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昭感觉有一口血卡在胸口，差点憋死她，这个逻辑真的是让她无fuck说。
就这样，初一早上，童昭打哈欠差点打到头晕眼花，当然席芮也好不到哪去，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当姑嫂二人坐在一起后，席芮撞了撞身边的女人，“你昨晚，几点睡的？”
童昭用食指把眼皮子撑起来，努力让事业更加开阔，“不知道，我没看时间，手机早就关机了。”
“今天打算做什么？”
“今天家里不是要来客人吗？不能出去吧？”
“客人都是在上午，下午你打算做什么？会打麻将吗？”
撑着眼皮子的童昭转头，茫然的看着席芮，最后轻轻地摇头。
“不会，你会啊？”
“我去，打麻将这种国粹，你竟然不会？”
童昭摇摇头，没告诉席芮她几乎没什么休闲生活，学医本就特别累，而她还有本事让自己提前毕业，可想而知当初有多拼命。
“那你以前过年的时候在干什么？”
“加班，我初一到初七上班，之后七天休息。”
听了这话，席芮半天说不出话来，她现在觉得童昭好神奇，说难听点可能叫另类，完全不像这个圈子里的人，在最该用来应酬的日子去加班，不管怎么看都是一种损失。
“好吧，我…我服气，本来还想找你打麻将，那下午做什么，去逛庙会吗？”
“没事，你不用管我，我做什么都可以，实在不行在房间里看书。”
“那怎么行，等会儿午饭的时候，你吃个半饱，我带你去外面加餐。”
童昭将信将疑的点头，打算跟着席芮出去见见世面，下午客人真的就来的少了，没他们几个小辈什么事，席芮就拽着童昭和张怡准备去外面逛逛，结果上车前被抓住了。
“你们仨，干什么去？”
看着站在门口的席聿，席芮背在身后的手动了动，让她们俩抓紧时间上车，自己扶着车门和席聿周旋。
“就去外面逛逛，买一点小东西，你们继续忙吧，太阳落山前我会回来的。”
说完，向后瞥了眼，确定那两个人都进去了，这次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就打转方向盘离开，席聿盯着看了几秒，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进屋和他们汇报去了。
“席芮把她们俩骗上车，不知道带去哪儿了。”
“你没问吗？”
“我问了，她话还没说明白，就跳上车跑了。”
听完席聿的话，何书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拿出手机给老婆打电话，正在开车的席芮看见手机亮起，想也没想就扔给了张怡。
“帮我把他拉黑，你们也别接电话。”
“哦，话说你到底要带我们俩去哪儿？不会是想趁乱把我们买了吧？”
“就你身上那二两肉，你觉得我是按斤卖，还是按两卖能挣回我的油费？”
“你可以把我卖给席聿啊，要多少钱他都会给的，放心吧。”
面对席芮的奚落，张怡压根没往心里去，把席芮的手机放进包里，转头看着旁边没在状态的童昭。
“小昭姐姐，你会做饭吗？”
“不会，你会吗？”
张怡理所应当的摇头，“我也不会，那席梁哥哥会做饭吗？”
“他…好像会一点。”
闻言，张怡抿着嘴点点头，“那我要回去让席聿学一下怎么做饭，反正我以后是不会做饭的，席家的人好像都不擅长厨艺，席芮当年说烧菜，结果差点把房子烧了。”
“张怡，你说话注意点分寸啊！我不会做饭，说得好像你们张家有人会做饭一样。”
“我没说张家的人会做饭啊。”不管周围人多大的火气，张怡永远都是最悠闲的那个。
“小昭姐姐，你们童家有人会做饭吗？”
“好像都…不对，我三叔一家会做饭，据说我妹妹烧菜很好吃，不过我没吃过。”
说完，童昭发现张怡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有点吓人，“怎么了？”
“没事，那你妹妹有男朋友吗？我还有个堂哥，今年二十二岁，目前单身，人嘛，帅得掉渣，没有不良嗜好，勤劳勇敢、积极向上，你看要不要哪天让他们见一面。”
要不是在开车，席芮肯定反手给张怡一个社会主义的耳光，“张怡，你收敛一点啊，想吃饭自己去学，什么毛病？”
“你好好开车，别管我！”
张怡从小就是吃着席家和张家的饭长大的，无论是席梁还是席芮都拿她没辙。
欺负完席芮，张怡又开始给童昭洗脑，铁了心想给张家找一个擅长厨艺的媳妇儿回去，那副殷切的样子，倒是让童昭有些哭笑不得，媒婆大概都没这么积极的。
