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恨你更想你——丁律律
时间:2018-06-16 09:19:26

 爱你恨你更想你
作者:丁律律
 
文案
 
(本文言情+破案)
面对六年后归来的瞿嘉,陈皖南义无反顾扑上去了。
众好友急疯:“都没看错你,你骨头就是软,一旦遇上瞿嘉,什么都不考虑,像那飞蛾,不管火大火小就他妈扑——”
 
“别他妈他妈的。”陈皖南笑意不达眼底,“这么说她,我不高兴。”
“……你他妈就是疯了。”
 
“疯没疯,我心里有尺。今儿就把话摆在这儿,瞿嘉没有哪里对不起我,就是有,她也是身不由己。从今往后,各位别管——她就是块石头,我也要给她捂热了!”
 
众友:……给护妻狂魔跪了……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瞿嘉,陈皖南 ┃ 配角: ┃ 其它:刑侦,破镜重圆,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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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章
 
  南湖的冰城路上,有一家特别的书店,它没有名字。
  寒风刺骨的隆冬夜,很多下晚自习的高中生会进去坐一坐,而家长们也三三两两的陪着在里面喝杯够味的咖啡。
  也有例外的。
  一个年轻男人等的是他妹妹,站在外面黄色盲道上,穿着单薄的衣服,不怕冷似的,足足停留了半个小时。而后,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才抱着书籍开心蹦出来。
  年轻男人皱眉说了她几句。
  慢慢地,归为寂静。
  而这家拥有大大的铺面,名字却可有可无的明亮书店,二楼之上,一盘生机勃勃挂下来的绿植旁,站着一个身材姣好的美人,街头车来车往的灯光透过玻璃,映射到她脸庞上。
  如果仔细看的话,她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深深凝视的方向豁然是方才离开的年轻男人的背影。直到太远,太黑,看不见他为止,方沉重收回眸光。
  “老板,看什么呢?”女店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灯色橙黄,暖气热烘烘的。
  瞿嘉穿了一件单薄的纯黑羊毛裙,小高领,白皙修长的脖颈露出,她头发乌黑亮丽,直直的披在肩后,从窗口走回来时,女店员闻到一股书香,淡淡萦绕。
  “一位旧友。”瞿嘉翻开书页,继续阅读。
  “哦……”店员回想了下刚才站在楼下的男人,猜测这名旧友应该不是很重要吧。
  书店开张三个月整,瞿嘉虽然从国外回来的,但男男女女的本地朋友一点不少。比如那名性格外放的男法医,直接就把书店当成老友聚会的根据地。聚过这么多次后,该来的朋友都来过了。
  唯独瞿嘉口中这位旧友,没进过一次门,可见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店员不再关注这个小插曲,给瞿嘉准备好了咖啡,放她小桌上,然后收拾东西准备下楼,“那老板,今晚我就回家了,夜里反正没什么事儿,现在楼下剩几个女高中生在挑挑拣拣,估计快走了,我给她们结完账再走。”
  她本来值夜班的,但瞿嘉偶尔心血来潮会给夜班人员放个假,自己看店,听员工这么说,瞿嘉从书里抬了抬眸,直接回了句,“你回去吧,我马上下去。”
  “可别了。”虽然老板好心,女店员感激不尽,但她显然对那群顾客不满意,嘟嘴抱怨起来,“这群女学生啊,六点钟就来了,一直叽叽喳喳,说是等同伴,这都多少小时过去了,还在等。这可有点诡异了啊,快十一点了。”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瞿嘉语气淡淡地,视线仍在书里,只是忍不住想起,方才楼下的男人也是在等人,他妹妹是叫鹿跃吧,与母同姓,聋哑人。
  “应该没事的,单纯被放鸽子了呗。这几个姑娘还挺生气,在底下一边找书,一边骂人呢。那我先走了老板。”
  “好。路上小心。”瞿嘉目送自己的员工离开,二楼之上又恢复安静。
  她把书页合起来,独自在窗前,刚才的位置站了一会儿,眼望着外面波涛幽荡的南湖,似乎寒气穿过玻璃钻了进来。多冷啊。陈皖南真是不怕冷。
  刚才他就站在楼下,与她一层楼板的距离。
  这个坏男人。足足六年没见了。
  瞿嘉想起他在大学时,有一回,抛下学业去杭州找她。
  当时是跟着导师做一场演讲,停留了半个月。陈皖南在深夜里打电话给她,来车站捡他。那真是捡,也是隆冬,穿着单薄的黑色羽绒服,灰色运动裤看不出原来颜色,将近一米九的个子让他看上去更加单薄,与寒风中站前广场上站着。
  瞿嘉冲过去一把抱住他,感觉搂了一根人形冰棍,问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弄成这幅样子。
  “想你了。”他当时声音冻的发抖的呢喃说。
  瞿嘉后面才知道他下火车遇上扒手打劫一个学生,追过去时,遇上团伙围截,真是运气不好,纵使那群有组织犯罪者们以奥运会水准混饭吃的逃跑速度,架不住在一个准刑警面前作案的惨运气,被打的落花流水。
  陈皖南自己挂了点彩,衣服滚得不成样子,他擦擦嘴角的血,从站前派出所出来,就打电话给瞿嘉,叫她来捡人。
  那天晚上,看她心疼又怜惜的眼神,他表情得意坏了……
  “老板,我们要结账啦。”女孩子青春洋溢的嗓音,在楼梯口,唤醒了瞿嘉。
  “就来。”瞿嘉声音艰涩的回过神,手上咖啡完全冷了,她随意的放置在小圆桌上,踱步下楼。
  隆冬夜十分漫长,湿冷的寒风在店外呼啸着。
  女高中生们一人抱着一本书籍,嬉笑闹着从这家无名的书店走出来。唯有一个女孩子,同样的花样年华,她赤身,躺在公园水泥公厕阴湿的小径上,静悄悄的,死亡多时。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刑侦,破案。
第一次写,不足之处,指出,加以改之。
其他的不说了,以文示意。笔芯。
开文前三章,前五十留评,送红包。
 
