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意识到拿存折来取钱的就是养母。
挂失补办，唐宁拿着新存折心情特别复杂。白羽这时也似乎明白了什么没有打扰沉思的唐宁。
中午唐宁没吃两口饭就昏昏欲睡的样子，白羽几次和她说话，她都恍然惊醒的看着白羽不知他说什么。
“瞧你，一定是累坏了！这样吧，我带你去商场买两件衣服，然后送你回去好好休息。”
“我不累，我是在想怎么对付傅明志。对了，我请你帮我打听他以前的助理有打听到吗？”
“打听好了，名单在我秘书手里。晚点可以拿给你。你现在最要紧的是休息，等你养好了精神，我陪你去访问那八个姑娘。”
“傅明志太阴毒了！可惜我不能报警抓他。”
提起傅明志唐宁不觉得困了。压在心底的仇恨涌上来，恨不能马上动手报仇。
唐宁清亮的眼里燃着仇恨的火苗。
“傅明志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在西京根基很深。虽然他只是一个打工的，不过他在大中华区的权力不小。为了公司的事，有时我也得看他的脸色。而且他办事向来滴水不露，就比如这次你妈和你哥被他弄回家拘起来，我以为可以告他个限制人身自由的罪名，结果他在场。而且你妈和你哥被好吃好喝对待，还有保姆陪着下楼在花园里散步游船，简直就像对待贵宾一样。”
因为唐宁母亲和哥哥这事，白羽被做警察的小学同学好一顿数落。现在对于一切关于傅明志的事，白羽都格外重视和小心应对。
“警察对付不了他，我要让他倾家荡产一无所有。夺去他现在的一切！”
唐宁腾地站起来。白羽急忙拉她坐下。
“你别激动，我会帮你。我对他也早就看不惯了。”
唐宁见周围的人都看向她和白羽也觉得自己确实太激动了，不好意思地朝白羽笑笑。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前天晚上你同学被我妈挠了脸，现在好些了吗？”
“那家伙的脸皮糙，估计已经好了。我回来西京不久，也就那一个哥们。当初我爸妈在我六岁的时候，为了让我不忘本好好学习中国文化。把我寄养在朋友家，就是我那个哥们家，我和他一起读到小学毕业。你说这关系铁不铁？就算你妈把他抓成五花脸，他也不敢找我吭声。”
白羽呵呵笑起来，唐宁尴尬地红了脸。
唐宁没有和白羽去商场，她不舍得多花钱，更不舍得让白羽为她再花钱。在女人街买了几件衣物就匆匆回去了。
“明天我再陪你四处转转？”
“不用了，还是办正经事要紧。”
“行，我一会让秘书把傅明志助理的名单给我拿过来，今天晚上就可以带你先去拜访其中的一位。”
唐宁点点头。
第一百十九章 夜访女助理
唐宁以为白羽的秘密是个女生，结果来送资料的是一位脸庞圆圆特别有喜感的男生。圆圆脸把资料递给白羽，目光不时朝唐宁扫去。
“眼睛往哪看呢？”
白羽在圆圆脸头上拍了一巴掌。圆圆脸一脸坏笑。
“老大，你什么时候金屋藏娇了也不通知一声。”
“废话，金屋藏娇还要通知吗？你的文字水平越来越差了，藏而不露懂不懂。”
“懂了，明天我跟大家说老大金屋现娇娃……”
圆圆脸嘿嘿笑着走了。
“他是，你的秘书？”
唐宁望着穿着潮装走路像在踏舞步的圆脸青年的背影，简直难以置信。
“怎么他不像秘书？不过也确实不太像！这些家伙下了班就没正形了。”
白羽笑着把资料递给唐宁。
“走吧，名单是按地址就近原则排列的。咱们先去找第一个姑娘。”
白羽将车窗全部打开，晚风轻拂，夕阳下的城市也有炊烟袅袅的感觉。
“你们公司应该挺年轻的，就是员工都很年轻是不是？”
“差不多吧，我们做的算是服务行业。专门为一些创业人才和投资人牵线搭桥……”
讲到专业领域，白羽侃侃而谈。唐宁听得入神。
“你对我们公司的业务好像很感兴趣？”
唐宁回过神笑笑。
“嗯，我可以给别人投资吗？”
“当然可以！有一种天使投资，是个人向创业项目投资的。”
“十万块钱可以做天使投资人吗？”
