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四福晋日常——箫一然
时间:2018-07-01 08:22:28

  这事四爷也是有听说的,当时大家在一起也不过说老九是个混不吝的。但四爷却不会做这些事情,要说信佛他比谁都信奉,不过这种事就算真求了,也不过是求个心里安慰。毕竟这不是生男就是生女,五五对开的事情,求也没意思。
  等四爷洗漱好了出来,萧歆还是敦促他赶紧把衣裳穿上,“多开个窗子就行了,光膀子睡觉对身子可不好。”这人在劳作了一段时间后就更加的贪凉了,沐浴后特别喜欢光着膀子躺在窗下的竹榻乘凉。
  “等会儿再穿。”四爷把衣裳往旁边一丢,看着萧歆的眼神可就有点不一样了,“怎么样。”天热,不说他恨不得天天泡水里,福晋每天穿着身薄纱也是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诱惑。何况晚上关上门连个里衣都不穿,他就是眼神再不好也能看到。
  萧歆真的是已经很小心了,就怕不小心撩着四爷,里面的肚兜已经是那种很保守的了,纱衣的颜色更是尽量挑选深色的。就这,不也拦不住人会想。而且太医都是很识趣的那种,每次请脉之后都会隐晦的告诉四爷孕期哪些时段过夫妻生活有益无害,哪些时段需要静心修养。
  而且在孕期过夫妻生活,四爷都已经驾轻就熟了,采用保守的姿势就算做两回都是把稳的。只是现在架不住天热,哪怕临窗行事,彼此也是折腾的大汗淋漓。
  可即便如此,萧歆还是觉得四爷今晚出奇的兴奋,要说因为怀孕的关系使得身体的有些部位发生了改变,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能让他兴奋的也只有在给弘旭喂奶的时候,那时候因为奶量大,四爷倒是没少得着便宜。想着想着,萧歆就低头看去,“爷,咱能别这样嘛。”真是要羞死人吗,孩子还没生呢,奶却来了?虽然很少,到底是有。
  四爷哪里肯依,还不知疲倦地埋在其中,比初生婴儿还要饥渴似的,哪怕嘬不出多少东西,也要享乐一番。
  萧歆也是随他了,这人这段时间真的是压抑久了,又好像完全找不到宣泄口,如今发泄了两回,人倒是看起来舒心了许多。还很贴心的把萧歆抱去一起洗了一回,再躺下也是不自觉的这摸摸那捏捏,好像要确认一下哪里不一样。
  “如果这胎还是个儿子呢。”不怪萧歆有这样的想法,现在外面只要听说四福晋又怀孕,谁人不是说这是又要生阿哥了吧。所以她现在也都有这种错觉了,真是只要一怀孕,就要生儿子。
  四爷揉着萧歆的肩,“那就再生一个,总归能让咱们生着格格的。”
  萧歆就睨眼看四爷,“您不是说等生了这个就带我好好的去游山玩水一趟,合着这好听的话果然都是骗人的。”
  四爷也跟着低眼去看萧歆,“爷不是说生了格格就暂时不再生了,你能保证这个是格格?”然后胸口上就感受到了福晋爱的拧巴,四爷忙说:“爷的衣裳哪去了,快拿给爷穿上,冷。”
  在外面紧张的局势下,四爷一家在园子里过的倒是温馨惬意。等稻田一片金黄的时候,地里的其他作物也跟着相继成熟了。
  就在这个时候,皇上突然派人过来传话,说是要过来圆明园看看,其实就是来看四爷种植的成果。
  四爷跟皇上虽然是父子,但皇上上家来的事情还是屈指可数。所以这个接驾事宜,四爷也是十分看重,就怕哪里做的不好。
  戴铎倒是个清醒的旁观者,“四爷不必太过谨慎,皇上之所以要过来,大概也是知道地里的作物成熟了。如果可以很好的推广两季水稻,相信皇上也会很感兴趣去了解。”这样父子之间才不至于没有话题。
  四爷知道戴铎的意思,这个时候最忌讳讨论朝事,尤其是牵扯到太子的事。谈论一下农作物种植等事宜,的确是最保险又不会冷场的选择。
  所以当皇上摘了一把稻穗在手里细看的时候,四爷就把南方有些地区种植两季水稻的事情说了。又指了一旁的地瓜同玉米地,“儿臣拿同样多的土地来做了比较,如果只种一季水稻,产量的确不如玉米小麦好,可要是种上两季水稻,就能多出三到四成的收成。而且越冬的季节也不荒废,可以种一些土长作物,像土豆山药这些易保存的食物,这样一来就可以大大提高土地的使用情况,减少土地的空置期。”
  康熙听的十分认真,间或还会问上两句。临了也是感慨道:“前时听说你在府里种菜,朕还以为你只是贪个新鲜,看如今这个场景,倒是真的用了心的。”
  四爷跟在旁边说道:“儿臣也是这些年走的地方多了,看的也多了,觉得这天下百姓之所以贫苦难脱,大抵是丁亩之银负重,火耗占比日增的原因。”
