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又作死——长生千叶
时间:2018-06-23 08:46:25

  莹儿被当众羞辱了一下,顿时脸上无光,但是吓得瑟瑟发抖,也不敢反驳什么。
  苏怀瑾还走了过去,微微弯下腰来,伸手捏住了莹儿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那动作就跟调戏郎家妇女的恶霸似的,看的薛长瑜眼皮直跳。
  苏怀瑾眯着眼睛,说:“就你这姿色,又是侍奉过不少人的残花败柳,你以为……皇上有这胃口吃下去?”
  莹儿没想到皇后娘娘的嘴巴这么毒,登时气的抖起来,脸上红了白,白了红的,但是仍然不敢说话。
  苏怀瑾甩开手,说:“苏府已经不需要这么多下人,尤其还是不干活儿的下人,发配了罢。”
  薛琼楼一听,立刻说:“是皇后娘娘!”
  他说着,为了不殃及池鱼,赶紧让士兵过来,扭送了莹儿往外拉。
  莹儿一路哭喊,她知道苏正已经没了地位和权利,所以想要另攀高枝儿,哪知道竟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别说是高枝儿了,连小妾都没得做,竟然要被发配出去。
  莹儿大喊着:“皇上——皇上救救奴婢啊,救救奴婢啊……”
  薛长瑜被她喊得脑仁疼,摆了摆手,薛琼楼赶紧让人堵住莹儿的嘴巴,把莹儿给拽了出去。
  等人都退出去,薛长瑜才走过去,伸手搂住苏怀瑾的肩膀,说:“没成想我家瑾儿吃起味儿来,竟然这么惊天动地。”
  苏怀瑾无奈的看了一眼薛长瑜,她承认,一方面是把莹儿当了出气的沙包,另外一方面……
  其实苏怀瑾是真的吃味儿。
  薛长瑜见她不承认,还凑过去亲了一下苏怀瑾的额头,说:“真好,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会吃味儿,原来瑾儿也不能免俗。”
  苏怀瑾干脆翻了一个白眼给薛长瑜,这种问题,怎么会有好不好的,还真好?
  薛长瑜笑着说:“不过,以后都不会了,不会再让瑾儿吃味儿,因为我心疼了,往后里瑾儿只需要好好被我宠着,天天吃蜜就可以了。”
  苏怀瑾更是无奈了,总觉得薛长瑜说话就跟蜜一样,粘嗒嗒的,那叫一个黏糊。
  苏正冥顽不灵,软禁在苏府,已经是薛长瑜最宽宏大量的一种做法了。
  苏正的事情暂且搁置着,如今攻打刑国的事情,已经提上了日程,随着柳开霁出使,开始紧锣密鼓的着手准备着。
  薛长瑜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召回兵马大元帅苏怀缜。
  苏怀缜从边关赶回来,第一时间进了宫,薛长瑜没有让他去书房,或者议事厅这样的地方,反而让他先过来拜见皇后娘娘,也就是来见苏怀瑾。
  苏怀缜大步走进寝宫的大殿,苏怀瑾已经在了,绿衣引着他入殿。
  苏怀缜赶紧跪拜下来行礼。
  苏怀瑾说:“兄长不必多礼,快起罢。”
  苏怀缜站起来,上下打量了一眼是苏怀瑾,似乎松了口气一般。
  苏怀瑾让他坐下来,迟疑的说:“父亲的事情……你听说了么?”
  苏怀缜点了点头,说:“卑将听说了。”
  他说着,又问:“皇后娘娘,公主可有什么事儿?”
  苏怀瑾摇了摇头,说:“已经无碍了。”
  苏怀缜松了一口气,又点了点头。
  苏怀瑾说:“如果你想去见父亲,我会与皇上说一声的。”
  苏怀缜想了想,说:“还是不必了,若是卑将去见父亲,估摸着又要听父亲求情,皇上做的对,让父亲好好反省反省,也是好事儿。”
  两个人正说话,薛长瑜就进来了,不只是薛长瑜,小皇子和小公主也一并进来。
  小公主被薛长瑜抱在怀里,小皇子则是骑着肉包,颠颠儿的跑进来,后面追着一连串儿的内监和宫人,都害怕小皇子突然掉下来。
  小皇子一看到苏怀缜,比见了亲爹还要亲,立刻从肉包身上出溜儿下来,颠颠的跑过来,跑两步还“咕咚!”一声摔在地上,摔得不轻。
  苏怀瑾还以为他要大哭呢,结果小皇子又自己爬了起来,朝着苏怀缜继续颠儿过去,奶声奶气的喊着:“舅……舅舅——”
  薛长瑜眼皮直跳,这臭小子,见了舅舅比亲爹还亲,果然还是闺女好。
  小皇子扑在苏怀缜怀里,苏怀缜不由笑了笑,他常年在外,很少见到侄儿和侄女,不过这两个小家伙和苏怀缜都很亲。
  苏怀缜拿出一个小锦盒来,送给小皇子,一打开,里面是一把小木剑,没什么剑锋,看起来很钝,也不会伤到人。
  苏怀缜就把小木剑佩戴在小皇子身上。
  小皇子也不知道看没看懂,挺着自己的小胸脯,一脸自豪的模样。
  薛长瑜走过来,把女儿交给苏怀瑾,然后也坐下来,说:“朕这次招你回京,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第186章】
  苏怀缜听皇上发话了,就把小皇子放下来,让小皇子自己去顽耍。
  小皇子还挺听话的,佩戴着小木剑,又跟着肉包上窜下跳的去“摔跤”了。
  苏怀缜拱手说:“若卑将没有猜错,皇上可是为了刑国的事情?”
