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缠人精——玄宓
时间:2018-06-24 09:51:48

  但是蒋冰实在太会拿捏人心,看准了付洒洒的吃货本质,承诺参加完这次活动后送当季新品全套试吃,于是后者就乖乖投降了。
  活动设在了晚上九点,这个时间点对付小霸王就不是很友好了,一般至少也得播个两个小时,等结束已经过了熄灯时间了,而第二天一大早就有课,她又不能睡在公司,来回赶确实有点麻烦。
  但斟酌了一下利弊后,付洒洒还是毅然决然地跳上了Taxi。
  驾轻就熟摸到了和邦大厦17层,运营部经理徐恒早就在门口等她了,口气很亲昵:“洒洒,好久不见了,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付洒洒微笑,顺手接过他递来的粉色纸袋,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件黑白相间的连衣裙,不算太露骨的设计,就是配色很微妙,再加上胸前的褶皱蕾丝,看上去莫名有种女仆装的即视感。
  徐恒补充道:“今天所有的主播都要穿统一的活动服。”见她有点犹豫,他又拍拍她的肩:“放心,咱们主营是零食饮料贩售,不搞那些噱头,这衣服很正常,完全不暴露,不信你等会换上就知道了。”
  付洒洒将信将疑地去了更衣室,衣服确实是不暴露,可款式是一字肩的,架不住她胸前宏伟,坐着的时候稍微不小心就容易有一道V字诱惑。
  她打开摄像头,调整了好几遍,总算找到了一个不那么sexy的角度。活动还挺隆重,恰逢【吃给你看】第一季度销量破千万,整个直播室都被布置成了马卡龙色,去年销售额度最高的七位主播被剪辑在一起,做了一期片头。
  紧接着,直播画面就被分割开来,1v1的独立成加密区,剩下的是公开区,公司请了最近颇受好评的大胃王美少女,为其他在线的潜在客户直播。
  付洒洒坐在软椅上,耳朵里还塞着联络用的通讯耳机,徐恒正在确认各个直播间的情况,其余几位金主爸爸都很捧场地来了,正在兴高采烈地砸钱呢,就她这里形单影只,凄凄凉凉。
  “怎么回事?”徐恒正在质问客服部:“777520房间的客户到底联系过没有?”
  客服小哥战战兢兢:“对方没有提供手机号,只有电邮的通讯方式,但是收到我们的活动邀请函后给了肯定答复。”
  “那怎么没来?”徐恒这次有点气急败坏。
  客服小哥小声辩解着什么,付洒洒因为电波串流噪音明显,震得耳朵疼,就把耳机取下来了。
  不来也好,反正她就是打算找个清闲的地方吃吃喝喝罢了,随手拆了一包辣味鱿鱼丝,又开了一罐椰奶,她相当自得其乐,完全无视于外头的水深火热。
  可以说是一位相当不称职的主播了,竟然毫不关心金主爸爸的动向。
  而另一边,几公里外的Z大经济研究院,灯火通明。吴咏蒙和几个学生正开讨论会,曲曲折折的经济分析图画了满黑板,他说得兴致高昂,不经意瞥见了最前排有些不在状态的少年,不由打趣道:“怎么,困了?”
  闻泱按掉手机,笑笑:“没有,打扰到您了,请您继续。”
  吴咏蒙看着下边几位弟子们有些涣散的神色,想到这些日子他们几乎天天都奋斗到半夜,难得反省了下自己是否给太多压力了。
  “今天就到这吧,早点回去休息。”他大发慈悲地挥了挥手,随即先行步出了教室。
  秦毅兴奋地站起来,给闻少爷比了个大拇指:“师弟,牛掰啊,救人无形之中,胜造七级浮屠!”
  闻泱没理他,皱着眉摆弄笔记本电脑,这几天没日没夜的,都没顾得上关机,居然在这节骨眼蓝屏了。
  “坏了吗?”秦毅凑过来道:“不急的话明天我让我弟过来看一下,他计算机系的,修这个在行。”
  闻少爷面无表情地道:“很急。”
  秦毅:“……”
  闻泱放弃地阖上了笔记本盖子,正色道:“师兄你的电脑放在公寓吧?借我用一下。”
  秦毅苦笑:“大神,给我们留条活路啊,别告诉我你晚上还要回去加班加点弄数据?”
  这世界上怎会有这样的人,已经聪明到爆炸了,还比别人更刻苦,实在是BUG一般的存在。
  闻泱也没和他解释什么,步履匆匆往公寓赶。
  秦毅无奈,他今天出门匆忙,钥匙和电脑都落下了,也只得跟着少年加快脚步。
  看来是真的要鏖战通宵了,师弟既然忙成狗,他这个做师兄的也不好意思甘落人后。秦毅刚打开门就义正言辞地拍胸脯:“我决定了,也得好好鼓起干劲来,怎么样,今晚我来导数据,你来做测算如何?”