  这些其实都是历史遗留问题,每个朝代的皇帝都在力争减徭免役,但却解决不了根子上的问题。这天下毕竟是农民居多,富人占比有限,而且富人是极其富有。就拿江南富户来说,随便一家拥有上千亩的土地都是小意思,而赋税呢,又按人头计算,所以富人其实是占着巨大的资源,却只缴交相当少一部分的赋税。在土地兼并日益严重的今天,这些问题都是亟待解决的。要不上次江南大旱为什么就会出现暴民抢粮事件,问题不就出在了富商趁机哄抬米价才造成的。只是这个两季水稻看着很好,“地域的区别也要考虑在里面,江南或许还行,北方一进入秋冬,很多作物就不行了。”
  四爷把皇上让进田边的草庐,继续说:“所以儿臣还在做尝试,毕竟农户还是以温饱为主,真要是说改种植山药土豆这类食物也不现实,自己吃不了那么多不说,卖也卖不出几个价钱,如果再滞销下来,就会度日为艰。”
  康熙点了点头,“所以还是要从根子上遏制土地继续这么肆无忌惮的兼并下去,要不等到哪一天把农民逼上了绝路,就不仅仅是暴乱了。”说了这么多,康熙的心情一直不错,这些儿子里面,总算也还有是心怀天下百姓的。手边摸出一只精美的怀表打开看,“朕听张城说,你对他们国家的事物很感兴趣。”西洋玩意看着是新鲜,却都不怎么务实,就好比这一只怀表,也只有皇室能用的起,你真要当一件普通商品来流通,估计没几个人能买的起。
  四爷也不过是说:“倒是架不住猎奇心里。”
  康熙指了石凳让坐,还颇有兴趣的聊起了西方的东西,“这西洋传过来的东西也有好的,你看朕现在看折子就得用他们造的眼镜,还有那个望远镜也是个好东西。只是每常在听到张城说他们那个地方如何如何好的时候,朕就觉得这是在吹嘘,哪个做买卖的还能说自己的东西不好,大概也只这么几样能拿的出手了,说到物产,到底还是咱们大清更丰富才是。”
  这其实就是尺有所长寸有所短的道理,人家能献到御前的东西,自然是他们那里最好的,所谓特产不就是这样。但人家既然能造出这样的东西出来,说明在这一方面也是有所建树的。四爷虽然对此颇有兴致,却也不能在皇上面前表现的太过,还说道:“儿臣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们这些传教士之所以敢这么夸大其词,其实也不过是仗着此距西方路遥,我们不会前去验证真伪罢了。”
  康熙就笑了,“世上哪里还有地方是咱们大清的勇士所不能到达的。就冲着老四你这话,朕都要派个人去西方看看,看看他们夸上天的那个国家到底有什么能耐的。”
  四爷立马站起来,“如此,儿臣愿往。”
  康熙压了压手,“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等去塞外回来再来商议此事不迟。”
  父子二人这一天在圆明园聊的十分畅快。康熙甚至还在四爷的园子里用了午膳,吃的正是从地里新鲜采摘上来的食物,还有在稻花下养肥的鲢鱼。
  八爷正在书房同何焯议事,听说这事的时候,滑动扳指的动作顿了一下。就听何焯在旁边说:“都说雍郡王是个无欲无求的,依何某看,也不过是审时度势。如今大概也是觉得太子大势已去,可以出来表现了。”
  八爷缓缓摇头,他是了解老四的,真要说这人会在皇上跟前邀宠,他是不信的。
  何焯见八爷忧心忡忡,还宽慰道:“八爷不必过分担心,他虽然在园子里种田讨得皇上的一时欢心,但这朝堂之上才是最重要的必争之地,只有笼络了读书人的心,将来何愁无人可用。”
  道理虽然没错,但皇上所看重的从来都不仅是读书人。大道之行,天下为公,亲近读书人故然好,可一个国家的根本毕竟是全天下的农民百姓。如果说老四是在邀宠,那他真的是讨到点子上了。
  直郡王正在吃着冰镇西瓜,突然听说皇上进了圆明园,吓得直接站了起来,“都有谁陪着去。”
  “好像就蔡大人一个。”
  蔡禾廷是皇上的近臣,说是走到哪都跟着也是不为过的。能带着他上圆明园,那指定不是只为了看水稻菜地,这便也不顾还毒辣的日头,乘桥直往蔡禾廷府上撵去。
  只是没想到堂堂一个郡王,连臣子的家门都进不去,直接就被挡在了门外。
  “你说什么。”直郡王打起桥帘,冲门房道:“这大热天的,你们家大人出门钓鱼去了。”
  门房低着头除了喏喏称是,再说不出别的话。气得直郡王甩了帘子直接让人打道回府。
  三爷在府里听说这事的时候就笑的合不拢嘴了,“老大如今也是急傻眼了吧。蔡禾廷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他的家门是谁想进都能进的去吗?”
