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从那之后,两国混战还是取消了,改为单人对决两两相对。
之前来过的人自然知道,到了这里,需得改变修炼方法,不过他们昨天刚至,又发生了些意外,哪有时间去专门提醒他们这些,再加上这些孩子实在太勤奋了些,来这里不仅没先顾着玩儿,而是修炼开了,等到真的出事了,负责人才想起这个失误来。
赶紧派人来处理,并加以引导。
知道问题解决后,叶昭也提前一步收回了探查术,重新在房间里修行。
不仅如此,她还制作了好多符咒,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岑起野坐在椅子上看她画这些鬼画符,如果她画的符咒就像篆书或者别的还好说,他虽不能认识太多,也知道个大概。
此时对于这些鬼画符,他不得不承认他也束手无策年。
看了好几眼,还是不明所以,他也就干脆不看了,盯着她的动作,格外的悠闲,好似一点都不烦恼似的。
照他说,谜团早晚会解开的,现在出了这么多事,不但意味着对手的动作在加快,也代表着他们的目的也在一点点揭露。
哪怕现在还不知道,既然沈入海来了这里,就说明他们的目的很有可能跟大赛有关。
既然如此,一切明天就会知晓了。
何必想不出来还有自寻烦恼。
果然如他所料,第二天比赛时,确实让人意想不到。
甚至那些大师耐不住脾气差点儿要率先开战。
看的他实在……
第一百一十五章 开始
海岛的空气可以说是很鲜美的,湿润的海风将花朵的清香从四面八方裹挟而来,但那可不包括猿猱欲度愁攀援的瀛峰,花朵再清香也上不了这绝高之域。
海拔如此之高的峰顶空气异常的稀薄,如果普通人的话恐怕还没登到峰顶,就已经昏厥过去了。
即使昏不过去,身体也绝不会舒服。
而这些玄学界的人无论任何人,都完全看不出有定点不适的地方,一个个聚精会神的观看峰顶的比赛。
能够来到这里的人,无不是该国玄学的精英后辈,比赛的要求为三十岁以下的人,岑起野自然也在比赛的范围内。
叶昭又可以说是华国三十岁以下的第一人,甚至实力见识远超华国目前的几个大师,他们都坚信她无论对上任何人都会赢,而岑起野是对付霸道阴阳术的不二人选。
然而很有可能即使胜了,也会被扶桑反咬一口,毕竟煞气这种东西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得了的。
扶桑很有可能会以华国玄学界,历来铲除阴邪这条使命来说事儿。
毕竟煞气一般以为是阴邪之物或,者修习不好的术法才具备煞气,就如沈入海般,很少会见过天生就煞气溢体的人。
尽管沈入海现在在扶桑那边,可毕竟不是参赛人员,如果岑起野代表华国参加比赛的话,就凭他的力量,那是妥赢的命。
扶桑又怎么会甘愿。
推理及人也知道不可能。
因此几位大师为到底让不让,岑起野上场而有些争论。
张老太倒是很倾向于让他上场,毕竟能赢就行,其他的赢了之后再说,而另外两人却意外的站在了一起,有些沉默。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不想让岑家老二上,可是别忘了,对付霸道阴阳术我们这边没有别的人选了,更何况沈入海还掺和一脚。”沈入海修行的是什么邪法他们是不知,可是强大是无疑的,除了岑起野还有谁能够一战。
叶昭倒是也可以,然而别忘了还有上森家的上森由佳子,上森家在扶桑是远超于斋藤家的阴阳家族,家族实力上半年间就没有衰败过,以往的上森家也从未输过。
这次他们家族的人来的是不多,不过他们可不认为他们打算放弃,更何况上森由佳子又在这次的比赛人选中。
她可不能小觑,以女流之辈走到如今地步,哪里是可以小瞧的,真是小瞧了,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呢,自然把她留给了叶昭。
“老太婆,不是我们不想,而是扶桑不会想。”李老头皱皱眉头道。
岑起野是厉害,到底是煞气,扶桑那边如果不服也不是那么好办的。
到时候成绩作废了,岂不是更加得不偿失?
孙嵊也是如此想的,叶昭对上森由佳子,岑起野暂时不用。
叶昭二人在旁边偶然听到,并无异意。
倒是岑起野好似明白了,侧身俯首帖近叶昭的耳朵“你是不是也不想让我上?”
