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步,就是远征队里的石切丸了。
蜂须贺虎彻当然不至于因为不喜欢山姥切国广而对他做什么,但有所怠慢是肯定的,再加上同样居心叵测的石切丸……山姥切国广的受伤,成为多方因素共同造就的结果。
完美无缺,真的是完美无缺的可怕设计。
如果细究的话,没有人需要为山姥切国广的受伤而负责,石切丸仅仅是机动赶不上而已,三日月宗近仅仅是发表了他对赝品真品和仿品的看法而已,责任最大的可以说就是蜂须贺虎彻了,但最多,他也只能被说是带队不利。
我挥了挥手说让他下去吧,蜂须贺虎彻却没有动,而是说道,“下次远征的队长……”
……好烦好烦好烦。
我张嘴就想说山姥切国广,但是迟疑了下,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然后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太郎,说道,“太郎殿下次远征吧。”
太郎点头。
然后我继续说道,“下次远征名单,太郎太刀,蜂须贺虎彻,今剑,骨喰藤四郎,一期一振。”
“队长呢?”太郎问道。
这些命令向来应该是近侍所传递的。
“队长。”我沉默了片刻,说道,“山伏国广。”
自从那天山姥切国广受伤回来后,我就没再见过山伏国广,但我想他应该知道我的意思,也明白我为什么把他委托成队长。
“还有,”我说道,“以审神者的身份下令,让石切丸面壁……两个月,不得外出。”
原本想说一个月的,但是感觉一个月有点短,三个月的话未免也太长了,我就很尴尬地折中选择了两个月。
我知道这个命令传达下去,三圌条家肯定会行动的。
“太郎殿,明天的近侍是谁?”我问道。
“御手杵。”
于是得到了这样一个答案。
……啊,好像一点都不了解的。如果明天真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他会不会站在我这一边。算了,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厚着脸皮跑去找切烛台光郎了……等等,我好像又叫错名字了?
蜂须贺虎彻离开的不久后,烛台切光忠给我送来了晚饭。我本着友好交流的心思说道,“光忠,你的手艺真好。”
烛台切光忠不为所动地给我摆着盘碗。
我又补充了一句,“可以嫁人那种好。”
烛台切光忠抬起头,对我说道:“呵呵。”
我…………
啊,作为一个古老的刀剑他肯定不知道“呵呵”的现代用法吧。于是我认为,这应该是他对我表达友好的意思。
“那个,光忠,明天在给我端来饭后,你能多陪我一会儿吗?”于是,我再接再厉地说道。
烛台切光忠看着我,没回答。
“那个,我没其他意思。我是指饭饱思yin yu……不不不我口误了对不起……就是那个啥……吃了一颗好吃的鸡蛋就想看到下蛋的老母鸡……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①我一边手忙脚乱地解释,一边对自己的口不择言深感无力。
烛台切光忠真的是有点好看。
就是属于感觉他是那种会直接把女主角压到墙上表情冷酷的这个那个,但其实内心蕴藏着热情的男主角。我向来喜欢看强取豪夺系的小说……对不起我跑题了。
“主上。”烛台切光忠凉凉地说道,“我和山姥切不同,我可不是会在床上温柔对待女性的人。您确定要继续下去么?”
我……
我给他的回应是直接把饭粒卡在了喉咙里而后撕心裂肺地咳嗽,最后眼泪和鼻【……】也都跑出来。
“你,你你……”我嘴角颤抖地指着他说道。
“难道您不是这样想的吗?”烛台切光忠淡淡地看了一眼我,问道。
他的目光虽淡,但却非常有压迫性,我起身反驳,“我才没有想在床上的事,我只是在想在墙上……”
“哦。”烛台切光忠点头,“原来您喜欢在墙上……”
“……卧圌槽对不起我错了。”
我真傻。
我默默捂住自己的嘴,过了好一阵子,我说道,“明天我怕三圌条家对我直接动手,我想请你来保护我。”
烛台切光忠微微皱起了眉,他看向太郎太刀,问道,“明天的近侍是谁?”
“御手杵。”太郎太刀回答。
“那就没事了。”烛台切光忠说道,“如果您不对他做什么的话,他会尽好自己的责任的。”
“……好吧。”我说道,“谢谢你。”
“这是我应该做的,主上。”烛台切光忠对我露出冰凉的微笑来,“您不将我碎刀,我真的是非常的感激。”
这个表情好可怕……QAQ.
小剧场:歌仙
挥笔之时虽是暧 mei 旖旎,但也有哀感顽艳之语。无情之身却又是最动人的,他的画笔如指尖般溜过她的suo gu,她的眼里是迷恋,也是清明。花瓣的汁圌液浸染了指甲,暗香缓缓压入湿圌润之处,她喟叹,他微笑。
“风雅之事…也便是如此了。”
三更夜雨击落帘外繁花无数,想必明日又是花落水流红之景。而今夜的花瓣已只为他一人含苞待放,他垂眸以睫毛遮住那如暗夜萤火俳句似的眸子,指尖用了力。
“可毕竟,我是刀剑之身。主上,是否有些大意了呢?”
第32章 鳴くな雁
鳴くな雁
太郎太刀一大早就离开了,我不得不自己动手整理了房间,然后趴在桌子上嗷嗷待哺……咳。
烛台切光忠很准时的给我送来了早餐,在看到我一脸萎靡不振后,他淡淡问道,“昨晚和太郎殿开心么?”
“他去外面看月亮了,就像清光一样。”我打着哈欠说道,“半夜我醒来看到外面杵着个黑影差点没吓死……太郎殿那个身高有点惊悚……”
“——你是在对我装纯么?”
“啊?”
