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男人[快穿]——木兮蜻蜓
时间:2018-06-25 08:46:27

  然而修士其实并不需要很多睡眠。
  在发髻间穿梭的手指移到她额角:“困了?”
  “……”少女脸颊一点点红起来,“没有,是师傅的动作轻柔得很,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娄泽嘴角往上提了提。
  “打斗到底不方便,只给你梳个简单的发髻。”打理完了,用一根绸带系上。
  发间没了那人的手指,沈洛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失落。
  然而那人的手指就像知道了她的心思一样,又在她发上抚了抚。
  少女赶紧憋住笑,把脑袋侧开,在男人看不见的角度,大大地笑了一下。
  “笑什么?”脑后那人突然问。
  沈洛吓得整个人抖了抖,师尊他在诡异的地方长眼睛吗?怎么看见她笑的?
  “你笑的时候……”娄泽看出了她的疑惑,嗓音忍不住带笑,“耳朵会抖。”
  “哎?”沈洛目瞪口呆,忍不住去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真是诡异的温度。
  #
  师徒二人来积云山的目的十分明确,是为了沈洛的突破。
  十六岁突破筑基期,放在各个大门派,都是极其不错的成绩,沈洛是水木双灵根,相对于单一天灵根的其他天才而言,少了些优势。
  灵根数量越少,灵力贯通越纯粹,最利于突破和修行。
  若是换作其他人,可能还有的磨蹭,然而娄泽到底是曾经的大乘修士,半步成仙,对灵根灵力的运用了解不是此界其余修士可以比拟的。
  寻了个僻静的谷内山洞,稍微整理了衣着,娄泽示意沈洛盘膝而坐,然后又从乾坤灵器内取出事先寻来的灵草丹药。
  “筋骨洗涤的过程有些难耐,你且忍忍。”男人在她身后同样盘膝而坐,将丹药递到她唇边。
  沈洛看着那举着丹药的修长手指,乖乖张口含下。
  在凑过去的时候,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意,她的唇瓣往前凑了凑,蹭到了他的指尖。
  收回手的时候,娄泽捻了捻手指,温软的触感仿佛还残余在指尖。
  四下里都设置排布了结界,积云山适合带着弟子来的另一个原因便是这边的灵气极其有规律,帮忙疏导之时可以起到更加良好的效果。
  不过片刻,沈洛的身体渐渐涌上一股股热度。
  逐渐增多的灵力像是灵蛇一样在四肢百骸游走,一点点触碰不同的经脉,像沸腾的水一样冲击。
  沈洛感觉整个身体都在疼痛,然而这些热度却让她觉得舒适,整个人的感觉十分矛盾。
  她的身体素来畏寒,在这种时候遇上四肢发热的情况,反而没有那样难熬。
  见少女的眉头一点点皱起又舒展开,男人眼里划过一丝心疼,却还是坚持着将之后的灵力引导继续完成。
  筑基并没有这么容易,然而在这一个多月的战斗中,沈洛的经脉已经一步步开拓,相对而言,是一个比较恰当的时机。
  #
  积云山外。
  “喂喂喂,怎么这地儿都是云?”
  棕色老虎慢悠悠在前头踱步,完全不想理会后头的大块头蠢白。
  “老子和你说话呢!母老虎!”布朗哼哼唧唧。
  “啊……真不想搭理智硬的蠢白球。”阿弃慢悠悠对着空气说。
  “……妈的你这样的老虎肯定没人要。”布朗忍不住呛声。
  然而话说到一半它就后悔了。
  因为阿弃本身就是被抛弃的系统。
  感受到棕色老虎这只虎身上都缭绕着寒冰之气,布朗先抖了三抖。
  嘤嘤嘤它要不要先道歉?
  然而和母老虎道歉好没气势啊……
  主人你到底在哪里……布朗的内心好纠结……
  ……
  “嘭!”
  “嗷!”
  “……”
  “……”
  “你怎么突然停下来嗷?”布朗整只虎都趴在了地上,双爪直接捂着被撞疼的鼻子,“嗷好痛!”