“我妹妹她…她有男朋友。”
有江遇在，童昭觉得张怡的心愿这辈子都不可能实现。
“啊，才高中就谈恋爱了啊？学校不管啊？”
正在开车的席芮，一听这话就手痒，“你现在也是高中，你和席聿算什么？”
“我不一样啊，如果不是他们拦着，我这会儿大学都念完了，你这种智商平平的人，理解不了我的世界。”
看着席芮捏着方向盘的手上青筋四起，童昭赶紧扯了扯张怡的衣服，“席芮你好好开车，别管她。”
“你能不能…听话一点，她开着车子呢，今天路上的车不少，我还想多活几十年，你乖啊。”
第86章
“席芮, 你带我们来这里，是想破产吗？”
刚下车, 张怡就对着面前的大庄园感叹，童昭拍上车门看着面前陌生的建筑一头雾水。
“这是哪里？”
见童昭还云里雾里, 张怡走过来搂着她的肩膀, 吊儿郎当的说, “会所啊，还不是光有钱就能进的会所, 当然进去的人一定都是不差钱的, 这里面连空气都是要收费的。”
说完, 张怡叹了口气，对着席芮抬抬下巴。
“我和你说真的呢, 带够卡了吗？我身上是没有一分钱的，要是一会儿卡刷爆了，咱们仨被关在里面等人来交钱就尴尬了。”
依照席芮的家世，B市除了男厕所之外的地方都能畅通无阻，只是这个世界该刷卡的时候，还是要刷卡。如果大家都刷脸，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破产。
“何书是这里的终身会员, 就算卡爆了也没关系, 后期会有人把账单给他。”
听到这话, 张怡眼里闪过一道精光，立马丢掉童昭上前勾住席芮的肩膀。
“你老公…有这里面的vvvvip，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紧张, 你不会不知道里面是做什么的吧？”
席芮听完瞥了她一眼，反问她，“你知道？”
“不…不知道，我还是个小孩子，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怡的暗示，席芮当然听得懂，她从来没想过去问何书到底在里面消费了多少次才成为终身会员，那些事都是他们认识之前发生的，和她没关系。
“进去吧，你拉着童昭，你们俩要是出事了，比卡刷爆了更严重。”
闻言，张怡立马挽住童昭的胳臂，一副生怕她走丢的样子，紧紧的靠着她。
进去包房，席芮点了一顿大餐，看得张怡一愣一愣的，“你…带我们来这里，是吃饭的？”
“不然你还想做什么？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没成年。”
席芮原本也没打算带她们俩来找什么刺激，她还想多活几年，不想被那两个姓席的男人打死。
“我没成年，可你们成年了啊，不说叫几个美男，你好歹也得弄点酒水吧，就吃些鲍鱼、龙虾，合适吗？”
“你这话，要是被席聿听到了，他会让你这辈子都后悔来这里。”
张怡眯着眼笑了一下，“我相信你不会出卖我的，对吧。”
这些年忙于工作的童昭，很少来这种声色犬马的场所，所以听着她们的对话，她全程神游天外，努力让自己不去想、不去问席梁是不是也会偶尔来这里叫一些特殊的服务。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进来上菜，看着中间那只帝王蟹，童昭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确实是饿了。
“张怡你来烤，吃完之后我带你们去别的区转转。”
“别的区？”
见童昭一脸好奇，张怡把蟹腿放在烤盘上，帮她解答心里的困惑，“对啊，咱们现在这边就是纯吃饭的地儿，还有喝酒、豪赌、找乐子的地方，这几个地方是分开的。“
说到这里，张怡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女人，“你们真的带够卡了吧？我感觉自己最近牌运不错，要去…”
“张怡，作死也有个限度，好好烤你的螃蟹，对了，一会儿把这龙虾给我烤了。”
“你……”
张怡拿着夹子本想起义，只是对上席芮“你试试看”的眼神，瞬间又瞬间怂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挤出一抹乖巧的笑容，低头专心烤东西。
三个人吃了一会儿东西，张怡就吵闹着要去别处看看，席芮拗不过她，只好带着她们俩出门。
