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晴明被邀当婶婶——一亦孤行
时间:2018-06-29 08:01:27

  黯下眸子,隐藏住其中的杀气,烛台切光忠蹲了下来,一条膝盖挨在地面上,静静地看着一动不动的审神者,手指顺着她的脸侧滑下,带着些依依不舍的意味。
  “我想要你啊,一想到还有其他刀剑映照在你这双眼眸中,我都想要毁去。你这双眼睛,只需要看着我就够了,主人,你的一切,由我来满足就足够了……”
  明明是极其大逆不道的话语说出来,审神者却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既不出声指责,也没有反驳过一句,不知道是因为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希望还是甘心就这样失去自由。见审神者不语,烛台切光忠愣了愣,站立起来,拍去膝盖上沾染的灰尘,双手环上审神者,解开她背后手腕上的绳索,脸上多了一些温柔神色。
  在解开绳索之后,稍一用力便将审神者抱入怀中,娇小的身子竟与他无比契合,鼻翼间传来一股淡雅的气味,仔细一闻好似又没有了,凑到审神者的耳边,轻咬着她的耳朵,像是将出远门的丈夫叮嘱妻子道:“不能因为我不在,就穿些随便的衣服哦。”
  固然是这样说着,但看着怀中之人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恐怕等他回来时,她也还只是这幅模样吧?……那么就早去早回好了。
  “哈哈哈,别看我这样,我也是实战刀。既然现在是我在你的身边,就不能辜负你的期待了啊。”
  那些妄图改变历史的时间溯行军,他会一个个地杀光,这样的话,就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和主人了,对,主人只会是他的。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仪表后,烛台切光忠将剑别在腰间,端起桌面上的餐具大步走了出去,在门即将合上的时候,他朝着里面的审神者投过去一眼,眸中晦暗不明,过了半晌才轻嗤了声,选择相信吧,相信他的主人。
  而在听见关门的声音后,坐在椅子上的少女忽地倾身呕吐出来,但又吐不出什么,除了苦水,大部分还是在干呕而已。额头上溢出细密的汗珠,一时之间有些狼狈,感觉不怎么反胃后,审神者伸手扯开蒙住自己双眼的白布条,露出一双如墨浓黑看不出任何光亮的眼眸来。
  停顿了不过片刻,审神者便动作迅速地解开脚脖上的绳子,失去了椅子的支撑,她一下子倒在地上,全身上下都在喧嚣着痛苦,尽管如此,她也艰难地向着门口处靠近,这具身体里的体力已经所剩无几,她能够逃走吗?不,就算是不能,她也一定要离开这里,哪怕是死,她也要重新获得她的自由。
  脚步踉跄地扶着门框一点点地向外移动着,在跨过隔板的时候,不慎摔了一跤,审神者从楼台上滚落到底下的草坪里,身上沾了些泥土和草叶,直接磕到地面的地方甚至破了皮,淡淡的血色溢出来,可她顾及不上这些,忍痛爬起来,拖着一条受伤的腿,双手撑在草地上向前蠕动着,快点,再快点,不然等到烛台切回来了,审神者甚至是不敢想象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这是何等的丑态……”
  身后忽地响起宛若恶魔一样的声音让审神者停下动作,在楞了几秒后,审神者才收回向前伸去的手,而是撑着地面站立起来,转过身看着烛台切光忠,他骗了她吗?根本就没有离开本丸,一直跟在她的身后是想要试探她的吗?
  “也好,一切都结束了。”这些日子以来,审神者第一次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风华不改,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审神者。
  “嗯,结束了哦。一直这样,也太难看了。”
  烛台切光忠不动声色地将他刚刚在草地上捡到的樱花发绳收回了怀中,目光扫过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的审神者,最终落在那再次散开的墨发上,啊啊,他的主人,总是这样调皮呢,轻而易举地就弄伤了自己。
  ……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让主人受到任何伤害了。
  刀剑出鞘的声音是从未想过的刺耳,烛台切光忠举着剑,唇角微微向上弯起,金色的眸中闪耀着晶莹的光芒,在眼泪落下的同时闭眸用力砍过去,温热的液体喷发在自己的脸上,烛台切光忠半睁开眼眸,勾起舌,舔了舔唇边的血迹,果然如想象中甜美呢。
  “不会让你逃走的哦,主人。”
  【压切长谷部】
  “可以的话,比起压切。更希望您叫我长谷部。因为那名字来源于前主人野蛮的举动。”
  这样的话语,压切长谷部已经对审神者说过很多次了,但那个家伙总是只听了一半,平日里倒是还呼唤着长谷部的,但有时候生气来也会直接喊他压切,只是因为不喜他在她面前提起前主人,那个被称为织田信长的男人。
  虽很是反感这个称呼,但压切长谷部为审神者对他的占有欲而感到开心,对,他是主公的,那么,主公也理所当然是属于他的吧?
  “您要收集新的刀剑吗?”
