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就差点把私生子弄出来,被老爸打断腿后在家修养了半年才放出去。
看这样子,也没吸取到什么教训。
叶安歌此时正坐在车里,乔凌河抿着唇开车。
此时车内的气氛很压抑,叶安歌原本不准备开口问的,乔凌河开了车没多久,反而是他先开口:“你跟陈彦多久了?”
叶安歌一愣,她靠在车座上,看着窗外来往的人群,夜里的冷风拍在她的脸上,眼中没有焦距:“我和您,似乎还没有熟到谈论这些的地步。”
大约是猜到了叶安歌的反应,乔凌河并没有生气,他像个长辈一样劝道:“等你真的红了,这就是你的污点。”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叶安歌勾唇,红是原女主的愿望,不是她的。
嫖男人都得给自己找名正言顺的借口,好像和几个男人维持关系是被逼无奈一样。
“到时候再说吧。”叶安歌转头看向注视着前方的乔凌河,他的侧脸非常好看,眼睛深邃,鼻梁挺拔,嘴唇不薄不厚,微微上翘,“您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
乔凌河嘴唇微抿:“因为冉冉喜欢你。”
叶安歌笑了笑:“是吗?”
乔凌河没有接话,叶安歌也没有再问。
车停在路边,叶安歌打开车门正要和乔凌河道别离开,乔凌河却看着叶安歌说:“就算要找靠山,陈彦也并不是个好选择。”
叶安歌反问道:“那谁是好选择呢?”
乔凌河盯着叶安歌的眼睛。
这是一双非常深情的眼睛,眼中似乎有快要溢出来的感情。
叶安歌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她清楚的知道这眼中的深情不是因为自己。
虽然知道,但还是会被吸引,被迷住。
“我先回去了。”叶安歌拿上包,她感觉到了一种不知名的恐惧,这种恐惧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想要尽快逃离乔凌河的身边。
乔凌河没有阻止她离开的举动,只是叮嘱道:“注意安全。”
叶安歌僵硬的点头,然后关上了车门。
她走向小区的大门,并没有朝后看,但是她没有听见车发动的声音,不知道乔凌河走没走。
什么鬼?果然是女主光环吗?
是个男人就要看上自己?
叶安歌想了想,但是她也没撩啊!
叶安歌这一夜都没有睡好,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这是她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感受到紧张。
人的应急本能让她在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能够迅速适应。
但是时间一长,原本被抛在脑后的各项负面情绪开始出现,并且积累在一起,准备随时爆发。
第二天拍戏的时候叶安歌的状态也不太好,但好在也在水准以内,李导还专门跟她说了一会儿话。
“压力大要自己学会调节。”李导不太会安慰人,“你既然选择了这一行,就知道会面对比常人更大的压力。”
叶安歌点头:“我知道,只是有点累,很快就能好。”
李导:“拍完之后你好好放松一段时间吧,花一个礼拜出去走走。”
叶安歌有些感激:“我知道了,谢谢您。”
李导笑了笑:“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下午的时候叶安歌的今天的戏份就差不多了,她的戏好过,不仅是她自己演得好,更重要的是能把别的演员也带到剧本的情景里去,原本一直NG的演员跟她对戏的时候,提升也很快。
李导摸着鼻子,叶安歌是被投资方强塞进来的,他一开始还挺不满意,现在忽然觉得——难不成还是他赚了?
“有人探班。”助理给叶安歌递了瓶淡盐水,叶安歌接过后润了润唇。
叶安歌挑眉问:“谁啊?”
陈彦这个时候可没时间来探班,助理认识乔凌河,不可能不说名字。
助理也很蒙圈,她跟在叶安歌身边的时间不短了,叶安歌认识什么人,和谁的关系好,她是最清楚的:“他自己说他叫郑慕。”
叶安歌喝下一口淡盐水:“你回去让他等着吧。”
助理:“嗯。”
下午六点,叶安歌才结束了一天的拍摄,她去化妆室换好衣服,又把脸上的妆卸了才走到休息时内。
此时的郑慕已经在休息室等了三个小时了,他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还拿着手机打游戏,一边打一边骂:“上啊,怼死他!抢我的蓝爸爸!”
