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由最具有說服力的國木田做出結論。
“他這幾天居然一次也沒有拿我的錢包出去亂花!”
中島敦:“這可真是大問題啊!”
之前一直沒有反應的中島敦頓時驚了,和其他人一起趴門縫圍觀起沙發上挺屍那位。
“發生什麼了?”
國木田嚴肅道:“據了解似乎是他求過婚的那個小丫頭要和別人結婚了。”
與謝野晶子:“失戀嗎?”
國木田:“看起來是的, 但我不認為這件事會對太宰有這麼大的影響。”
江戶川亂步:“畢竟是那個太宰啊。”
國木田:“嗯, 畢竟是那個太宰。”
中島敦:“我說……大家是不是把太宰先生想的過於奇行種了?”
宮澤賢治:“哈哈哈。”
江戶川亂步:“事到如今還把太宰當普通人的你,反倒十分不可思議。”
中島敦語塞。
國木田:“據我調查出來的反常事件, 太宰不僅像是死了一樣不挪窩,還把曾經寶貝的不行的自殺手冊扔到地上, 沒事就會拿出來玩兩下的手機也不見蹤影,還有他最近一次也沒有搭訕女人殉情!”
中島敦:“哈——”
江戶川亂步:“我們嚴重懷疑太宰是得病了。”
與謝野晶子:“得了一種治不好的病!”
宮澤賢治:“是癌症嗎?”
聽到他這麼說, 其他三人直起身搖搖頭,整齊劃一的嘆息道:“愛情是絕症,太宰遇上也要遭。”
中島敦:“喂!”
一直沉默觀察的泉鏡花忽然說道。
“太宰先生起來了,看樣子是要出門。”
其他人頓時安靜,悄咪咪的在他出門後,呼啦一下跑到窗口,看那道修長的人影消失在路人之中。
“嘖,雖然是猜測的,但是太宰找到真愛什麼的,好惡心。”
與謝野晶子說了句大實話被偵探社百分之八十的人贊同,包括一只還算有良心的大貓。
出門在外的太宰治不知道社團裡一堆小伙伴在看自己笑話,反正他知道也不會在意,走到一條河邊站穩,河風吹開他長長的衣擺,發尾,也讓另一邊走過來的人壓下帽子。
“喲,太宰。”
中原中也皮笑肉不笑的叫道。
太宰治呆了一陣,扭過頭來,撇嘴嫌棄道:“居然真的是叫你過來,漆黑的小矮人。”
中原中也:“閉嘴,我來這裡可不是和你耍花腔的。”
太宰治提不起精神的應聲道:“啊,啊,我知道了,森鷗外要的不就是學園都市在日本的地位嗎?不然也不會暗中和對方虛以委蛇,政府早對異能力者這方面垂涎已久,不過因為異能力者不比超能力者,多數都在法外,想要好好掌控他們光是異能特務科是不夠的,恰好森鷗外盯上這一塊的空白,我不過順勢而為。”
中原中也:“哈,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沒有別的目的嗎?”
太宰治冷淡的瞥他一眼。
“無所謂吧,最初森鷗外是打算利用學園都市,誰讓他們私底下做出的試驗早就超過政府的忍耐限度,作為黑手黨的踏腳石而言剛剛好,但是我提供另一條利益更大的出路。”
中原中也磨牙:“所以你把神的游戲告訴首領了?”
太宰治笑道:“我料定森鷗外不會放棄這個機會,同理,以他的謹慎勢必不會親自參與而是不遠不近的吊著、”
中原中也篤定道:“也因此通過你的牽制,意識到吹石諾諾有著怎樣潛力的首領勢必不會緊追不放,而是靜觀一陣子看清事態,這也正好給了你操做空間。你是不是早知道密魯菲奧雷和學園都市接觸的事情?”
太宰治稍微回憶一下,不置可否的點頭:“和個叫白蘭的人稍微有點兒聯系,不過密魯菲奧雷六位守護者分別使用了學園都市提供的人體改造這件事在情報之中並不是不能獲取的部分,我姑且還是有了解過和彭格列分庭抗議的黑手黨家族的。”
中原中也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皺起眉頭。
“你到底懷揣怎樣目的完成這麼一堆算計的?”
恰好,有風吹過來,傍晚的夕陽灑落衣襟。
太宰治自己都不確定道:“為了……一個奇跡?”
中原中也:“哈?”
太宰治轉頭:“開玩笑的,蛞蝓連一點兒幽默感都沒有了嗎?”
