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小可怜——苏杰
时间:2018-06-28 07:59:46

  胡导和副导演也都有些迟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但歧坪的经纪人态度坚决,不顾在场所有人的反对,力排众议,将这事给定了下来。
  所以今天要拍的这场戏是歧坪和乔小凝入剧组后的第一场对手戏,也是他二人从在一起到分开的四年间,第一次一起合作。
  这么一想的话,副导演会那样紧张的和她一遍遍说戏,也就显得十分理所当然了。
  灯光、音响、场记老师全部就位,胡导坐在镜头后面静静看着,随着一声响亮的“开始”,镜头内出现一个温润如玉的书生。
  对方一身青色长袍,走在路上,却突然听到两声细不可闻的啜泣,他微微疑惑,驻足倾听,然后循着声音走过去,一脸迷茫。
  那张不谙世事的脸带着稚气与天真,美好的如邻家少年。
  直到哭声渐响,书生这才肯定是有人在哭泣,按照剧本上写的,赶忙朝着乔小凝的方向跑过去。
  他走近之后,看到路边坐着的是位姑娘,离得老远便匆忙停下,而后抬手朝人鞠躬。
  “在下途径此处,无意冒犯姑娘,但远远便听姑娘在此啜泣,敢问一句,姑娘是因何伤心?在下可能帮得上忙?”
  轻轻的啜泣声仍在继续,飘荡在耳边,一声一声,像是把小钩子,勾在人心上。
  背着书生的女子不肯回头,只是柔弱无骨地坐在地上,不知是因为拉扯还是如何,肩上的衣服合不拢,滑落下来,露出一点虚无缥缈的肩头。
  在阳光下白腻的反着光,微微刺眼。
  对方的声音带着哭意传来:“多谢公子关心,奴家赶路时不小心扭伤了脚,故此落泪。”
  这声音是乔小凝的真声。
  像是一味带着粘腻香气的药,环环绕绕,绵延不绝,让人一沾染便再也弃不掉。
  它一点一点顺着耳朵钻进在场所有人的心里,然后混合了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瞬间,听了这声音的人,血液均皆染上两分沸腾和激动,在体内不安分的碰撞。
  歧坪知道乔小凝是在按照剧本上的要求,刻意将自己的声音变得这样粘腻的,不是她的在散发风情、刻意勾引。
  已经许久未和她接触过的男人,却还是有一丝克制不住的激动,连带着眸子都晦暗两分。
  他盯着那个圆润的肩头,那片白净的皮勾勒出里面好看的骨型,连接着细长的脖颈,美的夺目,勾魂夺魄。
  歧坪突然想起了以往两人温存时,他每到兴起之处都会咬在对方肩头,放任自己在上面留下痕迹。
  那种酣畅淋漓的滋味他最近每个晚上都会经历,然后带着一片湿意醒来。
  就在这时,一股热流朝他小腹凝聚而去。
  镜头内天真烂漫的书生,干净纯洁的双眸沾染上几分庸俗的欲|望。
  路边上妖娆坐着的女人在等歧坪接台词,对方却愣在原地久久不说话,她诧异的皱了皱眉,却因为剧本的关系不能回头。
  容貌艳丽的女人抬眼望了眼远处快要下山的夕阳,凤眸轻转,继续说下去。
  “公子可否靠近一些,别站的离奴家那么远,过来扶奴家一把?”她声音婉转中含着哀求,但又带着浮于表面的诱惑和诡异。
  歧坪呆呆望着那里坐着的女人,对方像是每一次和他温存之前一般,穿着浴袍躺在床上,带着浑身的羞意等着他。
  那人和他发生了无数次关系,但每一次却都害羞躲闪个不停,红着耳朵用手掩住双唇,企图吞下那些呻.吟。
  他从没见过这么害羞又这样敏|感的女人。
  似水一般,一塌糊涂。
  男人感受着长袍下自己某处的窘境,然后舔了舔干涩的唇角,被蛊惑了一般,按照心中所想大步走过去。
  他带着几分急切地走到路边女人的身边,应付着台词:“姑娘可否让在下瞧瞧你的脚伤?”
  片刻的等待后,歧坪看到一只光裸的玉足,从繁复华衣下怯生生的伸出来,映在一片翠绿的草地上,白的惊人。
  那只脚,就像是拿尺寸量过一般,每一处都长得精致又完美。
  脚背上还长有一颗鲜红的痣。
  像是凝着血一半,颜色浓郁又鲜活。
  歧坪的喉咙无声的滚了滚,盯着那只脚,眸光晦涩不明,半晌没有说话。
  而那只脚却在他即将抓上去时,突然又缩回了裙底内,像是一朵害羞草般,被人一碰,便羞怯的合拢回去。
  女子终于肯转过脸来,她双唇靠近书生,声音就像是在他耳边炸开一般,含着热气。
  对方用刻意放的魅惑的声音颤抖着轻声道:“公子可要轻些,奴家怕疼……”
  歧坪被这声音激的立时双眼发红:“我知道。”
  他死死盯着乔小凝脚缩回去的地方,只想快点将那只纤纤玉足握在手中,答得又快又急。
  就在这时,镜头给了乔小凝那张含着满满妖媚之气的脸一张特写,将上面的绝艳之姿和含水双眸印在胶卷里。
  “卡!”
