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真的七零年代——九天飞羽
时间:2018-06-24 09:41:27

  秦风摸了摸三春的脸颊,有抚摸着她肩头耷拉着那缕卷曲的头发,声音嘶哑的道:“三春,你今天真漂亮。”
  三春把他的手拂开,瞪着他道:“那我平时就不漂亮了。”
  秦风慌忙笑道:“没有,我们三春时时刻刻都漂亮。”
  三春看了一眼他的办公桌问道:“你工作还没有做完吗?”
  秦风过去收拾满桌子的文件,一边道:“不管它,这工作就没有完的时候。”收拾完,就拉着三春走出了办公室。
  三春买的东西装满大大小小许多袋子,都堆在办公室的门口,秦风没有丝毫的嫌弃,全部拎了起来,三春提出要拎几个,秦风都没答应。
  两人下楼驱车离开,三春看着外面一闪而逝的街道,不禁问道:“秦风,你要带我去哪里?”
  秦风神秘兮兮的道:“咱们家。”
  三春结结巴巴的:“什么咱……咱们家。”
  “到了你就知道了。”
  偏僻的街道,但很宽敞干净,街道尽头是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显然是刚刚盖起的,收拾的很是整洁。
  两层的小楼,面积虽然不是很大,但格局合理,房间装修的很整洁,颜色都以暖色系为主,地板也是原木色。只是屋里面空荡荡的,没什么家具,只有厨房整体装修了,餐具摆放的满满当当的。
  卧室里却只有一张床,一张很大的床,很舒服的大床。三春见了便要退出去,但秦风却已经从身后抱住了她,两人一同倒在了床上。
  秦风重重地压在了三春的身上,他的眼神深邃而灼热,好似烈火一般想要吞噬自己,三春连忙扭过头,想要避开他情烈如火的目光。
  秦风却伸手箍住了她的下巴,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清新的气息,呼吸变得灼热。唇轻轻落下,好似怕伤了她一般,亲吻渐渐加重,加深,秦风粗重的喘息喷吐在她的耳边,染红了她的脸。
  往日,两人也曾耳鬓厮磨,但秦风一向是克制的,但现在他全身滚烫,眼神灼热,动作热情而疯狂。三春惊惧的想要躲开,身子却不听使唤的越加靠近了他,两人紧紧相拥,可以听见彼此越来越快的心跳声,还有渐渐凌乱的呼吸。
  唇辗转厮磨,秦风的手也不由自主的去抚摸她,意乱情迷中,不自觉的撩起了三春的裙子,滚烫的手落在她的腿上,渐渐向上。
  三春顿时脑袋轰的一声炸开,本能的抓住了秦风肆虐的大手,颤声道:“秦风……”
  两人近在咫尺,秦风自然听出了她声音中所包含的,隐隐的恐惧,羞涩,还有微微的抗拒。他懊恼的收回了手,却不肯下去,嘴唇轻轻抚慰过三春白净美丽的脸颊,轻声道:“三春,我们赶紧结婚吧。”
  “好”这次三春竟然毫不迟疑的答应了。
  秦风这才满足的着她白净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轻声道:“你休息一会,我去给你做好吃的。”
  三春被董珊珊拽着逛街,被折腾了半天,的确有点累,就温顺的点了点头,秦风又亲了一下才依依不舍的起身去厨房做饭。
  三春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被热烈的亲吻给弄醒了,秦风的俊颜近在眼前:“起来吃点东西再睡。”说完就半托半抱的把三春拉去吃饭,晚上自然不会放她走。
  秦风原本是想要三春搬出来住的,但靳华不答应,不过靳华毕竟在县城生活多年,又经常走南闯北的去进货,思想比较开通。
  秦风和三春现在已经确定了关系,她不会过多插手两人的事情,即便三春夜不归宿,她也不会说什么。但三春一向也循规蹈矩,很少在外住宿,可是秦风缠着她,三春却是狠不下心来。
  渐渐的学校就传出了风言风语,说两人还没有结婚,就整天住在一起什么的。现在的年轻人,先上车后买票的情况已屡见不鲜,但教师们的思想还是很保守的,话便越说越难听。
  三春听到后,也只是一笑置之,三春的同事们大多都见过秦风,第一印象只是秦风很帅气俊朗。可现在春风房地产在浦西声名鹊起,秦风身为老总,自然是身价倍增。而且也隐隐传出,他的父亲是省城高官,秦风就显得更加的高不可攀。便传出了他只是和三春玩玩,并无意娶她,只是三春上赶着巴结而已。
  下午放学,办公室里谈的热火朝天,自然也有维护三春,但只辩护了两句,就被淹没在嘲笑中。
  “靳三春再好,可毕竟是农村出来的,人家秦风是省城人,长的一表人才,还开着那么大的公司,老爸还是省城的领导,会看上她,哼……”
  说话的女老师和林静比较亲近,都是对三春又妒又恨的,三春不仅长的漂亮,人缘还好,也很受学校领导的喜欢,经常委以重任。三春工作认真,对学生尽心尽力,每年评优秀老师,三春都榜上有名,自然招来了一些嫉恨。
  但三春人缘好,办公室里还是有一多半的人都是维护她的:“靳三春长的漂亮,比城市的姑娘不遑多让,性格好,脾气好,还孝顺,怎么就配不上秦风了。”
 
 
