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捕头娘子——豆米蓝
时间:2018-06-24 09:46:07

  “这还不是宸逸打拼来的,他不容易啊。”秦氏温声道。
  “明日我们一道去萧府跟萧大哥好好喝一杯,庆祝一下。”姜安昭笑着说。
  秦氏点点头,“也好。”似想到什么,说道,“老爷,听说白管家被衙门抓去了?”
  姜安昭声音沉沉道,“没错,他在姜府里行不法之事,当然得受惩罚。夫人,张柔心肚子里的孩子竟然是他的。”
  秦一秋一怔,“你说的是真的?”
  姜安昭颔首说是。
  “这,两人竟有如此苟且?”难怪这两日都没见到张柔心,云苑悄然寂静了。
  张柔心这女人也太自不量力啊,竟然在姜府里行苟且之事。还好发现的早,要不然真的让姜家蒙受耻辱啊。
  “他们俩本来是谈婚论嫁的关系,竟为了骗母亲不择手段,害我白白蒙了冤,还好夫人清楚我的为人,要不然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姜安昭皱眉,“他们真的很胆大妄为,枉费了母亲对他的信任了。”
  “老爷,说到底是我不能为姜家生个男孙啊。”秦一秋自责道。
  “夫人,话不可这么说,要不是我的缘故,你都能生个儿子来的,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姜安昭凝望着秦氏,正色道,“好了,夫人,以后姜府平静了,再也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了,我都跟母亲说了情况,以后她也不敢再乱做决定了。”
  秦一秋抬眸立刻道,“娘听完了怎么样?”这两日都没过去熹园请安,跟姜小七的婆婆孟氏去了灵山寺住了一晚还了愿吃了斋,一回来就听到穆花跟她说了白管家的事情。她从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家怎么争怎么斗都不管,只要孝顺婆婆,照顾好夫君和女儿,就心满意足了,谁知道她这样的柔弱竟会让他们得了空隙钻进来。
  姜安昭道,“母亲她还能怎么样?只能怨自己瞎了眼看错人了。我把情况前前后后告知她,母亲算沉得住气,毕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生意人。”五十几岁的柳氏听了姜安昭的话后,怔住了大半会儿回不过神来,怎么说白广德是她亲戚的儿子,还叫她作姑婆呢,结果却是来了这么一阴招,柳氏最后一句话就是四个字:杀千刀的。
  “等会儿我还是去熹园看看娘吧,与她说说话总比她闷在心里好。”秦氏柔声道。
  就算多么见过世面,出了这种事,任谁都不会轻轻松松的过去的,何况她一个老人家?
  “夫人,我的事也告知母亲了,都跟她说白了,以后不要再让我纳妾什么的了。”
  “老爷,你真的把事实说给娘听了?”
  姜安昭点点头,“反正迟早会知道的,那时我以为能糊弄过去,谁知道反而让白广德这人钻了空得了势。”
  “娘的心更不好受了啊。”这等事比姜家生意败了些还要心痛啊。
  “怪也只能怪当年我不注意,让人摆了一道,使自己受了伤就----”姜安昭想起这事就不舒服,从此后就不能让夫人怀上孩子,姜家就他单丁,怎么都要生一打才够啊,偏偏生了姜小七之后不久他受伤了影响了生育,这痛任何人都无法懂的。
  “好了,老爷,事已过,我们不再想了。”秦氏安抚道。
  “夫人,让你受苦了。”姜安昭拍了拍秦氏的肩膀轻声道。
  “老爷,我一点都不觉得苦,有小七儿这么好的女儿,谁都比不上的,我心里可是偷着乐呢。”秦氏笑道。
  “夫人就是这么明白事理,我姜某娶了你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啊。”姜安昭环抱着秦氏沉吟道。
  秦氏靠着他的肩膀,心暖暖的,几十年的夫妻,彼此都明了,无需多说甜言蜜语。
  
 
    