  一声震天响的熟悉结束语,将歧坪的神思拉拢回来。
  也将在场所有场务人员的神思如数归位。
  胡导和副导演研究着刚刚拍下的镜头,连连赞叹,“好好好,这个表情太对了!”
  “一分不差,就是我想要的感觉!”
  “尤其是这个特写,那双带着风情的双眸自然的撇过镜头时……一会你记得跟宣发说一句,把这里这一段放进宣传片里面,太好了!简直太好了!”
  副导演跟着应声:“我看了乔小凝之前接的剧,也都完成的很出色,埋没这么久,真是让她委屈了。”
  “是是是,的确是个好演员。”
  “就是这里歧坪是怎么回事,他这里是不是有句台词?”
  “还有这个眼神,怎么这么浑浊,和书生的形象差远了……后期把这里都剪掉吧,有时间的话让他一个人再补上镜头。”
  副导演连忙点头:“哎,好。”他转头想吩咐场务说点什么,然而一转头却看到角落处穿着一身高定西装的男人。
  对方周身的气场仿佛是故意收敛起来了一样,将自己强大的存在感降到极低,此时正一脸冰冷的望向某处。
  副导演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了正乖巧站在原地的乔小凝,她正耐心地等着导演忙完,去跟她回馈、评价刚刚的表演。
  他望着女人颜色昳丽的面容,莫名感觉腿发软,伸手拍了拍正沉迷于回放不可自拔的胡导,“导演,制、制作人来了。”
 
 
第28章 娱乐大亨|十八线
  夜晚的霓彩大放光芒, 在黑幕中闪烁着独特的光芒,稀有气体释放的灯红酒绿, 给城市添加了一层神秘的美。
  五星级酒店好似永不休息一般,日夜轮轴转。
  豪华的大灯绽开, 美的像是层层叠叠舞着翅膀的夜光蝴蝶,又宛如海底会发光的巨型管水母。
  今天的酒店一如既往的匆忙, 只是几位服务生的面上挂着点激动和粉色, 因为店内位置最好的包间来了一拨人。
  里面的男男女女气质不凡, 男俊女靓。
  除此之外,还有个眼尖的服务生发现,那里面好像还有个熟悉的身影——时下最火的小生, 歧坪。
  众人知道这个消息后立马激动了,纷纷去打听包间内点了些什么菜,要的是什么酒, 这群人又是些什么人。
  闹成一团。
  而包间内的气氛,却说不上有多好。
  乔小凝去了趟洗手间回来,一推开门就看到主座上不苟言笑的男人,对方那张冷冰冰的脸仿佛永远不会有表情一样。
  此时手中拿着一根点燃的烟, 正懒懒听着身旁的人说话。
  他那副微阖着双眸的样子, 像是在走神,又像是在认真聆听,让人看着那张分外模糊的表情, 一时间搞不清, 他到底有没有在听。
  乔小凝只往那边瞧了一眼, 便像是被冷气寒着一般,赶忙垂下了眼睑。
  门口的女人动静并不大,但是十分奇异的,在她走进来的一瞬间,仿佛所有人都被惊扰了一般,齐齐转头瞧她的方向望去。
  十几双眸子,个个眼含欲.望,意味不明。
  这种隆重的注目礼,让女人微微愣怔、迟疑了一瞬间,随即那张妖祸众生的脸上绽开一个笑容,含着点点歉意。
  大方得体,又礼貌规矩。
  让那些意味不明的眼睛,在看到那抹动人的笑后,又增加了几分晦涩不明的光点。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女人,在小助理的指引下入了座。
  正端着红酒站在傅清风身旁的副导演,尴尬的托着酒杯继续:“傅总,我这人天生嘴笨,说了这么多终归一句话,十分感谢您对《志异》剧组的支持,剩下的都在酒里,我干了您随意。”
  说完,副导演便将倒了满满一杯的高档红酒给灌了下去。
  傅清风坐在主位上没动,脸上半丝波澜不兴。
  他静静看着对方将酒全都吞下去,这才放下手中的香烟,然后起身托着酒杯,和对面人手中空空如也的杯子轻撞了一下。
  “叮”的一下,清脆又干净,好听的紧。
  他朝副导演颔首,嘴角明明没有一丝笑意,却让人感觉他在微笑。
  “吴导实在是太客气了,贵剧组从演员到导演无不精良,成片后是否能拿下奖项傅某不清楚,但赚个盆满钵满还是可以的。鄙人不过是有几个闲钱的商人罢了,能有机会分一杯羹,还得感谢你们肯给这个机会。”
  说完,他将酒杯递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
  包间内适时响起雷霆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傅清风刚刚那番话将他们抬得高高的,三两拨千金,一下子便将之前他给人留下的威压散去,只留下风度翩翩的谦恭印象。
  可这人明明前一秒还高高在上、气场十足。
  但乔小凝却在看到这一幕时,不自觉的抿了抿唇,无声感叹:傅清风不愧是个狠角色,城府极深、手段高明,十分会玩弄人心。
  果然,副导演听完这番话后,脸上绽开的大大笑意,男人带着点上脸的红色,喜不自胜,如沐春风:“傅总太谦虚了,您实在是谬赞了,谬赞!我们剧组哪像您夸的那么好啊!”
