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余铮拧着眉,回身,把跌在水中已经有意识但迷糊的宁阑言一把揪起来,大步走出,向着地下通道走去。
那个报告的人则从另外一边去抵御司焱枭的在外面的围攻的人人。
而司焱枭自成一队,正从严余铮行走方向的正面探查,前进,
严余铮拖着毫无行走能力的宁阑言,一路前行,他一心就是不想小姐辛苦绑来的人被人救了,
行至到地下通道口之时,
司焱枭带着特队队长和林立也正好走到,
两方相遇,对视,
司焱枭快速反应起来,大步向前,向前的同时,手拿出的军事刀,
而严余铮也看到司焱枭的动作,拖着宁阑言准备进去的时候,因为手上的有一个人的重量,速度当然比全力冲刺的司焱枭慢一倍,甚至两倍,
故,严余铮拖着宁阑言的那边的肩膀被司焱枭用军刀刺入,瞬间鲜血喷涌,
可严余铮强撑着没有松开宁阑言,可是,司焱枭可没有不会再让你把宁阑言绑走了,握着刀柄在严余铮肩膀上旋转两圈,皮肉和血液混合溢出。
这下,严余铮的手臂已经没有力气提起宁阑言,松开了宁阑言,并和司焱枭动起手来了。
宁阑言直直垂到地上,毫无意识。
而林立感觉有人向他们这边赶来,急忙趁着司焱枭和严余铮动手之间,把宁阑言扛在肩膀上,急忙转头对司焱枭说道,
“家主,我们先把宁小姐带出去吧,她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
司焱枭闻言,动作骤然一顿,眼神瞟向宁阑言方向……
这让司焱枭的完美攻防有了破绽,严余铮揪准时机,一个转身反手,把司焱枭的手背划开,而后迅速向地下通道里躲,
司焱枭心系宁阑言,也没有继续追击严余铮。
而是捂着伤口,心疼的看着宁阑言憔悴又苍白的脸,对宁阑言的愧疚,愧疚他来晚了,
也有对江莹君的愤怒,火山喷发般直线上涌。
点点杀气,火气齐聚。
这时,有人赶到,是江莹君的人,司焱枭直直在前面开路,不顾自己手背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带着林立和特队队长,直接开了一个道,与司家的人接头。
司焱枭身上除了手背的伤之外,是没有任何大的伤口,轻柔的把宁阑言从林立肩上抱了下来,
冰寒的下死命令,“这里,消失。”
大步,上了改装车,迅速离开。
带着宁阑言回到司家独立的医院里,在车上时,司焱枭已经联系了常老和许老,还有西医一同做好最好,最齐全的准备,所有人都要为宁阑言治疗让路。
司焱枭带着宁阑言回到医院后,医生们很有效率的接过宁阑言,对她进行治疗。
司焱枭在治疗室外,着急的等待着,
易管走到司焱枭身边,“家主,您也包扎一下伤口吧,不然伤口恶化了,您就没有精力去照顾宁小姐了。”
司焱枭未动,无语,仿佛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坐在那里。
易昕看了看,因为担心司焱枭手上的伤会恶化下去,鼓起勇气,顶着压迫感,拿着药给司焱枭的手背上药,
药棉刚一接触到司焱枭的手背,易昕浑身一冻,抬眼,对上了一双冷漠空洞的眼睛,看着她,如同漫寒绽裂开,“别碰我。”
易昕紧咬打颤的牙床,坚持把话说完,“家主,您不为您着想,也要为宁小姐着想,宁小姐她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的。”
易昕再也撑不住,额头冒着冷汗,跌落坐到地上。
司焱枭头靠墙上,少顷后,拿着易昕手中的药,自己给自己上药,自己包扎伤口。
而后,又是那样毫无灵魂,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静静等待治疗室内,那个牵动他灵魂的那个人出来。
—
而被司焱枭下了死命令,要销毁殆尽的房子,硝烟四起,轰炸,火烧,直接碾压碎末,随风吹走,做到了真真切切的消失殆尽。
而这样大动静的作法,帝都很多消息灵通的家族都接到消息,所有人都身子一震,所有人都想到了三年前,司焱枭是如何血力镇压帝都那些对司家蠢蠢欲动,有野心的家族。
让他们这辈子再也没有资格对司家有野心。
也让那些,家族老一辈的人都不敢小视司焱枭这个年轻小辈。
秦家,宋家,沐家,凌家等重量级的大家族知道这个消息,
有人欢喜,有人气恼,有人欣赏为之一笑。
—
严余铮带着伤从地下通道,逃出,
而后,被司家的人一直捕捉,四处闪躲,
好不容易撑着身上的伤,利用独特的联系方式,
活着和江莹君联系上了,也终于和她见上了面。
严余铮一见到江莹君,刚想开口,就被江莹君甩了一个巴掌,“没用的东西,连一个人都带不出来。”
