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天师[古穿今]——山海十八
时间:2018-07-02 09:07:39

  托特神在埃及神话中的地位非常特殊,他主管着智慧和学习进而发明了无数神奇的咒语。埃及人也认为托特神是冥府的记录员,大名鼎鼎的《死亡之书》就是由他所著。
  在神话传说中,托特神一般以朱鹮首男人身的形象出现,唯独在面对死亡的判决时,他会以狒狒首人身的模样出现并端坐于一杆天平的上方。这一杆天平称量着死者心脏,从中可以称量出死者身前是光明正直或者作恶多端。
  亚伯提起在中世纪曾有炼金术师为了谋求更多的力量而献祭了特别的灵魂。
  那是巫师想要借用托特神的神力,可能是为了谋求非同寻常的智慧,或是谋取幽冥世界的力量。
  来自遥远古代的神话传说与实际的法术运用总会有所出入,但是传说总具有一定的参考意义。比如说有关托特神的狒狒脑袋与死者的心脏,这些都是借用神力的关键点。
  在找不到特殊灵魂的情况下,就可以用三个及其以上的特别心脏代替灵魂实行某些禁术。
  所以普通人与神祗的面貌相似并不一定是好事,不是所有人都能压得住厚重的气运。当凡人面带掌管幽冥的神祗之相,就更加增大了偶遇诡事的概率。
  “亚伯,你听说过美国纽约一带有谁在进行这样的实验吗?”
  行壹需从多方面卓说锁定绑走了保泽钦三人的犯罪团伙。有买卖才有伤害,不能忽略是有巫师盯上了朱志涛的心脏从而下单购买的可能性。
  “或者你有没有听闻过尸体的心脏贩卖生意?如果有巫师想要进行实验,最开始并不一定从活人下手,可能会从新鲜的尸体开始。”
  “在巫师修士们的正常集市交易里,人体器官的贩卖从二战结束之后就被明令禁止。禁止的原因再简单不过,谁也说不准是否有人会为了货源去杀人。然而黑市交易却是屡禁不止,那里什么都有可能被买卖。
  比起普通人组织的黑市,修士的黑市交易更加隐秘,每一宗生意往来都会签订保密契约,没有谁会冒着被反噬的风险透露出交易内容。所以即便有这样的生意,一时半刻之间没有可能调查清楚。”
  亚伯并没有给出一些有利的线索,而想要查找出是否存在一位黑巫师对朱志涛的心脏一见倾心,这个难度比找到套.牌.车的难度更高。
  正如行壹与亚伯可以仅凭一张照片就看出朱志涛的特别,在朱志涛踏入纽约的第一天,茫茫人海中可能有一个人恰好多看了他一眼,当即就有了必须要得到他的心脏之类的想法。
  行壹挂断了电话,亚伯说了他尽力设法询问一番,不过如果能够及时救下朱志涛,还是希望朱志涛能够去找修士作法改去狒狒之相,这种相貌对他而言有百害而无一利。
  那些都是后话,眼下线索却是断了。
  易咸已经拿出了车钥匙,“现在是否要去三人失踪的酒店附近看一看,说不定你能发现一些新的线索。我这个车夫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有劳了。”行壹提起了随时都准备好的装备挎包,两人就朝着修杰酒店出发了。
  仅仅几小时,保泽钦三人遭遇了如此一场大劫,此事也该让保建军知晓。
  行壹略去了某些询查手法以及黑巫师对朱志涛心脏感兴趣的推断,直接将监控录像的结果告之给了保建军,而她打这个电话时能听到那一头的机场广播声。
  “保叔,现在我们没有更多的线索,也暂时无法确定面包车的那伙人到底所求的是什么。三人手机的定位已经做不了准,你还有更多的线索吗?”