  前方突然停下的阿弃没有回话。
  布朗心想这只母老虎不会还在生气吧,然后顺着爪子之间露出的缝隙往上抬头一看。
  皮毛油光水滑的棕色母老虎身躯娇小,然而整个身子该有的肌肉爪力都不缺,整个线条看起来都十足流畅。
  阿弃在云雾缭绕中维持着支起上半身的昂首姿势,美好的后颈弧线被洒落的阳光衬托出来,绒毛洁白的脖颈和腹部看起来软乎乎的,琉璃色的菱形眼眸,支棱着的一对尖耳朵,它在晨光下像一尊尤其美丽的老虎雕塑。
  母老虎它……其实还挺好看的……
  就连那额头上有些狰狞的疤痕,其实,也挺美的。
  布朗的脑瓜子里,头一次冒出这样的想法。
  它和母老虎最开始见面的时候就是在敌对方,哪有什么心思去关注这只老虎是个什么样,而这一路上吵吵闹闹,它找不到主人心情不爽利,如果不是不得已也不会和它同路,所以也没怎么注意母老虎是个怎么样的母老虎。
  如今一看……
  卧槽难道它喜欢上这只母老虎的样子了?
  呸呸呸,主人还没找到呢,想什么呢想。
  □□空即是色……□□空即是色!
  “有他的味道……”像一尊雕塑一样的阿弃突然垂下头,顺着云层流动的方向嗅了嗅。
  “……啊啊?谁?”布朗此时整只虎都有点不对劲,难得没有呛声。
  “在山谷的方向,走了。”阿弃仔仔细细嗅过一遍,一脸意味深长地瞥了身后蠢白球一眼,它自己的主人也在那边呢,这只蠢白球怎么没有发现?
  布朗依旧沉浸在它可怕的发现里,哪里注意到阿弃的眼神?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有了目标之后,它们脚程极快地往积云山内赶。
  #
  “屏气,凝神!”
  “……唔。”
  修真者可开启内识,沈洛此时看见的便是自己丹田紫府内,散乱的灵气正逐步凝结,隐隐约约汇成一个基台的形状。
  半虚半实,半凝半散。
  这一过程最难完成,筑基筑基,最关键之处,便是将一身修为之力凝结成基台,基台为之后修行之根本,可以说,唯独筑基之后,一个修士才是完整的修士。
  筑基的基台有好有坏,有大有小,愈是稳健,打下的基础愈是扎实。
  淡紫色的基台愈发明显,眼见即将成功,沈洛身后的男人隐隐约约露出一丝笑意。
  骤然。
  “哄!”
  整个山谷开始震荡。
  “轰隆隆!”
  万里晴空,雷音缭绕,整片山谷的颤动越来越大。
  “嗷嗷嗷地震么?”白色的大老虎在山谷内部左脚绊住右脚,整只虎在地上打了个滚,压碎了一地的乱石。
  “……不好。”阿弃走在它前面,原本已经摆出对敌的姿势,突然转头,往某处山谷的方向望去,“有人搞鬼。”
  那里,便是沈洛和娄泽选择的筑基突破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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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姑娘整个人的胸腔震动,像是被什么东西种种击打一般,丹田紫府之内的基台虚虚实实一度晃荡,像是溃散的云雾一样,终于不能维持稳固的形态,又缓慢回归原本的状态。
  明显是筑基失败了。
  筑基失败,对修士的修行而言,是一道坎。
  娄泽一手极快地搂住沈洛后倒的身躯,一手双指成决,操控着嗡嗡作响的霜华剑。
  “……魔修?”
  低低的猜测未落,磅礴的暗紫色魔气便从结界的死角弥漫。
  空气中传来一声低低的轻笑声。
  那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很清澈,笑起来让人舒心,然而在这种场景下出现,就显得十分的诡异了。
  “何人作乱?”男人一手捞起面露疲惫的沈洛,一边凝神警惕周围,一边替沈洛探查一番,确定她没有收到太大的反噬,才松了口气,凝神对敌。
  回应他的只是一阵悠扬的琴声。
  在暗紫色不断迷茫的魔气衬托下,那清俊悠扬的琴音也变得难以忍受。
  #
  “……这地方还有人弹琴?”布朗好不容易站起来,就被一阵气浪压下去,此时一脸懵逼。
  “蠢白,没感觉到魔气么?”阿弃翻了个白眼,三步两步就跳跃而起,在大块凸起的乱石堆里穿梭,完全没有被震荡的大地影响。
  布朗蹦跶起来,也迈开四肢往前跑:“积云山不是修士修行的地方么?阵法这么多,居然还有魔修跑过来?”
  跑到靠近山谷的地方,小径愈发狭窄起来。
  阿弃跑在前面,随意一眼瞟过去,突然驻足,凝视向一个方向。
  “嘭!”
