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一瞬间精神的鹤丸国永,又将他和光忠先生对比了一下,想起之前为了修复他所看的资料, “说起来,鹤丸先生比光忠先生还老吧。”
我觉得我用了还是斟酌着用了一个比较恰当的词语。但鹤丸国永听到我用的形容词后,整个人凑到了我面前指着自己地脸,控诉着我,“我很老么?!”
老实说,作为一个老年人,鹤丸国永过于活泼了。
我摇了摇头,忽悠道:“就是因为看起来太年轻才会问你那种问题的嘛。对吧?”
他几乎被我说服了,托着下巴思考了下,最后回了我一句“也是。”
我几乎被他的反应逗笑,带着他来到了电视大厦的咖啡厅点了份咖啡后,又问了句要不要糕点。
等点好东西后,将糕点放在桌上,发了个定位给幸村。抬起头,视线从屏幕上离开,我看着对面的鹤丸先生。
“你之前和不动先生说了什么?”我托着腮对着对面装傻充愣的鹤丸国永说道。
他听到我的话,挂起爽朗的笑容打哈哈,“没有呀。就是聊了一下关于下个代言的事情。”
听着他说完这句话后,他又小声道:“一般来说不动也不会听我的嘛。”
我看看着他,将眼前摆着的糕点往他面前推一推,“反正你们也不会害自家人,我也不用去担心什么嘛。”
“咦?”鹤丸国永抬起头看着我,“你知道了?”
“知道啊。”我将手中的咖啡喝完,看着不远处推门走进咖啡厅的幸村精市,“不动先生身上的灵力还是蛮足的。”
说完我站起身,指了指鹤丸国永身后的幸村,“我先走啦。”
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咬着果汁的吸管,“都是一家人,这心也太偏了。”
219.
幸村去参加公开赛后,我家隔壁的房间就空了下来。
每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也见不到幸村,倒是火神大我每天早上都能见到。
那天是难得的周末,我把这天幸村的比赛录像调出来看着,手中拿着冰镇的快乐肥宅水,关掉了手机根本不管能不能找到我的属下。
“大小姐,我觉得手机还是打开的好。”
我咬着薯片看着电视屏幕冷笑一声,“周末还要来老板面前刷存在感的人就直接解雇吧。周一到周五这么多的时间不好好工作偏要周末来。留着也是毒瘤。”
光忠先生想了想,点了点头留了句‘你说得对后’,换了身衣服打算出去买午饭的材料。
顺口说了句今天午饭想吃可乐鸡翅,有对着走出玄关的光忠先生说了声“路上小心”后,就继续缩在沙发上看比赛。
结果光忠先生出门没多久,门铃响起,我边想着光忠先生不太可能没带钥匙边打开了门,看着门外的来人时楞了一下。
“火神君?”
“呀朝实姐。”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看着我。
我哦了一声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懵,之前因为茨木的缘故,我看着火神在门口就下意识的以为是茨木。侧过身露出了路,让火神大我进房间。沏好茶放在他面前,又看了看时间,问道:“要不要留在我家吃中饭?”
“啊不用的。”火神大我显得有些紧张,他脸上表现出不符合他性格的别扭,“我要出国了。”
我听到他的话后缓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样啊,是因为篮球的事情么?”
火神大我点了点头,“是的,这段时间里谢谢你的关照了。”
我想了想发现自己最多就是喊他过来吃饭,之后就没有关照过什么了。火神大我也是个好苗子,正犹豫的要不要赞助的时候,他将他那里的备用钥匙递给了我,“行李我已经收拾好了,房租我已经打过去了,今晚的飞机就要去洛杉矶了。”
我看着他递过来的钥匙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是看着他半晌才机械地点点头。
“对了。”我在他正要起身的时候喊住了他,“你几点的飞机?”
“晚上七点。”
现在才上午十点。
确认完时间之后,我又问:“你还有其他的事情么?”
“没了。”
我嗯了一声,开口:“留下来吃午饭么?”
说完走到了电视机下方的电视柜里,拿出了了柜子里的游戏机顺手将幸村的比赛录像退了出来,“玩游戏么?大富翁还是超级玛丽?实不相瞒我的动物园也玩的很牛皮。”
火神大我去了美国。
我那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火神大我的房间。
“大小姐会觉得的很不舍么?”
