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艺术而献身——有女
时间:2018-06-20 09:28:52

  这其实没什么不好,人活在世上,就图一快乐,烦恼就留给那些爱操心的人吧。
  听到这话,新桐耸了耸肩,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好吧,不问就不问。”
  韩野嘴角上扬,奖励的在她红润的唇瓣上亲一口。
  懂得适可而止,不死缠烂打是新桐的一个优点,虽然有时候她会撒娇、歇斯底里,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她总能拎的清,做出正确的选择。
  韩野非常喜欢她这点,尽管新桐对他职业有诸多不满,但她从未用自己来要挟他。
  新桐不是不想这么做,她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有个安安稳稳的工作,但命运弄人,老天偏要给她一个从事危险行业的伴侣。
  她知道韩野不会离开他的岗位,没有办法,只能自己妥协。
  曾经韩野也对她的工作产生不满,提过不想她接拍尺度太大的片子,她没同意,最后是韩野低头。同样的情况,这次换她妥协。
  爱情要想长长久久,除了最开始的新鲜和激情,还需要理解、信任与包容。
  沙发上,两人腻腻歪歪,吻着吻着就蹭出火来。
  一番亲吻后,韩野喘着气,眼睛发红地看着身下脸颊绯红的人,她眼神迷离,像含了水一样,魅惑招人。因为怀孕,身材更加饱满,手感好到让他爱不释手。
  喉结上下滚了滚,韩野看她一眼,又控制不住地低头含住她的唇瓣。
  新桐也有些情难自已,仰头回应。
  不一会儿室内温度渐渐攀升,临到最后,她双手挡住,娇羞地说:“我还没洗澡。”
  韩野润了润喉,声音暗哑:“我们做完再洗。”
  说着就要进行,新桐撇开头,“不行,先洗完再做。”女孩子比较看重这方面,不仅仅是为了满足欲望,更在乎过程与享受。
  见她坚持,韩野深吸口气,将人打横抱起,往浴室走。
  很快房间里就响起一阵让人面红耳赤的对话。
  “我自己洗。”新桐说。
  “我跟你一起洗。”
  “这里不行。”
  “乖,我手长。”
  ……
  生活就这样有滋有味,甜甜蜜蜜地进行着。怀孕六个月,两人去医院例行检查。
  烟城人民医院。
  韩野面色担忧地问:“医生,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胎动?”
  书上说,怀头胎时,第18到20周孕妇能感受到胎动,但现在新桐怀孕都快26周,除了肚子越来越大外,里面依旧没什么动静。
  妇产科医生安抚道:“不用着急,因为怀的是双胞胎,情况特殊,可能宝宝比较害羞,动的很小,妈妈感觉不到,等到了后三个月,胎动就会明显。”
  韩野又问:“宝宝健康吗?”
  医生回答:“一切正常,不放心的话,可以去做一个四维彩超。”
  随着科技的发展,人们可以通过成像技术,直观、立体地看到胎儿的颜色、面孔、各器官的发育,甚至胎儿在母体里的状态也可以观察到。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韩野终于拿到了彩超报告单,看着上面的照片,眉眼不自觉柔软。
  照片上,两个已具人形的胎儿并排窝在妈妈肚子里,头大身小,体型偏小的宝宝捂着自己的耳朵,体型偏大的抬起自己的双脚,模样可爱极了。
  新桐凑过来,两人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彩超图,像所有准爸妈一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这是大宝宝的小手指。”新桐指着图片说。
  韩野看了两眼,摇头:“不像,应该是脐带。”
  “脐带哪有这么短。”新桐反驳:“一定是手。”
  韩野不赞同,两人争的互不相让,这时,医生走过来,瞧了一眼,笑着说:“这应该是他的小弟弟。”
  新桐:“……”
  韩野:“……”
  两人哑口无言。
  做完检查,韩野挽着新桐的手,走出妇产科。此时是下午四点,医院人来人往,电梯里有很多人,韩野怕撞到新桐,于是提议走楼梯。
  新桐没意见,两人慢悠悠下楼,走到四楼时,突然听到一阵刺耳的尖叫声。
  寻声望去,就看到新盛站在靠近楼梯的一间病房门口,他好像是被推出来的,身上的白衬衫沾了红色汤汁,有几根菜叶还粘在上面,看起来很狼狈。
  “哥。”
  听到声音,新盛转头,这才看到韩野和新桐。
  走的近,新桐发现他脸颊一侧有两条新鲜的血痕,像被手指甲刮的,正冒着血珠子。
  “你脸怎么了?”她关心地问,从包里拿出纸递过去。
  新盛接过,随意地擦了一下伤口,然后将身上的菜叶子摘掉。
  “没什么。”他随便应付一句,问:“你们怎么在这?”