  门人问:“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皇上对每个儿子都保持距离,这突然亲近四爷,不得不让人多想。
  三爷还悠哉游哉的捧着书,“什么也不做就对了,让他们跳去,大热天的,犯不着惹一身汗臭。”谁曾想三爷这话才说完,皇上要来他府上参观话就传了过来,这是让他做好接待的准备。
  接待倒是接待好了,却是架不住兄弟们多想。一个个旁敲侧击的,仿佛太子马上就要下来了,三爷抬脚就能上去一样,也是把三爷气的够呛。
  “你就接着装吧老三,要说皇阿玛上老四那儿是为了看他种的水稻。那上你这儿又是为了什么?你可不要跟我说就为了看你修的书。”
  “就是啊三哥,你跟我们还藏着掖着干嘛,都是兄弟,透露一点也无伤大雅。”
  “该不会是……”
  “是什么是啊。”三爷要被烦死了,“我这儿说了是来看书的,你们又不信。怎么不见你们上老四那儿去追问呢,都堵我这儿来干嘛,又没偷偷给我糖吃。”看把你们一个个馋的。
  大家也就都在心里琢磨了,这人平时可不这样暴躁,可想皇上来他府上还是另有目的的吧。带着这种不平衡,兄弟们直到启程前往热河都不怎么搭理三爷。
 
 
第81章 
  萧歆几次想提醒四爷关于十八阿哥的事。不管怎么说,孩子是在出行路上去的, 撇开旁的不说, 那也是一条人命。你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 明知有去无回,难免不忍眼睁睁看着。
  “十八阿哥这个年纪跟着去, 会不会在路上吃不消。”萧歆边说着,边检查箱笼。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皇上既然选择把人带上,总归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不要说御用的太医,就是专门治小儿病的太医嬷嬷也带了好几个,这跟着去的又不止十八一个,担心都是多余的。
  萧歆也就没办法再往下说了,还交代一旁的弘晖,道:“你这两年虽说一直有练身子,但也不能仗着身体好就粗心大意,别看京城现在还酷热着, 你只出了古北口, 就能见识到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的场景, 那可不是书里写着玩的。”见四爷看过来,知道他这是揪着胡天两个字了,还赶紧道:“古人能写出这样的句子来,自然也是有依据的,总之你们都要照顾好自己才是, 别让我跟着担心。”
  四爷这才缓和了脸色,知道上次自己的病对福晋的影响很大,所以这人才会处处透着担忧。这便安抚道:“你就放心好了,爷怎么把孩子带出去的还怎么带回来。”
  “对额娘,儿子会保护好阿玛的,您只管放心在家,不用为我们操心。”
  萧歆面上虽然表现出放心的样子,心里一点也轻松不了,这不仅是十八阿哥太子,如果十三再不醒事儿,这回真是要搭进去了。
  这边刚把人送走,几个福晋就相约着上门来了。
  “这大热天的,你们是不嫌热就算了,怎么还把孩子也带出来了。”说是这样说,赶紧让人把孩子都抱进屋去。
  九福晋就说:“这不是在家里无聊嘛,总不能找那些格格来聊天打发时间。而且孩子成天闷在家里也烦躁,上次就带着回了趟娘家,现在是一天到晚的就拉着往家门口撵,家里完全待不住了。”
  “正是呢,我们家的阿哥也是这样,起先还以为家里不干净,差点没请人来做法。后来才知道这是想出去玩儿。”十三福晋也是说不尽的烦恼,以前没孩子的时候盼孩子,这有孩子了吧,有时候真是恨不得给塞回肚子里去才清净。
  十福晋能跟着一起来,就没这方面的忌讳,还笑道:“瞧你们这才一个呢,就叫苦成这样,人家四嫂这么多个不也过的轻松惬意,可想你们是都没用对方法了。”
  “所以这才巴巴的来取经呢。”九福晋说着就看向十四福晋,“我说十四弟妹今儿怎么都不言语,平时就你话最多的。”
  十四福晋吃着瓜,说:“我这不是在取经嘛,插嘴打断你们干嘛,甭理我,你们还继续哈。”
  “不是,你这太医说了能吃瓜吗?还是冰镇过的,仔细别闹肚子。”萧歆也是才看到,这人默默的坐在一旁,谁知道是在吃瓜。
  十三福晋就说:“四嫂可就放心吧,这人这个夏天里不知道吃了多少瓜果,胃肠不是一般的好,你就不用替她操心了。”
  就算是这样,萧歆还是要劝,“再怎么说也控制着些吧,吃点黄桃也好,别再一劲儿吃西瓜了,要不我可让人撤了。”
  十四福晋这才收手,还坐近了听大家说话。
  说道这次去热河,大家也是八卦的不行,什么后宫去了哪几个年轻的小贵人,都有谁谁谁,扒拉起来也是如数家珍。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扯的,竟扯到了隔壁家那位身上,大家也是唏嘘不已,“谁又能想到那位连皇室血脉也敢混淆。听说那个叫苏欢的原来不过一个汉人而已,还是个年家的下人。就这样的身份,长的再美又能怎么样,蒙混过去了是八旗子弟,这揭出来了,可就跟个通房没什么两样,连侍妾都排不上,孩子的地位也是跟着跌到了尘埃里。”
  “要不是她自己贪心,哪里会有今日。”十福晋也不过冷冷说了一句,“这种人何需再观后效,直接休了打发回娘家最好,省得再出来祸害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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