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宠妻日常——苏苏飞
时间:2018-06-20 09:32:02

  司徒珏微微扬唇,转身自语道:“也罢,西京仕女才艺者众多,既然你不给孤画,那孤便去找个愿意画的。”
  唐蕊见他走,气的跺脚:“站住!我给你画就是!”
  司徒珏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女人又补了一句:“画的不像可不许笑我!”
  司徒珏饶有趣味的转头看她:“放心,孤最是宽容大度!”
  唐蕊无奈,只得去收拾画具,许久没画,心里发怵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加个更
 
  ☆、画像
 
  太子立在桌边, 开始有点后悔自己的提议。
  “别动,不许动啊!”女人坐在她对面, 运笔如飞。他却跟木头人似的一动不能动。
  不过片刻, 唐蕊提起墨笔,笑了笑, 眉飞色舞的说:“好了!”
  “这么快?”
  司徒珏十分诧异, 过来弯腰一看,不由得一怔。这画上画的是个什么?
  那儿分明是一只胖鼓鼓的□□, 穿着一件杏色的黄袍,那袍子倒是画的十分到位。
  司徒珏脸色黑黑:“这就是你给孤画的画像?”
  唐蕊抱着肚子大笑起来, “哈哈……这可不像你?这蟒袍可是十分的像!”
  “孤有这么丑, 有这么胖吗?而且……这还是个……”
  还是个□□!
  他真是气的咬牙, 伸手便掀起那桌上的画像要撕了。
  唐蕊急忙拦住他,叫道:“这画的是司徒小蛤!你再去站着,我保证这次画你了!”
  司徒小蛤?连名字都有了, 居然姓司徒?
  天底下敢这么画太子恐怕只有这一人了。
  他伸手指敲她的脑门,“这次不许乱画!”
  女子抓住他的手指, 连连点头:“晓得,你站好站好!”
  司徒珏有些不信她,不过这一次大约是认真了, 瞧着样子画的十分细致认真。
  外头宫女过来禀告:“殿下良娣可用午膳?”
  司徒珏肚子有点饿,但是唐蕊摆摆手:“不必,不必!你叫他们热着,待得我画完再用!”
  宫女点头退下了。
  司徒珏耐着性子, 正是午膳的时间,他觉得腹中空空,也不知道她多久才能画好。
  “可好了?”
  “别动,手指都不能动。”
  一刻钟之后。
  他又问:“好了没?”
  “快了快了!”唐蕊下笔飞快。
  司徒珏瞧着她画的那么快,也不知道她怎的能画这么久,他若是再站下去真成木头了。
  “不行,孤得看看。若是你又捣乱,孤岂不是白白站了这么久?”
  唐蕊看他耐不住了,搁下了手中的画笔,笑道:“好了。”
  司徒珏一喜,急忙过来看,当他低头看去时,只见画上人物几乎纤毫毕现,栩栩如生。
  金冠、蟒袍,皂靴,就连袍子上的蟒纹也细致极了,而画中人物的五官极为形象,尤其是那双眼,十分传神,仿佛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司徒珏大为惊诧:“记得从前你曾经说过你擅画,没想到画技如此高超,颇有大师风范。”
  唐蕊一笑:“本就是跟大师学的画,我亲族里便有一位十分闻名的画师。”
  司徒珏端详着这画作,道:“不过如果只是画孤一个人未免单调,你可能再加个人上去?”
  “加谁?”
  “你。”他轻笑看着她,倒叫她有些不好意思,“加我做什么?”
  “画个神仙眷侣图。”
  唐蕊啐他:“美的你,还自命神仙呢。”
  司徒珏看她不动手,便道:“人说,医者不自医,原来这画画的,也有个画者不自画的道理。孤瞧着,你定然是画不出来。”
  唐蕊哼了一声:“谁说的?我画给你看便是。”
  司徒珏笑笑,果然中计。他怕她耽误了午饭饿了肚子,拉着她说:“先用膳再回来画。”
  唐蕊摇摇头:“快的很。你先去,喝碗汤的功夫我便过来了。”
  司徒珏半信半疑,方才她给自己画像总共花了大半个时辰,画自己倒是快?
  他着实饿了,便去饭厅先喝一碗汤,等他汤喝完之时,果然看到那女子捧着画笑着走进来。
  “画好了?”他诧异。
  唐蕊挑挑眉,“你瞧瞧!”
  她将画像展现在他的眼前,只见画中男女,可不是她和他吗?男子气宇轩昂英姿勃发,女子乌发飞扬明眸善睐,立在一起衣袂飘飞,身后一片青山绿水作为背景。俊美的男女立在一起,真是好一对神仙眷侣。
  “绝妙!”太子称赞,“这个应当裱起来。”
  “挂哪儿?”
  司徒珏一笑:“自然是挂在我们的卧房里。”
  他小心翼翼的将画幅收起来放好,拉着她入席,笑道:“孤如今见识了你的画技,便再也不敢说娶了个白丁娘子了。”
  唐蕊笑他:“不如殿下改日也给我画一个像?”