“呸,聽到你談奇跡老子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中原中也斜著眼睛嘲諷道:“不管怎麼說,你利用了首領,你利用港口黑手黨在整件事中作壁上觀,又利用密魯菲奧雷和彭格列的矛盾碾碎計劃中的障礙者學園都市,又利用學園都市消失後的空白,以這些利益為誘餌,促使港口黑手黨和另外兩個家族互相撕咬,趁機保護住你要保護的那個女孩。太宰治,我不會相信你干的這些毫無意義,你一定有其他想法。”
太宰治懶散道:“目的不就是保護一個人嗎?如你們所見,她安全了,也沒有人能夠再動她。”
這話說的中原中也渾身顫抖,像是忍不住的怒吼:“別給老子說這麼惡心的話!”
太宰治嗤笑:“不愧是漆黑的小矮人,看不得別人為愛犧牲嗎?”
中原中也忍著嘔吐的欲望,冷冰冰道:“這話別人相信,我可不會信,真不明白首領為什麼會願意被你牽著鼻子走。”
太宰治:“因為我給他的利益更多,比起抓著一個身處混亂之中的少女帶來不可知的風險,難道不是彭格列在日本的勢力更重要嗎?早在十年前,意大利黑手黨就有向日本政治圈插手的前科,後來更是直接在日本建立分部,這大大挑釁了本地黑道的威嚴。趁這個機會讓外來勢力退出日本,又能收獲到政府的信任,沒有比這更值得的‘妥協’了吧?”
中原中也不傻,在敏銳上他確實比不上太宰治,但這不意味著他就是徹底的政治白痴,略一思考計算出港口黑手黨在這次的“被利用”中都到手了什麼他就半點兒不奇怪首領的默不作聲。
“出手這麼大方,我略略有些意外。”
太宰治嗤笑著轉身,“你來就是說這些廢話的嗎?”
中原中也冷哼,“想也知道我不是來和你閒聊的,不如說能談話這麼長時間我自己都覺得詫異。是首領,他讓我問你這家伙,想要的到手了嗎?姑且讓你把這當成熟人的問候。”
太宰治:“一點兒也不親切,再見。”
“喂!”
中原中也氣結,目光在大步離開的太宰治身上停留許久,搖搖頭,他知道首領的意思,因為這陣子以來,組織裡的個別人具都出現精神恍惚的征兆,大多表現為覺得這個世界不真實,甚至認為橫濱早就被毀滅,世界正在被侵略,被顛覆根本不是這副和平的樣子。
這些人都被放假回家休息,但是隨著人數越來越多,他們不得不投入更多的關注,然後就在昨天,首領突然把自己叫過去,讓他去和太宰治談一談。
而且最關鍵的是,首領這樣說了。
“中也君,你有沒有自己的記憶被人動過手腳的違和感?”
記憶嗎?
中原中也壓下帽子,轉過身與前任搭檔背道而馳。
有又怎麼樣?
在那片模糊的未知中,似乎自己又和他並肩作戰,甚至還不小心為救他死過一次這種事——鬼才說的出口!
身高腿長,早走一步的太宰治邁開大長腿手裡把玩新買的手機,望向逐漸陰霾的天色虛虛嘆了口氣。
“啊呀,真不像是我啊!”
原地轉了個圈,風衣衣擺掀起風的痕跡,他打了個哈欠沖著偵探社方向徒步而行。
“明天去找小姐姐殉情吧,唔?”
手指摸到衣兜裡的東西,然後像是想起什麼,掏出來的完全自殺手冊拿起來看的津津有味,至於那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結局則被他淡定的無視了。
雖然沒有懷抱多少期待,只是看在這個悲慘的世界居然真有奇跡的面子上稍稍伸出援手,但也到底讓自己看不到不一樣的東西。
沒人知道始終游離在各個勢力之外,就連偵探社也更像是落腳點而非居所的太宰治到底在這場災難中得到了什麼,總之,他在第二天收到來自吹石諾諾和齊木楠雄的結婚請帖時,仿佛整個背景都灰暗的模樣十分可疑。
身為他弟子的中島敦不放心的戳戳癱在沙發上挺屍的太宰先生。
“您還好嗎?”
太宰治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俊俏的臉上似乎發著光似的笑眯眯道:“敦啊,你說我去搶婚怎麼樣?”
中島敦:“請別這樣做!”
太宰治嘴角掛著輕笑,心情很好的哼著歌走向出口的大門。
中島敦詫異的喊道:“太宰先生您要去哪裡?”他可怕對方真跑去搶婚了!
太宰治拉開大門,回頭調笑道:“當然是找美麗的小姐姐殉情啊,哦,對了,敦你還是別跟過來了,礙事。”
中島敦:“太宰先生!”
逗弄完純真小青年的太宰治走到門外的陰影裡面,然後……大門就這樣合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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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過來,我不是隨便的人!》直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