这又是什么神展开啊。
让我想起了一些神逻辑。
比如“你那么高为什么不去打篮球?”可怕的是问这问题的人觉得理所当然,逻辑通顺。如果你被这样说的话,只需要面带微笑地回一句:“你这么矮怎么不去卖烧饼啊?”
我眨了眨眼睛看向他,遏制住了喷人的yu望,然后叫了一声,“光忠?”
烛台切光忠看了我一会儿,突然笑了。
……咦?
他那样笑起来很帅,我被他电到了。
然后他说道,“如果主上你这段时间不是在装纯的话,那说明你就是个……”
——纯洁的好姑娘吗~
我要被夸了吗~?
“——白圌痴。”
……
……
WTF???
我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他说的确实是巴嘎吗?
仿佛验证他的话似的,我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做出一副惊讶到失去了控制下巴协调力的表情来。
所以说烛台切光忠是怎么一回事啊,他的人设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类型么……昨晚突兀的来了那么一句,今天又是这样……感觉我毫无威严了ORZ
但事实上,我知道烛台切光忠是我为数不多的可以暂时信任的刀剑,他过去对我的提醒,虽然话语颇为恶毒,但其实是为我好。
……想到这里后我默默地用手把下巴重新安到了应有的位置,然后顶嘴道,“傻人有傻福。”
哇哈哈哈我和太刀顶嘴了哦。
等等有什么不对……这岂不是默认了他话里的意思吗……囧RZ。
或许被我的坦然承认惊到,烛台切光忠认认真真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说道,“你之前对山姥切做什么了?”
“……啊?我对他做的多了,你具体指啥……”我问道。
“寝当番那晚。”烛台切光忠说道,“在让他服侍你的时候,你做了什么?”
“咳咳咳仅仅是一起放烟花而已,用服侍这个词有点太暧昧了吧……”我说到这里后怔了一下,“等等,你以为我们干嘛了?”
烛台切光忠咳嗽了一声,“主上……”
“你昨天确实说了床上吧——是吧——你是在想那个对吧?”我突然间思路无比清晰,我直接拽住他的袖子说道。
“那个,主上……”
我震惊得已经快要飞起来了,“你居然是这么想我的吗?你觉得我这么丑切国能看上我吗……”
“主上,您不丑……”
“不不不这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是他即使看上我了我们也没那么快就那个啥吧……啊,说起来切国有没有喜欢我的可能行啊,如果……等等我跑题了——所以说光忠你居然在想那种事吗?”
“咳……主上,你听我解释……”
“你打算怎么解释?我当时明确的说了我和切国是在玩仙女棒啊!仙女棒!难道你还能把仙女棒理解成其他什么意思吗?”
“那个,事实上,仙……确实有着其他意思的。”
如果以前我这么拉着烛台切光忠的袖子说话,他绝对会生气的,但现在他却露出了罕见的窘迫之色。
“我不信。”我放开他,然后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来,百度之。
嗯……
恩……
…………
…………
噗——!!!
A:我记性很差啊。
B:有多差?
A:什么有多差?
第33章 鳴くな雁
鳴くな雁
烛台切光忠咳嗽了一声离开了表情恍惚的我,顺便帮我叫来了今天的近侍御手杵。
我持续恍惚状态。
御手杵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烛台切殿对我说您和上任审神者不同,他让我今天好好保护您。虽然我并不擅长保护只擅长戳刺,但我会尽力维持现在的这份和平的。”
额。
擅长戳刺。
擅长♂戳♀刺。
满脑子都是仙女棒的我是不会承认我在一瞬间想歪了的。
不过既然他这样说了,我便收敛起乱七八糟的心思来,“我不太清楚三条家今天会不会做些什么……不过如果他们真的动手,或者是好几个人一起来的话,你离开就行了。”
“为什么?”他楞了一下,问道。
“毕竟我是审神者,他们是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我这方面很理智,“但是对你就不一样了,他们既然能让我的切国重伤……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知道。”
“你的切国?”御手杵重复了一遍。①
“啊,是山姥切。”我以为他没明白切国指的是谁,于是很好脾气地解释道。
“啊。”御手杵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然后用更干巴巴的声音说道,“这样不太好吧,主上。”
“没事,如果你拼死守护我的话,我也不会接受的。”我说道。
御手杵楞了一下,“果然……比起三枪来,我还是不招人喜欢吗?”
“诶?我不是那个意思啦……”
“感觉我总是有点落伍啊,无论是穿着还是什么的……一点都不时尚……”御手杵的声音有些沮丧。
“才不是啦!明明是日本号才更有乡土气息嘛!”我说道。
这话看起来并没有安慰到他。
我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你这么绿!超级时尚啊啦!”
是啊是啊现在多流行绿啊……ORZ
“真的?”
“真的。”我说完后顿了一下,继续说起了刚才的事,“我不接受你为我而受伤,是因为你现在没有认我为主啊。我所期待的是你遵循自己的心为我战斗,御手杵。”
“可我只擅长戳刺……”
哇,他这是被我打动了吗!
超级激动的说!
“那就遵循自己的心来戳刺我吧!”我热血沸腾地说道。
“好的!请让我来戳刺您!主上!”御手杵也握紧拳头,热血沸腾地说道。
哇啊啊啊啊感觉自己燃起来了……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哦呀,还真是听到了了不起的宣言呢。”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我抬起头,看到鹤丸坐在树上。
咦?他一直在那里吗?
鹤丸轻巧地从空中落下,金色的日光伴他脖颈的弧线流淌抚摸过他削瘦却精致的锁骨。他坐在树上时似缠绕着附骨般的森冷寒意,但此时那感觉似被驱散了不少。
他直接落到了御手杵身边,而后微微踮起脚尖来,在他耳朵边说了句,“戳刺可是有着不同的含义的啊……服侍过那个女人的你,不会不懂这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