  薛长瑜点了点头,说:“正是。”
  他说着,顿了顿,又说:“很快我大薛就要与刑国开战,刑国兵强马壮,虽然经过内乱,但是到底比一般的国家强大,是商阳也不能比拟的……在朕心中,能与刑国一战的,只有你苏怀缜。”
  苏怀缜立刻拱手说:“是,卑将但凭皇上调遣!”
  薛长瑜随即说:“这事儿过些日子再说,这些天你就好好和瑾儿,还有侄儿侄女聚一聚,难得能放松放松。”
  柳开霁出使还没回来,所以刑国的事情不能着急,要等柳开霁出使回来,联络施压了周边小国之后,才能具体安排。
  这段时间,最主要是规划作战的粮饷问题,毕竟想要打仗,肯定要出钱,需要与一个预算。
  薛长瑜令方迁和吕彦去计算这个预算,在不劳民伤财的基础上,怎么样才能打了一个漂亮的仗。
  苏怀瑾这日闲来无事,天气也正好,咸平公主和方迁的婚事,又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苏怀瑾身为一国国母,自然要张罗着咸平公主的婚事,于是就把咸平公主叫到花园来,问问她的意见。
  咸平公主这几日都有些“飘飘然”,每日都在傻笑中度过,也不知怎么的,反正合不拢嘴的样子。
  苏怀瑾来到花园的亭子边,就遥遥的看到咸平公主靠着亭子的柱子,似乎在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抿着嘴笑,眼睛都给笑弯了,一边笑,还一边抬手摸自己的发簪。
  苏怀瑾走过去,说:“咸平?”
  咸平都没有注意有人过来了,吓得一哆嗦,连忙行礼说:“皇……皇后娘娘。”
  苏怀瑾笑着说:“做什么亏心事儿了,一个人躲在这边儿?”
  咸平公主立刻说:“没……没什么啊。”
  苏怀瑾瞟了一眼咸平的发簪,说:“咸平啊,本宫看你这发簪不错,新买的?哪儿来的款式,还挺新鲜的,不如这样,把这发簪送与本宫罢?”
  咸平公主一听,立刻摇手说:“不不不,这个不行,这是方迁送……”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苏怀瑾“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咸平公主这才觉得自己可能是掉进坑里了,被皇后娘娘消遣了,嘟着嘴说:“皇后娘娘,您别取笑我了。”
  苏怀瑾说:“是方迁送给你的?”
  咸平公主一提起这个,笑的跟抹了蜜一样,说:“是……是方迁亲自打的,自己做的。”
  苏怀瑾一听,怪不得呢,原来是亲自做的,那意义就非同一般了,要不然咸平公主这么爱见呢。
  不过说实在的,咸平公主的殿里,有许许多多的东西,都是方迁亲手做的,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就这样了。
  什么方迁亲手做的纸鸢,方迁亲手打的簪子,方迁亲自调的胭脂等等。
  总之方迁也算是心灵手巧了。
  当然,也是老奸巨猾,从那么久开始,就已经在钓咸平公主这条大鱼了。
  而咸平公主呢,天天儿追着鱼钩跑,恨不能一天钓上来三百回,也算是愿者上钩了。
  苏怀瑾不由笑着说:“好了,不打趣你了,你们的婚事儿将近,还有什么想要准备的告诉本宫,本宫也好给你张罗。”
  咸平公主笑的不好意思,说:“也没……没什么特别的了,再说,也不需要太隆重。”
  苏怀瑾说:“方迁可不这么认为,他是当场丞相,自然要隆重的迎娶你。”
  其实方迁想要摆的隆重,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官衔问题,而是因为咸平公主。
  太上皇已经去世,前皇后娘娘身价一落千丈,咸平公主已经从嫡女,变成了不被人重视的“废公主”,很多人都嘲笑看不起咸平。
  方迁自然要狠狠打那些人的脸,准备给咸平公主一个最隆重的婚宴。
  咸平只要一听到“方迁”两个字,笑的就合不拢嘴,苏怀瑾甚是无奈,自己在这儿是忙叨婚宴的,结果被迫塞了好几嘴狗粮。
  咸平公主突然叹气说:“唉……不过这些日子,方迁似乎有些忙,总是见不到人,我已经三天没见过方迁了。”
  苏怀瑾听她提起这个,就知道了,方迁和吕彦正在忙叨军饷的事情,自然很忙碌,天底下最大的事情,不就是两件么。
  一是钱,二是粮。
  正说话间,祁老九带着侍卫巡逻,正好路过,就过来行礼问安。
  苏怀瑾左右无事,就叫祁老九坐下来,笑着说:“好些日子没与九爷下棋了,怎么样,今儿个得空,九爷赏脸么?”
