹腾。
“你钥匙呢?”
南星哼唧了两声,没搭理他。
祁嘉再次开口, “钥匙放哪了?”
南星被扰的烦,蹭了两下, 这才说话, “不知道不知道, 你自己找!”
怀里的少女只穿了一件长款宽松衬衫裙,下身不着寸缕,两条小细腿裸.露在空气中, 也幸亏走廊走的有暖气管道,并不冷。
祁嘉暗叹一声。
好的他知道了,根本就没有钥匙是吧。
于是, 绕着走廊走了一个来回,又回到了亮堂堂的家中。
南星身上还残余有酒味,掺杂着少女的馨香,萦绕在祁嘉鼻息, 他并不想趁着她神志不清欺负她, 把她放在主卧的床铺上就要离开。
“不要走,我难受。”
南星哼唧着。
祁嘉被磨的没脾气了,怀里抱着一个香软的姑娘, 又哭又闹还磨人, 他是有多厉害才没反应啊?这会儿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冒了上来, 不顾她的意愿,直接掰开环绕在颈后的双手,这就准备起身。
主卧一如祁嘉这个人,冷淡禁欲,北美性冷淡风格的装修,平白无故的将室内温度降了几度。
小巧的五官皱在一起,就着祁嘉站起来的姿势,扯住他。
手下健壮紧实的腰腹肌肉已经勾不起她的兴趣,南星身子倏地往前栽了一下。
刹那间,一股酸酸的夹杂着酒味在房间里弥散开来。
祁嘉望着两腿间,心情有点复杂。
不知道是该感谢她没有吐在地上不用打扫卫生,还是心疼一下他的大兄弟。
吐过之后舒服不少,南星毛绒绒的脑袋抵着他大腿根就这样睡了过去,脸颊离作案现场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衣服上倒是沾染了不少。
祁嘉已经认命了,闭着眼睛把脏衣服脱掉,最后像是不放心自己似的,用浴巾和被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这才出去。
湿漉漉的黑发还未干透就要再洗一遍。
浴室里,想着客厅里发生的事情,身上又燥热了起来,祁嘉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滴酒未沾却像喝醉了一样陪着她胡闹。
·
卧室的窗帘是暗色系的,遮光度很好,只有几缕漏网之鱼透过中间的缝隙钻了进来。
床上的女生睫毛轻颤,挣扎了两下从裹得像蚕蛹似的被窝里伸出光.裸的手臂揉了揉眼睛。
南星只觉得头痛欲裂,天花板上的顶灯动来动去,一个两个还有重影,习惯性朝枕头下面摸手机,什么都没有,而且枕头上的气味还不对!
她倏地一下清醒过来,房间是陌生的房间,她是没穿衣服的她。
胸部还有些疼痛,低头看去,如白瓷般的肌肤上面被抓出青紫色的痕迹。
还没有想起来自己做了什么的南星被吓到了,就一个晚上……她都干了什么啊……,慌忙间扯着被子往旁边滚。
祁嘉刚从外面回来就听到咚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急忙赶到卧室。
这边南星听到门响,顾不得摔的头疼屁股疼,抓着身上的被子把脑袋藏了进去,装出还没睡醒的样子。
祁嘉:……
这是有多蠢,睡觉还能把自己睡地上去。
祁嘉沉吟了两秒,走过去,将她抱到床上。
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子,也能感受到下面娇软的身体,祁嘉像被烫到似的赶紧缩回手,又故作淡定地把她脑袋挖了出来。
刚才从被子缝隙看到祁嘉时,记忆瞬间回笼,南星想起了自己昨天干的非常丢人的事情了,这会儿不想面对当事人,闭着眼睛装睡,心跳如擂鼓,祈祷着祁嘉不要发现她。
过了会儿,周围安静了下来,没有听到祁嘉离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