  保建军竭尽全力维持住了冷静,他没有多次一举地去问行壹为什么能查到那么多,就是直接说出保泽钦手表上的定位芯片。
  “小泽的手机里有一块定位芯片,我已经将它的实时跟踪路线都记录了下来,现在它的位置停留在了纽约的皇后区。我想如果对方好财,应该不会像随便扔掉手机那样处理了那块表。”
  保建军说到这里却是有了几秒钟的沉默,那块表是妻子贺莉承诺给保泽钦的十八岁成人礼物。尽管平时他们都不让孩子养成太奢侈的生活习惯,但是这块贵牌的定制手表却将近百万美元。
  在贺莉意外去世后,保建军还是将这份礼物送给了保泽钦,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请人特意多安装了定位装置,怕的就是某一天保泽钦发生意外。
  不过同样是贺莉的孩子,行壹从未从母亲处得到如此巨额的礼物。此时提起这块手表,保建军难免因为多重原因有了短暂的沉默。
  行壹并未因为一块表生出多少感概,也许她只会因为亲近之人的差别对待而不快,而与此身有关的亲缘与她的关系实则只比陌生人多了一丝牵绊而已。
  当下,她还真心希望这块价值不菲的表能够带来一些新的线索。“那就希望他们是贪财的劫匪了。现在纽约大雨,天气预报说可能暴雨可能要持续几天。保叔如果想赶过来,还要多注意一下出行上的困难。”
  保建军想要再说些什么,但他发现很多话都显得苍白无力,而更多的话却是多说无益。
  这一通电话到此为止。
  行壹将受到的定位追踪记录发给了凯文,也许他能够找到某个销赃的窝点。
  夜间的雨势越来越大,路上的车辆与行人越来越少。
  易咸开车行驶到三人失踪的修杰酒店附近时,暴雨已经让某些路段有了小幅度的积水,想要找到人为留下的物证已经没有可能了。
  虽然人没有留下证据,但是说不定有鬼看到了什么。
  灰色面包车所停靠的位置是在一条暗巷,而这种地方往往容易吸引阴魂的停留。
  行壹隔着雨幕看到了那一盏路灯坏掉的路灯。路灯在雨夜里却显得格外醒目,因为路灯电杆之侧飘着两团灰雾。
  隐约可以分辨两团灰雾身前是一男一女,他们正在不发光的路灯下接吻,而密集的雨珠穿透了两团灰雾,这个场景怎么看都有些诡异。
  在接吻的两团灰雾本来是毫无顾忌,可是很快就感觉到了有人在注视他们。
  “嘿,玛丽,你看居然有人喜欢围观鬼接吻,你说车里的两个人是不是想要效仿我们的动作?我们再来一个更热情的法式深吻怎么样?”
  “傻汤姆,你也知道是人能够看到我们。难道有很多活人能看到我们吗?哦不,我们是遇到了传说里的驱魔人,那个男人身上的气息让鬼太不舒服了。我们应该快逃才对!”
  行壹侧脸就看到了易咸露出了浅笑,“看来你是能感觉到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拿到玄渠和尚的残本之后,我在老和尚的同门师弟指点下开始调理煞气,从那之后就开始感觉到一些不同的存在。不过我看得不够清晰,比如说我没有看到这两只在亲吻,却能听到他们有趣的对话。”
  易咸觉得眼前两团鬼的话不是一点道理有没有,“你不觉得他们的话还是挺有道理吗?”
  行壹居然真的点头赞同了,“没错,这两团鬼的话是挺有道理。有些修士喜欢灭杀鬼魂,鬼魂能感知到谁看得见他们,所以没本事的鬼选择逃为上策。”
  易咸眨了眨眼,并没有强调他认为的有道理是哪一方面。“那么你会选择灭杀他们吗?”
  虽然两只鬼的反应有些迟钝,外加他们听不懂中文,但还是没有傻愣着太久朝暗巷里冲了出去,谁料没冲几米远却猛地撞到了一层雨幕上,几乎是自带音效撞出了‘咚’的一声响。
  行壹收回了在雨幕中结印的手,凭空一抓仿佛扯着一条锁链一般就将两团灰雾拽了过来。“我看上去就那么暴力吗?你们为什么要着急逃走?”
  不暴力的话,为什么会让他们撞得头疼!
  汤姆与玛丽敢怒而不敢言,只能乖乖地站定在了吉普车边上。
  “认真回答几个问题,我就让你们离开。”行壹并没有到处灭杀阴魂的习惯,她不是那种自诩正义感爆棚的修士。“两个小时前,这里停放了一辆灰色的面包车,你们一定会有印象,因为那辆车的四周缠绕着不少阴魂。”
  绑走保泽钦三人的犯罪团伙身上必然沾着人命,即便不是由他们亲手所杀,但是他们身上必定背负了不少因果。
  汤姆有些害怕地抖了抖雾气,“那太可怕了,是有一辆被黑雾围着的面包车。我们一点都不敢靠近,那些黑雾会吃了我们的。”
  “但你们不至于什么都没看到,更不会什么都没听到。”行壹才不信这两只杀鬼一无所知,“他们一共有几个人?”
  玛丽比出了一只手掌,“五个人,一个女人与四个男人,其中有一个亚裔的瘦弱男人,大概三十岁左右。女人事前在餐厅里见了被绑的胖子,那个亚裔是网约车的司机。我们看到了被绑走的三个人是坐着他的车到酒店门口的。”
  “还记得车牌号码吗?”易咸看到两只鬼不断地摇头,他想着凯文并没有将送保泽钦三人回酒店的行程也纳入调查范围,“那么你们总该记得是什么车型吧?”
  汤姆报出了一款车型,“那五个人身后有大团的黑雾跟着,可是那些黑雾又不能近距离接近他们。我们只敢远远地看着,真的不能凑近观察。”
  “总会有机会的。”行壹说一句有些意味不明的话,汤姆与玛丽面面相觑,不知道行壹说的是什么机会。
  行壹没有去继续去解释什么。恶鬼也怕人,不仅是正气浩然之人,也怕邪气肆意之人。区别在于对于前者它们避之不及,对于后者它们伺机而动,等待某一个一举蚕食的时机。
  这一会的功夫,凯文已经查到了手表的下落。
  “这块表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人不能太过贪婪。PP牌的手表让那些人不敢随意拆卸表盖,于是它是被连带着定位器一起被送走了,那个定位地址就在皇后区专门销赃的老莫迪亚家附近。可是问题来了,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你就是拿着一把枪顶着莫迪亚,他都不会说出卖主是谁,也不告诉你谁是他们的中间介绍人。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办?”