  ☆、擦肩
 
  清晨的南湖上散着雾气,蒙蒙地,裹湿了地上的尘。
  晨练的大爷大妈穿着花花绿绿的服装,手持扇子,八卦剑等物,伸头探脑,占据了第一围观要点。
  公厕比较老,灰蒙蒙的水泥外观,门前长了一排浓密的竹子,遮的阳光晒不进,女死者就躺在阴湿湿的小径上,赤.身,血染透了泥土。
  看上去是个高中生,生前长的花容月貌,朝气蓬勃。
  此刻,好看的脸蛋依然好看,却煞白的死气着;身体稚嫩,女性.器官发育的十分青涩,法医检查完毕后,用无纺布微微盖住这上下两处,算是遮羞。
  一个穿蓝色清洁服的中年胖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封锁现场,“可怜呐小姑娘!”
  “您仔细说说怎么发现尸体的。”问话的女警,见大妈终于能好好说话,赶紧拿笔严阵以待,深怕一个落后,大妈又哭上了。
  “我是真吓坏了。”大妈心有余悸的哭道,一边拿眼扫描掀开警戒线走进来的一群人。
  为首是个十分年轻的男青年,皮肤白皙,长相英俊,只是看着不沉稳,黑皮衣敞着,里面灰色的羊毛衫,薄薄的一层,也不怕冷。那双腿,看裤子厚度,肯定没穿秋裤。
  大妈扼腕叹息,这些不成器的小开,年轻不爱惜身体,老了有的受了。
  她撇撇嘴,视线就盯着那几个年纪比较大的刑警,准备跟领导好好说说自己怎么发现尸体的。
  可,等了半晌,那几个刑警,竟然一叠声向那个年轻的问好,架势十足,严肃至极。
  “陈队,法医判断的死亡时间,昨天下午五点至六点之间。机械性窒息而死。紧接着被割断手腕动脉,才流了这么多血。”
  “衣服呢?”年轻的那位边套着手套问。
  “正在找,看上去希望不大。南湖太大了。”
  “死者穿的是羽绒服,不可能沉湖。”这话说着,那年轻的男人就从死者耳后的头发上夹出两片白白的羽绒毛。
  “会不会是凶手的?从后勒住脖子,死者头部会碰触到对方腹部。”
  “这要问问死者家属,案发当天穿着,随身用品情况。”那男人没再说话,严肃的皱着眉,从让开的法医身边,侧身走到死者头部上方,弯腰查看。
  他太年轻了,轻拧眉头沉思时,那张脸就像张艺术作品,经不起风浪。
  而在尸体边上,戴着手套仔细查看时,大妈也愣是没看出他哪里专业,竟顾着看这小青年蹲下时,皮衣上滑,露出的腰后的那块肉上……
  太不稳重了。
  “小妹。这是你们队长?这么多人归他管?这,这好像刚毕业,和我儿子一样不着调啊。瞧那小姑娘死的多惨啊,现场这么多让人肃然起敬的警察,他有没有能力破案啊?”
  面对人民群众对自己家老大的质疑,女刑警立即想笑,但碍于这是现场,对死者极不尊重,便保持住严肃,一带而过道。
  “放心。我们陈队工作六年,破案率全市第一。说说吧,怎么发现死者的?”
  大妈不好再质疑人民警察的自身水平,不甘不愿的转头,讲述起发现经过。
  “我是公园里扫地的,这间公厕上月才轮到我打扫,位置偏,用的人不多。我想着一个月多四百块钱就高兴答应了。哪晓得遇见这事。”
  凌晨四点半,她先过来清洁厕所。
  可莫名其妙灯坏了。
  她打开手机电筒,走到距离里面三四米的距离,突然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个踉跄,手机就掉了,那时候电筒已经打开,正面压在土里。大妈手指摸上去的时候,感觉异常粘稠潮湿,以为哪个没公德的,嫌弃里面臭,就在路边尿起来了,顿时又恶心又气。
  她捡起手机,自然的提腰起来,那束白亮的光就把地上女孩红白相映的尸体,照的个轰轰烈烈。
  可怜的小姑娘冻了一夜,血都固住了,与泥难舍难分。
  ……
  “下.身无明显被侵症状,是在口腔。你看。”男法医长的十分魁梧,叫武钢,他与陈皖南同批入职,还是校友,关系相当不错,配合也默契。
  此时,武钢手上带着白手套,捏住死者的下颚,微用力,打开口腔给陈皖南看。