  司徒珏笑而不语,将汤碗端到她的跟前:“喝汤。”他六艺娴熟,唯有画技拙劣。若画画,怕是要叫她笑死。
  唐蕊睨他:“就知道你不敢跟我比。对了,你若叫人裱那副神仙眷侣图,别忘了也给我的司徒小蛤裱一裱。”
  司徒珏揉了揉额角,一面替她夹菜,一面说:“你放心,那只□□自然有它的好去处!”
  两人的画像司徒珏果然叫田广送去了最好的装裱师处精工装裱,裱完之后异常的精美。
  唐蕊欢喜的将两人的画像挂在了卧房里,可是奇怪的是,她到处找司徒小蛤,可是就是怎么都找不到。她郁闷的很,司徒小蛤到底去了哪儿?
  **
  程思到表舅公家已经两天了,表舅公家住在西京郊外的山庄里,山庄颇大,山庄院墙后头便是西邙山。西邙山山深林密,连绵起伏。如今秋季,山上一片红叶十分艳丽。
  程思到了表舅公家便跟放羊一般,这里也没有家里头那些规矩。她两日便把山庄里头玩遍了,还想着去西邙山去逛逛。
  表舅公却警告她,说那西邙山上被木栅栏围山,乃是皇家的猎场。每年的秋猎皇帝都要带着王公大臣皇亲国戚在西邙山田猎。而且山中有猛兽,是绝对不能乱闯的。
  程思半信半疑,还是忍不住好奇,带着随身丫鬟兰儿一起趁着外祖午休的时间,偷偷的翻过了山庄里头最矮的篱笆到了西邙山的山脚下。
  她抬头看去,那山果然巍峨的很,“你说那山里头有什么猛兽?”
  兰儿害怕的说:“姑娘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若是让表舅老爷知道了,说不准要跟咱们老爷讲,到时候姑娘可要受罚了。”
  “你别怕,我不上山。我还不傻,就是在山下玩玩。”她才十三岁,正是年纪小十分好玩的时候。
  兰儿拿她没法子,只能陪着她在山下走走逛逛。好在附近都是庄户人家,惯常太平。
  “兰儿,那瞧,那溪涧是从山上流下来的,这大太阳的天,咱们去喝口泉水!”
  兰儿看那溪涧就在不远处,正好在山庄的后头,若是到了溪涧边喝了水,正好可以回山庄去,便点了点头。
  溪涧边,程思洗了把脸,真是清清凉凉,解了秋老虎的热意。
  程思掬了一捧泉水正要喝,兰儿叫道:“姑娘,别喝,不干净怎么办?”
  程思笑:“你说的哪里话?这溪水乃是从山上的石头缝里流下来的,沙子都滤过了,最是干净了。”
  兰儿不信,定睛去看,可是看着看着,双瞳蓦地放大,她惊恐的道:“姑娘……石头缝里流出来的水……为何是红色的?”
  程思一愣,低头看那溪涧的水,真的带着红色,她细细闻了闻,带着一股腥气,是血的腥气!
  “血……”
  兰儿大吃一惊,吓得要跑:“姑娘跑吧!”
  “等等,我看看。”
  兰儿吓得捏了一把汗,瞅着程思循着血色往上找,不过片刻就在一个大石头后头找到了一个人。
  “兰儿,快来帮帮我!”程思叫道。
  兰儿去看,真的有个浑身的血的人躺在溪涧里,看样子倒像是从山上滚下来的。
  “姑娘别管!走吧!”
  程思出身在太医世家,听多了父亲医者父母心的论调,此时此刻碰着一个浑身是伤的人,怎么会轻易放弃。
  她大着胆子抬起那人的脸,想看看那人是否还能呼吸。
  可是当她看清楚那五官之时,惊得呆住了。
  “怎么,怎么是你?”
  “是谁啊?”兰儿问。
  “别问了,快点过来,帮我把人抬回山庄去。”
  兰儿无奈,只得过来帮忙,只见那人身着软甲玄袍,腰间挂着一枚金质令牌。
  兰儿拿着那枚令牌一看,是一只俯卧的老虎,吓了一跳,“这……这是虎符吧?”
  身怀虎符,身份必定不简单。
  “姑娘,这到底是谁啊?”兰儿惊问。
  程思摇摇头,皱着眉头,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又按了按他的脉搏,十分虚弱。
  她心中一紧,不能浪费时间,他的伤势真的很重。
  “废话那么多,快些搬回山庄。”
  “这么个人,一身是伤,死在了山庄怎么办?”
  “我来医!保证他死不了!”程思毅然道。
  兰儿看了她一眼,见她小小年纪却神色坚定。她素知姑娘出身太医世家也懂医术,可是从未见姑娘动过手啊?能行吗?
  两个人七手八脚费尽了力气将男人扶着从后门进了山庄。山庄守门的仆人瞧着两个人扶着人从外头进来吓了一跳。
  程思一进门道:“你快些去跟表舅公说,让他一个人到我房里,我有要紧的事情同他商量。”
  仆人点点头赶紧去了。
  男人被搁在了床上,兰儿惊诧:“姑娘,这是你的床呢。”
  程思毫不在意道:“去,将山庄里头所有的金疮药和止血的草药统统送到这里来。”
  兰儿看她语气着急,立即去了。
  她轻轻拍着男子的脸,瞧着他灰白的脸色心如刀绞,眼底泪意迷蒙:“秦修,秦修,你醒醒……醒醒……你日常的威风去了哪里?你快醒醒……”
  