  “嗷!唔……”布朗晕头转向,“你怎么又停下来!不打个招呼!”
  “……有人。”
  布朗四处看了看:“啊?哪有……”
  阿弃的眼神变了又变。
  它刚刚看见一个奇怪的男人,面容很秀气,却一身魔气。
  总觉得,有些熟悉。
  作者有话要说:  开学啦,最近选课和lab十分繁忙……
  _(:зゝ∠)_
  之后这几天可能【两天一更】。
  给小天使们道歉也_(:зゝ∠)_
 
第101章 高岭之花的师尊大叔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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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有一张秀气面孔。
  沈洛就着师尊的手摇摇晃晃站起来,正对上那站在阵法之外的男人的脸。
  说是男人,其实更像是一个少年或者青年。
  若不是他周身萦绕着磅礴的暗紫色魔气,无论是谁都会觉得,这是一个温温润润的书生琴师。
  空气中又传来一声低低的轻笑声。
  “娄泽尊者好雅兴。”男子面上带着温润的笑意,背负一把暗红色的古琴。
  “……”娄泽眯了眯眼睛。
  这人的面孔他不曾见过,却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难不成是易容了?
  书生面孔,年轻的年纪,还有那一身魔气……这些特质加起来,就像是……
  夏清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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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你还活着。”
  闻言,沈洛先诧异地看了一眼师尊。
  这人,师尊认识?
  其实她也觉得这人看起来有些熟悉,但很明显她并没有见过他。
  “师尊好记性,连个死人的样子都记得,这么多年了,弟子还能被认出来,真是荣幸。”说完又笑眯眯转过头对沈洛道,“你好啊,小师妹。”
  师尊……?
  小师妹……?
  沈洛又一次去看自家师尊,这个来者不善的人和师尊有旧?还是和她有旧?
  “既然死了,那清云剑宗同你就没有关系了。”娄泽打量了一番夏清榕周身的魔气,皱眉道,“不是么。”
  “师尊好无情,怎么不好奇弟子’病逝’之后经历了什么事情?”夏清榕笑得愈发温润,“说起来,小师妹可能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毕竟在小师妹拜入师门之前,师兄我就出了事,没得参加小师妹作为师尊关门弟子的收徒礼。”
  “病逝”?
  拜于良好的记忆所赐,听见“病逝”这个词的时候,沈洛就回想起一个多月前她听师尊和弟弟提到的一个人。
  所以,这个人……是夏清榕?
  是夏清婉的兄长?
  早就应该死透了的人?
  虽然完全不知道“夏清榕”长什么样,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死了又活了,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本该死了的人为什么会变成魔修……沈洛总觉得她和这个人有过什么过往,但她却完全没有记忆。
  然而这个念头一起来,她脑子里就闪过奇奇怪怪的画面,一会儿是一张清秀俊朗却血丝遍布的脸,一会儿又看见那张脸的眼角鼻翼唇角都淌下血液。
  对了,她曾经应该看过这些场景的。
  名门正道的弟子一身魔气,不是堕落成魔修,就是被夺舍了,可是她居然对这一幕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反而好像早就料到、早就看见过了一样。
  可是她为什么会看过?
  时间对不上,年龄,也对不上……
  连整个清云剑宗发生的事件,都对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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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尊莫急,您这一出手,弟子可经受不住啊。”看见娄泽手里的霜华剑凝出寒霜,夏清榕呵呵笑,令一只手却毫不含糊,直接从储物灵器中取出一枚诡异的黑紫色球状物。
  那黑紫色的东西一出,他周围的大片空间都好像被扭曲了一下。
  一直注意着他的娄泽眼神变了变,这个夏清榕,已经是金丹期的魔修了。
  而夏清榕的妹妹夏清婉此时只是筑基期,就算兄妹二人有年龄差,修为也不应该相差到这个地步,其中必然有什么功法的缘故。
  他不知道为什么上一世被夺舍之后死亡的夏清榕会“病逝”,当初夏清榕只是挂名在他凌冰峰门下的弟子,并不是他亲自教导的。
  所以当初出了那样的事情,他们虽然有所调查,却因为一切情况合情合理,且夏清榕的“尸体”也十足正常,于是也没有太大的怀疑。
  只当是重来一世之后的蝴蝶效应。
  现在想来,估计整件事都有些阴谋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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