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明显的几条事实就是,十月二日这一天上午,微博上所有黑了#朝阳广场男神#的微博,几乎是在半天之内被删的干干静静。
并且那些黑了#朝阳广场男神#粉丝过万的用户,在微博上齐齐打脸给#朝阳广场男神正名#后,不过短短一两个小时,那些微博用户,无论是官方的,还是私人的,都从此消失在微博信息泛滥的长河里。
甚至,据很久以后,某些有心人的统计,貌似那些用户自十月二日那几条微博发出后,就再也没有出来发过言。
当然,就是单单关于#朝阳广场男神#这个话题,很奇迹般的在十月一日,和整个华国百年阅兵式一起,以一种飓风似的速度,席卷了整个华国人的微博和火热的心,却又在在十月二日,越演越烈的半天里,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力量,成为虚拟世界里的禁词。
无论关注#朝阳广场男神#的那亿万观众,是或惊叹,或鄙视,或惊惧……
这个#朝阳广场男神#,或者说,那个站在艳阳下,眉目如画,又一身的风流优雅韵致的少年,来如狂风扫落叶,去如潮水消失在海底。
成为很多人难以想象,也难以置信的迷。
却也是从此整个天朝普罗大众,不敢黑,只敢偷偷粉的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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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不好意思,今天家里很忙,更新有点慢~
第64章 局势,看法
十月一号,十月二号,连着两天两夜,安元崇一直忙的在外面没有归家。
到了十月三号,暮色四合之后,才让管家安良把安和桥叫到了书房。
长方形泛着岁月油光的大红酸枝木书桌边,已经开了的复古吊灯下,安元崇正握着一只大狼毫,低头看着书桌上被墨玉纸镇,压的平平整整的一张白纸,布满岁月沧桑的面容上,平静中透着严谨。
这样的他,仿佛,饶是任何人走进来,都难以看清楚他内心的任何想法。
他的书桌上方也堆了厚厚的,叠的整整齐齐的一堆上好宣纸。
安和桥走进书房,规规矩矩的向安元崇问了安之后,就走近书桌边上,拿起他放在书桌上的端砚里的老徽墨,规矩的给安元崇磨起了墨。
一举一动,她仔仔细细,不骄不躁,面容平静,气息和缓,绵长清浅。
待端砚里的墨汁磨到了最好状态,安和桥才站直身体,后退几步站定,并身姿笔挺的看着安元崇写字,他写的反反复复,都是“勤政亲贤”,“兼济天下”这八个大字。
安元崇虽然没有教过安和桥写字,他的字却是写的极为有看头,笔力苍劲,撇捺之间,彰显着庙堂之气,很是拿得出手。
要不然,安元崇曾经去z国各个地方巡视的时候,那些地方行政人员,也不会眼巴巴的想要向安委员长,给自己管理区域正在兴建的某些建筑,或者自己,求的一纸半字留作纪念。
关于被人求题字,安元崇是答应有之,拒绝有之。
基本上,那些人求字的初衷,留作自观可以有,小地方牌匾也可以有,但,要是让他给某个地方的主要干道,或者重要桥梁求名称,却是不可以有。
说来,都是因为这些做派,在安元崇看来,未免太过高调。
谨小慎微,是安元崇极为推崇的一条为官之道。
整整两个小时过后,安元崇才站直了身体,搁笔,揉了揉手腕,接着,转身朝书桌前方的茶几边走去,并在靠窗的主位上坐了下来。
安和桥跟着他的脚步,在他的右手边坐定,并按下茶几上的搪瓷电水壶的开关,烧水。
等水烧开,她就净手,拿起摆在茶几中央的紫砂茶具,从容的,有条不紊的清洗,温杯,泡茶。
等到第三泡茶,迈入了巅峰,泡的正好,她才恭恭敬敬的奉给安元崇。
正宗顶级的大红袍。
短短时间里,就让本来还满是墨香的书房,渐渐被一股兰花,茶香覆盖。
安元崇接过,低头喝了口,感觉到咽喉部位,茶香滑入的独特香气,舒意感顿生,严谨的面容上微微有了放松。
又喝了口茶,才抬起头看向正给自己续杯的安和桥。
“阅兵式看了,有什么样的想法?”
