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花事——鹿青崖
时间:2018-07-02 09:06:42

 《道姑花事》作者:鹿青崖
 
文案:
京城新贵瑞平侯爷,一向以有仇必报为己任,尤其对那些在他落魄时落井下石之辈,必不能饶恕!
谁料天不遂人愿,债台高筑的穷酸仇家,竟悄咪咪地换了个小妖精的芯儿,还披了道袍满嘴忽悠。他这“仇”报着报着,就把仇家抱回房去了……
小妖精:侯爷,你脸都打肿了!
PS:轻悬疑,微推理
 
作品标签:护短 欢喜冤家 转世 轻松 风水师
 
 
 
作品相关
 
 
说说小妖精的设定
  咱们随便聊一聊小妖精的设定。
  点娘这边写妖精古言的并不多,大概是不同于重生穿越的类型,崖崖这两本小妖精的文,还算独树一帜,难得大家能接受的了我不详细的脑洞设定,先感谢一波。
  崖崖我最初考虑小妖精的设定时,大概就是觉得自己太废了,重生穿越类的文太多,我写不出自己的风格,于是想到了小妖精。
  但我喜欢古言,不想去走玄幻路线,修仙也觉得没底,没办法了只能把小妖精安排到古言里边,就像白蛇传那样。
  可是白娘子过得太辛苦了,化成人形这种做法并不踏实,时时刻刻提防暴露,而且男女之间也不对等。
  崖崖冥思苦想了一夜,一拍脑门,那行吧,就让妖精穿到人身上吧。
  于是,妖精转世的设定来了。
  咱们的小妖精,不是鬼怪,不带有邪恶属性,就像是人修仙一样,花草树木、鸟兽虫鱼甚至各种经年的物件,经过长年累月的灵气的吸收,便可以冲脱本体的束缚,开灵识,有意识地修行。
  这种修行是在人间进行的,但修行的灵物在奔向大道途中,不能同人间过多纠缠,干扰人间秩序,要遭受反噬。
  比如《道姑》一书中的青藤精,杀了人与他修行有碍,道姑也多次问他,遭受反噬为何还杀人。
  这些不同于人的个体修仙,非常辛苦,一般来说,八百年的修行才能登上仙境,这种登仙是有几率的,修得好,扛住天雷地火,才能成行。
  有些小妖精,很懒散,觉得登仙太飘渺,也懒得修行这么久,那么他也可以进行次一等的选择,即二百年的修行满了之后,转世到人身上,比如《鱼水》一书的鲤鱼精。
  转到人身的好处,就是成功转世之后,便脱离了畜牲道,进入人道轮回了。
  这是本系列的一个重要主题。
  小妖精们携带修行百年的灵力转入刚剥离了魂魄的人身之后,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因为异体的排斥,会比较疼。之后正式入主这具肉身,也是轻易不能动用自带的灵力,原因当然还是反噬,反噬的形式和强度具有个体差异性。
  这一点决定了妖精们,即便是带着灵力转世,也不能金手指大开,大杀四方,都得给我老老实实地生活。
  不管是人界还是仙界,无规矩不成方圆,得到一些便会失去一些,没有谁能一劳永逸或者全程开挂。
  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扯远了,其实崖崖想说的是,要是某个小妖精太厉害了,其他的小妖精肯定跑来问崖崖,凭啥他这么厉害呢?
  所以,小妖精们得靠自己已有的修行,不管是灵力也好,脑力也罢,规矩在那摆着,规矩的范围内大家随便发挥,触碰了这个条框,也都要受到惩罚。
  毕竟,咱们是系列文啊!
  在《鱼水》之后有《道姑》,《道姑》之后也会有别的书的,大家都是一片天底下的小妖精,说不定哪天还要一起吃酒,探讨一下人生的,崖崖不能厚此薄彼。
  嘿嘿,扯了这一堆,大家应该对这个设定有个大体的了解了,其实咱们文中崖崖我也是相对解释了的,相信有这篇说(che)明(dan),大家更好理解了。
  祝好。
 