而在席家的何书，接到会所的提示短信后，头发都炸开了，“她们仨…去了会所，就是你们知道的那个。”
正在喝水的席聿听到这话，差点把自己呛死，“咳，席芮这个胆子越来越大了，怎么能带缺牙去那里，她还没成年！”
“你对我吼什么？我也不知道她会真的去，当初就是因为知道她不会去，才把卡给她的。”
这话一出口，就连席梁的脸色也变了，“你把卡给她？何书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见过交工资卡的，但席梁还是第一次听说把这种地方的会员上交的，这简直已经不是缺心眼这么简单，这分明就是智障。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难道你真的在里面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她们知道？”
席聿一听，突然这话好像很有道理，也和何书一样炯炯有神的看着席梁，那种幸灾乐祸加鄙夷的眼神，看得席梁想把茶壶里的水泼到他们脸上去。
“你们俩看着我做什么？不怕她们在会所惹事？席芮什么性格、张怡什么性格你们自己不清楚？”
“你凭什么总说席芮，万一惹事的是童昭呢？”
纵使席芮有一万个缺点，在何书眼里，那也是只能自己说，轮不到席梁来说三道四。
“童昭没那么闲。走吧，赶紧在没出乱子之前把人弄回来。”
席梁本以为她们会去逛街、看电影，万万没想到席芮这次胆子这么大，敢带她们俩去那种地方，要是撞见不该看的事那可真就麻烦了。
正当几个男人开车过来的时候，席芮靠在沙发上意兴阑珊的看着远处跳舞的男人，顺便压着怀里不安分的张怡。
“你就不能选个近一点的位置吗？”
张怡早就想去看看那几块腹肌到底是不是真的了，可席芮就是不给她机会，一直勒着她肩膀不许她乱跑。
“近一点？方便你去吃人家豆腐吗？家里有一个席聿给你折腾了，你还不满足？”
“你不懂什么叫审美疲劳吗？席聿我都看了好多年，现在就想看看不一样的。”
“现在这不就是给你看的机会？怎么，你还不满足，还想上去摸一下？”
张怡心里是这样想的，嘴上可不敢承认，不然回头席芮向席聿告发这件事，她不死也得脱层皮。
“没有，我就是觉得离这么远，小昭姐看不清。”
“啊？没…没事，你们按照自己的习惯来，不用管我。”
作为一个医生，童昭对男人的身体真没什么欲*望，就连席梁那种标准的衣架子身材，在她眼里唯一值得关注的也就是胸口的弹痕，至于这些不知道被多少人染指过的男人，她更不可能有性趣。
发现她们都不站在自己这边，张怡瘪瘪嘴心里有些不开心，“能不能别让我喝果汁了？我想试试其他的。”
“你还是个小孩子，喝什么酒啊，吃点水果。”
靠在席芮的怀里，张怡心里是一万个后悔和失落。原本她是想来找乐子的，现在只能羡慕嫉妒恨的看着人家找乐子。
虽然席芮嘴上很强硬，可到底还是没有撑过张怡的撒娇，带着她去了离舞台最近的地方，一伸手就能把男人身上最后的遮羞布扯下来，周围也都是些端着酒杯尖叫的花痴小姑娘。
“我去趟卫生间，你们先看着，有事电话联系。”
“恩恩，去吧，注意点别乱跑。”
这里面什么人都有，童昭在这边人生地不熟，席芮还真是有些不放心，可她身边还有个作天作地的小祖宗。
童昭点点头，放下杯子离开，她不是想去卫生间，只是耳膜被那群犯花痴的姑娘吵得快炸了，只好先找个地方透透气，只是没想到她一出来就看见一个不得了的事。
看着那个搂着女人过去的男人，童昭的眼睛都直了，那个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男人是童蕾的丈夫，而他怀里的女人却很年轻，像是个学生。
虽然知道这一切和自己没多大关系，童蕾当初也明确表示，会和那个男人各过各的，可童昭还是咽不下心里这口气，咬着牙跟了上去，即使她不知道就算是抓了现行之后又该做什么，就是单纯觉得不该这样置之不理。
一路上，童昭跟地很小心，一直捏着手机不知道是在克制怒气，还是在准备做点什么，看着前面那对狗男女卿卿我我的样子，童昭的一口银牙都快被咬碎了，尤其是当她看见那个男人爬进了女人的衣服里推开包房门进去后，童昭彻底崩溃了。
站在门口，童昭想到了结婚那天童蕾脸上的笑容，想到她出国那天脸上的从容，还有前一天晚上打电话来说今年不准备回来了，让她好好过年，一定要开开心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