  “口腔内壁充血。”陈皖南了然的念了一句,接着,目光一沉,拿过武钢手里的镊子,探进死者喉咙深处,夹出一根弯曲的短硬毛发,根部还带着白色的肉点。
  “是根阴.毛。行啊皖南,你眼睛越来越毒了。”武钢大喜,有了体毛,凶手身份便知一二。
  忙用证物袋装上。
  陈皖南没什么兴奋的神色,扫了眼周围环境,人满为患可以说是,他直起身,一边脱着手套,一边听技术队的人汇报。
  “先把人带回队里。”陈皖南听了半天,没听到现场痕检的半点描述,不由眉头紧锁,看了一眼奋笔疾书的新人,“还磨蹭什么?”
  “这就走啊?”赵乐天茫然抬头。
  “废什么话。”陈皖南起床气延续到现场,脾气不是很好的样子。
  旁边一个刑警连忙一撞赵乐天,“叫你装就装。现场这么多群众,换你,你忍心让你家孩子这么被围观着?”
  “是,是。”赵乐天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赶忙抢上去干活,心里恍然大悟,他家是没这么大孩子,可老大家有啊,这怕是感同身受了吧?
  感同身受,陈皖南是有点儿,但没到耽误工作的程度。不过,还是发了条信息给鹿跃,叮嘱晚自习后一定等他来接。
  “我可以去昨天那家书店等你吗?”小书虫这么回了条信息过来。
  他没回,算是默许。
  ……
  市刑警大队的办公室处于闹市正中,清晨,警车呼啸着开出去时,人们还处于迷蒙的睡梦中。
  这时候再回来,便带着哪家的一个女孩子,沉重而归。
  如果不是穿着白色的法医服,武钢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大饭店的厨子,或者菜市场拿杀猪刀的屠夫,只见他此刻堵在市局门口,特意装斯文人的胖脸上,像模像样驾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稍敛去一身匪气,正朝提步上台阶的陈皖南招手。
  陈皖南莫名地走过去,眼神询问对方何事。
  “我告诉你,有人来认尸了。”武钢扶了扶眼镜,眼底有心虚闪过。
  “嗯?”陈皖南嘴角一扯,桃花眼里充满调侃,一边掏烟盒,“认尸就认尸呗,大惊小怪。怎么,你小情人?”
  武钢笑不出来,僵硬的盯着烟雾腾起中,陈皖南刀削一般的侧脸上。
  身边老友都知道,陈皖南这人气质上,似乎挺风花雪月,玩世不恭,但其实,谁惹谁一个死。
  而武钢不仅惹了,还是直接触他底线的那种。
  于是,说话声音便极小,并且绕来绕去,“这位家属不一样。他爷爷在系统里赫赫有名,别说我,张局见着面都要叫一声前辈。”
  “张局叫前辈,退休了吧?”陈皖南挑挑眉,故意笑道,“一个花季少女裸.身死在寒冷的公厕里,家属还是位大领导的公子,别搞出什么隐秘的桃色绯闻,兄弟我怎么好施展手脚。”
  “你小子想哪儿去了?”武钢果真急了,“这位家属是女的,啊不对,不是家属……这位女同志根本不认识死者。她是陪着死者的同学们来认尸的。你注意点分寸!”
  “够热心的啊。”陈皖南意味不明的一笑,烟雾缭绕中,他搂了搂武钢的肩膀,“行,好好给我检查尸体去,其他的我看着办。”
  武钢干着急,被陈皖南推着往电梯塞,眼看就要被关上门,他索性豁出去了,“我说皖南,呆会见着她人,你别跳啊!好好的跟人说话,她不是普通二代,自身就不是一般人,那什么,打好关系,对你以后至关重要!千万别为些有的没的伤和气——”
  陈皖南无语的喷一口烟,砰的一声将好友塞进电梯里,不是一般人?管对方是什么人,都得等做完死者同学的笔录,才轮到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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