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宋朝羊脂白玉手镯,乃是宋真宗让人给昭怀帝姬打造的手镯,传闻有美颜保龄之效,起拍价两百万!”
等拍卖师话落,底下就有一个中年女人举了下牌子,“两百五十万!”
下一刻,又有一个年轻点的女人举了下牌子,方琳的叫价很快就被人淹没了。
这个镯子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气息,而且司静感觉上面的磁场地区的是比较适合女人携带,只不过方琳的预算只有六百万,可现在已经被叫到四百五十万了。
见她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唐霆定定的看了她眼,“你喜欢?”
话落,司静立马摇摇头,然后轻声就把自己来的目的说了一下。
这时竞拍还在继续,唐霆沉默的坐在那突然举了下牌子,上面的拍卖师又叫道:“四百八十万一次!”
本来竞争激烈的拍卖会突然安静了下来,一旁的李锣也立马对司静轻声道:“你让你那个朋友出价。”
司静一愣,但还是发了个短信给方琳,本来安静的会场,方琳却突然举了下牌子。
拍卖师立马叫道:“五百万一次!”
其他人都不由朝后面的方琳投去异样的眼神,觉得这个女人胆子真大,竟然刚跟唐家人争东西。
“五百万第二次!”
见无人竞拍,拍卖师顿时一槌定音,“五百万第三次!恭喜这位女士!”
没想到自己竟然拍到了,方琳也有些不敢置信,但依旧保持着淡定坐在那。
直到后面一件拍品上来,司静才微微回过神,没想到这位唐先生人那么好,只能凑过脑袋对他眨眨眼,“谢谢。”
她眼睛很亮,唐霆眸光一闪,忽然低下头挨近她轻声道:“举手之劳。”
她很瘦,纤细的胳膊好像一只手就能折断,霎那间,她莹白的小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笑意,清澈的眸中全是谢意。
后面的拍品成交价也越来越高,最后还上亿了,司静也才意识到,如果不是这位唐先生出价,那个镯子肯定不会才五百万就被拍下。
不过还没到末尾,随着一件拍品上来,司静明显的能感觉到周围那些人的情绪起伏,而且这些人也是修行之人,先前一点动静也没有,现在却突然有动静了。
这是一本书,书壳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司静看不仔细,不过她却能感觉的到上面一股神秘的气息,哪怕她现在提不上精气,也能感觉的到上面那股气息的不寻常,她好像在哪感受过,不过却怎么也不记得了。
“这是一本佛经,传闻乃是法显大师毕生游记,记录了大师一生的佛学心得,乃是佛学爱好者心目中的瑰宝,起拍价五百万!”
随着拍卖师话落,司静后面一个年轻男子突然举起了牌子,“一千万!”
这个起跳瞬间压倒了不少人,不过还是有些人在加价,转眼间就到了三千万,司静不由倒吸了口凉气,不明白这些学道怎么跑去拍一本佛门的书了?
顿了下,司静突然悄悄凑过脑袋看向唐霆,“为什么他们要拍这本书?”
这就算是佛门瑰宝,可在她们道门眼中,就是一本普通的书呀,难道谁还特意弃道学佛吗?
见她小脸上满是疑惑,唐霆微微垂眸,声音低沉,“你不需要知道。”
见他不愿多说,司静也没有多问,就安安静静坐在那不说话。
“五千万。”
随着一道男声突然响起,整个会场又静了静,不过这时某个地方又响起一道年轻的男声,“六千万!”
现在都是千万起跳了,司静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微微偏头就看到了那边刚刚出声的程轩,对方好像也注意到了她,还对她微微一笑。
司静回过头,有些不理解那些不学佛不修道的人为什么也喜欢这本书?
“八千万一次!”
这时候已经没人跟程轩竞拍了,那些修道的也是有心无力,说到底他们肯定不如那些大家族有钱。
“一亿。”
司静突然看向一旁出声的唐霆,见他神色不变,就跟买一件普普通通的东西一样,当下心中就有些怀疑,这本书一定不止是普通佛经那么简单。
后面的程轩眸光暗沉的盯着唐霆的背影,他就知道这姓唐的要跟他作对!
“一亿五千万!”他突然举了下牌子。
其他人就坐在那看戏,看看这本书到底会落到程家还是唐家?
“两亿。”唐霆不急不缓的举了下牌子。
“三亿!”程轩好像跟他杠上了。
司静安静的坐在那看向台上那本书,神色一时也有些复杂,上面的气息真的很熟悉。
“三亿一千万。”
随着唐霆出声,后面的程轩却是没了声音,其他人都有些好奇,不过才多了一千万,那程少怎么不加了?