第92章 第92场
  姜小七这段时间还真的忙。
  公事与私事都交叉做着, 达到了废寝忘食的程度了。
  那支步摇找不到,她画了草图让刘正来拿去张贴在喜乐街周围的告示栏上,谁拾到这饰品归还来定重金酬谢。
  可是, 一段时间过去了, 还是没有好心人来。
  姜小七真的后悔当日把它带出去了,第一次招摇过市就丢失了, 太不该了。
  小馨道,“小姐, 姑爷回来没看到那支步摇会不会生您的气啊?”毕竟是他送给小姐贵重的礼物啊。
  姜小七摇摇头后又点点头, 其实她心里都没个底, 萧宸逸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着这礼物孰重孰轻?
  小馨心想,小姐跟姑爷一起才那么几天,如今都出去一年多, 功名成就,却还不回来,小姐有时看着都失魂落魄了;在那日朝廷有官人来宣旨意的时候,小姐接旨一点都不高兴, 甚至瞧着有点强颜欢笑。
  府里的每个人都高兴得可谓蹦蹦跳跳,只有她一人躲在房里静静的,都不让人打扰, 就连她想进屋去跟小姐说一两个笑话都被拒之门外。
  小馨不懂小姐到底在想着什么,但有一点敢肯定,小姐多多少少想姑爷了。
  “小馨啊,花姐姐今个儿有来找我吗?”姜小七问道。
  衙门有案子要办, 姜小七回将军府休息的时候,天色都黑了。
  早上睡过头,小馨也没去叫她。
  小馨摇摇头,“小姐,穆花姐没有过来啊。”
  姜府前些日子发生了令人头疼的事情,小姐亲自上门把府里的大管家扣下了,把张柔心驱赶出了姜府,听穆兰说,张柔心出府,大家都没有不舍得,特别是那个方良娣跟着张柔心一起赶出府,大家称手拍快,说好有好报恶有恶报!
  抓了白广德,姜小七在衙门跟姜安昭私下讨论了这事儿,她都没好好跟娘亲说呢。
  一揭开真相,白广德这人在姜府里简直是费尽了心思,为了夺得祖母柳氏手里的钱财,找了张柔心合谋欺骗。
  还胆大妄为的要让她的老爹带上绿帽子,这一违背伦理道德的要让一个堂堂县令背着,当然决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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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衙门,姜小七正在翻着案卷,仔细查看着。
  眉心紧皱,似有不满。
  长丰县近来失踪了好几个出生才几个月的婴儿,引起了整个县城都人心惶惶。
  衙门又开始亚历山大了。
  才太平了没多久,又有事情发生。
  表面看似没多大联系,但太频繁这样就成了恶性循环,后果就不堪设想,而且失踪的是毫无反抗能力的弱小者,偷或者拐卖都是要重重打击的,而姜小七希望这些失踪的孩子尚在人世。
  她不敢再往坏处想了。
  昨日她知道了一件喜事,穆兰有了,才一个多月。
  刘正来兴高采烈的跟她说的,姜小七替他感到高兴,衙门的兄弟们都纷纷道贺,刘捕快都要喜当爹了。
  而一同时间成亲的另一人张维白,就有点不开心,他是大姐夫的,竟然比刘妹夫慢了一拍。
  姜小七笑笑拍了拍张维白的肩膀,“张大哥,别灰心,继续努力。”这话一出,更是让张维白当着几个兄弟面前脸色都黑了,瞪了一眼就出了堂屋。
  刘正来窃窃私喜,姜小七对他说,“正来,不需骄傲,人家可是你姐夫呢。”
  “知道了,老大。”但脸上却依旧挂着一个大大的笑容。
  想到这儿,姜小七不由的展开了皱眉,不再那么严肃表情了。
  放下案卷,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抿了一口。
  站起身,踱着步子,来来回回。
  发生的地方没有什么连贯之处,而失踪的大多是男婴,只有一家姓袁的安美村的丢的是女婴,六个月。
  安美村还真是多事之秋。
  姜小七是在办公的房间里一人静静的想着案子。
  这时,有人轻轻敲了门,姜小七抬头望去,房门没有整个关闭的。
  “进来吧。”姜小七轻声道。
  “姜班头,外头有人找你,说是捡到你丢失东西的人。”一个小捕快说道。
  “小丁,带我去看看。”姜小七听了这话整个人都为之一振,终于那支步摇找到了。
  两人来到了大堂,一个穿着紫色衣袍的男子背对着她们站立在那儿。
  姜小七开口道,“这位大哥----”
  那名男子转身过来,双手拱着行礼道,“姜捕头。”
  姜小七仔细端详,这眼前之人有些眼熟,“这位兄台,可是你捡到那支步摇了?”
  那名男子颔首示是,从他的腰包里掏出了那支蝴蝶型的银步摇,递给了姜小七,“姜班头,你看看可是这一支?”
  姜小七一见,甚是欢喜,频频点头,“没错,真是太谢谢了,让它失而复得啊。”
  “说起来,我得好好向姜班头深表感谢才是。”穿紫色衣袍的男子笑着道。
  “这位大哥,此话怎讲?”姜小七一时摸不着头脑。
  “姜班头都忘了自己做的好事啊,可见姜班头总是在为长丰县多做实事。”
  姜小七抬眼看了几眼,终于想起来了,是那一日在喜乐街遭受冬九偷东西之人。
  “原来是你啊。那一次丢的银子都拿到了吧?”
  “有姜班头出马,当然是让小偷吃不了兜着走。”
  “这位大哥,谬赞了。”姜小七道,“看你该是外地来的吧?”听着声音和面容都有些陌生。
  此名男子点了点头,“我乃从都城来的,本想在长丰县看看找点生意做,那一日就是去喜乐街观望一下,谁知道就遇到偷贼了。”
  姜小七道,“大哥,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到我们管治不力。”
  那名男子摆摆手,“怎么如此说呢。姜班头,长丰县的百姓都说你当差很好。”
  不知为何,姜小七竟然跟这名不相识的人说了这么多话。
  “大哥,请问贵姓啊?”
  “免贵姓李。”
  “李大哥,你快请坐。”姜小七说道。
  姓李的男子没有落座,笑着说,“姜班头,东西已经物归原主,我也该走了,可不能打扰姜班头办事啊。”
  姜小七双手拱着作揖道,“李大哥,姜某感谢你能把这东西还我,这对我很有意义的。”
  “本来就该早些来还的,只是家里有事回了一趟都城,就这么耽搁了。”姓李的男子道,“以后在长丰县办事还需姜班头多多照拂呢。”
  姜小七道,“不敢当,不敢当。”
  