叶安歌站在门口,她倚靠在门边看着郑慕,二十出头,正是天老大我老二的时候。
郑慕似乎察觉到了叶安歌的目光,他抬起头来就看见了叶安歌那双带笑的眼睛,在这个角度看来,叶安歌更加高挑了,那双大长腿也更吸引目光。
郑慕咽了口唾沫,刚刚还吸引着他的手机现在也失去了吸引力,郑慕直接按下HOME键,站起身对叶安歌说:“赏脸吃个饭?”
叶安歌也不和他客气:“我能选择不吃吗?”
“哎。”郑慕凑过去,微微弯腰,那颗大脑袋就凑在叶安歌眼皮子底下,“别说的这么绝情,我还给你带了礼物呢!”
叶安歌:“没兴趣。”
郑慕慌了,他怎么能出师未捷身先死?这不对啊!
“两份!我让我哥们再给你买一份,行了吧?”
收到郑慕短信的傅骁停下脚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套装,此时正在慢跑锻炼,他扯起运动服的下摆擦了擦额头的汗,八块腹肌结结实实的码在腹部,暴露在空气之中。
旁边也在慢跑的一对小情侣刚巧经过,女方一直盯着傅骁的脸,时而在脸和腹肌上扫视,直到男方不满意地扯了扯衣摆,她才收回目光。
这个公园正好毗邻第三小学,傅骁没有逗女孩欢心的经验,他皱着眉头,正好看见了在校门口兜售小商品的商贩。
商贩刚从农村弄了一批小鸡,小孩都喜欢这个,他还给染了色,染成了蓝色。
傅骁站在摊贩面前:“有黄的吗?”
商贩一愣,他挠挠自己油腻的头发:“小孩都喜欢彩色的。”
傅骁不知道染色的鸡活不久,他皱着眉:“我买只黄的。”
他觉得蓝的太丑了。
商贩:“我这儿还有几只黄的。”
说完,商贩就被背包里抓了一只出来,大概是在包里闷久了,小鸡恹恹的靠在傅骁手心里不动。
“五块一只。”商贩说。
傅骁:“你刚刚不是喊的三块吗?”
商贩一本正经:“是吗?我不记得了。”
傅骁:“……”
以为傅骁会给自己带个包过来的郑慕万万没想到,傅骁能给自己带只鸡。
小黄鸡和打开车门的郑慕四目相对。
它歪歪头:“啾啾?”
“傅骁!”郑慕抓狂道,“你神经病啊!”
作者有话要说: 郑慕:别人送包你送鸡?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棒?
叶安歌:我为自己代言。
傅骁:我为送礼带鸡
郑慕:……完美?
第10章
小黄鸡瞪着圆溜溜的小眼睛,它在车后座伸着两条瘦骨伶仃的小腿走来走去,似乎是在寻找食物。
郑慕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样,他向后看去,叶安歌还站在原地,估计并没有看到这边。
“跟骂人似的。”郑慕小声冲傅骁抱怨,“哪有送鸡的。”
傅骁:“哦。”
郑慕:“你哦个屁啊,你车里有没有什么值钱的?”
傅骁打了个哈欠:“没有,我回去了。”
郑慕打开车门,一屁股坐到副驾驶上,他东翻西找,总算在车前座的柜子里找到了一个盒子。
“卧槽,这不是X家限量版的手表吗?”郑慕咽了口唾沫,“这你都有。”
傅骁:“拿了就快滚。”
郑慕舔着脸笑:“我记住你的好了,下回请你吃饭。”
“别。”傅骁说,“我希望这辈子别再看见你。”
郑慕拿了手表正准备下车,他一拍后脑勺:“我让司机把车开回去了,你别走,你搭我们去餐厅。”
傅·司机·骁:“滚蛋。”
“别这么绝情嘛,这样,你要是搭我过去,未来一个月我都不来烦你,怎么样?这买卖合适吧?”郑慕说出了一个傅骁不能拒绝的交换条件。
傅骁经过两秒钟的考虑:“让她上车,你们去哪儿吃?”
郑慕屏蔽了傅骁的后半句,他利落的跳下车,颠颠的超叶安歌跑去。
傅骁看着郑慕的背影,得,跟哈巴狗一样。
叶安歌站在原地,看见郑慕走过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标准的微笑:“我得回去了。”
“不是说好了一起吃饭的吗?”郑慕傻了,他看着叶安歌的微笑,又觉得叶安歌大概是真累了,“那我们吃快一点,到时候把你送回去。”
叶安歌:“我自己有车。”
郑慕:“哪能让大美女开车,我发小送我们过去,再把你送回去。”
把发小当司机用,完美,郑慕给自己点赞。
叶安歌觉得自己说的再委婉郑慕也听不进去,她只能直截了当地说:“说去吃饭的是你,不是我,我同意了吗?”