  他握着拳,充满斗志地喊道,只是对方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古怪,到最后,秦毅莫名心虚:“师弟?”
  闻泱很自觉地捧起他的电脑,淡淡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只是想看会儿视频轻松一下。”
  逗我呢???
  这还不算最意外的,接下来秦毅彻底石化,因为他那位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师弟当着他的面打开了某个直播视频网站,脸上还挂着蜜汁微笑。
  他顿了顿,伸长脖子去看显示屏上的画面:“什么主播能让你魂牵梦萦?”
  闻泱很快站起,端了电脑走至自己房间,关上房门前淡淡道:“抱歉,我不习惯与人分享。”
  秦毅:“……”
  告诉我,你他妈是不是在看小电影。
  ******
  付洒洒是真没想到Bmh会空降直播间,十点四十分了,距离活动结束还有二十分钟。
  系统提示的贵宾音效响起时,她还有些迷茫,徐恒见她摘掉了联络耳机,一个劲在门外给她比手势。
  付洒洒硬着头皮举起了公司准备好的气球,特别扭捏地摆了个萝莉的造型,放软嗓音:“嗨,字母先生,又见面了。”
  距离上次直播,她的身份有了变化,眼下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再和别的异性亲密聊天,哪怕隔着屏幕都有点尴尬。于是做完这个动作后,她很快摆正了姿态,无视徐恒夸张的脸色,不再刻意撒娇卖萌。
  对方也很沉得住气,进来五分钟什么反应都没有。
  要说这么久没联系,总该说得什么叙叙旧吧。
  付洒洒静静等着他的弹幕。
  三分钟后,有条加亮语句从左而右划过——
  【Bmh:裙子太暴露了。】
  付洒洒:“……”
  【Bmh:换回你自己的衣服吧。】
  付洒洒心情复杂,又有些尴尬,只能干笑:“没想到被唯一的观众嫌弃了,哈哈哈哈,等我一会儿,我去换一下。”
  【Bmh:唯一的?】
  付洒洒认真道:“对啊,房间都加密了,别人进不来。”
  【Bmh:别换了,这样挺好。】
  付洒洒无言以对,谁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才是吧。
  两个人很随意地聊着天,因为他话不多,所以基本都是她在说学校的趣事,对方沉默地听着,偶尔发一两条弹幕表示回音。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外头忽而下起了暴雨,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付洒洒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她平生最怕的两样东西,恐高和打雷,再没有心思直播下去了,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她抱歉地对着摄像头鞠了个躬:“有点晚了,我想回学校了。”
  【Bmh:带伞了吗?】
  付洒洒怔了一下:“我问同事借一下。”
  她等了一会儿,对方没回。
  抬手关掉摄像头,正准备把直播软件也下线时,眼角余光瞥见屏幕上的两个字后,她僵在了原地。
  【Bmh:洒洒。】
  她在公司主页上的名字一直是【扶我起来,我还能吃】,从来没有公布过自己的真名,公司也有保密协议,不可能外泄她的资料。
  那么……
  她飞快地把屏幕关掉,往后退的时候踩爆了装饰气球,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电光石火间,有个人的名字慢慢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蛛丝马迹显露,一点点将迷雾拨开。
  他要求五点之前直播。
  他指导高数的语气那么熟悉。
  还有他的ID:Bmh。
  她轻轻在嘴里念了几遍,突然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嘴。
  窗外的雨势变得更大了,雨滴密集打在玻璃上,劈啪作响,付洒洒缩回椅子上,大脑犹如棉絮搅在一起,乱糟糟的。
  竟然是他。
  她早该想到的啊。
  付洒洒发了好久的呆,在一个惊雷之后猛地站起来,来不及换衣服,披上外套就朝外跑,连徐恒叫她都没应。电梯间外,她颤着手拿出电话,十一个熟悉的数字拨出,她听着一声一声的等候音,没有一刻像今天这样期望他立刻能接起。
  冷冰冰的机械音不断提示对方暂时不能接听。
  她失魂落魄地下了楼,大雨滂沱中,有人立在屋檐下,右手拿着一把收起来的黑伞。
  那人转过身,叹一声:“走得太急,手机忘带了。”
  付洒洒还站在原地打量他,少年的头发沾了水,外套最下边的扣子甚至扣错了一颗。
  这个样子有点狼狈。
  可她却笑不出来,只是很轻地问了一句:“是从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吗?”
