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八卦的日子——十万里
时间:2018-06-18 09:12:57

  “这种事谁又能想到呢。”周管家也淡淡地说了一句。
  李大人觉得十分尴尬,之前就觉得朱秀秀的说辞有些奇怪,他以为阮小姐是当着章婉心二人的面说的,未料到她们竟然是偷听,不过既然知道真相,他也可以回去复命了,当即拱手道,“既然如此,下官告辞了。”
  待他一走,李南立即说,“王爷,看来有人要对阮小姐不利,阮小姐识破后没去,反而是章婉心替她受了罪。”
  “可不是,万一阮小姐去了,受罪的就是阮小姐,这天气那么冷,千业湖的水冰寒刺骨,这人要是掉下去,可不仅仅是受风寒那么简单。”周管家亦忧心地说道。
  贺蘅不由自主的想到阮黎掉下冰湖的画面,脸色蓦地一沉,“去查查,我要知道是谁做的。”
  李南拱手道,“是,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  单身狗们,情人节快乐~
 
  ☆、第五十二章
 
  
  章府
  平日极少聚于一堂的章家人, 因为章婉心落入冰湖,今日却接二连三赶回来。
  气氛压抑之时, 一个年纪看上去比章婉心还小一两岁的少年郎从外面急匆匆的跑进来, 他便是章婉心的弟弟章翎之,章家第三代, 章丞相这一支唯一的孙子, 上头原本还有一个哥哥,几年前不顾家人反对去参军, 后来战死沙场。
  “娘,听说姐姐出事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章翎之一听说这件事立刻赶过来, 连口气都不喘便问道。
  他和姐姐年龄相差不大, 双方比较有共同话题,所以关系最好。
  章母一听到这事,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悲泣道:“我可怜的婉心,怎么突然就遭这样的罪。”
  “娘, 姐到底怎么了?”章翎之急切道。
  “还不是那个阮黎,如果不是她故意在你姐面前说衡王约她去千业湖,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也知道,你姐喜欢衡王,她一听到这事,又怎么会不想去千业湖看看, 谁知,那就是个陷阱。”章母咬牙切齿。
  章婉心平时不说,其实章家人都知道她喜欢衡王,但是从来没有人当面点破。
  章家已经选择支持誉王,就绝不可能再将女儿嫁给衡王,陛下也不会允许章家与两位王爷有亲密的关系,一旦章家跨越陛下心中的底限,那么章家便有可能会成为陛下欲除去的眼中钉,所以章婉心注定不可能嫁给衡王,没有结果的事,章家自然不会说破章婉心的心思。
  “又是阮黎,她竟然敢设计陷害姐姐,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章翎之怒火冲冲。
  “她敢陷害你姐,就算她是阮丞相的女儿,我章家难道就是好欺负的,”章母说完,突然朝章丞相跪下,“爹,您一定要为婉心做主啊,好好的人一个人,现在生死不明,如果她出了什么事,叫我可怎么活啊。”
  “夫人,你先起来。”章父将她扶起来,安抚道,“你放心,如果真是阮丞相的女儿害婉心,爹一定不会不管,章家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还如什么果,分明就是阮黎干的,那个女人空有一副好相貌,实则是个草包,她一定是嫉妒姐姐。”章翎之觉得事实真相已经很明显,就是阮黎干的。
  章丞相忽然冷哼一声,“阮宣的女儿敢欺负我的孙女,这件事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丞相,刑部的李大人来了。”章管家突然走进来,带来了一个消息。
  “快请他进来。”章丞相说道。
  李大人跟着章管家来到章府前厅,见几乎所有章家人都在这里,心中了然,怕是所有人都误会了,暗自摇了摇头。
  “下官见过章丞相。”李大人拱手面向章丞相。
  “李大人不必多礼,你刚离开不久,又回到章府,可是有事想问?”章丞相摸着自己的胡须,神色冷静威严。
  李大人如实说道,“下官去了一趟衡王府,已经找衡王问过千业湖的情况,衡王表示,他并没有约阮小姐去千业湖见面……”
  “我就知道是她干的!”年纪最小的章翎之立刻忍不住了,打断了李大人的话。
  章母也小声的哭泣道,“我可怜的婉心,阮黎怎么这么狠毒。”
  李大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章丞相注意到了,蹙眉道,“李大人,这么说来,我孙女果真是阮宣之女故意害的?”
  “非也,下官只是说衡王没有约阮小姐去千业湖,事实上,阮小姐识破对方的手段,猜到不是衡王殿下邀约,因而并没有去赴约,章三小姐之所以知晓,可能是偶然听到了,具体丞相可以找朱家的小姐重新问问。”
  李大人的话说完,整个前厅瞬间陷入死寂当中。
  众人几乎不敢去看章丞相的脸色。
