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命者[快穿]——荀二
时间:2018-06-19 08:59:56

  “就是那个人,白白享受了这么多年豪门生活,还要反过来诬赖养父。”
  “一家人都是垃圾,让自己的女儿享受荣华富贵,却虐待别人家的女儿。”
  “中山狼,不是东西!”
  沈卿卿明明在做题,却似乎听到了无数人在她耳边说话,吵得她无法再学习。
  事实上,她确实连课也听不下去了,她总觉得老师时不时瞟过来讽刺的眼神,同学的冷漠芒刺在背,每一个人都在针对她。
  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学。
  出校门的那一刹那,她看到了校门对面两个瘦小的身影挥着手。
  沈卿卿就好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一样,迎了上去。
  那是徐猴子和徐花花,两个人穿了沈卿卿买的衣服,显得人模狗样了。
  “姐姐,快上车,妈妈做了好吃的!”徐猴子亲热地抱起沈卿卿的书包。
  两个人早已经帮沈卿卿打好了出租车,沈卿卿顺势上了车,徐猴子抱着她的书包,徐花花则心疼地给她按摩着手臂。
  “那个女人怎么能这么狠,果然不是亲生的,就不用留情……”徐花花看着沈卿卿手臂上的伤痕,伤心地哭了起来。
  沈卿卿摸了摸徐花花的头,眼底出现了一丝暖色。
  果真,真正的家人就是不一样。
  一开始,沈卿卿是一点也不待见他们的。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其实是被换的孩子,即便钱小云说过他们曾经偷偷来看过她,不过那已经是很小时候的事情了,她并不记得。
  沈临的速度很快,他早已收集了足够证据,把徐老太和徐父送进监狱。
  而徐家,由于失去了最重要的劳动力,日子一下风雨飘摇去了。
  他们想认回沈卿卿,却没有做出过多的纠缠。
  只是每一天,沈家大宅的门口都会被徐家人放入一些小玩意儿。
  有时是钱小云包的韭菜饺子、从家乡带来的香肠。
  有时是徐猴子写的卡片,或者徐花花手编的头绳。
  很可笑,很乡土,以前公主一样的沈卿卿是看不上的。
  所以一开始,沈卿卿把这些都扔了。
  在她倒东西的时候,耳后全是邹敏发了疯般地砸东西的声音。
  日复一日,邹敏不出门,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回想着自己与沈临的那些往事。
  等到邹敏清醒了,她又会把与沈临离婚的罪过,归到沈卿卿身上来。
  “卿卿,我都是为了你。”
  “卿卿,我为了你付出了这么多……”
  “卿卿,你不能离开我,你知道吗?!!”
  女人抓着少女的手臂,指甲刺进肉里,流出汩汩鲜血。
  沈卿卿痛极了、烦透了,只有当每天打开门,看到那些土兮兮东西的时候,她的内心才会感到一丝温暖。
  终于有一天,沈卿卿开始背着邹敏,接触徐家人。
  温柔可意的钱小云,机灵活泼的徐猴子,善良单纯的徐花花,还有那个在老家,默默种地的大哥……
  他们用他们最原始的亲情,抚慰了沈卿卿被邹敏的疯狂伤透了的心。
  沈卿卿开始刷自己的卡,给徐家人在南城租了套房子,又给徐猴子和徐花花添置了衣服。
  她喜欢被徐家人追捧的感觉,在他们这里,自己又是那个被崇拜、羡慕、追捧的公主了。
  钱小云做了腊肉炖黄豆、红烧肉、凉拌茄子等家常菜,普普通通,又温馨可口。
  吃完饭后,一家人忧心忡忡地看着沈卿卿。
  “怎么了?”沈卿卿问。
  “是这样的,现在猴子和花花到城里来了,很久没有读书了,我想……在城里给你弟弟妹妹找个好点的学校……”钱小云斟酌着语言。
  “没问题的。”沈卿卿点点头,她知道钱小云的意思是找她要择校费。
  她养在富贵之家,对择校费这点小钱,还是看不上的,“我现在卡上没多少钱了,明天把钱送过来。”
  这句话又引得一家人感恩戴德,徐猴子与徐花花两个弟弟妹妹,越发地乖巧起来。
  但沈卿卿没想到,这只是开始,慢慢地……他们要的东西会越来越多……
  第二天,沈卿卿趁着邹敏睡着了,从柜子里偷出了银|行|卡。
  去银行取钱,发现余额只有一百多万。
  她当时丝毫没有怀疑,只是觉得,大钱或许存在另一个存折里。
  她压根就没有想到,这是邹敏唯一的积蓄。