  祁老九平日里最喜欢下棋了,恨不能天天抱着棋盘睡觉吃饭,不过今儿个似乎没什么心情,说:“皇后娘娘,还是改日罢,卑将正发愁呢。”
  苏怀瑾有些诧异,说:“九爷竟然转了性子,让本宫猜猜,不会是为了吕先生的事儿,发愁呢罢?”
  祁老九震惊的睁大眼睛,说:“皇后娘娘,您怎么知道?”
  苏怀瑾一笑,十分了然的说:“也没什么,能让九爷发愁的事情,也就是那么几件。”
  祁老九说:“这些天儿吕彦一直在忙叨,前个我去找他,他好像生病了,管家说抱恙,不过还是在宫里头,也没个歇息,皇后娘娘您是知道的,吕彦那身子骨儿,早年武功都被废了,留下一堆的病根,还跟这儿逞能个儿?我说他也不听,你说气不气?”
  苏怀瑾了然,又是为了粮饷的事情。
  方迁也好,吕彦也好,这些日子这么忙叨,都是为了出征打仗的粮饷问题。
  尤其对方是刑国,还是这么强盛的国家,粮饷自然不能少。
  而且刑国在北方,地广人稀,肯定会搞持续战,这样一来,战线拉的长,时间拉的久,粮饷消耗就更大了。
  大家正抱怨着,方迁和吕彦正好经过,两个人急匆匆的似乎要去书房。
  祁老九一件,立刻站起来,招手说:“嘿,吕彦!”
  吕彦听是听到了,不过并没有停下来,只是给祁老九一起拱手,远远的给苏怀瑾行了礼,然后就急匆匆走了。
  祁老九气的比了比拳头,但是吕彦根本没看见,赶紧跟着方迁离开了。
  咸平公主也有些失落,方迁这么忙,好几日没见面,匆匆见一面,好像他还没看到自己。
  苏怀瑾若有所思了一阵,又与祁老九和咸平公主说了一会儿话,就起身离开了。
  薛长瑜陪着苏怀瑾用了晚膳,然后又去了书房,一直到很晚,绿衣过来说:“皇后娘娘,皇上让您早些安歇,不用等皇上了。”
  苏怀瑾点了点头,这些日子薛长瑜总是会歇在书房。
  一来是太忙碌,二来也是回来的太晚,怕吵醒了苏怀瑾和孩子们。
  因着之前小公主失踪的事情,苏怀瑾一直把儿子和闺女留在寝宫里,就带在自己身边养。
  所以薛长瑜怕回来的太晚,打扰孩子们休息,这两个小家伙睡得本来就轻,没有风吹草动还会大半夜起来闹,若是被吵醒了,那可就天崩地裂了。
  苏怀瑾听说他今儿个又不回来,就想起了祁老九说的话,肯定是为了粮饷的事情。
  苏怀瑾想了想,说:“绿衣,准备一下,去趟书房。”
  绿衣有些诧异,这么晚了,娘娘竟然要出书房。
  苏怀瑾穿戴整齐,还加了一件披风,这才出了寝宫,不过没有立刻去书房,而是去了一趟膳房,端了一壶热茶,还有一些小点心。
  薛长瑜还在书房,支着手正在看奏章,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眼睛有些发酸发涩。
  方迁和吕彦刚刚离开,因着已经门禁,就让他们留在宫里宿了,薛长瑜还在看奏章,一时半会儿批不完,明日有要上早朝,这些奏章要发放下去,所以今儿个只能熬夜了。
  薛长瑜正在批奏章,就听到“叩叩”的声音,有人在敲门,还以为是宫人来送茶水,连头都没抬起来,就说:“进来。”
  “吱呀——”
  书房的门被推开,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薛长瑜仍然低着头,也没有多注意一眼。
  直到茶水放在自己手边,薛长瑜看到了绣着蓝色丝线的袖口,这才吃了一惊,诧异的抬起头来。
  “瑾儿?”
  竟然是苏怀瑾!
  苏怀瑾亲自端着茶水,还有小点心,已经将茶水放了下来,也把点心放在旁边,笑了笑,说:“皇上,夜里天凉,喝些热茶罢?”
  薛长瑜赶紧把苏怀瑾拉过来,自己往旁边坐了坐,让她也跟着自己坐下来。
  苏怀瑾赶紧推拒了一下,说:“皇上……”
  这可是书房的龙椅……
  薛长瑜却执意拉着苏怀瑾坐在自己身边,给她捂着手,说:“这么冷,瑾儿过来做什么?怎么还没歇下?”
  苏怀瑾笑了笑,说:“皇上不是也没歇息,都好几天了,天天儿这么熬夜,要注意龙体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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