  李大人顾及章丞相的颜面,只说是偶然,实际怕是偷听来的,章婉心去千业湖,多半是为了碰碰运气,结果反而替阮黎受了罪。
  “不可能,李大人难不成已经去阮府询问过了?”章母不相信这个事实,大声否认。
  李大人说,“下官没有去阮府,只是去衡王府时,阮小出于疑惑,正好让人送信给衡王,询问起这件事,另外,下官也从送信的小孩口中证实了此事,如果没猜错的话,对方的目标是阮小姐,可是阮小姐没去,章三小姐反而去了。”
  “那我的女儿也是代阮黎受的罪,这事本来就是她的错。”章母声音带着不满的,还没有意思到情况。
  “够了。”章丞相犹如惊堂木的声音忽然响起。
  章母吓了一跳,看到章丞相头上笼罩着阴霾,脸色很难看,顿时不敢再说了。
  章父瞬时意会过来,对李大人说,“既然已经查清楚,章某在这里多谢李大人。”
  “不必客气,那么下官便告辞了。”李大人说罢,朝他们拱了拱手,带着手下离开了章府。
  章父亲自送他们出去,返回来就听到章丞相在发火。
  “愚蠢,混账,那朱秀秀说什么,你们也不查证就听信了她的话,还惊动到刑部去,章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知道这事传到外面去,别人会怎么笑话章家吗!”
  章父叹了一口气,走进前厅,看到章母低下啜泣,走过去,“爹,您别气坏了身子,这件事谁也不想这样,蓉蓉只是爱女心切,一时糊涂,才没有弄清楚。”
  “其他小辈可以不懂事,她是章府的大少奶奶,连这都不懂吗,一时糊涂,就不能等到我们回来的时候再商讨吗!”章丞相怒声道。
  “爹,您消消气,所幸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那李大人应当不会说出去,衡王更不是会说嫌话之人。”
  章丞相冷哼一声,“你以为京城是什么地方,发生这样的事,还惊动了刑部,其他人会不知道吗,我这张老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章父解释道,“这事其实也怪不得蓉蓉身上,若不是朱家的小姐没有说清楚,她也不会误会了。”说完还冲章母暗示了一眼。
  章母立即会意过来,向章丞相解释道,“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朱家小姐说是阮黎害了婉心,我一时心急才会那样做。”
  “你把朱家小姐同你说的话,一五一十说出来。”章丞相脸色稍霁,如果是朱家小姐说的,或许是故意的,为了挑起阮府和章府的矛盾。
  与此同时,章婉心落入冰湖,昏迷不醒的消息也传开了。
  知道的人越来越多,自然也少不了阮宣。
  第二日早朝,有人向章丞相提起此事,因不知道内情,只是问起章婉心的情况。
  章丞相的脸都僵了,大概没有想到传得这么快。
  贺蘅与阮丞相因为阮黎的缘故,以往早朝只是点头之交,现在偶尔能说上几句话,阮黎和章婉心的事便是他告知的。
  下朝后,阮宣走出大殿,没有离开,径自朝章丞相走去,其他官员见状,不由得惊奇,因为立场不同,阮丞相与章丞相极少往来,今儿个怎么就凑到一块去了。
  “章丞相。”阮宣朝章丞相拱下手,直接进入主题,“听闻您的孙女昨日落湖,连刑部也惊动了,不知您的孙女现在可好?”
  章康伯脸都青了,就算知道昨日之事不可能瞒得住,还是为阮宣的话感到恼火,只是这股火气没有表现出来,皮笑肉不笑道,“多谢阮丞相关心,我那孙女已无大碍。”
  “那便好,若她出了事,本相倒要担心章夫人会找上门来,告辞。”阮宣笑着说完,转身便走了。
  章康伯哪还笑得出来,阮宣虽没有明说,但那暗讽却刺得他脸面几乎挂不住,越发恼怒章母昨所为,回去后少不得要再训斥一顿,一甩袖子便怒气冲冲的离开皇宫。
  原本想同他打招呼的官员大为诧异,不明白章丞相怎突然这般模样。
  “你们没听说吗,章丞相的孙女章婉心,昨天掉入千业湖的冰窟里,听说是被人害的,章丞相的儿媳还闹到刑部去。”知情的官员一听到有人提醒,立刻说起这件事。
  几位官员惊讶万分,“既然事情闹到刑部去,怎么我们都没有听说?”
  “据说还没闹大,事情就解决了。”
  “这不可能。”有了解章康伯的官员立即摇摇头否认,不相信章家小姐被害后,章家会选择忍气吞声,息事宁人。
  那人嘿嘿一笑,“如果是真的,自然不可能,这里面实则大有乾坤,章家小姐之所以去千业湖听说是偷听到阮丞相闺女与其表弟的谈话,得知衡王约人去千业湖,听说这只是别人针对阮丞相的闺女的一出恶作剧,结果章家小姐当真的,阮丞相的闺女没去,她却去了。”
  官员们一时无言,难怪阮丞相突然说了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也难怪章丞相那副模样。
  “衡王殿下果然魅力无边啊。”一名官员感慨地说了一句。
  其余人纷纷附和,将话题掩盖过去,尔后做鸟兽散去,事关章丞相的脸面,还是不要在皇宫里说为好,免得立刻传到章丞相耳里。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狗年行大运~
 