郑慕:“……难道你那不是欲拒换休吗?”
他接触的女人都爱这么干啊!嘴上说不要,真到时候的时候还不是去了。
“你先别急着拒绝嘛,你看,我发小刚拿过来的。”说着,郑慕就打开了放着手表的盒子,“看见了吧?全球限量三千支,现在可是有价无市。”
叶安歌:“……”
拿支男表送女性当礼物,这情商也不是一般的高了。
叶安歌问:“如果我今天生日,你会送我什么?”
郑慕:“你今天生日?!你怎么不早说!你早说我就亲自去买礼物了!不过没事,我这会儿再待着你去挑,看中什么买就是了。”
叶安歌有些头疼:“今天不是我生日,我是说,我要是今天生日,你是不是得送我一块钟?”
郑慕:“钟也太大了,我觉得表就挺合适的。”
叶安歌:“……”
对刚从国外回来的人,确实不能抱有什么期待。
叶安歌微笑道:“我不会去的,我得回去休息了。”
郑慕愣了愣,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还花了那么多精力和钱,这不全浪费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郑慕脑中灵光一闪:“你就不想知道乔凌河的过去吗?”
叶安歌果然饶有兴趣的挑眉:“哦?”
“你真觉得,他儿子真是养子?你别傻乎乎的去给人当后妈。”郑慕得意的看着叶安歌,“我可有独家一手资料。”
乔凌河毕竟是男一,叶安歌垂下眼眸,如果那孩子确实不是养子,而是乔凌河的亲生孩子的话,那就意味着剧情开始崩塌改变了。
“好。”叶安歌冲郑慕微笑,“我们去哪里吃饭?”
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郑慕一愣,立马说:“西餐厅。”
叶安歌点头:“走吧。”
郑慕在前面带路,他殷情的给叶安歌打开后车门,自己再坐到副驾驶去。
大约就是这个无心的举动,让叶安歌觉得郑慕大约还算正常,好歹没有趁着机会坐在自己旁边占便宜。
然而叶安歌刚上去就觉得有些不对,她微微转头,一只小黄鸡天不怕地不怕的跳到了叶安歌的腿上,小脑袋上扬,冲着叶安歌叽叽叫了两声。
郑慕这才反应过来,他看了看傅骁的脸,毫不犹豫地把傅骁卖了:“这是他宠物,他可喜欢鸡了。”
傅骁嘴角一阵抽搐。
叶安歌礼貌的笑笑:“养鸡也挺好的。”
果然她不能理解有钱人的爱好。
叶安歌独居的时候也想过养宠物,但最终因为自己经常有任务,几个月不回家也是常事,所以还是放弃了。
叶安歌把小黄鸡捧起来,大约是累了,小黄鸡把自己缩成一个小团,缩着脖子在叶安歌手心里打瞌睡,小脑袋偶尔还一点一点的。
因为还小,小黄鸡身上的毛很柔软,车内开始空调,叶安歌手心的温度比较高,小黄鸡就这么舒舒服服的睡着了。
“听说小动物都爱亲近心肠好的人。”郑慕在前面见缝插针的拍马屁。
叶安歌低笑:“是吗?”
她看向手心的那只小黄鸡,也在心里问自己,她是个心肠好的人吗?
当搜集到证据,看到那些人被绳之以法的时候,她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
不是每个罪犯都是坏人,叶安歌还记得一个老实的中年男人,他一辈子都在兢兢业业的工作,妻子被强暴之后,他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报复。
后来,叶安歌也去他家里看过,他的老母亲因为儿子入狱的打击,很快就撒手人寰,他的妻子因为身体和心理双重伤害,变得疯疯癫癫,儿子才四岁,最后被送去了福利院。
一个原本普通和美满的家庭,就这么毁了。
叶安歌每次遇到这样的案件时也会问自己,她代表的真的是正义的一方吗?
后来叶安歌自己提出了申请,她不再负责这样的案件,而是被调到了更危险的案件中。
虽然更危险,但叶安歌却觉得舒服多了。
她随时都准备好了牺牲,大概是运气好,她揪出了好几个毒贩和毒枭,还有好几个跨国的犯案集团之后才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