  新桐回答:“我们来做检查。”
  “哦。”他应了声,眼神控制不住地往病房里看。
  顺势望去,新桐见到穿着白色条纹病服的齐琪,缩在床头,双手抱膝,面色惊恐不安。旁边有护士正在安抚她。
  明白过来,新桐表情沉了沉,她想起前段时间回烟大花园,妈妈抱怨新盛好久没回家,也不去相亲,不知道在忙什么。
  现在看来,应该是忙着照顾齐琪。
  她与齐琪只见过一面,当时齐琪表现的就像一个高傲的小公主。自从知道齐正一是十恶不赦的大毒枭,新桐对齐琪的态度发生了改变。
  抬头看着病房的门牌——精神科,她脸色更严肃几分。
  “哥,你已经好久没回家了。”
  新盛挑眉:“我最近太忙了。”
  “忙着照顾齐琪?”新桐语气有些沉闷,“她是齐正一的女儿,你不要理她。”
  眉头几不可闻地皱起,新盛不悦道:“这是我的事,你别管。”
  “你……”新桐还想说什么,韩野拦住她,低声宽慰:“桐桐,这是你哥的私事,我们最好不要插手。”
  新桐语气愠怒:“他是我哥,我不希望他跟齐琪扯上关系。”齐琪现在就一包袱,谁摊上谁倒霉。
  说完,准备继续劝新盛,这时,病房里突然传来玻璃摔碎的声音。
  “不要碰我。”
  “不要碰我。”
  随即是一连串失控的尖叫,新盛要进去,被护士拦住,“新先生,你现在最好不要进去,会刺激到她。”
  无可奈何,新盛只好站在门口,满脸担忧,焦急不已地看着里面的人,此时的齐琪像一只暴躁的小狮子,毫无理智地摔打周围的人和物。
  场面一度慌乱,旁边的护士摁住她的双手双脚,医生拿起针头,在她手臂上打针。
  过了好一会,她才渐渐安静下来,缩在角落沉默不语。
  感觉到有人在看她,齐琪抬头,正好对上新桐的目光。
  两人视线一对,新桐表情凝重起来,曾经那么骄傲的人突然变成现在这般模样,蛮可怜的。
  动了恻隐之心,她叹口气,没再劝新盛。
  离开医院,新桐心情有些低落,韩野开解道:“不要想太多,新盛不是小孩子,做事有分寸。”
  新桐点头:“我就是怕他对齐琪太上心。”想到什么,紧张地问:“你说他会不会喜欢上齐琪了?”
  揽着她的腰,韩野安抚:“缘分天注定,我们还是少操这个心。”
  这事她也无能为力,新桐索性不再揪着了。
  *
  夜深人静,热闹的医院渐渐归于沉寂,周围偶尔会传来护士查房的声音,空中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将室内温度调高,新盛搬来一张椅子,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
  齐正一被击毙给齐琪的打击很大,导致她精神有点失常,这段时间一直在医院接受治疗。
  每次看到她被医生摁住,强迫吃药、打针,新盛就觉得好像有把刀插在自己的心上,很难受。
  事情终究无法挽回,他能做的只有陪着她,帮助她早日走出阴影。
  室内很安静,凉凉的晚风透过窗户缝隙吹进来,蓝色条纹窗帘被风吹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
  在医院坐了一小时,直到局里有事喊他回去,他才起身,小心翼翼地将被子拢紧,关灯离开。
  “不是我。”
  “不是我。”
  又一次梦到齐丰被逮捕前的画面。
  “你被新盛利用了。”
  “是你害死你爸爸。”
  “是你。”
  齐丰面目狰狞地控诉她,跟她讲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齐琪使劲晃头,视线猛地换成他爸爸倒在血泊中的画面。
  倏的一下坐起来,她惶恐不安地揪紧被子,身上汗流浃背,额头全是冷汗。
  脑海里回荡着齐丰说的话,“angle”、“芯片”、“新盛利用你”等字眼反复出现。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
  头昏脑涨,她突然尖叫一声,抓住头发埋进被子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不断颤抖的身子才慢慢冷静下来。
  掀开被子,齐琪脸色煞白地坐在床头,目光直直地落在门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更深露中,夜色沉沉,一道月光透过窗户照在门口,落在墙角里被遗落的玻璃片上,食指长的玻璃镜面上反射出渗人的光。
 
 