“三亿一千万一次!”
“三亿一千万两次!”
司静回过头,只看到那个程轩抿着嘴一脸阴郁,出于这么多日子来的直觉,司静觉得那个程家少爷可能是说不出话了。
想到突然离开的徐师傅,司静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不禁有些异样的看了眼唐霆,果然,这些有钱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三亿一千万三次!成交!恭喜这位先生!”
一锤定音后,其他人也颇为可惜的叹口气,不过没办法,谁叫他们没有人家有钱。
后面的拍品也没有什么特别高的价,等拍卖会结束后,李锣就去了后台,等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抱着一个红木盒子,其他人也都在偷偷打量这边,而唐霆依旧岿然不动的坐在那。
“老板,你要看看吗?”李锣抱着盒子走进后,似乎想问要不要打开。
后者接过盒子,两指在盒子周边按了几下,上面的盖子才突然一下打开,他伸手从里面拿出那本黄色书皮的书,翻看了几眼,突然递给司静,声音低沉,“看看。”
近距离接触,这本书上面的气息越发浓郁,司静也有些好奇的接过那本书,细白的指尖翻开第一页,上面呈现出来的字体的确不像历朝历代的文字,司静定定的看了几眼,最后还是把书合上还给他。
“唐先生,虽然我不懂里面写了什么,不过我还是奉劝一句,不是修道之人最好不要近距离接触这本书。”司静突然认真道。
她这一说,李锣也有些避讳,毕竟这司小姐可从来不会骗人的,虽然他也不懂老板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买一本书?
闻言,唐霆倒没说什么,依旧把书放回盒子里盖上,跟着目光淡淡的看向司静道:“后日我会让人来接你。”
后天就是二十号了,司静闻言也只是点点头,想到方琳那边,她就立马先跟唐霆告辞,跟着就往方琳那边走。
来到房间门口那边,方琳正在等她,手里还拿着一个红色小盒子,想来就是之前拍下的那个镯子了。
“司小姐,谢谢你。”方琳对她笑了笑,并没有把事情说破。
司静倒没有说什么,这都是唐先生帮忙,跟她也没有关系。
“这个镯子你拿回去每天晚上放在月光下,摆个一周再戴手上,之后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再取下来。”司静一边走在前面嘱咐道。
闻言,方琳自然是点点头,她知道这位司小姐不管做什么都一定有她的理由。
走出酒店时,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一些人都在开车离开,司静就站在那等方琳,周围人来人往,却不由都会打量一下这位司小姐,却也怎么都不明白这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
晚风习习,直到人流中走过一道熟悉的身影,司静才上前跟了几步,可不知想到什么,还是停了下来,直到方琳的车子开过来,她才过去上车。
徐师傅说那个鬼娃背后的人今天也来了,司静并没有看到过那个人的脸,不过却看过他的背影,但她现在自保还不够,还是先休养生息,日后再做打算。
等把衣服鞋子还回去后,方琳又送司静回店里,走时又感谢了她一番,还想给钱,不过司静并没有要,举手之劳怎能敛财。
回到店里,祁越还在那里打游戏,看到她回来,立马就问她今天发生了什么,不过司静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就简单的概述了一些事情经过,但着重讲了下那本书。
“书?”祁越也颇为好奇的皱起了眉。
“我不知道,里面的字也看不懂。”司静有些无奈,跟着就跑去厨房里找吃的了。
又打坐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那个坡子岭的大哥一大早就赶了过来,司静吃了点早餐就一个人提着包和他坐大巴走了。
坡子街毕竟远,得坐一个小时的车,大巴上那位大哥一直都很健谈的在跟她聊天,司静也了解到一些情况,原来这人叫周大壮,听说家里最近盖了一栋两层的房,因为他儿子年末就要结婚了,还跟司静吐槽了下女方那边要了五万块的彩礼,不过没办法,现在村里彩礼都要这么多钱。
坐了大巴转到一个小镇,然后又搭了辆摩托车才来到坡子岭,一路上司静也观察过周围的风水,这个周家村外围的风水一般般,不好也不怀,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一进村,村口就等着一群村民,为首的正是一个装着灰旧中山装的中年男人,看到司静后,虽然已经做好对方很年轻的准备,但也还是惊了下,更别提其他村民了。
“就这么个小姑娘,该不会是来骗钱的吧?”一位提着菜篮的大婶忍不住低语起来。
一旁拿着锄头的大叔也忌讳的瞪了她眼,“人家长这么漂亮,会稀罕我们这点钱?”