 
大宁王朝货币兑换问题说明
  喵喵,大家好,我是崖崖,我们来简明扼要地说一下本系列文货币兑换、房价之类的钱财问题,毕竟作为一个系列文,不是一篇文而已,该说的,还是说明白些。
  首先得明确一下,本文属于地地道道的架空文,没有任何考据价值,考据党请放过。
  至于本文乃至整个系列,架空哪个朝代,崖崖告诉你,大概是明朝。
  为什么是大概呢?因为崖崖我很废,只能尽可能往明朝靠拢,可是能靠到什么程度,恐怕不能确定了。
  另外,明朝好几百年,崖崖是靠得是明朝哪个时期呢?
  答:杂(hu)糅(che)……
  喵喵,言归正传,我们说一下大宁王朝的货币问题吧。
  (1)货币兑换
  一两银子=一贯钱=一张一贯的宝钞=八分之一两金子=一千文钱(铜板)=一石米
  若问和现在的软妹币如何进行换算,崖崖换算无能,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在明朝,前中后期的银子和软妹币的换算也不一致,大概在四百到八百这样。
  我们再说说钱的载体,有以下几种:
  金子、银子、铜板、宝钞、私发的银票。
  金银铜就不说了,咱们说说宝钞和私发银票。
  宝钞存在明朝的时间不算太长,因为引起了通货膨胀,而被废止了,咱们用这个,就是为了带着钱方便。
  大明宝钞有100文、200文、300文、500文、1贯,这几种面值的,咱们也效仿一下,因为携带真的便利。
  至于私发的银票,主要是由私人的钱庄票号发放。
  票号从哪个朝代开始,貌似没有定论,咱们就姑且用一下吧,不做考究了。
  (2)房价
  因为文中涉及到买房的问题,所以简单地说一下。
  说这个问题之前,咱们再明确一点:
  在古代,财富是掌握在少数上层阶级手里的,小民们的生活费用,也就是上层阶级手指缝里这么一点,贫富差距十分明显。
  明确了这个,咱们说说房价。
  《道姑花事》第75章,提到了保定房价的问题。文中说,五十两可以在保定买两套四合院。
  问:五十两满打满算连五万块钱都不到,想在保定买两套四合院?喵?
  答:真的喵,因为明朝房价就是这样的。
  如:
  崇祯十三年,北京市正阳门大街居民傅尚志卖房,一座小型四合院,两间南房,两间北房,一间厢房,卖价只有33两。
  又如:
  万历时期北京城里有一位公公把自己的住宅卖掉得到银子1300两。门面7间,到底5排,每间30平米,总共一千多平米的房屋平均下来也才1.5两一平米,这种房子在明朝时期已经算得上是豪宅了。
  也有贵的:
  明朝弘治年间(公元1488年至1505年),南京的房价畸高。繁华的秦淮河畔,一间房能卖到六百两银子。
  《玉堂丛语》卷二,记载了当时南京国子监祭酒的买房故事。
  当时的南京国子监祭酒,名叫谢铎,他手下有30多号人,都是无房户,得租公家的房子住。30多人的租金,就是一笔昂贵的开支。于是谢铎就动了买房的念头,依照谢铎的级别,算得上是个高级公务员,但是他每年的薪水不过200两银子,不吃不喝三年,才能买上……
  明朝的房价总起来说还是比较飘忽的,咱们就按第一则二则的情形算吧。
  其实当时社会底层的百姓,生活真的非常贫困了,按照《道姑》中薛云卉家的经济状况,还有几名奴仆,算是小资阶级了。至于公侯伯爵,那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了。
  (3)薛云卉的债务
  这个问题和房价类似,另增加地价说明而已。
  薛家这个梧桐田庄,有田又有庄,庄子大概值五十两,田地值四百五十两以上。
  四百五十两能买多少地呢?
  明朝地价也很飘忽,从一亩一两到十几两都有,鉴于咱们房价这么便宜,地价也就不要太高了,就一两一亩吧。
  四百五十两因为是抵押银子,比较缩水,实际大概有五百亩地。
  这五百亩地,乃是薛云卉母亲的主要陪嫁,在薛家没落之前,他们家有这样的家产不足为奇。
  薛云卉想要赎回抵押的田庄,是因为梧桐树困在里边。
  问:只赎庄子不就行了,地还要赎做什么呢?
  答:五百年的梧桐树精,根系已经十分旺盛了,一个田庄的大小哪够她伸展?
  ……
  絮絮叨叨说了这些,不过就是尽量让这一系列文看起来有些所谓的逻辑。
  不过,崖崖还是要提醒大家,这真的是地地道道的架空文,大家莫要细究啦!
  *
  ps:大家对本文或者本系列还有什么问题可以评论区问我,崖崖我比较懒,不是大问题或者没人问,我就懒得解释了,喵喵喵~
 