  ☆、第五十三章
 
  
  过年的气息越来越浓重, 家家户户挨个挂上红灯笼,阮府的大门口也挂着两个又大又红的灯笼, 门上还有一副对联, 上面苍劲有力的字,笔走游龙, 一看便是出自大家之手, 正是阮丞相亲笔所写。
  对京城的达官贵人,以及王公贵族来说, 过新年最重要的是陛下的寿宴,因陛下的寿宴与国宴差不了几日, 因而每年都是一同举办的, 以寿宴为主, 堪称周朝最大的盛事国寿。
  这一天,举国皆庆。
  为了接迎新年的到来,阮府上下忙碌成一片, 给花草树木挂上喜庆的红纸,给各个房屋大厅的门上和墙壁门框贴上红纸或对联, 放眼望去,过年的气氛特别浓烈。
  阮府的马车停在大门口,春花跳下来, 立刻喊下人过来,将车上一个红色大箱子搬到大小姐的院子。
  “小姐,您在东衣铺定制的礼服已经到了,赵天少爷的衣服也给送过去了。”春花一边领着搬箱子的下人走进来, 一边大声朝屋里喊。
  阮黎走出来,红通通的鹅蛋脸,身穿一件殷红色折枝牡丹立领通袖暗花长衣,逶迤拖地的深棕色团花缠枝百褶裙,手腕露出一截,在红衣的衬托下如雪般白皙,指着一处空地,“放这儿吧。”
  两个下人把大箱子放下。
  “小姐,您看。”春花上前打开箱子,将里面的礼服小心翼翼的捧出来,再展开她看。
  浅蓝色的布料像清澈透明的湖水一样晶莹,很容易让人想到碧海蓝天,国寿是一件特别值得高兴的事,红色虽然比较切合新年,但是容易成为背景布,尤其是晚上的时候,而这件华服却是蓝天与泥金云霞的结合,一眼望去,比红艳的颜色更夺目。
  周朝并不是一个对颜色管制很严格的国家,金色不是只属于皇帝有颜色,平民百姓,达官贵人都可以穿,但为了避免与皇家的颜色碰撞,一般金色都只是作为丝线绣在衣服上。
  “不错,和我想的一模一样。”阮黎满意地点了点头。
  “小姐,上面绣的图案好别致啊。”春花轻轻的抚着上面的图案,再次被东衣铺的手艺惊叹了。
  “要是不好看,我那银子岂不是白花了。”为了这件华服,她特意出了大价钱,让东衣铺的拿出十成的功力,裁缝也没有让她失望,质量一如既往的好,所以平时她都会第一时间考虑东衣铺。
  通往皇宫的大门,今日尤其热闹,长得见不到尽头的青石板大道上,一辆接一辆的马车倾轧而过,偶尔也是能看到策马的武将,尔后进入那道高耸的红棕色大门,今日便是庆隆帝的寿宴。
  两辆马车在皇宫大门狭路相缝,正是章丞相和阮丞相与其夫人的马车。
  双方同时掀开车帘,看到对方的马车立刻认出来,阮宣率先开口。
  “今日怎么只有谢丞相一人,您的夫人和孙女不一起参加陛下的寿宴吗,一年也就这一次机会,错过了不是可惜。”
  章康伯的脸色似地上的臭虫又臭又僵,不知是被阮宣戳中痛点,还是从章府出来便一直如此。
  输人不输阵,只是一会,章康伯脸上便看不出任何情绪,淡淡地说道:“劳阮丞相挂心了,他们随后就到,阮丞相的闺女应该比我的孙女更需要才是,毕竟空穴不来风。”
  “章丞相说的极是,若衡王对小女真有那份心思,想必是皆大欢喜,本相也不用再操心她的亲事,我们先行一步。”阮宣朝他拱了下手。
  人一走,章康伯的脸色再也绷不住,似一片黑云笼罩在其脸上。
  “丞相,阮宣突然说这话,莫不是他真的打算与衡王结亲?”车夫,实际上也是章家人,而且是章康伯的心腹章亮,立即问道。
  “不管他是不是有这个想法,绝不能让他们结亲成功,阮宣和衡王任何一个本就是难缠的对手,如果让他们联手,将来即使陛下对赵山河出手,没了赵山河的支持,想要对付这二人,依然难上加难。”章康伯知道阮宣故意误解他的意思,不管他有没有与衡王结亲的想法,他都不会让二人成功结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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