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系统(快穿)——九而一
时间:2018-06-26 09:20:07

  越梓却一心认为谢母是要夺她酒楼菜肴秘方,一意孤行。
  一下子,商贾越娘子的名头在赵都传响。
  也不知道赵王墨恒吃错了什么药,听闻越家酒楼的名号,微服私访来到了越家酒楼,也颇为机缘巧合地与越梓相遇,两人相谈甚欢。
  越梓逐渐明白到,如今这位知她懂她的一身富贵的墨公子才是她的良人,继而一颗芳心托付,就算在后面得知他是皇帝,内心也是相信他会与她一世一双人。
  等原主从边疆回来,俩人已经如胶似漆。
  但那时原主回家身心俱疲,姜凌将她所知的告诉了他。
  原主半信半疑地信了,也顺藤摸瓜地查实了证据。
  原主知道他是无法与皇帝对抗的,本只是想休了越梓,至于其他事情,他半分也不想参与。
  但另一头,不知道谢宣念头的墨恒为了让两人尽快分离,也为了保全越梓的清名,将原主诓进了宫,一杯毒酒葬送了原主,然后昭告天下原主谋逆。
  越梓就这样改头换面入宫,与君王享受风花雪月。
  姜凌从将军亲卫的拼死保护下逃出生天,但她并没有逃出赵都,而是遁入了当时前来祝贺赵国皇帝新婚的南荆国太子君昌卿的驿馆。
  她献上了奇珍祈求君昌卿杀了尚未成为皇后的越梓,为原主报仇。
  哪知军君昌卿收了礼物,竟反而对越梓生了几分兴趣,为越梓不同于常人的见识所震惊,起了独特的占有欲。
  一回去后,君昌卿立刻杀了姜凌,回国趁着边关已经没有可担当大事的将领直接马踏赵都,俘虏了越梓,将墨恒鸩杀。
  此后就是我爱你,可是你恨我;我很恨你,可突然后来发现我也爱上你的辣眼睛发展。最后双方皆是求而不得,为野史贡献了辉煌的素材。
  但是这段爱情下是大量倒在粗蛮的南荆国下大赵百姓的百万尸骨,无数的妻离子散,无数的冤魂在呐喊,其中就以原主为代表。
  堂堂一国柱石,为了君王讨一女子欢心而擅杀,怪不得原主万分怨念了。
  这样辣眼睛的世界也确实不是其他男性宿主会喜欢的任务,怪不得主神推到了他这边。
  远远看见了飞扬的尘土与高高的“谢”字军旗,一个守在府前的老仆人飞速跑进了府内,高声大喊:“老夫人,少夫人,少爷回来啦!”
  将军府虽是谢宣当家,但是一些老仆人还是喜欢喊他少爷,谢宣也极为喜欢这样的称呼。
  谢母拄着御赐的拐杖,在一个明艳的女子陪伴下,缓缓踏过了高高的门槛。
  面前的男子满是风尘之气,如黑曜石般澄澈黑亮的瞳孔,闪着凛然英锐之气,配着轮廓分明的脸和一身明光铠,使得本来就颇为年轻的脸更是添上了几分坚韧,美而不女气,一俊字最是合适不过。
  “儿似乎又黑了些。”谢母眼眶种闪着泪珠,战场有那么多变化莫测之事,幸好夫君保佑,让宣儿得以大胜归来!
  母子间也没那么多礼节,谢宣飞身下马,与姜凌交换了个眼神,就孝顺地在姜凌的另一侧搀扶着母亲。
  谢母正难得享受着这家庭温馨的气氛时,一个穿着便装的女子兴高采烈地往外赶,正好与谢宣一行人撞了个正着。
  她明显是经过仔细梳妆的,一袭粉色丝裙领口开得极低,粉面上一点朱唇微微上扬,神色间满是春风,娇媚如粉色桃瓣。
  谢母以为这个不省心的儿媳是静心梳妆前来迎接谢宣的,虽然衣衫有些不符礼制,但念在她的一片真心份上,脸上也是和缓了些。
  “诶,你怎地回来了?”越梓见到谢宣却是一双美目瞪大,绣帕掩着朱唇惊诧地呼道。
  谢母一下子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要不是她年岁不大,怕是能立刻昏厥过去。
  谢宣顾不得理会这个动嘴巴不经过脑门的女人,手轻拍着谢母的背,生怕谢母被气得喘不上气。
  “你怎地说话!”一旁的姜凌见谢母没事,她是知道越梓这个女人出门去干什么的,对于这般放□□人也顾不得妻妾的身份差距,转过身厉声斥道,“将军今日归家早有人告知!你可配为人妻!出言不逊,气着母亲,你可配为人媳!”
  姜凌的容貌虽没有越梓扎眼,但出身将门,从小受谢家教导的她自有一股气势,更别提,她从小习武,比寻常女子高了半头,脸面一板,也是慑人无比,至少唬这个越梓娇娇女是足够了。
  越梓的脸色顿时被吓得煞白。寻常在将军府服侍的婢子怕是都比她胆子大些。
  谢母狠狠地敲了敲拐杖,她就不该同意这门婚事!丢人现眼啊!丢人现眼啊!