  可这话说完,副导演却笑容满面、脚步虚浮的回了座位上。
  然后拿着酒瓶给胡导斟满了一杯,低声对他说了些什么。
  胡导当即起身举杯道:“大家都知道,傅总是弘兴娱乐的负责人,而弘兴娱乐在娱乐圈的地位就不用多说了。”
  他带着满脸红晕,继续:“然而就在刚刚,傅总却对咱们剧组给予了大大的肯定!所以为了这个,大家是不是该敬傅总一杯?”
  这句话里明明白白带着傅清风的名字,众人当然要给这个面子。
  乔小凝双手捧着酒杯,跟着大家一起站起来。
  桌子很宽很大,娱乐圈又是个讲究辈分的地方,像她这种没有名气的十八线,每次敬酒都要恭恭敬敬的挨个碰一圈,才有资格喝下那口酒。
  于是身子单薄的女人,便艰难地伸着长长的胳膊和大家去碰杯,脸上带着恭敬与谦卑。
  就在她好容易碰完了半圈,正伸着胳膊要碰傅清风的酒杯时。
  对方拿着酒杯的手却不仅不肯伸长,甚至还向后撤了撤。
  女人疑惑地抬起头瞧他,眼中挤满了疑惑和无措。
  对面的男人却似笑非笑睇着她,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拒绝配合的意思。
  乔小凝只好讪讪收回了胳膊,她站直身子,整个人在灯光的照耀下,白的夺目,双眸含春带水,色气满满,像是一只夜行的狐妖。
  女人端着杯子站在原处感觉着对面男人的注视,整个人都带上两分紧张。
  她双手无意识抓紧酒杯,那张布满风情的脸上托着一抹讨好的笑:“傅总,怎么了?”
  这抹笑艳丽异常,像是整幅画面都褪去颜色,只剩下那两瓣梅花一般的唇鲜艳欲滴、任人采摘。
  傅清风对上那双含着风情却又连连躲闪的眼睛,他那张没有丝毫起伏的脸上,露出一点惊讶来:“原来乔小姐杯子里面有酒啊,是傅某看错了。”
  众人闻言立马瞧向乔小凝的酒杯,只见那只透明的玻璃杯中覆着浅浅一层红晕,不多不少,恰是正常品酒时的分量。
  但就算是酒浆只覆了杯子的一层表皮,也跟看不出里面有酒,相差甚远。
  众人立即明白了傅清风话里的意思,明白对方这是有心为难,都低下头沉默着不敢说话。
  只是望着那个慌乱不知如何是好的女人站在原地,孤立无援一般迷茫地睁着眼睛。
  然后,一道轻轻小小的声音响起,“有、有的……我酒量不太好,但又不好用旁的东西代替,所以杯子里才添的少了些。”
  声音里的彷徨和轻颤钻进所有人的耳朵里,明明纯净的不含任何杂质,所有人却都从这句话中听出了点别的意味。
  就像是被喂下了一味让人亢奋的药,血液瞬间沸腾起来。
  解释完的女人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又伸着长长的胳膊将酒杯递出去,小心翼翼的。
  她想要跟主座上的男人碰杯,然而小小的身躯探过宽大的桌子,却只能勉强伸过一半去。
  剩下的一半要对方一同配合方可。
  可主座上男人却垂下眸子,似笑非笑的勾着唇角,然后将手中酒杯随意放在桌子上。
  “乔小姐若是酒量不好,实在感到为难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了。”他的手沿着酒杯的杯口轻轻转着圈,口中说着体谅的话,却让对面的女人像是被什么狠狠勒住喉咙一般,脸色瞬间惨白。
  傅清风还在继续:“无非一杯酒罢了,不喝也不差什么。”
  乔小凝对上对方的眼睛,微微张着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对方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体贴入微,她还能再为自己辩驳什么呢?
  但这酒怎么可能不喝,不喝就是下了他傅清风的面子,下了剧组的面子。
  乔小凝哪里有选择,这酒她只能喝下去。
  对面的女人似乎被傅清风投过去的眼神冰到,她立马慌忙地低下头,然后伸手去够桌上的红酒。
  用鲜红的酒浆完全填满自己的酒杯之后,这才停下来。
  再抬起头时,女人托起一抹勉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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