  行壹却知道规矩就是被用来打破的,“从来没有例外吗?”
  “可能有过,但这种事情绝不会对外透露。销赃讲的就是好信誉。”凯文并不知道有什么能打动莫迪亚,“我现在正在往莫迪亚家赶,也许我们可以一起撞撞运气?”
  易咸特意嘱托了一句,“天雨路滑,不要飙车。”
  没等凯文来记得生出感动之心,易咸就又说到,“让你开得稳一点是因为你刚才漏了一个地方需要补查。从大巴站台到酒店都的这一路上,保泽钦三人已经被全程盯上了,载他们的网约车司机也是团伙中的一员,三十岁左右体型偏瘦的亚裔。你朝着这个方向去删选一番就能找到具体是哪一辆车接客了。对方应该有精通计算机技术的成员,即便是篡改伪造了司机的信息,可是说不定百密一疏,那个司机有些前科没有消除。”
  凯文呵呵后就挂断了电话,他不该指望易咸能说出什么贴心的话来。
  “如果有对方的真实姓名与生辰八字,那么就有可以追查一番的可能。”
  行壹之前就用此法找过卡洛教授的行踪,而比之三四个月前,现在她能更自如地施术。这不仅是持之以恒的修行,也要感谢羽蛇留下的羽毛岁蕴含的能量。“可我对此不报以乐观的态度,毕竟凯文说了那些人是专业的。”
  易咸也觉得查到伪造身份的可能性很大,他觉得麻烦的是正要去找的莫迪亚。“老莫迪亚是个很固执又傲慢的人,早年我与他有过几次接触,几乎没有什么能改变他的规矩,这才让更多人愿意让他去销赃。所以,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行壹看着车轮驶过而飞溅起的水花,“你说是下雨的夜晚更黑,还是有月亮的夜晚更黑?”
  “嗯?”易咸有些没听懂这个文不对题的回答,“要我说的话,有你的夜晚就不黑了。”
  行壹愣了一下笑了,“谢谢夸奖,我自觉还达不到指路明灯的标准。”
  “这就不好说了。暗夜行路,行者才明白亮不亮。”易咸眼带笑意看向前方,他将话题扯回了正题上,“说真的,莫迪亚极有可能知道那伙人的一些内情,你有让他开口的办法吗?凯文说的那个用枪指着,我们以前试过但是并不管用。”
  这话的信息量有点大,而行壹没有深究,“我会有办法让他自愿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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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泽钦使劲咬住了舌头,疼痛感终于让他睁开了眼睛,一睁眼就看到身边同样被绑住的谢祺,他们两人被塞在了面包车的后方。
  隔着座位缝隙朝前瞄去却没有看到朱志涛的身影。前面只有三个人,开车的司机阮、菲比或者改叫索菲,以及一个没见到的白人中年男人。这就说在运输的过程中,朱志涛已经被转移到了冰库的方向。
  冷静!一定要冷静!保泽钦一边打量着这辆面包车,一边努力去听外面的动静,可惜雨势太大掩盖住了所有其他的声音。
  这也有一个好处,他在后车厢发出的细微声响就不那么明显,可是要怎么才能逃走?手机被搜走了,鞋子也被脱掉了,而且现在要面对的是三个敌人。
  保泽钦想要将谢祺弄醒,却又怕谢祺半是迷糊间会叫住声来,只能先使劲挣脱被绑住的手腕。
  “Oh ,shit!”司机阮突然打了一个急刹车的转弯,使得索菲与白人男子都差点撞到车玻璃上。
  白人男子不满地狠狠拍了拍阮的肩膀,“阮!你在搞什么,为什么突然停车!”
  这一个急转弯使得谢祺的鼻尖一下子就撞到了保泽钦身上。
  谢祺在疼痛中醒了过来,他还有些没搞清楚情况,就对上保泽钦拼命在眨眼睛。
  只听到阮抱怨到,“瓦列里你没有看到吗?前面五十米的窨井盖是开着的,从里面冒出了一只白色的脑袋。”
  雨刷器不停地刷着车船前玻璃,雨水却是以更快的速度模糊了视线。
  瓦列里与索菲看着前方都是摇头,哪有什么脑袋,更没有看到窨井盖四周竖起围栏标示。
  “阮,你是见鬼了吗!根本没有围栏,你怎么知道那个窨井盖是开着的,你的视力已经能穿透地面了?”
  索菲觉得阮就是太胆小了,“如果你不信,开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阮打着方向盘调整了车向,他当然看不到窨井盖是开着的,但是从地下冒出了一个白色的脑袋,那不就证明了盖子被打开了。
  “索菲,你可以少说那个字吗!大半夜的下着暴雨,这一条偏僻的路上只有我们一辆车,谁知道会遇到什么。我才不要看,快点开过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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