给自己的茶杯倒了个七分满,安和桥才收手,并坐直身体。
她双手平放在膝盖上,看向安元崇。
此时此刻,安元崇身后的格子窗,被拉开了些微的缝隙,几丝清凉的风渗进来,刚好拂过她晶莹如玉的面容,一双琉璃似的眼,清明透彻。
“毫无破绽的表面,背后一定藏着一个巨大的漏洞,几乎所有的完美,都是尚待识破的骗局。”
她的声音低沉,话说的很慢,咬字却是精准的仿佛每个音节,都能扎在人的心上。
安元崇一顿,深深的看了眼右手边的孩子,接着,低头,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继续。”
“纵观我国历史上下五千年,暗流总是藏在盛世荣光的最底层。”
“俞家……这头平日里伪装的像是只猫的老虎……终究是要醒了,老虎到底是老虎。”
这句话,安元崇说的沉闷似叹息,也带着无尽的深意。
“无论任何局势,都是泥沙俱下,鲜花和荆棘并存。”
安和桥顿了顿,才开口,语气从容的四平八稳。
安元崇抬头看向她,鹰隽的眼底,划过一抹浅的几乎看不出来的满意。
沉默了半晌,他接着开口。
“你说的在理,不管局势如何,安家总是要选个位子继续走下去。”
“相信爷爷一定有了最好的安排。”
想到两天前,那场阅兵式上,城门楼前诸位大白杨的站位,安和桥的眼底划过了然。
“嗯,安家到了如今,也容不得我们不选择,虽然,不选择看起来好像比较安全,其实,不选择何尝不也是一种选择,不面对也是一种面对。”
“爷爷说的是,和桥受教了。”
给安元崇的杯子再次倒了杯新茶,安和桥的嘴角扬起一抹浅笑,眼底眉梢皆是敬重。
轻点了下头,安元崇把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
“下去吧,这些天就好好的待在家里静静心。”
“是。”
“以后行事需得更谨慎。”
“是。”
起身,恭敬的向安元崇拘了一躬,安和桥才面容平静的走出安元崇的书房。
尽管这么长的时间里,爷爷没有对媒体上,因自己而炒的沸沸扬扬的讯息,说个一字半句,安和桥的心底却是再明白不过。
她把自己窝在家里两天,对媒体那些对于她的各种讨论,她的不闻不问,不在意。
能够得来爷爷今晚这样的态度,已是足够的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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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不好意思,连着两天有点晚。
第65章 关于爱情,命
十月八号的京城,清晨的霞光,缱绻的从云层上空撒落,扑在城市各个角落里,柔情而温暖。
大地已经逐渐冷肃了,山河却是难得的清明。
经过了一个小长假,伴着徐徐微凉的秋风,南京附中校园北门外的银杏大道,两边银杏树枝头的银杏叶子,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以一种看似缓慢的速度变了颜色。
随着清早,张扬着朝气蓬勃脸庞的学生们,陆陆续续踩着朝阳涌进,沉寂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南京附中校园,又开始活跃了起来。
早上七点多。
安和桥在北校门口,推开车门走下车的刹那,很明显感觉的出,那些从四面八方投射在她身上的眼光,比以往要更热烈,且多的多。
甚至,神色也复杂的多。
清楚这一原因为何,她那张美得雌雄莫辨的脸上,在朝阳的熨贴下,落在众人的眼底,依旧如往日那般温润如玉。
连绝美的唇边,嘴角扬起的那一抹清浅的,优雅的弧度,都没有丝毫变化,步子也是迈得不紧不慢。
饶是如此,在她的身后,手机咔咔的声音,伴着不绝于耳的惊呼,却是高过一层又一层。
坐在黑色轿车驾驶室里的柳庆,直到看见安和桥白色的衣角,彻底消失在,南京附中校园绿影斑驳的枝桠间,才微微收回视线,看向车窗外,那些还对着自家公子消失的方向,惊艳,惊叹,惊呼的,各种不同面孔,却同样神色的孩子,神情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就稳稳的把车开离了南京附中。
走进教室,刚把肩上卸下的黑色双肩包塞进抽屉里,还没来的及坐下,安和桥面前突然就出现了一只粉红色包装精美的小礼盒。
微愣过后,她立即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身旁空着的简幽湟的课桌边上,站来了一对长相白净,且正笑意盈盈看着她的少男少女。
其中,那名看着她笑的有些羞涩的少女,清秀白净的脸庞,正泛出一层娇嫩欲滴的薄红。
“孟梓棋同学,梁烈同学,早上好。”安和桥轻笑,主动出声。
“桥公子,早上好。”
站在一块身高相差接近大半个头的少男少女,两人一粗旷,一轻细的两道声音,异口同声说出来,倒是有着显而易见的默契。
“这是?”