  压切长谷部接过审神者递过来写着“桜”字样的小纸片人,眼眸低垂着,看不见他眼中的神色,在审神者点了一下头后,他杵在了原地,过了很久一会儿,才缓缓笑出声来,虽是笑着却更像是没有眼泪的哭泣,“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主公身边的刀剑越来越多,她的目光也就更多地停留在那些新来的刀剑身上。虽然他还是以近侍的身份留在主公的身边,但已经有多久没有好好地与主公说上一句话了,偶尔主公看向他的时候,也只是吩咐他去照看马亦或者做农务而已。
  若是主的命令,即便是这些他也……能够接受的,甚至是手刃家臣或者是火攻寺庙,只要是主公的命令,无论什么他都会为主公完成,定将最好的结果,呈现给主公。
  可现在,主公却让他去锻刀吗?让他迎接新的刀剑男士过来,从他的身边抢走她,最终,他还是逃避不了被抛弃的命运吗?
  “这算什么……即便我不在了,主的命令,也能够达成吧?那么,我存在的意义是斩切些什么呢?”
  压切长谷部的声音低沉地响起,弥漫在整个房间中,却是在质问着审神者,淡紫色的眼眸中满含的悲伤令审神者无端地悬起一颗心,有些犹豫地走到压切长谷部的身边,伸手抚上他的脸,认真地道:“长谷部就是长谷部,你存在的意义就是永远陪伴在我的身边。”
  “这是主命吗?”压切长谷部身体一僵,有些迷茫地问道,却惹来审神者一声轻笑,笑声之后,审神者道:“嗯,这是主命。”
  一直以来,太多的事情都麻烦长谷部了,大概是因此给予他太重压力了吧?自那日后,审神者越发勤于出阵,诸多事情都亲力亲为,难得闲下来的时候也只是靠在窗台边眯着眼眸浅眠一会儿,眼底下一片青影看着便让人很是心疼。
  “主公,您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呢?再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会受不住的。”
  本拿着一件宽大衣衫打算披在靠在墙角处睡着了的审神者身上,但没想到动作稍大惊醒了她,看着审神者揉了揉疲乏的眼眸,压切长谷部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太过频繁的出阵对主公的灵力有着极大的影响,况且这些天以来,跟随着主公去到战场上的队伍也都是伤痕累累地回来,主公为他们治疗伤口之后却顾及不上自己的,身上多了一些未愈的伤痕,更别说在衣衫布料的掩盖下还有多少这样的伤口了。
  “嘛,想要尽快消灭完时间溯行军啊,江雪呢,说他很讨厌战争呐,所以我要尽快结束战争啊,总是要还他一处安静祥和的。”
  审神者眯着眼睛笑着道,她虽是为了保护历史才与这些刀剑邂逅的,但难得将他们化为了人形,就更希望他们能够像是普通人一样和平快乐地生活下去啊,而不是整天打打杀杀,每次都满身血腥地从战场上归来,时刻还面临着碎刀的危险。
  “江雪?江雪左文字吗?主公您竟为他做到如此地步……”想起来江雪左文字便是上次主公让他锻冶出来的新的刀剑男士,压切长谷部低垂下来的眸子一瞬间闪过了赤红之色,在审神者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拉住起身正准备换上狩衣出阵的审神者。
  “那么,请交给我,无论什么都为您斩断。”
  身为主公的刀剑,却不能陪伴着主公一起去战场,只能看您带着一身的伤痕回来,不能保护您,不能为了您使用自己的力量,这种感觉令人绝望到想要放弃一切您明白吗主公?
  “不,长谷部你留在这里,什么啊不用担心的,好好等待我回来就是了。”意料之中的回答,他果然被主公抛弃了吧?因为一直恬不知耻地黏在主公的身边而被讨厌了。
  对比压切长谷部揣测了很久,脸上失去了血色一片苍白,审神者倒是什么都没想,更不知道自己的话给压切长谷部带来了多大的伤害,只不在意地从压切长谷部的手中抽走自己的衣袖,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外走去,待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另一侧时,长谷部才抬起头,看向门外,沉声道:“若你让我等待的话,无论多久我都会等着,只要您还会回来接我。”
  ……
  坐在门口,长谷部握着手中的刀剑,看着太阳一点点落下,由橙黄变成了赤红色,狭长的光芒照在他的身上,还带着些白日的余温,微风夹杂些花瓣吹拂过来,落了几片花瓣在压切长谷部的面前,又被一阵风卷走。
  长谷部缓缓睁开眼眸,目光落在西边最后一抹残阳上,闭了闭眼。
  杀了她吧。
  双手蒙上自己的脸,过了一会儿,压切长谷部放开手的时候,他那一双曾被主公称赞染上了紫罗兰颜色的眼眸已经转向了赤红,和西边残阳一样,皆是如血一般的颜色。
  是夜,月光打在锋利的剑刃上,反射的光芒落在一双红色的眸子中,压切长谷部缓缓拔出刀剑,咧着嘴,露出来的笑容已经不似以往般温柔,莫名地让审神者心悸,向着长谷部投去复杂的一眼,然后急忙从门口处跑了出去。