  “不是。”
  他慢慢走近,替她理了一下乱掉的长发,又帮她把长毛衣拢了拢,低声道:“比那个时候还早得多。”
 
 
第57章 
  深夜的雨越下愈大, 水珠绵延不断敲击沥青马路, 偶有修路形成的不平低坑,被雨水倒灌,在路灯下反射着光晕。
  付洒洒光顾着说话, 根本没注意脚底下的状况,一脚踩到了水坑里。她还穿着那条女仆装连衣裙,膝盖以下都光着, 泥水四溅,脚上的小白鞋立马就毁了。
  这是双新鞋……
  说不心疼是假的,右鞋里湿漉漉,全是水, 付洒洒不得已单脚站立, 把重心靠到右侧的少年身上, 弯腰想把鞋脱下来把水倒一倒。
  “笨死了。”闻少爷毫不客气地吐槽, 他把伞大半都撑在她头顶, 左边身子全打湿了。伞面滑下的水滴肆虐着T恤领口, 薄薄的布料黏在他白皙的颈部皮肤上, 他不舒服地侧了侧头。
  付洒洒扶着他的手臂稳住自己,抬眼的时候也注意到了他发丝上的湿润, 她重新穿上鞋,把伞柄朝他那里推了推:“你别淋雨。”
  伞就这么点大,雨势又那么凶猛, 两个人就算靠得再近, 都有一个人注意要被打湿。
  “我没事, 淋点雨无所谓。”闻泱淡淡道。
  “可是两年前的某一天,你好像因为淋雨住院了呢。”
  “……”
  那个深秋的夜晚,逞强离去的少年,医院的VIP病房,现在回忆起来,没有苦涩,只有莫名的喜感。
  付洒洒尝试着忍了一下,没忍住,终于笑出声来。她眯着眼,长睫毛微颤,很是快活的样子。就是这得意没办法维持三秒,就被拽到了他怀里。
  他低下头,鼻尖轻抵着她,语气阴恻恻:“你还好意思?是谁给肺炎病人拿了盐炖雪梨,恩?”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是从压低了发出的,跟润了调和油一样,诱惑得要命。
  美色当前,怎可屈居人下。
  “那我现在补偿你。”付洒洒在未黑化的闻少爷面前,还是能站得住脚跟的,此刻她选择遵从本心,微微仰高头去触碰了他的唇。
  他五官之中,除了眼睛外,就属嘴巴最出彩。唇形优美,尽管唇薄略显负心,可唇珠饱满,一看就很适合接吻。
  好像从来没有主动亲过他,付洒洒闭着眼,去勾他的脖子。
  夜幕当做布景,雨声成了BGM,闪电和路灯都化为专属灯光,她全速沦陷,感受到他迷人又灼热的呼吸,心都酥了大半。
  印象中的唇齿相接并没有出现,她舔了下他的唇,侬软地抱怨:“松口呀……”
  “别在大马路上。”闻泱深吸了口气,眼底火苗乱窜。
  远处的汽车远光灯晃得人眼睛疼,也难为他这个时候还能理智下来,明明已经口干舌燥,还能拉着她到巷口的拐角处。
  路边一整排的店铺早就关门,只有广告灯牌一闪一闪,屋檐恰到好处挡住了雨,他连收伞的间隙时间都没有,随意朝旁边一丢,而后重重压上她的唇。
  他的动作有点粗鲁,搂着她腰的手臂克制不住力道,见她乖巧柔顺的样子,更加控制不住地去品尝她口中那甜蜜的滋味。
  付洒洒被他亲到唇舌发麻,整个人晕晕乎乎,半睁着眼睛去描摹他近在咫尺的眉眼。没了半点刚才的主动权,只能含含糊糊喊他的名字:“闻泱……”
  他顿了顿,稍稍退开一些,呼吸还在起伏:“不是这个。”惩罚性地咬了她的耳垂一下,他又道:“喊我什么?”
  喊他什么?这个时候已经没办法思考了,感觉他的手指冰凉,褪掉了自己半边的毛衣外套,然后弹琴一般在锁骨处萦绕,她哆嗦了一下,轻呼:“临洲哥哥。”
  不喊还好,一喊就彻底失控了。
  闻泱根本没办法把视线挪开,她的裙子领口有点低,胸前风光一览无余。血液开始发烫,属于男人天性的某部分掠夺欲.望蠢蠢欲动,他的喉结滚了一下,手绕到背后去拉她的裙子拉链。
  背后突然的凉意让她清醒,付洒洒看到他隐忍的神色,面红耳赤地去推他:“不……不要。”
  衣领已经滑落下来,要死不死地挂在关键部位,少女雪肤红唇,眼睛朦胧带着些许水光,无一不在挑战他的自制力。
  真要命。
  闻泱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力气才能停下来,等到停下来之后,他立刻把外套披到她身上,继而转过身,撑着墙不再看她。
  付洒洒摸索着拉上拉链,脸上还火辣辣的,真是疯了,黑暗真是罪恶的源头,差点就要擦枪走火,还在大街上……
  等了良久,他还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一动不动。
  她稍稍走近一步,试探道:“呃……你还好吗?”
  能好吗?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事情硬生生戛然而止,而且不止一次了,闻少爷面无表情地想,再多几次,估计就影响下半身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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