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一直在找死——刃上翩舞
时间:2018-06-22 08:14:50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轻易放她来,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道别的话。
  他理解她,不阻止她,所以他陪她一起,不论生与死。
  就像她当然发过的誓一样。
  金色的光晕伴着琴音透时黑龙的身体,扩散出去。
  而魔龙盘据着身体将里面的人重重围住,承受无数怨灵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却没有任何反抗。
  冥王闭上眼,继续念咒,源源不断地金色咒纹飘向骷窿。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骷窿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被不断缠绕而来金色光晕束缚得动不了,总之没那么狂躁了,攻击越来越弱,直到停止。
  光晕越来越多,越来越厚,把骷窿围得密不透风,最后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光球缓缓上升到半空中,光球顶端突然裂开,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样,花瓣一片一片盛开绽放,像一朵巨大的金莲,散发着金色的光,在夜空里熠熠生辉。
  然后,金莲徐徐旋转,每转一圈,花瓣就掉落一片,飘落到地上变成无数的光点消失不见。
  风停了,琴声也止了,一切都安静下来了,时间仿佛停止,所有人都摒着呼吸,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打破这一场静寂的是祭台上传来的哭声。
  “颜灼……颜灼……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颜灼恢复人形一动不动地扒在地上浑身是血,完全看不清他的脸 。 
  唐笙艰难地爬到颜灼跟前扶起他,第一反应是拿匕首割破掌心把血灌入他嘴里:“颜灼,你醒醒,颜灼你快睁开眼看我。”
  但灌下去之后没有半点成效,她整个人都懵了,迟钝地反应了几秒,觉得可能是血不够,她又拿着匕首打算划自己手腕,但手却被冥王握住了。
  “没用的,婵儿。”冥王低声道:“怨灵已经超度,诅咒不复存在,你再也没有不死之身,血自然也不管用了……”
  “……”
  唐笙眼神空洞地看看冥王,表情木愣,然后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猛地推开他怒吼:“胡说!不可能!他不会死,我一定能救他!”
  冥王又欲上前:“婵儿,你冷静点。”
  妙妙和颜舒允也赶了上来:“二一!/小叔!”
  “别过来!”唐笙匕首对着他们尖吧:“你们都别过来!都别妨碍我救他!”
  她对准手腕打算一刀划下去,却发现,一根细细的红线慢慢从自己手臂攀爬到手上,绕着她的无名指的转了几圈,打了个死死的结。
  这是颜灼的命绳,命绳在动,他还话着。
  她手一松,眼泪和匕首一同滑落,颤抖地喊:“颜灼……颜灼……”
  但颜灼还是紧紧闭上眼,没有半点回应。
  冥王又道:“婵儿,你冷点,颜先生还活着,你先放开他,让我给他辽伤。”
  唐笙顺从地松手。
  冥王伸出手,暖黄的光晕从颜灼头顶笼罩到他全身。
  谛听和陈判官同时神色剧变:“大人!”
  冥王却摆手显示他们闭嘴。
  几分钟之后,冥王收回手抚住嘴咳了两声道:“婵儿放心,颜先生没有性命之忧。”
  “谢谢冥王大人。”唐笙点头,轻轻拍颜灼的脸:“如花 ,如花,你醒醒,快醒醒……”
  颜灼眉毛终于动了动,眼睛仍旧没睁,含含糊糊地吐了两个字,大概除了唐笙谁也没听清。
  唐笙看看缠在自己手指上的红线重重点头,笑着用眼泪砸了他一脸。
  冥王见唐笙笑,自己也笑,又咳了两声道,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递给唐笙道:“婵儿被神器反噬,这个药可以帮你治伤。”
  “谢谢冥王大人。”唐笙接过药。
  冥王站起来身:“婵儿和颜先生好好养伤吧 ,事情解决,我也该回地府了。”
  唐笙点头:“嗯,我会的,你也是。”
  冥王看着她 ,沉默半晌郑重道:“婵儿,再见。”
  唐笙:“再见。”
  冥王转身,谛听扶着他一起走,谛听满是忧郁:“冥王大人,您本就身负重伤,实在不应为救一个凡人损耗几成修为啊。”
  冥王摊开手看着掌心的血迹淡淡一笑:“颜先生为婵儿挡下了所有怨灵攻击,灵魂受损,就算勉强活着,也再也醒不过来,我不是救他,是救婵儿。”
  只是,他这一身的伤需要闭关几百年才能调养过来,恐怕她这一世走完,也不会有机会再见。
  唐笙看着冥王和谛听的身形化成一道白影消失,低下头,脸紧紧贴着颜灼的额头,感受着他的体温,好像自己又活了过来。
  她看得出来,其实冥王也负重伤,但与快要死掉的颜灼相比,她顾不了那么多。
  她行尸走肉二千多年才遇到一个颜灼,没了他 ,她过去所有的煎熬和忍受都没了意义。
  “好,等你伤好,我们就结婚。”她抱着他的头轻轻说。
  她只是想像普通人一样生老病死,结婚生子,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完结了,吐气,感谢一直以来一直陪着5还不嫌弃5手残的美妞们,扑倒强抱!