  “咚咚咚咚”的脚步声响起,循环在各个方向,压切长谷部握着剑走出来,四处一看,皆有些动静,但始终看不见审神者的身影,也推测不出她是向着哪个方向跑走了。他一直知道的,他的主人是一个何其聪明的人。
  “藏起来也是没有用的哦,主公。”
  行走在楼台间,剑尖拖在地板上,发出沙沙的声音,走了很长一段时间,长谷部忽地想起了什么,向着锻刀处走去,果然,那道纤瘦的身影正站在一堆高高燃起的火架前。
  “不会让您刀解我的,永别了,主公。”
  高高地举起刀剑,压切长谷部握着剑的手不住地颤抖着,定了下心神,手终于不抖了后大喊了一声后用力砍下,鲜红的血液溅到火焰上,顿时火苗摇摆了两下,变小了些,又很快地燃起。
  审神者向前吐了一口血,抬起手擦了擦嘴角边残存的血迹,轻“唔”了一声,扶着台面转过身来看着压切长谷部,像是已经预料到了这种结局般淡然笑出来。
  “这里,是我们初次见面的地方哦,你说着‘我是压切长谷部。只要是主公的命令,无论什么我都为您完成’这样的话……一口一句主公什么的,那时候我就在想啊,织田信长那家伙是怎么舍得将这么好的刀剑送人的……咳,要是我,一定舍不得。”
  审神者不断地说着,有些话她害怕自己现在不说就无法再传达给压切长谷部了,说得嗓子里一片难受,生命和体力都在快速地流失,大半个身体都倚在了旁边的锻刀台上,审神者专注地看向压切长谷部,极力想要将他的模样铭记下去,记到来生相遇的时候,也能够记起他。
  “……主公?主公!对不起,对不起……我都做了什么!”听见审神者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压切长谷部的眼眸逐渐恢复了原本的紫色,如同紫罗兰一般的美丽,看着审神者身上的伤口源源不断地涌出鲜血来,他绝望地将剑对向了自己,如今,他也只能追随主公一起离开才能够弥补他的罪孽了,他答应过主公的,要永远陪伴在她的身边。
  “活下去!”
  就在剑尖要抵上压切长谷部的腰腹时,审神者一句话止住了他的动作,似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喊出刚刚那句话的,审神者捂着伤口,缓了好大一会儿,才接着道:“这也是主命。”
  现在就连锻刀台也没有力气去扶了啊,审神者向着地面倒去,最后一眼扫过压切长谷部便阖上了自己的眼眸。长谷部,如果能够遇见一个优秀的主人就好了啊,像我这样的人,即便是背弃了也没有任何关系的。这下子,是真的要说永别了,长谷部。
  火光明明灭灭,倒在地面上的人已经不再动弹,就连气息也完全失去。长谷部放下剑,跪倒在地上,伸出两只手磕磕碰碰地爬到审神者的身边,将她紧紧地抱在自己怀里,一点也不肯放松。
  “拜领主命。”
 
    
第43章 罪弑(完)
  【一期一振】
  “可以醒过来了,主人。”
  清冽干净的嗓音在耳边轻轻说着话,像是碎玉击打在一起的声音更是让人想要沉醉其中,永远不醒过来,是啊,永远不醒来就好了。
  审神者缓缓睁开眼睛,光影之后映入眼帘的是穿着一袭白色衬衫的一期一振,最上两粒纽扣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大片白皙的胸膛,此刻他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但只有审神者才知道在那副温柔的面孔下隐藏着怎样的疯狂,在此之前,她大概永远也想不到一期一振会那样对待她,明明只是把刀剑!身体传来的剧痛让审神者动一动手指都觉得很是艰难,只得继续靠在床上,目光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主人,喜欢吗?”
  见审神者不理睬自己,一期一振很有耐性地继续询问了一句,同时俯下身,凑到审神者的身边,轻吻了一下她的脸侧,柔软的唇瓣落在肌肤上的感觉仍然令审神者起了一阵颤栗,但情绪却没多少起伏,对于这个人的吻,已经麻木了啊。
  没想到一期一振吻过之后,仍觉不满足,伸出舌尖轻舔着审神者身上原本就有些淡粉色印记的地方,将那里的颜色加深了些,一路舔舐着,还有着往下的趋势,这种温热潮湿之感让审神者感到恶心,挣扎着推开俯在自己身上的一期一振,拉过一旁的被褥遮住自己遍布青紫的身体,刚一坐起,便有一种异样感受如同电流一样袭击到了心里,审神者轻啧了一声,大口地喘了几声后,终于恢复了平静。
  无视了一期一振有些受伤的眼神,审神者看着房间被贴上了浅蓝色的墙纸,与窗外的蓝天自成一色,而四周摆放的众多毛绒玩偶让原本不小的房间竟也显得有些拥挤起来,看起来倒是一派温馨的感受。
  “这是我的房间?”缄默了许久,审神者抿着唇,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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