  越梓缓了缓,见从道理上辩驳不过姜凌,赶紧扯起身份的大旗:“我是将军的正妻!出身侯府,你一个农门妇怎敢这般与我这般说话!”
  “笑话!天子不尊礼仪尚有平民说得,你不守妇道我怎就不能说了!”姜凌偷偷斜瞥了眼谢宣,观察他是否对这个女子尚有喜爱之意,但她看见的只有眉间鼓起的山峰,有了夫君的默许,姜凌的胆气更是足了不少。
  “我哪里不守妇道了!”越梓刚要强行辩驳就看见谢宣如同刀剑般的寒光,腿不禁后退了一步。
  “够了。来人把夫人带下去,禁足一日!”谢宣的话再将军府就是圣旨般的存在,一众健妇立刻将越梓拖了下去。
  “万恶的封建主义!”房门内传来怒吼声,以及瓶碗摔碎声,外面的健仆脸色更是不屑,无人理会。
 
 
第46章 本将就要宠妾灭妻(二)
  回到厅堂里, 谢宣扶着谢母坐下。
  谢母这些年算是见惯了大风大雨, 自有她的养气本领,情绪很快调整了回来:“宣儿, 这次皇帝可有说什么?”
  “并没有什么。无非是多勉励了几句,多了一千户食邑罢了。”谢宣听母亲发问, 皱了皱眉躬身回复道。
  “一千食邑……”姜凌知道在将军府里不会有皇帝的眼线,本来就大大咧咧的性子让她把谢宣与谢母不敢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这次打退南荆国,那可是口耳相传的大功一件!皇帝这点奖赏, 是打发叫花子呐!”
  “凌儿不得胡言!”谢母嘴上训斥了一句,手却拍了拍姜凌的手。
  姜凌也是明白谢母的意思,嘴唇微嘟, 低低呢喃着:“这里不就宣哥和您嘛~”
  那一副娇俏和骨子里亲近的模样惹得谢母露出了笑容。
  听到宣哥的称呼, 谢宣转过脸,正好与姜凌的眼神对视。
  姜凌挺起胸膛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要是那脸不是如同熟透的红苹果般或许会更有些威势。
  谢宣耳根也有些热,伸出手摸了摸这个一直默默站在他身后支持他的女子, 感受着手下的一团毛茸茸的发丝, 眼睛里的寒冰化成了一片温柔的海洋:“这些天,我不在家,辛苦你了凌儿。”
  木讷的男人难得表达一次感情, 对于姜凌而言胜过所有蜜糖, 长期为了让家内和睦, 对着突然出现在她与他之间的越梓处处忍让所造成的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消散了干净。
  姜凌脸红得仿佛能滴出血, 支支吾吾地说:“不辛苦,不辛苦……”手却恨不得抓住那只在头上的带着厚茧的手,让他永远不离开。
  “咳咳咳……”谢母见俩人黏黏糊糊的,终是忍不住出言打断,“常言道小别胜新婚,你俩要黏糊也回房再黏糊。”
  谢宣挠了挠头,征战于沙场、奏对于朝堂都不动如山的脸露出了些许尴尬。
  姜凌斜斜又瞥了眼谢宣,哪知又与爱人的目光对上,赶紧触之即分,头上的呆毛一翘一翘,仿佛能冒出烟来。
  “宣儿,这次朝廷对阵亡将士的拨款可是足够?不够的话,府库里勉强还算有些余钱,你问问越梓,就都添进去吧。”谢母叹了口气,“都是娘亲身上掉下的肉啊……先皇英武,怎生当今圣上……”
  “诺!”谢宣神色不变,这些事情谢府早就开始做了,为了怕赵王追究他们用钱收买民心,也只是偷偷摸摸以朝廷的名义进行,这些年谢府久久不曾修缮也正是因为用于填补的银钱越来越多,自身用度也是一减再减,哪里还有多少余钱。
  “越梓那边,虽然她颇受武安公溺爱了,但毕竟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娶了她尚未洞房就往外跑,心中也难免有所怨言。”谢母想起越梓就皱了皱眉,但是久居家中,一干家中的财政大权也交给了新妇的她,也仅仅知道她在外面做生意,其余在墨恒的遮掩下也是一无所知。
  “宣儿你也要多陪陪她,让她收收心,最好让娘早点抱上个孙子。”谢母直接当着姜凌面前直接提点,既是对姜凌的敲打,也是在表现对姜凌的信任与亲近。
  姜凌的嘴唇动了一下,想说什么还是没有开口,想到那些她发现越梓的异常后派亲信去探听到的消息,心头只觉得压了一块巨石。
  浑浑噩噩地走出了厅堂,她的手突然被另一只手牵起。
  旁边高大的男子察觉了她的心不在焉,嘴角带着一抹浅笑问道:“凌儿,你怎么了?之前在厅堂时你好像就想说什么。”
  姜凌抬起头注视着他的眼,握住了他的手,咬着唇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了:“宣哥,我说件事,你一定要相信我!”