  邹敏虽然糊涂,却是个很有骨气的女子。除了大宅,她几乎没要沈临一分钱。
  ……
  海浪翻滚,吴真戴了个墨镜,睡在自家游艇的甲板上。
  沈家老俩口也打扮得很是明骚,老头子钓鱼,老夫人就坐在那里给他打伞。
  他们不在南城,而是万里之外的赤道边缘,这里即使是冬天也气候温暖,风光怡人。
  沈家在这里的海岛上有一个非常大的私人别墅,他们几乎每年都会来这里度假。
  本来今年发生这么大的事,全家都不准备来的。
  可是吴真期末的成绩考得非常好,顺利进了全班前十,又《奔月》拿了文化节的第二名,高考可以加二十分。
  沈家老俩口说什么也要把吴真带来,还自己出钱买了个小游艇玩。
  可惜沈临爸爸不在,他在用工作麻痹自己的感情。
  只有不停地工作、工作、再工作,才能让他忘记与相爱多年的妻子,分道扬镳的痛。
  沈临太过理性了,就是这种理性,让他不能容忍妻子感性又自私的决定。
  如今或许只有两条路,一条,让沈临爸爸重新找到一个可以爱的人;一条,让邹敏彻底醒悟过来,与沈临爸爸破镜重圆。
  吴真吹了吹帽檐,她呀,一点也不喜欢邹敏呢……
  可如果沈临爸爸真的、真的、真的放不下这个女人,她可以勉勉强强说服自己不去再碰她。
  “嘟嘟嘟……嘟嘟嘟……”
  “星星,你的电话!”沈老夫人走过来,笑盈盈把电话递给了吴真。
  吴真拿起电话,那一头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星星……”
  吴真的心,不经意间快了几分,“怎么了?”
  “查出来了,肺癌早期……”崔明夷的声音,含存着几分颤抖,“幸好,你一直没放弃叫她去检查……”
  “不然……不然……”
  吴真吐了一口气,原著中,崔明夷的母亲瞿辛死在崔明夷高二那年,死于肺癌晚期,发现得太晚了,确诊后三个月,病魔就带走了这个可怜女人的生命。
  而现在,事情还有转机!
  “明夷,你不要担心,我马上就坐飞机回来,我和你一起想办法!”吴真赶紧道。
  这一次,她不会再让崔明夷经历那样的黑暗了。
  她也希望崔明夷别让她失望,徐兰兰那样的绝望,她不想再体验一次。
  不然,她会亲手……让他的爱……终结在最灿烂的那一刻。
  ……
  “诶,你是说瞿辛小姑娘……?”沈老夫人听了吴真马上回国的解释后,感慨万分。
  “那个……我一直怀疑,她和你那个邹敏妈,有点什么……”
  “蛤?”吴真猛然,这口瓜吃大了。
  这个原著可没说,如果两个女人真的有内情的话……吴真接收到徐兰兰记忆后,心中那个巨大的疑点,可能就解释得通了。
 
 
第65章 抱错千金(十九)
  吴真刚下飞机,就接到了韩轻的电话。
  “星星,快点回来,你爸爸病倒了 ”韩轻在电话那头异常焦急,“我本来打电话想联系你妈,结果沈卿卿接的电话,直接给我挂了。”
  “在哪里?”吴真眉头一蹙。
  “南城医院。”
  吴真本来还想打电话问崔明夷,他妈妈在哪个医院。可是自家爸爸出了事,她也没时间把心思抽给其他人了。
  于是直接打了出租车,驱车来到南城医院。
  “星星!”一下车,便见到高大男生向自己打招呼。
  崔明夷三两步走到吴真面前,“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
  吴真哪里想得到崔妈妈也住南城医院。
  “上官星同志,据你下飞机,估算不到一个半小时。”崔明夷本来是来买早饭的,此时见了吴真,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就这么喜欢我啊,连早饭都不吃,家也不回,第一时间赶了来……”少年被自己的脑补感动了,一把拉了少女的手。
  吴真尴尬爆了。
  “走,哥带你去吃灌汤包!”顺带把那只冰凉的小手揣进了衣服口袋里。
  两个人吃的时候,崔明夷老是把自己那屉的虾包夹给她,吴真将碗抽开,“别夹了,吃不了。”
  崔明夷哦了一声,直接把自己筷子上的那枚,塞进了吴真嘴里。
  韩轻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陌生少年固执地把最贵的虾包塞进了上官星的嘴里,少女的嘴巴鼓鼓的,像只可爱的小松鼠,不停咀嚼着。
  作为叔叔,他是不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星星?”