 
    
第93章 第93场
  宇文昱想不到会碰到萧状元的夫人姜小七。
  那日, 他就像平民百姓一样闲逛着,去长丰银号走一圈,提了点银子准备回悦来酒楼, 竟然遇到了小偷, 虽然暗地里有护卫时时刻刻在保护着他,但宇文昱不想太引起关注, 私下特别交代万不得已先不轻举妄动。
  他自己是有一定的功夫的,从小到大练了防身术, 他喜欢出宫来微服巡防, 多多暗查世间百姓之苦之难, 才能做出相应的对策改变;而在他执政期间大康朝经济大有进步,百姓少交了赋税,收入增加, 生活也好了些。虽然不算十全十美,但已经是不错了,大康朝上下称赞当今圣上是一名明君。
  可是,偏偏就有人要觊觎他的皇位, 处心积虑的做了一些损害大康朝利益的事情,从而让宇文昱不得不用了一些手段回击。
  这人是他较亲近的皇亲国戚,宇文昱还得叫他一声:皇叔。
  这位皇叔叫宇文墨, 是先皇最小的儿子,年纪跟宇文昱差不多,大不了几岁。他始终认为这皇位稳稳当当就该传给他的,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让侄子宇文昱坐上了。宇文昱的父亲跟宇文墨是同母兄弟,两人原先关系不错,宇文昱的父亲总是呵护着比他小很多的宇文墨,十分疼爱这个皇弟,但是英年早逝,留下一子宇文昱。宇文昱深得先皇疼爱,时常被他叫着跟在左右,开拓视野,学习政务。
  宇文墨以前是疼着宇文昱的,毕竟是他亲生哥哥的独子;可慢慢的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心里就产生了妒忌恨,他又得不到父王的赏识,满腔热血无处安放,人一旦欲望得不到解放,越来越积累就只剩下怨恨了。宇文墨不再待见他这个侄子,总是在朝政上的见解与之背道而驰,叔侄关系渐入水火不容的僵局。
  宇文昱没有不尊重这位皇叔,那时小有什么都跟他说,没了父亲,就把宇文墨当成了自己最亲的人了。
  先皇曾找过宇文墨,跟他轻声细语说着话,宇文墨觉得这等情形多久没有了,以前父皇疼着他的大哥,现在疼着他的侄子,从来都没有好好跟他说过一句鼓励的或者教育的话,而这会儿找他只不过是因为父皇发现了他有点心神不宁了,语重心长的跟他说,“墨儿,父皇知道你心有不甘,但父皇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辅助昱,大康朝需要你们同心合力啊。”
  宇文墨听到先皇叫他墨儿时,心里不由的欢畅,这都多久没这样叫他了;但只是一瞬间而已,他听出了父皇的意思,皇位是要给侄子宇文昱,跟他没有关系,要他辅助侄子,他只能当侄子的臣下。
  “父皇,为什么就不能把位置给我?”宇文墨冷冷问道。
  先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墨儿你太容易浮躁了。”
  宇文墨轻笑,“父皇,就因为这样,把我所有的努力都否定掉,父皇,您太狠心了。”
  先皇做了最后一道防御关,把皇位顺理成章的传给了宇文昱,他才无牵无挂的闭上眼走了。
  宇文墨看着自己的父皇冷冰冰的躺在龙榻上,他目光如冰,握拳抵唇,看了几眼就挥袖出了先皇的寝殿。
  自从那以后,宇文墨跟他的侄子不再有什么话可说,暗地里作梗添乱,硬要把宇文昱从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拉下来,但宇文昱不负众望,不负先皇托付的重任,把大康朝管治得很好,政权稳固,宇文墨就不容易下手了。
  宇文昱把捡到的那支步摇还给了姜小七,道别后,就回了悦来酒楼,他前些日子回了皓都城处理一些朝事。萧宸逸这人真的一点都不让他失望,狠狠的打击了孟州的李昌伦,把驻守边关的兵将们重新编制,一次又一次的击退了蠢蠢欲动的外敌,战功累累,他下旨封萧宸逸为镇国大将军,私下还传话给萧宸逸,让他一定要稳住军心,不久将来会有一场硬仗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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