第104章 
  “就是, 她父亲生病住院,三春把自己的全部积蓄拿出来给父亲治病。现在一到星期天就回去照顾父母, 对弟弟妹妹也很好, 没事就到她弟弟的店里帮忙。还有在外打工的那个妹妹,因为给父亲治病, 提前预支工资,三春担心她没钱花,每个月发工资,都给她妹妹打去一半的钱,多好的姑娘,怎么就配不上秦风了。”
  “秦风请我们去饭店吃饭, 不就是想要和我们搞好关系, 好好关照他女朋友吗?而且他那么忙,还经常过来接送三春下班, 你们就别乱说……”
  有人撇嘴冷笑:“哼……自然要接送, 要不然怎么到一块鬼混呐, 为人师表, 还没结婚就和人同居,送货上门,不知廉耻……”
  那人正滔滔不竭的展示自己所学的贬义词,眼角却瞥见三春闲适的靠在办公室的门上,凉凉的看着她,顿时就哑口无言了。
  三春见她不说了,才缓缓走了进来:“怎么, 说完了,你既然知道是为人师表,那这么无凭无据的污蔑他人,背后说闲话,就是你为人师表的表现。”
  那人讪讪道:“敢做就要敢当,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哪里有污蔑你。”
  “秦风去见过我的父母,我也去省城见过他的父母,秦风的父亲给了我三万块的彩礼,他的母亲给了我一千块的见面礼,我们已经确定关系,要怎么相处是我们的事,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三万块,轻轻松松的就能在县城买一套房子,给了这么多的彩礼,自然已经承认了三春这个儿媳妇。但那人也不相信,冷哼道:“靳老师不愧教的是语文,这嘴皮子就是厉害,编的谎话像模像样的,谁信啊。”
  她冷嘲热讽,三春却已经不再理她,转身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把大白兔奶糖给大家,一边还拿出了一沓鲜红的请柬,一一分发给众人。
  有同事接过就打开看了,顿时就惊喜的叫了出来:“三春,你国庆就要结婚啊,哎呀,在福海酒楼待客,那里很高档的,秦风还真是舍得啊。”
  办公室里顿时炸开了锅,都表示一定要去,熙熙攘攘中还是有人注意到,林静还有刚才阴阳怪气的那个女同事齐晓,没有接到三春的请柬。怕三春漏了,便好意的提醒道:“三春,你是不是发漏了,林静没有请柬,还有齐晓……”
  齐晓和林静同仇敌忾,经常的贬低三春,刚才还言之凿凿的污蔑,可转头三春就拿出了请柬。
  齐晓的脸顿时一片发烧,她可不以为三春是漏发的,她分明就是故意的。便阴阳怪气的道:“人家现在榜上大款了,哪里能看的上我们这些穷光蛋,我就算了。林静可是她的同学,这样都能漏掉,还真是嫌贫爱富,还没嫁入豪门,这尾巴都能翘上天去了。”
  三春微微笑道:“我可没有嫌贫爱富,可是你们嫌弃我来着,林静嫌弃我为了留在省城,勾引高干子弟,你嫌弃我和未婚夫来往过密,你们这样爱背后嚼舌头搬弄是非,清高自傲的教师楷模,我可高攀不起。
  如果你们嫌弃我,当面说就好了,背后里学长舌妇说长道短,污蔑栽赃。你们这样的人我看着都恶心,在婚礼上就不想再见到你们的嘴脸。”
  齐晓气的站了起来,就要破口大骂,三春却抢先开口道:“不要忘了你们是为人师表,注意一下形象,还有要……点……脸。”最后三个字,却是秦风曾经说过的,现在三春拉成了声音说出来,更加的意味深长。
  众人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齐晓的脸通红,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一直默然不语,做壁上观的林静慢慢站起身,轻声道:“三春,恭喜你。”
  “恭喜我就不用了,只要你以后别再去纠缠秦风就好了。”三春说完,转身就走,留下脸色发白的林静尴尬的站立在当地。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但众人也听出了三春话里话外的意思,人家是未婚夫妻,正大光明的来往,被人背后说三道四的。结果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却跑去勾引人家的未婚夫,回头再来嚼舌头。这样两面三刀的人,众人也有些不齿,便都不理睬她,自去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国庆长假,为了赶三春的时间,婚期就定在了十月一号,大春,二喜,娟子都提前回来了,给三春准备婚礼。
  新房中的家具,秦风也全部都备齐了,三春这边,蒋勤给新做了六床被子,陪送了洗衣机和电冰箱。
  靳家名声好,人缘也好,前来添箱的人很多,结婚当天,更是人满为患,院里院外都挤满了人。
  好在靳安家比较宽敞,院外的平地上,树林里摆满了酒席。好多乡亲一大早过来帮忙,忙完了就都坐在桌子边玩,有的在喝酒猜枚,有的在打牌,有的在打麻将,吵吵嚷嚷的很是热闹。