  吴真回过头,看见了这个英俊潇洒的中年男人。
  “汗(韩)庆(轻)……叔叔……”少女赶紧把嘴里的灌汤包给吞了。
  “你爸爸在住院一部805特等病房,昨晚突发急性胃炎,最近饮食和作息都太不规律了。”韩轻边说着,边看旁边的少年抽了纸,给小姑娘悉心擦嘴。
  这么小,就懂得虐狗了。
  “嘟嘟嘟……”一阵电话铃声。
  韩轻接了电话,看了吴真一眼,又点了点头。
  “你爸爸去了隔壁楼的435床,听说有熟人在那儿,他去叙叙旧。”韩轻道。
  由于公司还有事,韩轻向吴真道了个别,就走了。
  崔明夷扯了扯吴真衣袖,“星星,435……是我妈的病房。”
  ……
  435是二人间,瞿辛的另外一个室友挂了,就成了单人间。
  两个人到病房外的时候,发现房里窸窸窣窣地调侃声。
  “呵呵,瞿大小姐还要住双人间,真是委屈你了。”吴真听出了沈临爸爸的声音,只不过一向稳重的父亲,居然此时还带有一丝丝凡间气。
  说着,沈临打了个电话,“张秘书,给我再安排一个总统套间病房。”
  “不用,沈先生与其把钱给我这种外人用,还不如对自己老婆好一点。”一个女声怒气冲冲,吴真瞄了眼崔明夷,少年似有触动,她知道,这就是崔妈妈瞿辛,平日里总是温柔和顺。
  两个人蹲在门口,听了起来。
  “我一向是关爱瞿辛保护协会的。”说得一本正经。
  “保护你姥姥啊!”
  就听砰地一声,有什么东西砸了过去。
  吴真挠挠鼻尖,这时候她还真不好意思进去。
  “你们俩到底进不进去?”一个声音蓦然从身后响起,护士小姐推着小车车立在他们旁边。
  门……很尴尬地推开了,入目之处,沈临一手准确地接住了一个苹果,很自然的一口啃了下去。
  两个人见到自己的儿女均是一呆。
  沈临吧唧吧唧使劲想把口中的苹果咽下去,毕竟,在星星面前,还要挣表现分的。
  瞿辛则换上了一副温柔面孔,同是四十来岁的人,她看起来比邹敏老上许多,数年的操劳把她折磨得形销骨立。
  “明夷,带你的小女朋友来了吗?”瞿辛柔柔地说,像一只无害的娇花。
  和妻子闹掰,连续两个多月没管女儿,一点也不清楚年轻人感情状况的粑粑一口苹果没咽下去,哽在了喉咙中央。
  自家另一个女儿怎么也和瞿辛的儿子搞上了?
  吴真看了粑粑一眼,又转过头来,跟瞿辛打了个招呼,“阿姨好。”
  瞿辛点了点头,向吴真介绍,“这是一个沈姓伯伯,大学时的故旧,一个……很不要脸的人。”
  见沈临瞬间黑了的脸色,吴真捂嘴憋住笑。
  自家粑粑,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准确来说,她压根没见过如今这样的父亲,高兴得像一只猴子。
  吴真本想解释,却见沈临在一旁悄悄使了眼色,轻轻摆了摆手,阻止了女儿自爆身份。
  那一天,是吴真见过沈临爸爸笑得最多的一天,他赖死赖活地躺在床上,忘却了自己身上的责任与重担。
  一边听着瞿辛给儿子和小儿媳讲他们年轻时候那些故事,一边无赖地调戏着瞿辛。
  “大学时候,我和你沈伯伯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修同一门课,骑同一辆车,差点就穿同一条裤子。那时你妈妈我啊,长得很漂亮,有很多人追。别人都以为我是娇滴滴的小花,只有沈伯伯了解我的本性。”
  “我一直以为沈伯伯看上了我,没想到他看上了我最好的室友,我就理所当然撮合他们在一起了呢。”
  ……
  夕阳西下,吴真先一步告别,崔明夷送她离开。
  沈临躺在病床上,望着那一轮将要落下的夕阳,喃喃,“瞿大小姐,你还真会编故事呢。”
  “难道我说得有问题吗?”瞿辛笑起来。
  “那时候你把我拒绝得好惨啊……然后小敏跑来安慰我,一开始我赌着气和她交往,后来,就真的喜欢上了她。”沈临英俊的脸庞出现了一丝皱纹,“有很长一段,我以为你是真的很讨厌我,不喜欢我……”。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