接下来5要填一个坑《与初恋复合的第N种可能》已经写了12万字了,还有一点点就完结,感兴趣的美妞可以过去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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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章试读:
正文:
    莫许在洗手间吐个了掏心掏肺出来时,包间里已经人仰马翻,一场庆功宴走到这里,也该曲终人散,她提起包包打了声招呼头重脚轻往外走。
    今天是她的新片《烟火燃起时》上映第七天,口碑大好,票房更是创了华语文艺片新高,网络上,有关她演技开挂,或许能凭此片拿下金马入围奥斯卡的呼声铺天盖地,但自己她心里却十分平静,没什么期许。
    她之所以在七十二行里选择演戏,是因为曾经有人说她演技很好,不去演戏可惜。
    于是她演了,至于能爬到什么样的高度,她倒不在乎。
    反正爬得再高,也爬不出楚寒的五指山。
    更甩不掉楚寒情|妇的帽子。
    圈子里稍微懂点行情的人都知道她是楚寒的情|妇,对她敬而远之,却没人知道她是冤枉的。
    她比窦娥还冤,她在楚寒身边六年,别说滚床单,连嘴儿都没亲过。
    他不过是想一辈子困着她,耗着她,折磨她,惩罚她而已……
    出了包间,莫许掏出手机看时间,快凌晨一点,打算叫司机来接自己,却听走廊里有人叫她:“许姐。”
    莫许扭头,就见一个高挑帅气的年轻男子朝自己走来。
    是上部片子演她弟弟的男三号,程轩。
    演技跟得上脸蛋,在一大批新生代小鲜肉里整体水平算拔尖。
    她表现得有点惊讶:“嗯?小程也在?” 
    程轩点点头笑:“刚见了个朋友,许姐呢?”
    莫许:“……正打算回家呢。”
    话落,脚跟不稳又打了个晃险些摔倒,程轩急忙上前扶住她:“许姐你喝醉了,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要不我送你吧。”
    莫许本来想说不用我叫了司机,但年轻男子英俊帅气的脸陡然逼近,精致的五官在走廊昏黄暧昧的灯光下放大后更是无可挑剔。
    她倚在他臂弯里两眼眯起了笑:“好啊,谢谢。”
    虽然不知道这小子是胆大包天还是涉世太浅,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接近她,但长夜漫漫,她正好需要个人做伴。
    更何况,那双眼睛黑中透亮,星星点点的,仿佛嵌了一个银河系,她喜欢。
    车到别墅前停下,莫许偏了偏脑袋:“进去喝杯茶吧。”
    程轩犹豫了下,没有拒绝,扶着莫许进别墅。
    “楼上左拐,我房间。”莫许又道。
    “好。”程轩扶着她上楼。
    两人刚到门口,却听‘嚓’地一声,屋里的灯竟然自己亮了起来,明晃晃的水晶灯下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面色阴沉地看着他们。
    男人坐在床边的沙发椅上,双腿交叠,一身笔直的黑色西服衬得他全身的气场冷冽而又危险,再配上那生人勿近的眼神,好像帝王一般。
    莫许心里嗑地一声,从程轩手里抽回胳膊:“谢谢你送我回家,下次再请你喝茶吧。”
    程轩看看男人,再看看莫许,眼神里先是惊讶,随后又变得复杂,最后局促地笑了笑说:“许姐不必客气,既然楚先生在我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再见。”
    程轩调头就走,步子越来越来快。
     “再见。”莫许挥挥手,目送他的背影走。
    真奇怪,她竟然在这小鲜肉眼里看到了失望。
    失望什么?