  屋里,苏悦带了全套的化妆品在给三春化妆,新娘妆自然要画的娇艳浓重些,因此耽误了很长时间。三春上好了妆,要做伴娘的苏悦,和从省城赶来的张瑞也各自去化妆,娟子在一边给她们打下手,蒋勤统筹调配,忙的焦头烂额的。
  正忙碌间,外面忽然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蒋勤实在是忙的要死,就没有去顾忌。她以为是来参加婚礼的夫妻闹矛盾,只是觉得在自家大喜的日子,跑过来哭有些不合时宜,但也没时间出去阻止。
  陈芳却呼哧呼哧的跑了进来:“嫂子,你快去看看吧,外面有个女人跪在家门口,哭的嗷嗷的,说是咱家闺女抢了她男人,要……”
  不等陈芳说完,蒋勤就跑了出去,今天是三春大喜的日子,她决不允许有人来捣乱。陈芳那样说,蒋勤还以为是秦风在外这几年,惹下了什么风流债,人家找上门来了。
  可是出去一看,门外跪着的是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年妇女,和秦风肯定不会有什么关系,心里这才好受些。但那女人哭天抹泪的,求众人给自己主持公道,要靳家还自己的男人。
  外面的人很多,此时都过来看热闹,那女人哭的撕心裂肺的,不像是假装的。但这女人的年纪,和年轻的新郎实在是不靠边,都不明所以的站在旁边纷纷议论,见到蒋勤出来,迅疾便鸦雀无声了。
  那女人跪在靳安家的大门口,脸上泪水横流,头发凌乱,看起来实在是可怜。但蒋勤此时却气的怒火中烧,怒喝道:“你是谁,干嘛跑到我家门口来闹事。”
  蒋勤年近五十,她这样说话,自然证明了她就是这家的女主人。那女的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了蒋勤的衣襟哭诉道:“大婶,求求您,给我求求情,让你闺女把我男人还给我吧。”
  蒋勤怒气反笑:“大妹子,我比你可大不了多少,喊婶我可担当不起。而且我也不认识你,你肯定是认错门了,我们家正在办喜事,请你马上离开。”
  被蒋勤奚落,那女人有些讪讪的:“我没认错了,就是你家的闺女,求求你了。二喜她抢走了我男人,可让我们娘两怎么活啊,啊……”说着,那女人哭的更加伤心,还不住的磕头。
  蒋勤听见二喜的名字,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周围众人此时也听明白了,这女人和新郎官没有关系,却是冲着二喜来的。她说二喜抢了自家的男人,拆散他们夫妻,还有孩子。
  二喜不是嫁给了一个厂长吗,这是怎么会事,怎么人家有妻子,连孩子都有了。众人半信半疑,但是看蒋勤发黑的脸色,恐怕也不是无中生有。
  蒋勤已经叫人去喊二喜,二喜正在洗菜,耷拉着一双湿淋淋的手就跑出来了,她本来还满脸喜色的和周围的打招呼,可是看见跪在地上的女人,顿时怒火中烧:“张秀娥,你跑我家来干什么?”
  那女人看见二喜,脸上一喜道:“二喜,求求你了,把明强还给我吧,我们已经有了一个闺女,求你别拆散我们的家。”
  “呸,我什么时候拆散你的家了,是你自己抛夫弃女,如今回来闹事,还敢说的这么理直气壮,赶紧给我滚。”
  张秀娥却不肯走,还是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哀求,今天靳安家办喜事,来往的客人很多,她以此要挟二喜,只要他们不怕丢脸。她一边哭一边哀求,哭的惊天动地的,惹得众人侧目。
  二喜气的咬牙:“今天我妹妹出嫁,你先走,咱们的事回头再说。”
  张秀娥却依然故我:“二喜,求求你了,放过明强,放过我们家吧,二喜……”
  对于她的苦苦哀求,二喜置若罔闻,只是恨恨的问道:“你走不走……”
  张秀娥哪里肯走,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二喜恼怒的拽住她的头发就拖了出去。张秀娥还不想走,但头发被二喜抓在手里,疼的她眼泪掉的更快了,只得站起身跟着走,一边挣扎。但二喜怒气冲天,拽的死紧,她肯本就挣脱不开,被二喜拽进了远处的树林里。
 
 
第105章 
  蒋勤想要跟过去, 但是也不放心家里的事,陈芳见了便道:“嫂子, 你去吧, 屋里的事我照管着。”
  “千万给我捂好了,绝不能让三春知道。”蒋勤匆匆说完就跟了过去。
  蒋勤走进树林的时候, 二喜正抓着张秀娥的头发,将她的头往树上撞。
  蒋勤怕闹出人命,慌忙上前拦住,二喜这才放开了手,有一缕头发从她手中飘落。但二喜却恍若未见,恨恨的道:“张秀娥, 你个不要脸的, 我可没有抢你男人,是你自己当年抛弃了家跑了, 现在还敢回来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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