 
  ☆、救治
 
  程思的表舅公宋老先生听到消息很快就赶到了。
  当他看到床上的人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来。
  “思思, 这人来路不明,你怎么就给带回来了?”他不过是庄户人家, 这人一身是血肯定有仇家的, 他哪里敢接收。
  程思瞅着外头没人赶紧关了门低声对外祖道:“表舅公,这人并非来路不明, 他是骠骑将军秦修。”
  “啊?”宋老大吃一惊, “可是他怎会如此?”
  “我也不知道,不晓得是被谁害的, 咱们现在既然已经将他接进了庄子,便该救治他。”
  “但是……”宋老仍然十分犹豫, 兰儿从外头拿来了许多草药和膏药。
  程思急忙从随身带着的药瓶里倒出几颗红色的药丸, 将药丸子用帕子裹着捏碎了, 然后叫兰儿倒了水,扶着秦修将这几颗丸子吞下去。
  宋老在一旁瞧着十分担心:“思思,这喂的是什么?你也不是大夫, 吃错药可如何是好?”
  程思忙回答:“表舅公别担心,这药丸是爹爹配制的救生丸, 救急用的。现在正用得着。”
  宋老听说是她爹配的药,倒是松了一口气。程之明是太医正,配的药剂自然是不错的。
  喂了药, 男子的脸色似乎有转好的迹象,程思扶着他躺下,安静的看着他,等他苏醒。
  秦修只觉得浑身都被碾过似的疼痛, 想他征战沙场,也没吃过这样的大亏。
  感觉到有人给他喂药,但是眼皮子沉重仿佛睁不开一般,当那药物入肚之后,仿佛有一股热气流遍全身,眼皮便没那么重了。
  他终于睁开了眼,听到耳畔一声欢呼:“醒了!”
  一张秀丽而稚嫩的小脸映入眼帘,他困惑的看着她,有几分眼熟。
  “秦修?”她叫他的名字,“你能说话吗?”
  秦修喉咙响了几下,终于暗哑的出声:“这……哪儿?”
  程思开心极了,道:“你从山上掉下来了,这里是我外祖父家。”
  秦修迷蒙了半晌,才认出这女孩是程思。
  “是你?”他困惑的扶着额头,手指触到额头,又是一阵疼痛。
  程思点头:“你别动,我叫人来帮你敷伤口。”
  她正要起身,那男子却紧紧攥住了她的袖子:“不能……不能让别人……知道……”
  他神色如此紧张,把程思吓了一跳。
  “有人……要杀我……”他哑声道。
  听了这话,程思和宋老面面相觑,脸色都变了。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听了秦修的话,这敲门声更加让人心惊。
  宋老警惕的说:“你先看着他,我出去瞧瞧。”
  程思急忙点头。
  兰儿悄悄拉着姑娘的袖子,怯怯的说:“姑娘,咱们是不是惹上什么麻烦了?”
  程思看了一眼床上的重伤少年,便真的是麻烦,可是只要是这个人,她却不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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