第55章 
  每个周六新桐和韩野都会回烟大花园看父母。
  客厅里, 新母看着四维彩超图,笑得合不拢嘴, “都长这么大了, 你看看,这眼睛、鼻子、嘴巴,像小煦。”
  新桐翻了个白眼:“妈,才六个月,脸都还没发育完全,你就说像小野,你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新母瞥她一眼, 视线落回彩超图, 眉眼又慈爱起来。
  “我就觉得他俩怎么看都像小煦。”
  新桐无语了,难怪有人说:“丈母娘偏爱姑爷”, 这话不是空穴来风。
  “对了,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新母看着韩野说:“孩子都快生了,到时候没有结婚证, 办不了准生证。”
  削了一个苹果递给新桐, 韩野不卑不亢地回答:“我和桐桐打算生完孩子后, 再举行婚礼。”
  之前他俩讨论过这事,原本想在孩子出生前结婚,这样不会贻人口实,但因为新桐想结婚时穿上漂亮的婚纱,所以才决定将婚礼推迟到生育后。
  新母点头:“婚礼可以晚点办,但结婚证要早点扯, 这样才好办准生证。”说到这,她贴心地问:“准生证要不要我帮你们办?”
  韩野轻轻地笑了笑,“不用麻烦,到时候我可以一次性办好。”
  其实办结婚证、准生证这种事,对他来说,分分钟的事,花几分钟黑进民政局系统改一下两人的婚姻状况,再自己办个证就行,不需要亲自跑一趟。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聊了会天,这时,千树来了。
  “千树,快过来看看,这两个小家伙是不是长得像爸爸。”新母一逮到人就炫耀地拿着彩超图,一个劲地夸赞。
  千树弯起嘴角,和新母聊了会天。
  完后,她转身看着新桐,“桐桐,我有话跟你说。”
  她表情很严肃,好像遇到什么不好的事,闻言,新桐点头,想着家里不方便谈事,于是出去聊。
  “要我陪你吗?”韩野给她穿好外套,随着她肚子越来越大,不时刻盯着,他不放心。
  新桐莞尔:“不用,我和千树出去散散步,很快就回来。”作为二十年的闺蜜,她能感觉到千树应该遇上难事了,这时候不方便有外人在。
  两人一起去了烟大花园附近的护城河公园,初夏时分,阳光明媚,天空蓝的纯粹,树枝上偶尔可以见到停留的鸟儿。
  旁边是静静流淌的护城河,千树挽着新桐的手腕,边走边跟她讲述自己的烦恼。
  两人聊天聊得十分专注,没注意到身后跟着一人。
  穿着一件黑色外套,齐琪眯起眼睛,眼神透着几分狠意。
  她原本是来找新盛,但在小区楼下碰见新桐,想到新桐和新盛的关系,她觉得与其杀了新盛,还不如杀了他妹妹,更能解心头只恨,她要让新盛尝尝,失去至亲之人的痛苦。
  听完千树的烦恼后,新桐问:“你们多久没见了?”
  千树满面愁容:“快四个月了。”她已经很久没联系上元烈,这段时间她找遍新港码头,电话不知道打了多少遍,都没找到元烈的踪迹。
  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消失不见,她真的很担心,
  “你说他会不会出事了?”千树着急地说,声音不自觉颤抖。
  新桐安抚道:“你先别急,你之前不是说他最近很忙吗?说不定只是被什么事耽搁了。”
  “但都四个多月了。”千树急的不行,抓住新桐的手说:“桐桐,我很害怕,前两天我用塔罗牌占卜过,抽到的都是死神和高塔这类的灾难牌,我真的很担心他。”
  此时的千树就像一只惶恐不安的小鸟,手足无措,新桐反握住她的手,轻声说:“要不等会我们去找新盛,让他帮忙找人。”
  新盛是警察,多少有这方面的路子,相比她们这些普通人,找人会更顺利。
  千树点头,低低地说:“只能这样了,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麻烦新盛哥,我是真的没有办法。”
  新桐说:“先别急,可能只是虚惊一场,我们等会……啊……”
  话还没说话,手臂突然被人抓住,整个人就被扯到一边。
  原本好端端并肩而行的人突然不见了,千树反应过来,这才看到齐琪站在对面,她手里拿着一块食指长的玻璃片,正抵在新桐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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