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和谣谣白头偕老。”他和薄覃邶干杯。
薄覃邶喝口酒,把手搭在他肩膀上, 拍一拍他:“你也是,和季菀好好聊聊,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白单点头,和他再次碰杯。
两个人一直喝了好久,聊了好久,从大学聊到现在,从过去的青涩,到现在成熟稳重。
最后两个人肩膀搭着肩膀一起走出了酒吧,各回各家。
薄覃邶回去和虞谣说了两个人的情况,最后把她搂在怀里:“好了,别担心了,他们的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白单有分寸。”
虞谣叹口气,无奈点点头。
那件事情以后,两个人也没有再过问白单季菀的事情,婚礼的日期也很快逼近了。
三月二十三。
这个日期是薄覃邶和虞谣结婚的日子,虞谣早早地起床,因为婚礼是中式的,所以更繁琐。
起床穿了喜服,就有阿姨辈的人来给虞谣开面,然后化妆,一切都弄好了,便等着花轿了。
没过多久,薄覃邶骑着高头大马,后面还跟着花轿,还有好多人都穿着红色的衣服。
路上的人也频频侧目,现在很多都是西式婚礼了,这样的婚礼形式也是别出心裁。
虞谣是独生女,上头没有哥哥,亲戚也没有,干脆白单充当了她的哥哥,毕竟白单也是比她大几个月的。
喜娘三次催妆以后,白单走到虞谣旁边,有人给虞谣盖上红盖头,他弯腰一把抱起虞谣,小声调侃道:“谣谣,没想到有一天我还是你哥哥呢。”
虞谣笑了,轻轻打他一下:“你也要幸福。”
白单笑笑:“会的。”
他把她抱到轿子上,让她坐稳,退出去,外面放起了鞭炮,他们在轿子顶上撒了茶叶和白米,白单就在旁边跟着,和他们一起去了拜堂的地方。
快到的时候,音乐奏响,不是什么西洋乐器,都是中国古代正儿八经留下来的古典艺术,吹起来格外的喜庆好听。
轿子停了,虞谣等了一会,就有一只小手伸进轿子里,轻轻地拉了她的袖子三下,然后虞谣被迎出轿子,有人在旁边搀扶着她,跨过了一个朱红漆木做的马鞍,然后有人拉住她,虞谣一感受就知道是薄覃邶,她笑笑,拉着他的手紧了点。
两个人走过了红毯,薄覃邶扶着虞谣跨了火盆,然后进了内殿。
古代习俗很复杂,拜堂的时候是“三跪,九叩首,六升拜”。Ugliness Arrangement
而且还有抢跪的习俗,大题意思就是谁先跪,婚后谁就婚后能管住后者。
赞礼者赞唱了以后,两个人都没马上跪,最后薄覃邶笑笑:“你先跪,谁还不知道我是妻管严?”
满堂观礼的人都笑了,虞谣也笑了,先跪下,薄覃邶跟着跪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赞礼者笑笑:“礼成!送入洞房!”
薄覃邶凑到虞谣耳边:“娘子,洞房等我。”
虞谣伸手捏他的软肉,被人搀扶着送进了洞房。
这里其实是酒店,装修的特别古色古香,里面的房间用的也是古代的风格,被他们装饰的喜气洋洋。
她坐在床上,脖子有点疼,脑袋上的凤冠太沉了。
薄覃邶去前面意思了一下,没过多久就回来了,旁边有人递过银子做的喜秤。
他拿在手里,挑着虞谣的盖头一角,挑起,盖头下的女人,是他这辈子最爱的。
薄覃邶微笑,把喜秤递给旁边的人,喜婆笑着说了好多吉祥话,他拿了一个红包递过去。
“谢谢了。”
喜婆也笑着退出去,给他们关上了门。
一关门虞谣就忍不住了,直接把他的手拽过来:“托着点我的脑袋,太沉了,压的我脖子疼。”
薄覃邶失笑,坐在她旁边,给她托着脑袋:“我给你把这个拆了吧,今天可是好一顿折腾,累不累?”
虞谣点点头:“太累了。”
薄覃邶研究着她脑袋上首饰是怎么戴的,给她拆了那个大物件:“好多了吧?”
虞谣懒洋洋地点点头。
他接二连三把那些首饰都给她拿掉,随便扔到桌子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我给你按摩按摩。”
虞谣舒服的喟叹,把手伸到后面揉揉他的脸:“手艺不错。”
“值得表扬。”
薄覃邶低头一口含住她的耳垂:“那你打算怎么表扬我?”