  “嗯。”谢宣眼里全然是信任,回握了她的手,“你我相知多年,有什么话就说。是越梓的事情吧。”
  “宣哥,你怎么……”姜凌一愣,手握得更加紧了些。
  “除了这事,其他事情你这个雄霸将军府的女将军还会顾忌我?”
  谢宣难得放轻松劝慰她,戏谑的眼神换得了一个白眼,想起小时候的疯闹,姜凌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但如今最关键的不是这个:“越梓,她……”
  觉得在屋外说不合适,姜凌拽着谢宣就把他拖进了屋内。
  “说吧。”
  “越梓,她,她外面偷人!”姜凌攥着谢宣的手不禁因为紧张而热乎乎地湿润了起来,她作为一个妾,这般说正妻已然是犯了规矩,但此事终究是实在过于重大。
  一把按住她头上一抖一抖的呆毛,谢宣的脸色失了之前的温柔,眼里闪过一丝冷芒:“证据?”
  “谢一和谢二知道一些,管家谢叔知道得多一些。”姜凌语速极快地说清了她知道的一切,“越梓趁您不在时,拿着府里的钱开了一家越氏酒楼,然后与一个姓墨的公子聊得投机,就好上了。墨姓是国姓,那个墨公子身上也是极贵的蜀锦。怕是皇亲国戚!我让谢一谢二和谢叔都按兵不动。母亲也不知道。”
  “好。”谢宣如今只觉头上一片青青大草原,是个男人就不能容忍这般的耻辱,手攥紧,努力逼自己冷静,“我去找她。”
  “宣哥。”姜凌心里暖得发胀,没有什么比他无条件地相信了她更暖心的了,“我永远喜欢你!”所以,心里可以不用为了那么个女人而难过的。
  谢宣没料到她会突然对他告白,一愣后眉眼间的肃杀之气还是消散了些许,语气软了半分:“我知道。”
  伴随着吱呀一声,久闭的木门终于被打开。
  越梓本来身体素质就差,如今这么一闹,许久未曾运动的她就觉得疲惫,但是坐在木椅上的她面上还是做出了一派高傲如开屏孔雀的模样:“一帮贱仆,知道轻慢我的后果了吧~”
  越梓的眼睛这才慢吞吞的自以为极有威势的地往门口看去。
  一个高大的身影立于那片光亮中。
  以往觉得俊美无双的容颜因为难掩地愤怒而变得带上了纵横沙场的杀气。
  那累累白骨堆起来的杀气哪是越梓这种娇娇女可以承受的,越梓身体一下子瘫软了下来,随即便是恼羞成怒:“你干什么!”
  谢宣一件件扫视着地面残留的瓷器碎片,皆是花纹精美,画着精美的仕女图,一看就是价格不菲,还有其他的,香料、茶具……
  一切都不是他熟悉的东西,本来简单干净的房间变得雍容华贵,府里哪来那么多余钱购置这些的东西!
  “我问你。”谢宣站着俯视着这个面容姣好的女人,脸蛋不错,就是灵魂坏了。
  越梓却产生了误会,一只手一下子捂住了胸脯,另一只手就不顾武力值的巨大差距往谢宣脸上打去。
  谢宣的手死死钳住了她的手臂:“你应该清楚你是谁!”
  面对着美人垂泪楚楚可怜的模样,谢宣只是冷哼一下把她甩回了原来的座位。
  越梓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捋起袖子,粉嫩白皙的皮肤已经一片青紫,瞬间心里恨意滔天,这种被封建思想荼毒粗暴对待女人的男人,就该去死!
  幸好她现在不喜欢他了!她要赶紧逃离这个火炉,那个最尊贵的人才是她的真命天子!
  “你哪来的钱购置这些东西?”
  眼看谢宣的黑色沾泥的靴子就要踏上她挑选了许久的小国的地毯,越梓赶紧弯下身抽走了地毯,一边理直气壮地说:“当然用的是府上的钱啊!你是柱国大将军,家里怎么能这么寒酸!”
  谢宣看着满地的残渣,想到那都是那些死去的将士的抚恤银,想到那些送了亲人上战场的可怜人家,手攥得咯吱作响:“听说你去做了商贾之事,那敢问越小姐你赚了多少银两。”
  “都花了,消费能推动经济发展的道理你都不懂!”
  那理所当然的样子让谢宣额头冒出了青筋,低沉的嗓音昭示了他即将展现的暴怒:“那你和一个姓墨的公子苟合的事情也是真的?”
  越梓被吓得后退了几步,但想到她本来就要摆脱这个令人作呕的男人,趁着这时候摊牌最是合适不过了,更何况,她的靠山可是赵王啊!
  “不错。谢宣,你根本不配为人丈夫!你这种粗鄙男人就活该和那种田野村妇好好过日子!你完全不懂爱情!”越梓越说越觉得她有理,他新婚就离开了她,还有妾,就为了这么些钱还要与他争吵。
  “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越梓想到了什么,跑到了一个角落,不顾桌上摆的笔墨都快积灰了,用着那宛如拿着钢笔的拙劣握笔姿势,在白纸上挥毫写了几个大字。
  谢宣微眯眼,努力辨认那几个如同鸡爪般的字。
  “休夫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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