 
第001章 聚财失财
  元嘉九年,三月初七,宜上梁、出行、开市,忌交易。
  春风拂过柳条青嫩的枝叶,为树下的长街带来轻柔的暖意。
  长街上,一个小女童道童打扮,碎碎念叨着刚学来的一句吉言:“竖柱喜逢黄道日,上梁恰逢紫微星……”
  她摇头晃脑念个不停,一时念叨着,小腿还胡乱踢两下,多亏还有人牵着她,不然定是撒欢跑了。
  牵着这小童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
  女子穿着异于常人,一袭青色道袍衣摆飘飞,束发于顶,上簪木簪一枝。她面上一派清肃,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二人自长街转入小巷,那女子便松了小童。小童果然撒腿跑了起来,直奔街边买酥鱼的小摊去了。
  她跑过去,深吸了口酥鱼香气,又蹬蹬跑了回来,一头扎进女子腰间,去扒拉她的钱袋。
  那女子呵呵地笑,可一伸手,钱袋就飞了起来,从小童手里,划了条弧线,稳稳地落在了她手中。
  “阿荞,想吃酥鱼,该说什么?”
  名唤阿荞的小童闻言,眼睛一亮,转身扑到了女子腿上:“我姑姑乃呼风唤雨、法力无边、无量天尊座下弟子是也!”
  女子哈哈大笑,点了阿荞,颠了钱袋,数出几枚铜钱,往路边酥鱼摊儿上去了。
  “大娘,给这馋猫儿包三条鱼。”女子朝那摆摊老婆婆说道。
  那老婆婆方才见她二人笑闹,也跟着笑了两声,现下熟络道:“道长今日替好几家贴符去了吧,难得的上梁吉日呢!”
  “是呢。”女子笑着应了,眼中浮现些许满足之色。
  今日乃是三月唯一的上梁吉日,涿州城里好些人家赶着今日上梁。上梁可是大事,不请了道士帖符作法,新房子可住不安心。
  那女子俗姓薛,名云卉,道号圆清,拜入正一教门下有些年头了,如今在城里行走作法,城中人都唤她一声“薛道长”。她做法事很有一套,不少人家对她甚是信服。
  薛云卉颠了颠手里的铜板,想到今日忙活一日,拢共赚了五两银子,若是每日都是如此丰收,还清债钱指日可待了。
  一说到债,薛云卉就气得眼晕。
  想她五百年修行的梧桐树精,一朝转世人间,灵魂投到凡人身上,竟被这肉体凡胎束缚的轻易动不得灵力。这也罢了,偏她那原身梧桐树,被困在薛家的田庄里,一并抵押了出去。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薛云卉哪还有功夫生气?只得使出浑身解数,还债要紧。
  好在,五百两的抵押巨款,她已经攒了三百多两,想来年底期限之前,再使把劲儿,田庄就赎出来了。
  薛云卉默默算着自己攒的钱,老婆婆已是包了三条小酥鱼,递给一旁两眼发亮的阿荞。
  薛云卉递了铜板,那老婆婆好像忽的想起了什么,“哟”了一声,“道长可知你二哥又赌输了钱?”
  薛云卉眼皮跳了一下,“何时的事?”
  “哎呦呦,你竟不知?就是晌午的事,说是……说是输了足足一百两!”
  一百两,可不是小数目!
  薛云卉讶然。
  按理说,这二哥不过是她堂哥,输了钱也和他们家没什么干系,可是薛云卉这右眼皮扑扑乱跳,可不正是右眼跳灾?她不及再问,抱了阿荞就往家去了。
  姑侄二人赶回家中时,房里咳嗽气喘之声正断断续续传来。薛云卉拧了眉头,牵着阿荞进了屋子。
  “爹爹!”阿荞喊了一声,熟门熟路地寻了茶水,倒了一杯递给床上半坐着的清瘦男子。
  那男子一脸病态,接过茶喝了,缓了口气,抬手摸了摸阿荞的发髻,才柔声朝这姑侄二人道:“回来了?”
  薛云卉应了一声,闻见着满屋的药味中还夹杂了些许旁的气息,连忙问:“我听说二哥赌输了一百两银子,大哥知道么?”
  薛云卉的大哥乃是她的胞兄,同是“云”字辈,取名云沧。
  薛云沧闻言点了点头,面上尽是沉稳:“我替他还了,将城东的十亩祖产从二叔那拿了回来,让二叔签了九十两的欠条。”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胸膛起伏着又喘了起来。而薛云卉听了,却柳眉倒竖,脱口问道:“大哥哪来的钱?”
  薛云沧安抚地看了她一眼,缓了口气道:“惠山下那个梧桐田庄有人要买,钱庄多出一百两银子让我立时卖了,我想着也无钱还那抵押,卖了算了,把祖产拿回来才要紧。”
  此言一出,薛云卉手里拿着的那一包酥鱼就砰地砸在了地上,若不是包的结实,定要脏了的。
  “大哥!那田庄你已经卖了?!”薛云卉瞪圆了眼。
  薛云沧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愣了一下,“你这是怎么了?那庄子晦气,不要也罢……”
  话音未落,薛云卉就一步上前抓住了薛云沧的手臂,厉声问他:“你果真卖了?!”
  阿荞被她吓得一个激灵,薛云沧揽了阿荞,又压了眉,沉声道:“未曾,可是出了什么事?”
  一句“未曾”,好似清凉的空气忽的灌进了薛云卉的口鼻,让她大大吐了一口浊气,浑身一松坐在了床沿。
  她辛辛苦苦攒了一年多的钱,差点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薛云卉喘了几口气,复又正色道:“大哥不必卖了,借给二叔的钱……我出!只是大哥……以后都不要卖那田庄了,只当是卖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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