礼貌的伸出双手,接过男生递到自己面前的粉红色礼盒,安和桥颇有些不解的问。
“桥公子,我和梓琪上个十一订婚了,这是我们的喜糖。”少男少女相视而笑,接着,由叫做梁烈的男生,出声给安和桥解释。
安和桥一哽,脸上的惊诧完全遮不住。
不过,对于此时此刻,突然听到这样的话,她神色中的不平静,也没有什么出格的就是。
总归是喜事。
眨眼间,安和桥回过神来,瑰丽的唇边,瞬间笑意加深,露出几颗整齐洁白的贝齿,在背光中闪着珍珠般如华的光泽。
如画的眼角眉梢,扬起的弧线,仿佛,她这张细腻如羊脂白玉的脸上,清丽到了极致的轮廓里,每一丝脉络的走向,都是对她面前这对,正手牵手看着她,笑得一脸甜甜蜜蜜的小情侣,赞叹的,欢喜的,诚挚的祝福。
“恭喜,恭喜,恭喜两位两情相悦,喜结良缘,缘定三生。这盒喜糖,我可一定都要吃掉。”
“谢谢桥公子的祝福。”
安和桥如此诚挚的表示了对他们订婚的祝福,孟梓琪和梁烈这对小未婚夫妇自是打心眼里的欢喜的。
待得三人笑过一阵后,孟梓琪才把一直握在手里的,另一个同样的粉红色礼盒,递给安和桥。
“这盒喜糖,我和烈,希望桥公子可以帮我们转交给简幽湟同学。”
“好的,我会很仔细的,把这盒喜糖,连同二位的喜悦,一起分享给他。”
安和桥迅速接过孟梓琪手里的礼盒。
“也代他,祝福你们姻缘相配,喜结鸳鸯。”
她接着补充,并在心里微微轻叹:
她面前这两位小未婚夫妻倒是聪明。
也幸好……现在她身边这位简大爷没来,要是来了,指不定这个礼盒他接是不接。
就是接了,恐怕也是一个字都不会回复给这对正甜甜蜜蜜的小情,索性,还不如她好人做到底。
喜糖都帮他接了,好话也帮他说了吧。
十分钟后。
“这是?”
简幽湟坐在位子上,看了眼安和桥刚放到他面前的一只粉红色礼盒,微微挑眉。
“这是我们班上,梁烈同学和孟梓琪同学的订婚喜糖,每个人都有。”
解释的同时,安和桥也笑着把属于自己的那份喜糖,从课桌抽屉里拿出来,在简幽湟面前晃了晃。
“订婚?”华丽,低沉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讶异。
“是的,订婚,很意外吧?!”安和桥轻笑出声。
她清清浅浅的笑声,落在简幽湟的耳里,只觉得音若铃叮,悦耳动听。
这一刻,他觉得:几天不见,见面就可以看见,他面前的这个人,这张比平时优雅如画,来的更加真实的笑颜,无疑最是动人。
“嗯。”简幽湟看着安和桥轻点了下头,深邃如雕刻般的眉眼,有着笑意闪烁。
“我们学校的学生禁止谈恋爱,你是知道的吧?”
许是才上高三,身边就有同学订婚这样的消息,过于惊奇,终是勾起了桥公子心底,最后一点点,即将泯灭的好奇与八卦之心。
所以,今天她的话,也比平日里多了不少。
“嗯。”
“但孟梓琪同学和梁烈同学仍然偷偷摸摸的谈,小长假前两天,他们在校园里牵手,正好被教导主任撞见。”
“然后?”
“然后教导主任就亲自打电话,叫来了他们的双方家长,教导主任本来是想让他们的家长,说说他们的。”
说到这,安和桥忍不住看着简幽湟,扑哧笑出声。
“结果?”
“结果孟梓琪和梁烈的爸爸妈妈们,聊着聊着就发现双方家庭条件都还不错,他们彼此也不错,就在上个小长假让他们订婚了。”
“原来如此。”简幽湟笑着点头,漆黑的瞳孔中,有着安和桥没有注意到的,犹如钻石般的星芒在闪烁。
“嗯,想想他们的爸爸妈妈也挺有意思,才高三,就火速让他们订了婚。”
故事讲完,安和桥转过头,看着手里粉红色装着喜糖的礼盒轻叹。
“和桥觉得不可思议?”询问的同时,心底极细微的划过一抹紧张。
“没有。”轻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世界上,任何的爱,无论来的或早,或晚,都应该许以被祝福。”安和桥接着补充。
“和桥理想中的爱情,是什么样的?”
许是,没有想到简幽湟会突然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
安和桥浑身一顿,默了默半晌,才转过头,看着他笑言。
“只求一人心,一百年等待,一百年相许,一百年风雨,看朝夕烟暮,公葬黄土。”只怕她这辈子都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