一群人还在那里低声议论,为首的村长却是上前几步笑眯眯的对司静伸出手,“大师好,大师好!”
司静简单和他握了下手,并没有理会那些村民异样的眼神,而是直接道:“那些死去的牲畜在哪?”
闻言,村长立马就带她往村子里走,其他人也纷纷跟上,似乎想看看这位年轻的大师到底是不是骗子。
这个周家村中心有个湖,湖边上的房屋大门都是偏斜的,可见一定是找人看过的,因为大门是不能正对水流一类,会失财。
经过一个小坡时,她不由看向一旁的村长,“那边是做什么的?”
话落,村长立马回道:“那个以前是我们村里的一块坟地,不过后面有个风水先生说那里的风水坏了,必须得迁坟,不然后辈会发不了财,不过等我们迁坟后,别说,我们村的经济水平还真的提上来了!”
祖坟的选址的确可以影响后辈,司静多看了眼那个小坡,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但没有说太多,就跟着村长一直往前走
她一路都在观察村子里的风水,一旁的村长一直在和她说最近村里发生的情况,等来到一家大院时,院子里赫然摆放着几只鸡鸭,身上没有任何血迹,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大师,这就是昨天晚上死的几只鸡,连叫都不叫,就突然死了,现在我们村的牲畜都快死了一半了!”村长愁眉苦脸的叹口气,其他人也纷纷的骂了起来,如果被她们知道是谁做的,怕是会被这些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司静蹲下身,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手套戴上,跟着翻看了下那只鸡的全身上下,不过身上的确没有什么伤口。
直到翻到鸡脖子上时,司静突然扒开羽毛,当看到其中两个小孔时,忍不住微微皱眉,神色也开始凝重起来。
“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村长忍不住问道。
司静摘下手套站了起来,扫了眼那些村民的面相,立马看着村长道:“你们村新迁的坟在哪?”
第18章 古怪的村子
被她这么一问, 村长立马回过神指着院子西边道:“就在我们村那边,大师要去看吗?”
“走吧。”司静没有犹豫就走在了前面。
见此, 村长立马跟了上来,其他村民却越发觉得这个年轻的姑娘是在装神弄鬼, 有一些人甚至连热闹都不想再看了。
据村长说新的坟地被迁在后山那里, 一路上司静都在看着手里的罗盘,只有村长一边抽着双喜一边谈着最近村里的经济发展, 总而言之就是想问司静有没有对象, 似乎想把自己家那个儿子介绍给她。
司静装作听不懂,等来到后山,不远处那一片林子就遮住不少微阳, 那一堆堆坟包在太阳下散发着一股泥土的味道,有的比较有钱的会给祖宗的坟墓周围砌水泥, 看起来就比较独立一点,一些没烧完的纸钱还被泥土压在地上。
司静拿着罗盘往四周走了一圈, 神色越发凝重,但看到不远处那片林子时, 眼神瞬间不一样了。
“大师, 有问题吗?”村长把烟头扔在地上踩了两脚,立马上前问道。
司静低头看了眼罗盘, 秀眉紧蹙, “你还能联系的到之前让你们迁坟的那个人吗?”
话落, 村长顿时愣了下, “哎呀, 那算命瞎子早死了,都死四五年了。”
问问,司静顿时脸色一变,眼中有些不解,但并没有说什么。
“大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村长着急问道。
司静转过身,抬手指了下那边一条大道,“你看这条大路,坟四周距坟较近有斜飞大路通过,坟墓向前明堂内如有小路或大道从明堂穿过,这叫穿堂路,家中出凶死之人,这也叫破门路,砍破向前明堂水口之门,你们村之前那块坟地的确有些不对,不过也不该迁到这里来,逝者应该享受安静,你看这里,四通八达阳气冲顶,你们还经常上下山打兔子野鸡,带煞气,你觉得逝者在这会安宁吗?”
被她这么一说,村长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还是后面一个大婶忍不住道:“可是那个王瞎子说这坟要是葬在阴气重的地方也会出事啊!”
“话是这么说,可也不该葬在阳气充裕之地,阴阳相隔,你觉得逝者会喜欢阳气吗?”司静还有句话没说完,长久下去,这村里的人肯定会很不好。
其他村民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毕竟司静说的有头有尾,好像也是那么一回事。
就在这时,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突然咬着棒棒糖对一旁的妇女道:“二姨,我之前做梦就梦到了爷爷,他说他很难受,会不会是爷爷在下面不舒服啊?”
说到这,立马就有些人脸色有些微妙,显然也可能做过一些这样的梦,但都没有放在心上,这时村长也着急的抽出一根烟深吸一口,“大师,那你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