我听着光忠先生这句话走进了点头,“也不能这么说吧,只是觉得我身边的高中生……都是运动员?”
“……”
听到我这句话的光忠先生一愣,之后也随着我陷入了沉默,“您说的是。”
听着光子先生的敬语,我不厚道的笑了,看着电梯的数字跳到负一时,带着他走出了电梯,“你觉得阿月有这方面的意向么?”
“月岛少爷不知道,不过他有个同学叫做影山飞雄是个好苗子也有这个意向。”
我想起之前去仙台看比赛的时候,那个蓝黑发色的少年“啊”了一声,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墨镜戴上,霸道地开口:“那个二传手是吧。十分钟,我要那个二传手的全部资料。”
“……”光忠先生看着我,挂起令人有些发冷的笑容,“大小姐?”
我连忙摘下眼镜塞回了口袋里装作无事发生。
220.
时间转眼就到了十二月月底,幸村的比赛告一段落要回国准备国三的考试。
而我也完全适应了新的工作。
“圣诞节我回国啊,但是会不会放假就不一定了。”我和幸村通着电话,“社会人是没有假期的。”
我说完这句话后,一旁的光忠先生温和的开口提醒我:“一想到这句话是从周末从来不肯加班的大小姐嘴里说出来,真是难以置信。”
“……”
我敢保证,光忠先生的话被幸村听到了,那边的少年发出轻笑,一下又一下的挠着我的耳朵。
“不许笑。”我理直气壮的开口,随后开始甩锅,“你才是别到时候圣诞节的时候说接了什么代言项目又脱不开身。”
“我才不会。”
我捧着手机哼哼了两声,“你等我回国就给不动行光打个电话,让他把你的行程表好好安排一下。”
“好啊。”
尽管只是我开玩笑的说话,他也依旧陪着我胡闹。
我的视线有些不自然的乱瞟了一下,随后轻咳一声,“你现在在干嘛?”
“在看日程。”他那边传来翻看纸页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的,随后翻页声停下,悦耳的少年声响起,“我看了下不动先生给我的行程表,只有圣诞节后的赞助商公司年会。”
我啊了一声,捂住手机话筒悄悄问身边的光忠先生:“幸村除了我们还有其他的赞助商么?”
“代言有许多家,但赞助就我们一家。”
迹部家的实业做的很大,最起码幸村从头到脚的赞助都能做到。
我比了个OK的手势,装作没看见光忠先生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继续和幸村聊着天。
等我挂掉电话的时候,我收起电话,挂着笑容看着光忠先生,“怎么啦?”
“希望大小姐能用开会时候的态度对待幸村。”
“那不行。”我反驳道:“开会是开会,幸村是幸村。除非开会的人里有幸村。”
“那你就会用开会时候的态度对待幸村么?”
我摇头,“不,我会用对待幸村的态度来开会。”
我活像是一个被‘妲己’美色冲昏了头的‘纣王’,光忠先生看着我一脸啧啧称奇,“就算过了这么久我还是不能理解大小姐你对幸村的感情。”
我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托着下巴思考一下,最后确认道:“可能是因为他是活妲己吧。”
“所以你被他的美色冲昏了头么?大小姐,作为执事的我真是太失望了。”
听着光忠先生的话,我自己想了想,觉得自己的也是满不可思议的。周边的付丧神容貌是一个顶一个的好,就连平常男性的容貌都是顶尖的。就拿小景的网球部来说,真的是各色都有。
就连我那比我小许多睡的竹马弟弟赤司征十郎也是,长的好看声音好听,还有双像是狮子猫的鸳鸯异瞳。
虽然我一直认为那个鸳鸯异瞳是他戴美瞳的原因,还找他要过购买地址。
而从小在这种环境长大的我,最后居然还是栽倒了美色上。
我想了许久,看着一旁演戏不止的光忠先生,调整了下自己的表情,握住了他的手肉麻道:“大概是因为,幸村就是幸村吧。”
“……”
光忠先生飞快的抽回自己的手,冷漠道:“大小姐,下次再这样你以后就自己煮饭吧。”
我露出个灿烂笑容,对他的话当做耳旁风,反正光忠先生不会让我自己去下厨的。
有恃无恐的我打开了手机打算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时事新闻,光忠先生四周看了看,“我去买点饮料,大小姐想喝些什么?”