严余铮侧着脸,不说话,好久,才转头看向江莹君那愤怒的脸,低头,“小姐骂的是。”
“我做了那么多事情,好不容易得到一个乐趣,让我心情好一点,才多长时间就没有了。”江莹君心气不畅的说道。
第190章
“小姐,我猜想司焱枭已经查到你身上了。”严余铮很忠诚的猜测道。全心全意的为了江莹君好。
“这个我知道了。”江莹君依旧心气不顺。
然后她心情稍微平复后,才注意到严余铮身上许多的伤,柔声说道,“你辛苦了,你身上的伤也伤的好严重,这样吧,你先到江家隐秘点去疗伤吧。”
“那小姐您呢,司焱枭的火气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住啊。”严余铮不管不顾自己身上的严重的伤,担忧的看着江莹君。
这一刻,江莹君心底还是很享受的,这也是她为什么留严余铮在身边做事的原因之一,对她全心全意,她不会怀疑他对她的忠心。
“行了行了,你去疗伤吧,司焱枭他要是想对我怎么样,还得掂量掂量一下宁阑言的性命。”江莹君眼神闪过阴狠。
严余铮看着江莹君一脸自信,且她手上的药物,也就心里相信,乖乖的离开,去隐秘地方疗伤。
江莹君看着严余铮离开的方向,他还有用,在她身边没有多少人可以相信了,只有这个严余铮对她是盲目的追随,至于其他人,她不敢保证,他们还是不是她的人,
不过,她手握着宁阑言的性命,那司焱枭就被她牢牢捉在手心里。
—
司焱枭在诊疗室外,已经等待了一天一夜之久,还有更久的趋势,他的一身战斗装束还未来得及换下,心焦的等待着,
治疗人员不断的进进出出,
司焱枭揪着最不会藏话的许老来问话,“怎么样了?”
许老也是满脸的焦虑,看到司焱枭的脸,也是深深的叹息,
“说话啊,你是要我直接进去是吗?”司焱枭的声音开始阴沉下来,被他极力压制的野兽也逐渐挣脱开来。
表情渐渐开始又爆发的状态,
许老浑身一抖,连忙摆手,“家主,家主,您可别冲动啊,里面的人正全神贯注的治疗中,您这一进去,不就更让他们手忙脚乱了吗?”
“那你们倒是给我个结果。”
“这,这没出结果怎么给您嘛。”
司焱枭用力一揪许老的衣领,
“哎哎,别揪了别揪了,告诉你也无妨了,这个是确定的,也好让你去找解药。”
“解药。”司焱枭拧眉到极致。松开了揪紧许老衣领的手,静待他后面的话。
“是这样的,我和常老检查时,发现小丫头身上有中了药的迹象,然后为以防万一,西医那边也做了化验,也是这个结果。”
“中了药?”
“没错啊,你在这等也不是个事,那丫头身上浑身都是伤,而且还不浅,我们现在是在给她治疗身上的伤口,至于她中的药,而且她身上的药,我和常老目前还没有找到解药之法,现在倒是还没发作,但是不保证什么时候就发作,我们又没弄出解药来,你要是着急,就去找找给小丫头下药的人,拿到解药,不然到后面,受罪的还是小丫头。”
许老转头看看后面的情况,赶忙说道,“我进去忙了。”
随后脚底生风的跑回来治疗室。
司焱枭看着治疗室门口,讳莫如深。
暖暖被人下了药?
指尖发紧,收拢,不断收紧……。
浑身都是伤,
暖暖现在所受的罪都缘于一个人——江莹君。
这时,苏严急匆匆的跑到司焱枭面前,“家主。”
“那个江莹君给我们传了一个消息。”
“说。”
“要想宁阑言活命的话,就乖乖听话,停止一切对她所做的命令。”林立把江莹君给司焱枭的话一字不落的汇报了。
司焱枭沉默。
“家主,那么我们还要继续吗?”
司焱枭一个眼神。
林立立即噤声不语。
“停下。”
司焱枭想了想,“去盯着江莹君,调查她所有的资料,所有,事无巨细。”
“是。”
许老本来是想让司焱枭去给宁阑言找解药的,省得他在这里紧张费神,可人司焱枭心都不定,不冷静,怎么会离开,
可司家里的运作不能停,然后,司焱枭就把人都召集到这边,开始步步措施着。
—
当司焱枭这边停止对江莹君所有的动作,
那边江莹君即使在秦家扮演着贤惠的妻子,也能收到江家给她传来的消息。
江莹君现在正为秦天泡养生茶,心里想着自己已经暴露了不止一点点,她这么多年做到事情,宁阑言都知道了,
虽然她手握着宁阑言的命,司焱枭不敢明里对她干什么,但是保不准在暗地里会怎么样,
本来她在暗处,她处于有利位置,但是现在,情况反转,
她接下来要怎么做,
怎么把自己扭转,
“母亲。”一道淡漠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江莹君神经一下,转头,
只见秦运翰身穿长型风衣,点点水渍在衣上四处,发丝上也沾染了点点水滴。
江莹君朝他扬起温和的笑脸,而后转回身子,神情淡淡的继续着泡茶工序,“运翰,你来啦,外面下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