“嗯……”虞谣纠结。
薄覃邶起身把她抱起来压在床上:“干脆以身相许好了。”
虞谣躲过他的吻:“先洗个澡!”
薄覃邶想了想,也对,把她拉起来,去了屏风后面的浴室。
浴室都是古色古香的木桶,很大,虞谣看着薄覃邶没有出去的意思,也由他了,在家里他们两个几乎天天一起洗澡。
虞谣低头解着复杂的衣服,结果半天解不开,那边的薄覃邶却已经只剩下中衣和靴子了。
“这个怎么脱啊?”虞谣欲哭无泪,太复杂了。
薄覃邶走过来,把她的手臂抬起来,研究了研究,一拆就开了。
“笨死了。”他声音宠溺,低头吻上她的嘴唇。
虞谣轻轻回应两下,把他推开:“先洗澡!”
薄覃邶喉结滚动,忍了又忍,新婚之夜,要美好一点。
他把她抱起来,托起放到木桶里。
木桶高,她进去麻烦。
然后他踩着木凳进去,坐在她旁边。
两个人靠着木桶,谁都没说话,虞谣头枕在他胸膛上,感受着他的心跳。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静静地享受着,泡了一会,洗好澡,薄覃邶起身,先拿过浴巾把自己身上擦了擦。
虞谣也站起来,看着木桶发了愁,出不去啊。
薄覃邶伸手过来:“来,我抱你。”
说着一个用力,把她抱出来,拽了一块浴巾,抱着她往外走。
床上还撒着桂圆花生,薄覃邶着急,直接把上面这层给拽了,下面还有一层床单,他把她压在床上,反而不那么着急了。
他先是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是鼻尖,然后是嘴唇,轻轻的一下一下。
“真好。”他说。
虞谣抱着他,扭头吻上他的脸颊。
薄覃邶笑了,低头捉住她的嘴唇,轻咬,啃噬,想起什么,起身离开她,去关了灯,点起了蜡烛,重新回了床上,拉下了床幔。
屋内烛光昏黄。
红色床幔遮挡,床上的情形隐隐约约。
都说人生有四喜:
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
洞房花烛夜。
——————正文END——————
作者有话要说: 至此,正文就完结啦!!!
然后还有好几章番外,明早八点,不见不散。
感谢大家的陪伴,今天评论全发红包!
关于白单季菀,麒麟,宝宝都有番外,前面的问题番外解答!
第71章 白单&季菀·壹
白单喜欢季菀, 喜欢了整整八年。
从大二开始,当有一天他做梦梦到季菀,第二天起床看了一眼濡湿的床单,他颓然地闭眼躺倒, 看着天花板出神, 想起季菀,半晌露出笑容。
从那一刻开始, 白单就明白, 自己对季菀,再也不是朋友之间单纯的感情了, 也从那一刻开始, 他的目光总会围绕着季菀转,可是季菀是个迟钝的, 一直到毕业都不知道白单喜欢她。
她一直把白单当朋友,从来没有想过其他。
毕业了,白单知道自己会跟着薄覃邶一起创业, 他却不知道季菀去哪里,于是打算去找她问问,如果她留在北京,那他就和她表白,如果不是,那他等公司安稳了,就去找她。
他问了虞谣,知道人在图书馆, 于是上去找人,看到季菀刚打算上去,却猛的看到对面有个男生,细看竟然是学校足球队的队长。
白单瞳孔微缩,季菀曾经不止一次和他们说过,足球队队长球踢得很好,而且长的帅,对人也温和有礼。
他微微走进,坐在他们后面那个桌子,听着他们在说什么。
“我们快毕业了,你打算去哪里?”那个男生说道。
“就留在北京。”季菀的声音传来。
白单笑着摩挲着手里的书本,却一不小心被书页边划了一个口子,他赶紧含住。
“是吗?我也在北京。”那个男生的声音很惊喜。
“是这样的,菀菀。”那个男生踌躇着开口,竟然叫季菀是“菀菀”。
“我蛮喜欢你的,将来我们也都在北京,所以我想,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以后也能互相帮助。”那个男生说道。
季菀愣住,她慢慢地脸红了,有点支吾:“我……”
那个男生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你喜欢我吗?”