虽说是疑问句,不过他很是笃定,那还一种心有灵犀,她在想什么,即使她不说出来,他也能够感受的到。
“嗯。”叶昭淡淡的看着屏幕上的画面,由于赛制是单人对抗赛,九为数之极,每国派出九人,分为九组比赛,无论输赢,皆无第十场比赛,因此过去打平手的情况很多见,很少能分出胜负。
虽说扶桑对于玄学的保存修行的更好些,也并没有强过华国多少,毕竟华国到底流派众多,只不过大多数选择了归隐,常人很难轻易见到超越孙嵊几人的大师,而并非没有。
年轻一辈实力即使如此,可是叶昭的存在就说明在华国还是能人辈出的,只是很少出现在人前,比起综合力量,华国不一定比扶桑弱。
他们不知道的是,叶昭并非这个时代的人,她的师傅也早已驾鹤西去,实在不具有普遍性。
可惜这点叶昭是不会说出去的。
之所以她不想看到岑起野上场,是因为不知为何今天她总觉得心里很沉闷,总是有股力量在说不让他出场,否则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儿。
从前她也有过这样强烈第六感的时候,无一例外每次都帮她化险为夷,无论这次又是什么原因,她还是不想冒险。
所以就算刚才几个大师都同意让他上场,她恐怕也会反驳。
还有这海岛,灵力浓郁的太过反常,所有人都说是之前团体比赛时造成的,她信了,阵法玄妙万千,是有可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
若是变化倒可以,若是变化到古怪的地步,那就不对劲了,照理说天地灵气聚为中,人间世是灵力最浓郁的地方,除非有特殊的地理环境或是异物出现,否则不可能在如此高的山巅,灵气还这么浓郁。
高中时的地理也教过这样的知识,灵气再不同寻常,可到底还是天地间的一种气体,越往高处走,气体越稀薄,怎么可能还会越来越浓郁。
这里好像个聚灵池,把破洞外的灵力源源不断的吸来,就像刚才,从悬崖下爬上来,修行者是不会觉得很难,可不出点力也是不可能的,然而她注意到所有从下边上来的人并没有疲惫之感,反而很激动,每个人红光满面。
不排除是因为要比赛了很激动,她就是觉得不对劲。
她皱着眉头思考的样子,看的岑起野别提多稀罕了,不想让他去,他就不去好了,他的目标可是沈入海,不只是她感觉有点奇怪,岑起野来到这里也觉得些异常,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似的。
体内沉寂许久的修罗目竟然在缓缓的移动,让他感觉自己的力量又强大不少,也不由疑惑,自从它被昭昭给打懵了后,还从来没有动静过。
而且昭昭也觉得有些异常,总不能两人都感觉错了,大概真的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还很有可能是针对他。
不然修罗目不会如此反常。
这种感觉无比强烈,他向扶桑那边看了一眼,正好对上了沈入海投射过来的视线,察觉到他的注视,沈入海很是嚣张的露出了丝诡笑,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打的注意就是他。
很是笃定他猜不出他的目的。
岑起野是猜不出,有一点却看的很清,那就从前经常在军队扮演猎手的他,现在竟被别人当成了猎物,不得不说确实挺稀奇的。
他也很想知道沈入海这个手下败将,到底有什么手段自信赢了他。
不过这一切就不跟叶昭说了,也导致两人在之后的事情中险些失散,不知道他以后想起来会不会后悔。
先开始的几组表现的平平无奇各有胜负,双方上来派出的战力都不强,跟谁也没有抢占第一的念头似的,倒像是在试探对方的底细。
也难怪之前沈奉曾说过两国,其实一直在试探彼此,要是华国表现的弱了,很有可能会被扶桑再次发动入侵。
那时就不单单是玄学界的事了,而是千万生灵的生死,也难怪即使他们牺牲那么多优秀弟子,也始终不想落于扶桑之下。
因为他们承担了更加重大的责任。
玄学的比试时间或长或短,若是实力悬殊太大,当然很快就知道输赢,可若是实力相当,又或者实力有些相差,但有秘法加持的,那就是持久战了。
因此前面几场比试,对于在场所有人来说算不得高水平的玄学比拼由于实力相差无几,耗时都很长。
才进行了不到两场比赛,日头就已经从东方回归海平面,海天想接,光芒万丈,照的海面波光粼粼,煞是美丽。
随之的就是黑暗,月亮悄无声息的爬上峰头,静悄悄的观看着比赛。
比赛时不会因为时间而停止的,玄学者大多时候的战场还是在黑夜,对夜晚应该也驾轻就熟才对。
没有人会说天黑了停止比赛。
比赛一直在进行,没有出现纰漏,就会开到全部比赛结束为止。
这需要耗费五到十日的时间,甚至还要更多。
观看者也会待在各自的地区观看,除了那些海岛上的居民,他们来去自由,想看就来看看,不想看的就走,很是自由。
其他人是非必要事事不会离开这里的。
至于吃饭,那是别想了,到了这时候,所有人都会运用自己的方法来辟谷,实在撑不住了,旁边也有饱腹丹,在此期间是不会吃什么食物的。