    失望美好的夜晚被人搅合,还是失望她屋里大半夜坐着一个有妇之夫?
    她懒得去想,回头一脸惊喜:“楚总不是出差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笑盈盈地走到楚寒跟前:“等多久了?提前回来也不通知一声。”
    这样她就不会把人往家里带。
  楚寒缓缓抬眼,黑沉的眸子看着她,突地起身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往上提,声音低哑:“小许,我警告过你,再有下次,就拧断你脖子!”
  莫许被掐得踮起了脚尖,呼吸困难,不过她还是不以为意地笑,声音断断续续:“误,误会啊楚总……我喝醉了,人家好心送我回来而已……”
  楚寒脸色又暗沉了几分,掐得她更狠:“你当我白痴?”
  “咳……咳……”莫许艰难地摇头:“我哪敢啊……”
  楚寒眼神里闪动着狠戾,看着她因为缺氧脸色变得涨红才松手,把她扔到床上。
  “咳,咳,咳……”莫许抚着脖子大口大口喘气。
  缓过气,她又坐起来,拉着楚寒的手一阵讨好:“生气了?别气,外面那些妖艳贱货哪比得上你,我最喜欢你了。”
  楚寒眉心一跳,眼底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抵触和厌恶。
    莫许视若无睹,攀着他的胳膊向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嘴唇快要贴上他的:“就算我跟别人睡,也只是找个伴,你知道的,我害怕一个人,怕你侄子半夜来找我讨命……”
  下一秒,楚寒毫无悬念地推开她,怒呵:“闭嘴!说了别再提他!”
  莫许像是没听到,一头倒在床上捧腹大笑:“开个玩笑而已,楚总这么激动做什么,该不会以为我真的要亲你吧,放心,不会,我知道你有洁癖,知道你嫌我脏,嫌我跟你侄子上过床。”
  楚寒冷冷吸气,鼻翼耸动,声音低哑得发沙:“你还要置气到什么时候?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莫许趴床上两腿翘起来打晃,捧着脸莫名奇妙:“置气?置什么气?气你把我当棋子塞给你侄子还是气你跟别的女人结婚?”
  楚寒:“这几年你变着花样作,难道不是?”
  “呵呵……”莫许笑了:“楚总你想多了,你家孩子都上小学了吧,过了那么多年,我早就不在意了。”
    她笑得云淡风轻不计前嫌,以为楚寒会像以往一样警告她下不为例,然后就放过她,哪知他脸一拉,俯下身在她头上笼罩出一片阴影,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这都不在意了?那你还在意什么?你特么到底在意什么才让你自甘下贱一二再二三挑战我底线?”
  莫许被捏得下巴生痛,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她又讨好:“还在意楚总你呀。”
  话落,却听楚寒咬牙瞪眼一声低吼:“说人话!”
  “……”
  莫许不知道他到底想听什么,干脆翻了个白眼不吭声。
  但楚寒捏着她不依不饶:“说!”
  莫许痛得哆嗦,再也没心情笑了,冷下脸怔怔地看着他,眉毛挑得老高:“我在意什么跟你有关系吗?我自甘下贱我乐意你管得着吗?你一个有妇之夫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她使劲推开他:“有这个闲心还不如回家带孩子,别三天两头来我这里闹,弄得好像我们有一腿似的,我比窦娥还冤。”
  楚寒一把抓着她的手往回拉,怒不可止:“你冤?你哪里冤?你身上哪样东西不是我给的?车子房子、名气地位、甚至你连身上的一丝一线都是我给的,你有什么资格喊冤?”
  莫许对上他的目光理直气壮:“但你也别忘了,你能有今天的地位,也有我一半功劳,楚徊遇不死,楚家的一切还轮不到你,我并不欠你什么。”
  “不欠?”楚寒瞪着眼,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忘了当年是怎么像狗一样爬到脚下求我救你的?你的命是我给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欠我的,这辈子也还不完!”
  “……”
  莫许浑身一怔,放弃了挣扎,摊坐在床上久久说不出话。
  是的,他救过她。
    他像救世主一样将她从那个人间地狱带离。
  最感恩戴德热血上脑的时候,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甚至死。
  可事实证明,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需要她。
  而她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慷慨大方。
  从他把她推给楚徊遇的那天起,一切都变了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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