“咖啡就好啦。”我随口道。
等光忠先生离开,我停下刷新闻的手,从外套的内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耳机,正打算拿过手机插上的时候,手机却从我的腿上滑落在地上。我弯下腰去检查,却被手机屏幕上跳转到的消息给硬生生的止住了动作。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内容,在标题上就提取出了重要信息。
——七月十四了法国国庆日,法国巴黎遭受恐怖袭-击。
可现在都十二月了,我疑惑地看着那条消息,往下一翻,又看到了另一个内容。
——迹部家的当权人之一迹部朝实在这场恐怖袭-击中受重伤。
那条信息上的每一个消息,都告诉着我,我在七月十四号的法国因为恐怖袭-击遭受重伤。
“大小姐?”
我听到光忠先生的声音抬起了头,大概是因为机场暖气的缘故,他的风衣外套此时被他搭在手上,他手上拿着两份饮料,将其中一份热饮递给了我,“咖啡喝多了对胃不好,大小姐午饭都没吃,还是别喝咖啡的好。喝点热饮暖一下吧。”
我失神的盯着他递过来的那杯热饮,视线缓慢地从他拿着热饮的手移到了他露出的金色瞳孔,“光忠先生。”
“嗯?”
“我是谁?”
话音刚落的下一秒,有什么东西被瞬间补齐,脑内一下又一下的闪过人群的喊声和爆炸声,有些人用听不懂的语音在高喊着什么,随后就是接连不断的枪-声和爆炸声。
我脑中的记忆越清晰,身边的场景就随之开始崩坏。我坐在场景中央的椅子上,止不住自己的眼泪,只能无措地接收着脑内不断闪过的回忆片段。
从在医院看到那个少年再到重伤陷入昏迷。
每一幕每一幕都如此清晰。
我抬着头看着眼前开始随着场景崩坏的光忠先生,伸出手想要去碰他。
“光忠先生?”
“大小姐永远都是大小姐。”
他的话语随着整个世界的崩塌一起化为了一条直线,随后是一声接一声的、有规律起伏的心跳声。
221.
在重伤之后陷入昏迷了一年多。
我醒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完结_(:з」∠)_
肯定甜的,我发四
☆、chapter 69.
222.
第一个知道我醒来的是过来换垫底的小护士。
她看到我之后急急忙忙地跑去找主治医师, 然后联系家属。
在等待家属来到医院的这段时间里,我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心想我第一个见到的人会是谁。
大概是睁着眼看天花板的过程实在是太无聊了,我也记不得过了多久又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睡醒的时候,看到了身边的光忠先生。
他站在病房外一口又一口的抽着烟, 我正想着要怎么样才能让他转过身看向我。
咳嗽?
不行,病房的隔音挺好的。
下床走过去?
不行我现在还动不了。
正当我懊恼着要这么样才能引起他注意力的时候, 就见他转过身来。我们两的视线直接撞进对方的眼中, 我看着他的表情从怔愣变成了惊喜,金色的瞳孔中满是喜悦, 那些喜悦从争先恐后的从他眼中溢出。他四周看了看,跑到了对面的垃圾桶将烟掐灭,然后打开了门走了进来。
在我印象中, 光忠先生总是保持着绅士的形象,不疾不徐也不会慌张。
但他在打开病房门的时候却显得急冲冲, 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个十多岁的热血少年。但他合上门时的声响,又好像把他拉了回来,他小心的靠近我,最后无措地站在我身边支吾了半天, 带着难言的惆怅喊出了我听了许久的三个字。
“大小姐。”
我该说什么呢?
张了张嘴,话语酝酿在嘴边但不知道为何没有发声。
我看着光忠先生那双金色的眸子,只能努力的用手去碰他放在床单上的手。
就在我的手碰到他的一瞬间, 他再也控制不住得握住了我的手低下头,发出呜咽的声音。
“没事了。”
他的声音破碎地从喉间挤出,“没事了, 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