“哦，没想到你真的感兴趣！以后有机会我帮你运作一下。”
白羽笑着没有正面回答唐宁。虽说现在万元户都算大款的时代，十万元已经很多了。可是白羽经手的创业项目，投资额都至少在一百万元以上。唐宁的十万块简直是杯水车薪星点之火。
这时白羽怎么也不会想到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唐宁正是凭着十万块钱起家，成了西京投资界的女巴菲特。
白羽不正面回答唐宁的提问，唐宁就意识到了，她的十万块钱根本不能进入白羽的运作项目。不过唐宁并不灰心，在没有和白羽聊这些事以前，她就有自己的打算。
白羽将车停在松江路翠竹小区门口，和唐宁一起走进小区的最深处。在一栋走廊灯忽明忽暗的楼门口停下脚步。
唐宁看了一下楼门号朝白羽点点头。白羽从包里掏出一支精巧的手电筒在前面引路，不时回身让唐宁小心脚下。两个人终于站到了六楼的一户人家门前。
白羽按了一下门铃，屋里并没有传来门铃的响声。
“门铃好像坏了。”
白羽抬手敲防盗门，“嘭嘭”几声过后，门里传来拖踏的脚步声。防盗门里面的木门打开一道缝。
“你们找谁？”
门里传来听不清男女的浑浊嗓音，还伴着阵阵咳嗽。
“请问林小婷在家吗？”
唐宁探身向前，却看不见门缝里那人的脸。门里的人显得很戒备的样子，一时没有说话。白羽跟着重复一句。
“你们是谁？”
唐宁正要说话白羽抢先说是林小婷的同学，刚好出差路过来看看她。
第一百二十章 形容枯槁
“她睡下了，你们走吧。”
“这么早睡……”
唐宁终于从浑浊的嗓音中辨出了男女，她估计门里说话的应该是林小婷的母亲。
林小婷的母亲说着就要关门，白羽急忙说他以前欠过林小婷的人情，今天一定要还给她。白羽朝妇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一口白牙干净清洁，让人心生好感。
妇人犹豫一下打开门，看了一眼唐宁皱了皱眉，见白羽一直朝她笑，不由得拢了拢蓬乱的头发，请白羽和唐宁进门。
屋里灯光昏暗，不大的地方堆着乱七八糟的杂物让人无法落脚。妇人也没有请白羽和唐宁坐下的意思。
“你们等着，我叫小婷出来。”
妇人扭身走进里间屋里。
“你得有个思想准备。”
白羽朝唐宁眨眨眼脸上依然挂着笑，不过他已经开始担心唐宁能不能承受将要面对的景像。虽然没见过林小婷，不过听唐宁提到傅明志想用异域邪术复活他妹妹，就知道邪术的凶残。
屋里传来交叠的踢踏声，林小婷跟在她母亲身后出现在唐宁面前。
“你们有话赶紧说，小婷吃过药得早睡。”
妇人再次打量白羽，眼里浮现一丝光彩马上又隐去，叹息着走进厨房。
林小婷佝偻着身子，双眼无神，脸上的皮肤晦暗无光，眼角密布着细密的皱纹。可以说形容枯槁豪无生气。剪短的头发里白发多过黑发，显得特别刺眼。
“你是林小婷？”
“是。”
唐宁无法掩饰自己的惊诧，尽管她来时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林小婷的样子看起来比她母亲还老，说林小婷有五六十岁都不为过。按照唐宁的推算林小婷是傅明志的第三任助理，今年顶多二十二岁。
“我不认识你们。”
林小婷说话显得很费力，才说两句就已经满头大汗要虚脱的样子。
“我叫唐宁。我知道你，你在益佰投资做过总裁助理。”
林小婷像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愣愣地看着唐宁。
这时林小婷的母亲从厨房端了两杯水出来递给白羽和唐宁。望着女儿痴愣愣的样子眼泪止不住掉下来。
“我女儿有病，你们也算见着了，让她回屋睡觉吧。”
林小婷的母亲拉起衣袖擦眼泪。
林小婷的身子突然晃了晃，像是从恍惚中醒来。走到母亲身前拍着母亲的肩膀嘴里发出哦哦的安慰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