到了晚上,山上也变得格外寒冷,比白天还要寒冷许多,再加上旁边就有所冰峰,更加了寒冷的程度,这也要求所有人运用灵力来御寒。
所以即使现在不上场的人,也在随着时间在消耗自己的灵力。
这也是当初为何会选在这里作为比赛地点的原因。
第一百一十六章 风雨欲来
比试无岁月,前六场比赛已然用了七天的时间,越到了后边的比赛,时间用的越长,但无疑到了后边,选手们的战力是直线上升的。
那不是简单的叠加,而是质的飞跃,玄学的对决更是掺杂了很多别的术法进去,看的人目不暇接。
于是尽管到了后边,所有人也没有感觉到疲惫,都专心致志的看着比赛。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后边的比赛能,学到的东西更多,更值得他们去琢磨。
第六场比赛后四比二,华国四,扶桑二,由于比赛的形式大好,华国这边欢呼雀跃着,不过扶桑那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低落或激愤的情绪,平静的不像是自己国家比试落后。
扶桑那边的几人跪坐在垫子上,坐姿端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传来的画面。
这不同寻常的表现,也自然入了叶昭两人的眼,可他们也始终想不出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每人的表情各异,然而到底在想些什么,估计也就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今年的比赛真是怪异的很,但对于来这里观摩的人来说,才感觉不到这其中的暗潮汹涌,只顾得上精彩绝伦的比赛。
虽说他们的长辈或祖先大多都曾是两国的百姓,可是在这里住的时间太长,对于两国的争斗并不感兴趣。
谁表现的厉害就喜欢谁,很是自由自在。
他们的存在也大大提高了赛场的热烈程度,相比于两国的人,他们没有立场的限制,更容易表达自己的喜恶。
随着人群中一阵惊呼声传来,第七场比赛落下帷幕,扶桑那边擅长迷幻术的年轻男子获胜,第八场比赛也就正式开始,上场的就是一直让几位大师担心的斋藤。
斋藤家自古以来就专研霸道阴阳术,自今已有几百年,对此道可谓精通,这也是为何他们家的人历来就让华国担心的原因。
然而修习霸道阴阳术的人到了后期,大多被力量撑爆经脉,命常短暂,于是尽管难缠,倒不至于到达祸患的地步。
不过每当斋藤家的新一代成长起来的那次比赛,华国都会比较头疼。
因为这也通常表明那场比赛必输无疑。
直接放弃也不为过。
但输得太难看也说不过去,因此每年安排的人都是比较厉害的,仍鲜有胜率。
这次作为斋藤对手的是另一位去世大师的弟子吴奇,长相平平无奇,身材倒是高大,离三十岁还差几个月,也在能参与比赛的范围内。
斋藤向来看谁都不顺眼,自然也不会看得起这个,连扶桑都懒得收集资料的,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小心了,我的霸道阴阳术,下手是不知轻重的。”他踏着木屐路过吴奇时嚣张的说,一脸傲慢的大笑往山巅上翻越而去。
吴奇像是没听到般,连头都没抬,粗犷的大手很是温柔的抚摸了下一个红色玉佩,想到家里刚刚出生的孩子,嘴角也掀起些笑意,不舍的弯了弯手珍重的把玉佩递给了离他最近的叶昭。
“请你先帮我收一下,比赛完我来取。”他的眼神专注到让叶昭无法拒绝。
“好,我等你来取。”叶昭伸出手接过,看着他一步步踏上瀛峰之巅。
叶昭打开手看着那只玉佩,在玉佩的侧身还刻着一个“钰”字,想必是他孩子的名字。
其实玉佩的材质在叶昭看来并不是上好的材质,可是她却看得到他对这块玉佩的珍惜,看的到他肯定是把自己能够做的最好的给了孩子。
玉,君子也。
他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成为一个正人君子吧。
而她的名字呢,两辈子都是一个名字,师傅是希望她能继承他的衣钵昭明世道,父母是希望她的未来都昭昭明朗,免受阴邪侵扰吧。
此时暴雨下起来,山峰上气候本就极易发生变化,之前也出现过雨水,人们倒是不惊慌,熟练的运用术法形成层阻碍,将雨水统统拦在身外,不让它沾染一分一毫。
叶昭将玉佩收起来,侧身看着身旁的岑起野。
他插兜站在旁边,明明在场的要不穿的便装,要不穿的和服,像他这样穿着西服,连头发都打理的相当俊逸的男人实在没有,偏偏上天还格外厚爱他,生的实在好了些,只要他不说话不动手,温润君子也就是这幅模样的吧。
也难怪即使外边把他传的那般不好,还是有不少的姑娘想靠上去。
不只是因为他的家世,也是因为他这个人本身就具有让人着迷的本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