“喜欢的。”她小声说道。
白单听的真切,那个男生也听的真切。
他猛的起身,拿着书转身就走,食指上的伤口还在流血,隐隐约约听到那个男生惊醒的声音。
白单觉得,这辈子年少的爱恋,就在这一刻全部破灭了。
他微微低头,看着眼里的书,半晌“啪——”的一声,一滴泪落在上面。
“真的啊?”那个男生惊喜地问道。
季菀慢慢把自己的手从他手下拿出来:“但是我把你当偶像一般的喜欢,我知道你是个很好的男孩,但是不代表我想和你在一起,我配不上你,你会找到更好的人的。”
“谢谢你和我表白,我先走了。”季菀说完就站起身,拿着包包走了。
从那以后,一直到毕业之后的几年,季菀明显感觉到白单对自己不一样了,以前有点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一定会第一时间带她去,可是毕业以后再也没有过。
他们再也没有私底下单独出来吃饭,见面也没有单独见面了,都是和一群人一起,才有机会见上一面吃顿饭。
季菀苦笑,她以为和白单一定会很好很好的,没想到毕业季,真的是分手季,不管是情侣,还是朋友。
慢慢地,两个人就淡了,直到酒吧那晚。
那天晚上,季菀的朋友们拉着季菀来酒吧喝酒,她们玩欢了,去中间跳舞,留下季菀一个人在吧台喝酒。
季菀无聊,一眼就看到了白单,想起两个人越来越远的关系,有点无奈,也有点心痛,毕竟这么多年的好朋友,关系说淡就淡了。
她想起来,不免多喝了两杯。
白单应酬完,刚起身打算回家,却看到一个人在那里喝闷酒的季菀,他走过去,坐在她旁边。
“季菀?”
季菀已经有点醉了,一边喝一边嘟嘟囔囔地应着他。
“你怎么在这儿?一个人?”白单皱眉问道。
季菀笑着摇头:“白单呐,陪我喝酒。”
“快点!”她见他皱着眉,把一瓶酒塞到他手里。
“我不开心。”她说道,嘴唇因为喝酒亮晶晶的。
“你知道为什么吗?”季菀扭头看着他。
白单喝了一口酒,摇摇头。
“哈哈哈,就知道你不知道。”她说道,“我告诉你,我莫名其妙地丢了一个特别要好的朋友。”
白单以为她是在说虞谣,没有搭话。
“明明大学的时候还还好好的,说淡就淡了,我不知道哪里惹他不高兴了,他就不理我了。”她靠在他身上。
“白单就是个混蛋。”
她骂道,白单惊讶地转头,原来她是再说他吗?
“为什么不理我了啊?”
“他可能只是不想打扰你。”白单喉结滚动,小声说道。
“不想打扰我……”季菀喃喃道。
“喝酒。”她和他干杯。
白单再没有说话,默默地陪着她喝酒,最后季菀完全醉了,他也醉的不清,但还算有点理智。
他扶着她去了前台,要了两个房间。
这个酒吧楼上就是房间,他扶着季菀,到了一间房间门口,给她开了门,把她送进去,关门打算要走,却被她拽住了门不让关。
白单奇怪地看着她:“怎么了?”
季菀扁扁嘴,眼看就要哭,白单突然就乱了:“你别哭啊!”
季菀扑进他的怀里,打他两下:“坏蛋!”
白单抱着她,紧紧的:“嗯,坏蛋。”
季菀哭了,泪流进了他的衣服里,顺着他的胸膛一路滑下。
他抱着她,给她顺着背。
她在他怀里蹭了蹭,轻轻舔了舔他的喉结。
白单猛的僵住身体,喉结滚动,季菀又咬了一口。
“咦?会动唉!”她惊喜地说道。
白单猛的松开她,低头看着可怜兮兮一脸无辜的季菀,火气上涌,最后一点理智彻底崩塌。
他捧起她的脸,低头吻上去,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狠狠地咬着,吸着,攻城略地,好像是把这些年对她的喜欢都发泄出来一样。
季菀早就醉了,环着他的脖颈,跳到他身上挂着。
以前两人好的时候,季菀也经常不想走路就跳到白单背上让他背着,有时候白单背累了,就把她抱到前面让她挂着。
那个时候真好,她和他是最好的朋友。
白单吻着吻着,突然就落泪了,他带着她进门,反手把门关上,一路走到床边,把她压在身下。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八点之前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